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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终不能幸免-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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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如今,王薇薇也不再隐瞒:“那个贺培安好端端地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就在上次我生日那天见了澄溪一次,居就看上澄溪了?还说什么要娶澄溪呢?澄溪啊,都快急疯了。”
周士强一时错愣,没说话。王薇薇察觉出了异样:“怎么了?”周士强一副奇了怪了地表情,道:“不可能啊!贺先生还会少女人不成!再说了,你那个好姐妹江澄溪也没有美到那程度啊!”王薇薇双手抱胸,没好气地瞪他:“都这会了,难道我还有空骗你!”
周士强想了想,忽地压低了声音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王薇薇蹙着眉,不大感兴趣:“什么啊?有话你就直说,别神神秘秘的。我烦着呢!”
周士强道:“我曾经听我朋友说起过道上的传闻,说贺培诚身边的女人都留不住,三天两头的被人抢走。有一回,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说敢在这三元城抢贺培诚女人的人,决不是一般的人。现在,我竟然觉得那人会不会就是贺先生?”
王薇薇横了他一眼:“你不是说贺培安多的是女人吗?他吃饱了撑了啊,再怎么说贺培诚也是他弟弟?”周士强双手一摊:“具体谁知道呢。我也只是猜测。况且那人也不过是喝多了,随口提及,也没人去证实。又不是吃饱了嫌自己命长。”王薇薇不语。确实是如此,谁吃饱了撑了去管贺家的家事,又不是不想活了。
周士强叹了口气:“有没有关系,我们这些旁人也只是瞎猜。你也知道,贺培安和贺培诚同父异母,一般这样的家庭都少不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更何况贺家这样底子的家庭,表面上兄弟和睦,里头可能水深着呢。按你所说,贺先生已经撂下了这话,我看啊,这事情已经没有什么转圜余地了。你好姐妹这婚啊,不想结也得结。我们还是准备结婚礼物吧。”
王薇薇勃然大怒:“去你的。不帮忙想办法,还在这里打击我们。走,走,靠边站着去。”周士强耸肩摊手,一副无可奈何之状:“我的好薇薇啊,我这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大大的实话。再说了,以你跟澄溪的关系,若我能帮上忙,我怎么可能不帮呢。”
王薇薇默然良久,长叹了口气,在沙发上颓然地坐了下来。
江澄溪这段时间已经想了所有能想的办法了,三元的律师不接,那就找外地的,一开始临市的几个律师事务所倒也感兴趣的,可不过一两天,再打电话去,口风就不对了,各种的推脱拒绝。看来,她真的小看了贺培安的势力啊!
江澄溪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她虽然没经过什么世事,但也知道什么叫形势比人强。于是她停了下来,上了身后一直跟着她的那辆车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章
再度来到那幢老别墅的江澄溪依旧在书房见到了贺培安。她这次也不客气,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凭心而论,贺培安其实长得不错,剑眉长眼,今天还居然戴了副无框的眼镜,将眼中所有的光都敛在镜片后面,看上去很温文尔雅。若是初见的话,江澄溪估计就会被他这副温吞的外表给骗了。
唯一可以挑的缺点是皮肤白了点,嘴唇薄了点。江澄溪不由地想起很多书上所说的,唇薄的人无情。应在他身上,看来是太符合不过了。这厮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贺培安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眉间,倦怠地道:“有什么事等下再说。我饿了。一般我饿了的话,做什么都没心情,看什么都不顺眼……”顿了顿,深邃的目光移到了她脸上,“就不知道江小姐赶不敢时间,能不能坐下来陪我吃顿饭?”
江澄溪脸上的肉抽了抽。这摆明了就是胁迫!吃饭,吃什么饭。她来又不是陪他吃饭的。江澄溪恨不得揪着他正义凛然地拒绝。可是吧,一来她没那个胆子,二来她今日有求与他,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地杵在一旁。
贺培安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停了脚步,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还是比较喜欢那天你穿的绿色。”她皮肤白,那天的一身嫩绿,衬的皮肤更是莹白剔透。每一步移动,都仿佛带了一阵清清爽爽的风,叫人心情莫名的舒畅。
那天贺培安史无前例地在车子里,隔了车窗和理发店的双重玻璃,整整观察了她一个多小时。
其实江澄溪长的不过如此,但胜在清新自然,微笑的时候,眉眼弯弯,梨涡浅浅,如一束温暖而不耀眼的阳光,绒绒地似能照进人的心窝。她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觉得舒舒服服的女子。
江澄溪因他突然的停顿差点撞上了他,她双目圆瞪地后退两步后,才慢一拍地反应过来,他居然记得她那天坐上他车时候穿的那套衣服。这一错愣,贺培安已经迈步了。方才那句没有没脑的话,倒像是江澄溪的错觉。
跟一个陌生人吃饭,总归是很拘谨的,更别说此人的身份特殊,性情讨厌,做事恶毒。江澄溪心里头又搁着事情,于是挑着饭粒子陪着他吃了几口。可贺培安这厮倒是颇有食欲,慢条斯理地吃了两碗,还颇有闲情逸致地不时抬头瞧她几眼。
其实贺培安他如何会看不出江澄溪的难受,只是早晚都得习惯的话,索性就让她早点习惯。
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的江澄溪,每每被他不动声色的目光弄得毛骨悚然。熬了又熬,这顿饭总算是吃完了。贺培安搁下筷子,又取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这一过程缓慢,仿佛黑白电影里闪过的一幅幅的慢镜头,一切都优雅地恰到好处。
怎么看也不像黑道世家出来的人哪!江澄溪对黑道的所有认识都来自影视剧,在她印象中,黑道嘛,不外乎满口粗话满体纹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她都被影视剧误导了不成!
贺培安搁下纸巾,双臂抱胸,缓缓地靠在椅背,懒洋洋地开口:“你想说什么,说吧。”
这厮吃饱了,语气似乎真的比方才温和了几分。
江澄溪抬头,坦然平静地与他对视,说出自己的最坏打算:“贺先生,我父亲可以不开诊所,我们可以砸锅卖铁赔偿那户人家,我可以和父母离开三元,我……”
贺培安的嘴角逸出了一丝浅淡若无的笑意,可一笑即敛,他不急不徐地打断了她的话:“不错,你可以这样做,我也无法阻止你这样做。不过你父亲的诊所现在还未结业,会不会出现比现在还糟糕的情况,比如被家属告到坐牢。当然你父亲诊所结业后,你可以工作,但我会安排我身边的保镖一直保护你。再比如,三元的治安也不好,你那个好友王薇薇,三天两头地出现在酒吧私人会所出没,泡吧泡男人,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想要她的什么把柄也不难……”
看来她真的是被恶鬼缠身了!江澄溪这次没忍住,她猛地从餐椅上站了起来,怒喝道:“够了!你可以不必说下去了!”
她的眼睛因愤怒而睁得圆溜溜、湿漉漉的,令贺培安想起非洲草原上的那些遇敌时毛发耸立的小豹子。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贺培安知道这一时半会儿里头,自己早已死过几百几千次了。
江澄溪无计可施地望着贺培安,骂人的话在舌尖处来回滚动。她忍啊忍的,终于还是忍无可忍,恨恨地骂出了口:“贺培安,你Y真是个变态。”
贺培安闻言,居然“嗤”声微笑,像足了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心情颇好的浅浅颔首,身子往后微微一靠,说不出的优雅动人:“谢谢,贺太太。我会把你这句话当作褒奖的。”
贺太太!无耻对眼前的这个人来说是永无止境的,江澄溪猛地推开椅子,咬牙切齿地转身而出。
贺培安瞧着她匆匆远去的纤细背影,忽然觉得从未有过的兴致盎然。贺培安起身,朝她的方位,扬声道:“江澄溪,我赌你三天之内会回来。”
他的话音,不高不低,不冷不热,可一字一字地传入江澄溪耳中的时候,却不由自己地打了几个寒颤。
三天后,江澄溪最终还是走进了贺培安的屋子。
这三天内,整个江家用祸不单行,背到家等等都无法形容之万一。所有的灾祸,都在一夕之间降临。先是公安局说有人举报江阳制作假药,将其请回了公安局协助调查。
石苏静和江澄溪心急如焚,尾随着去公安局了解情况,在走廊里等候了半天,负责的办事人员只说一切都在调查当中,请回家耐心等候消息,他们会按程序办事,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家属的。
江澄溪和石苏静愁云惨雾不知所措地回到家,小郑便打了电话过来,说那孩子的一大帮家属又来诊所闹事了。等江澄溪赶到的时候,诊所都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了。小郑和马阿姨在打砸的过程中都受了轻伤。不得已之下,只好报了110,又送小郑和马阿姨两人去医院看病。
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江澄溪一想就知道这些是谁搞的鬼?她显然是低估了贺培安,这种小事,他这位贺先生甚至不用说话,底下的人便会安排好一切,比信手拈花还简单容易。
贺培安凝望着她微笑,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愉悦心情,那般笃定地发问:“答应了?”
事实上他除了发出“不准接江姓中医儿科案子”的话外,其余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任事态发展,静观其变而已。这次真是如向念平所说的,连老天都在帮他,所有事态的发展都跟他预期的毫无二致。
江澄溪实在不想看到他那张嚣张至极的脸,若是可以,她一定拿把刀把他给画花了。不过,下一妙,江澄溪明白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现实是血淋淋的,所以她只能恨恨地咬牙,一言不发地扭过头,算是默认。
贺培安心情颇好地拨出了一通电话:“让人把准备好的东西送过来。”江澄溪拦住了他:“等等。”贺培安挑了挑眉毛,意思是还有什么事情。
江澄溪咬了咬下唇,发问:“既然要死了,总也得让人做明白鬼吧。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贺培安抱手在胸,若有似无地一笑:“不是说过了,我看上你了。”他上前几步,凑近江澄溪:“怎么了?不相信?”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淡淡的扑面而来。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样的话,也不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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