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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凌霸天笑呵呵地点头道好，同时他又快速地将罗毅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确定他并无严重外伤这才安了心。
“二弟，那晚我……”凌霸天对于那晚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隐约记得自己似乎犯了什么大错，可具体何事他却一点印象都没。可是他又不太敢问，他很害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大哥，你不记得了？”柯阳惊讶地问道。他竟将那晚之事全数忘却，这……
“嗯。”凌霸天惭愧地承认道：“二弟，不瞒您说，对于那晚之事，我是一点印象也无，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三弟他们一家子现在可安好？”
“你”柯阳拍案而起，一手指着凌霸天怒斥道：“你竟然……”
柯阳内心剧烈起伏着，对于凌霸天的失忆，他是又惊又气。惊的是大哥竟然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气的是大哥杀死他家数人，如今却来反问他是否安好。这让他情何以堪？
见罗毅浑身抖得厉害，凌霸天边上前扶住他，边轻声劝慰道：“二弟，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来，先坐下，你身上还带着伤呢。”说完他伸出手将罗毅指着自己的右手给按了下去，顺便还探了探他的脉象。
柯阳发觉凌霸天在探自己的脉象，立刻收敛了情绪。“大哥，对不住，我刚才是因为听到你失忆，太过意外，所以……”
“没事，没事。”凌霸天收回了自己探脉的手，冲着罗毅无害地笑笑。二弟的脉象的确是气虚纷乱，果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只是他总觉得今天的罗毅看上去与平时有所不同，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原因。
“二哥既然想不起来，那就算了。”柯阳在心底长吁一声，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就要让大哥看出破绽来了。
“我记得那晚我们是准备去向三弟借钱的，可后来……”凌霸天又观察了一番，觉得罗毅并无不妥，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但是那晚的事情自己还是要探探口风，他是真不记得那晚的事情，可总觉得自己那晚定是做了什么大事的。
“后来……”柯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将自己早就计划好的说法全盘托出。
“那晚我们三兄弟酒过三巡，我便向三弟提及借钱一事。可谁想我刚开口，就惹得他大声反对，他还厉声斥责我们二人不该再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大哥与三弟一言不合，就与他动了手。打着打着竟打去了三弟的卧房，将屋内的烛火碰倒，烧了起来。”
“竟是这样。那三弟他们……”凌霸天半信半疑地看着罗毅，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火势越烧越旺，你和三弟只顾着打斗，而我和米瑶则在一边劝架，都忘了要去灭火。等想起来时，已经为时晚矣。最后三弟带着一家五口离开宅院，离去前则和我们兄弟二人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而大哥则一个人回去了。”
“那你又怎么会受伤的？”凌霸天眼里突然精光一闪，盯着罗毅猛看。事情真如他所说吗？我怎么总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呢？
“我这伤，哎……不提也罢。”柯阳佯装懊悔地叹息摇头，借机避开凌霸天看向自己的探究目光。
“莫非这伤是……”凌霸天不可置信地看向罗毅。“三弟怎会如此狠心？”
“狠心？”对凌霸天话里的意思，柯阳一时没听明白，不过很快他就领悟了过来，于是就顺着他的话，把谎话给说圆了。“是啊，三弟何止是狠心呐”
柯阳突然激动地用右手握成拳，猛捶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地控诉道：“那个没良心、杀千刀的小子，我好心好意跟上去送行，一路苦口婆心地规劝他回来。可是谁想到，他竟然……咳咳……”
“二弟，切莫激动，慢慢说话。”见罗毅咳了起来，凌霸天立刻伸手轻抚他的后背，为其顺气。
“大哥，你是不知道。那个混小子，他竟然想杀我”柯阳满脸泪痕，哭得肝肠寸断，将对凌霸天的怨气都借由这个当口给发泄了出来。
“我们兄弟十数载，当年我还拼了命地为他挡刀。可他竟然丝毫不念旧情，发了狂地用尽全力打我。可我顾念兄弟情义，不忍还手，于是就被他打得奄奄一息，差点断了气去。”柯阳满脸悲泣地抬头看向凌霸天。“大哥，若非我命大，今日恐怕你见着的就是我的尸身了。”
“这个混蛋那晚我怎么没把他给宰了”凌霸天义愤填膺地怒吼道。“不行，我这就去把那个混球给找出来，我非砍了他不可”
说完凌霸天就起身欲往门口走去，可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罗毅给拉住了。
“大哥……咳咳……你别激动，先听我说。”柯阳急忙拉住凌霸天，不让他出去寻人。见凌霸天如此气愤，看来失忆这事是千真万确了。柯阳知道大哥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一根肠子通到底，不是个会耍心计的人。看他如此表现，定是真不记得了。罢了罢了，既然他忘了，那我也就一起忘了吧。
“哎呀，二弟，你怎么起来了，快坐下，坐下。”凌霸天回身催促着罗毅坐回椅子上。
“大哥，算了，这也是我们欠了他的，现在就当都还了他吧。”柯阳颤巍巍的身子被凌霸天扶着坐回了椅子上，刚坐下他就拉住凌霸天的右手，悲痛且懊悔地说道。“当年你对米瑶做的那事……如今我们就当还了他吧。”
听到罗毅提起米瑶，凌霸天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当年那事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伤了米瑶，也害苦了自己。这些年每当午夜梦回时，总会看到那晚米瑶悲痛厌恶的眼神。
“罢了，罢了。只是我欠下的账，却要二弟你来偿还，这着实让我过意不去。”凌霸天歉疚地看向罗毅。二弟他处处维护我、事事为我着想。这些年若非有二弟在旁出谋划策，这镖局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可如今我竟然还怀疑他，我真是……
“大哥，你别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若非大哥，我罗毅早就身首异处了，又岂能活到今时今日。”见凌霸天对米瑶之事确有悔意，柯阳也就不再执着。从今以后自己就以罗毅的身份活在这个世上，尽自己绵薄之力，以图报答二哥的再造之恩。“大哥，从今以后我定会好好辅佐你，将镖局经营得更上一层楼。”
“好兄弟”凌霸天激动地伸出右手，与罗毅的右手十指交握，竖在两人胸前。“好，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二人一条心，合力将镖局发扬光大。”
“大哥，不如我们就将镖局改名为威远镖局，你看如何？”柯阳看着身前雄心壮志的凌霸天，提议道。这个镖局也是二哥的心血，若是将它经营地有声有色，定能告慰二哥的在天之灵。
“好，就叫威远镖局。哈哈哈……”凌霸天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前厅。
见此情形，柯阳也敞开心扉大笑出声。那一夜的一切就让它随那场大火消失于无形吧。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习得千面术
王简看着屏幕上的剧情画面从镖局的前厅切换回了月夜的荷塘边，柯阳苍白的脸上此刻正扬着一丝笑意，继续诉说着过往。
“那日之后，我慢慢地习惯着自己的新身份，处处小心翼翼，凡事都以二哥的思考方式去想问题。就这样潜移默化地将自己真正和二哥融合在了一起，无论是大哥，还是那些镖师、仆人，无一察觉出异样，皆将我当成真正的罗毅。”柯阳笑呵呵地看向凌霜问道：“众人都道孩子是最敏感的，可霜丫头你也没有感觉到罗毅的变化吧？”
凌霜惭愧地点点头，“恩，从没感觉到罗叔叔有任何异样。”
“哇，柯叔叔你太强大了，竟然可以扮演得如此逼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初简兴奋地哇哇大叫，甚至还跑去柯阳身前，伸手不停地在他身上到处按着，一边按还一边惊叹道：“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
“呵呵，小姑娘若是喜欢，我可以将千面术传授与你。”柯阳宠溺且轻柔地伸手揉了揉初简的额头，“小丫头，你可愿学？”
系统跳出了两个选项：一、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二、学这个太辛苦了，我没兴趣。
王简想也不想，立刻按下了第一项。只见画面上的初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柯阳行了个拜师礼。
“好，好，好徒弟，快快起来。”见到初简拜自己为师，柯阳可乐坏了，连说三个好字。还亲自将初简扶了起来，然后将随身携带的“千面术秘笈”交给了她。
“这是我这些年学习千面术时所作的记录，上面清楚记载了学习此术的所有步骤和方法，你依照此书好好钻研，相信依你的聪明才智定能青出于蓝。”
“谢谢师父。”初简高举双手，恭敬地接过秘笈，欢喜地将秘笈拿在手上反复翻阅，如珠如宝、爱不释手。
“爹爹，你偏心”见柯阳将秘笈赠给初简，凌霜不乐意了，她怨怼地看向柯阳，撅着嘴直嚷嚷柯阳偏心。
柯玄见自家心爱的小媳妇生气了，立刻轻声细语地哄了起来。“乖，不生气哦，爹爹这不是偏心，而是物尽其用。”
“传给你，难道就不是物尽其用了？”听了柯玄的话，凌霜更加不依了，转过身不理他。
柯玄扳过凌霜的身子，继续软语轻哄道：“你先别生气，听我说。这千面术我小时候爹爹就教过我，可惜爹爹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没有一点慧根，怎么都学不会。反而阳阳倒是一点即透，是学此术的不二人选，只可惜……”
见自己的任性，使得柯玄想起不愉快地往事，凌霜立刻内疚地抱住柯玄，直说对不起。
凌霜满脸内疚、双眼含泪，似乎只要柯玄皱一下眉头，她就会立刻掉下泪来。看着这样的凌霜，柯玄顿时心疼不已。将她拥入怀里，柔声安慰道：“我没事。霜儿，别哭，我没事的。”
“霜丫头，爹爹可有偏心？哼”柯阳佯装生气地看了眼凌霜，吓得她眼中的泪水差点就要夺眶而出。可惜柯阳没能忍住，破功笑出了声，这才化解了一场“水灾”的降临。
“爹爹”见柯阳故意吓自己，凌霜怨念地冲他瞪了一眼。然后娇羞地将脸埋进了柯玄的胸膛中，不敢看众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