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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待梧桐栖-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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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隔着一丈余,默然对望,空气里肆意漫着薄荷幽香,清洌温醇,如酒似酿。她不语,这香分明与早上那黑衣人身上的出于一辙,心中隐隐有些悸动,然终觉有些不对劲,却又道不明。

又是一道惊雷过也,她看见那黑衣人向自己走来,心中多了一分防备与芥蒂,手按于剑上,正待发。她能感到那清香愈渐,明知是他,可为何心中还有疑虑?她拧眉不知何故。

那人终止步于她面前,低着眼望向她,她依稀可辨那人轮廓,只是看不见面容。

半晌,那人才缓缓开口,沉声道:“霖儿,许久不见。”简洁明了,却令她着实诧异。

是他,一定是他。她心中无疑,只是过于惊异,不知如何言语而已。算来已与他分别半年余,不想再见,竟是此情此境,顿生感慨。

他又启声道:“此地不宜久留,多余之事路上再谈,先跟我来。”语毕,未问她意愿便拉住她的手臂,向门外疾步行去。

而楼外已是风雨倾城,大雨如银针瓢泼而下,滴滴如针刺。楼外停着马车,而车上已有一车夫披蓑戴笠而待。他一把将她抱起,腾空至马车上,将她安置车中后,对车夫低语半句,马车便驶开了。

她偷眼看身旁之人,虽则昏暗,犹隐约感到一丝危险之息,与林宸封不同,此人绝非林宸封。那眼前之人又是谁呢?她还来不及多想,便觉头昏脑胀,暗叹不妙,却不过须臾便昏迷了。

黑衣人瞥了眼倒在身旁的沉霖,视若罔闻,清冷的瞳光又投向车外,混入一片寒夜水色中。马车渐渐驶出城外,隐匿于雨夜孤径深处,转瞬便不见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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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昨天硬盘悲催地坏了,自08年前本机的所有记录报销,我洋洋洒洒1。5W字的存稿灰飞烟灭。赶了半天终于把79章还原出来了,特此哀悼一下。。。

第八十章 佳人颜若水(一)

“晨儿……”梦中,生母担忧地呼唤着,沉霖只觉得头痛欲裂,一点儿也提不起精神来。

“晨儿……”她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仿佛欲唤醒沉霖。

“晨儿……”终于,在她数度呼唤下,沉霖终于略有些清醒,挣扎着破开迷梦的黑暗,从昏沉中醒来。

她极是平静地睁开眼,目之所触乃是红罗帐、锦缎枕,蚕丝被、玉牙床,撩帘而起,流苏满怀。抚额凝神,她才忆起前因后果,不知那黑衣人究竟何方神圣,佯作林宸封来诓骗她,想来当是她知晓之人,否则何以知她甚深?看这寝室奢华若此,恐怕来者来头不小,她心中暗暗鸣起警钟。

缓缓起身,她才觉身上衣裳已干,却还是原本衣着,并未更换,看来自己昏睡也有些时辰了。房内昏暗无光,四下透着股沉夜雨韵,怀中短剑尚在,正于此际暗香浮沉。

适应黑暗后,她摸索着来到妆台前。所幸犹余半截红烛与一块火燧石,仿佛是特为夜半醒来的她准备的。她亦不作他想,划着了火,点上红烛,室内便霎时明亮起来了。

借着红烛微光,她细细端详起这寝室来,才觉乃一竹居,窗外风雨半续半止,夏蝉儿聒噪寒蛩儿叫,淅零零细雨打芭蕉,杳夜送寒声。

而载着红烛的那妆台上倚着一面菱花镜,铜质非新,却不结蛛网,不落浮尘,分明是有人时常擦拭。而她亦于那陈镜之中,望见了一幅丹青墨卷。

她回身一看,那画卷悬于壁上当中,卷上有一女子,眉收远黛烟萝,目含春水三千,颊不施粉而自丽,唇不妆点而自绛,青丝如流,衣袂如飞。质比琼珏,颜若清水,好一个绝代佳人。

室内昏暗不明,那画卷更显几分陈旧,然而那画卷上的女子却让人耳目一新,如饮酩酊。即便是沉霖这样的女子,亦不禁惊叹三声,不仅为那绝代容颜,更是为那超然拔俗之质。

惊叹之余,她又不免生出疑问:这女子为何人?本以为自己是被安置于一间普通厢房中,却不想就这画上女子看来,恐怕此处早有主人,而这主人若非画上女子,便是中意此女之人了。

究竟是何人居于此处呢?她暗自发问。

正此际,忽闻门外有脚步声,她坦然出了寝室,便蓦然撞入一片墨色中。她显然忘了厅内尚未点灯,是纯然的黑暗,而那脚步声却渐近了。

她只得依于寝室门旁,待那脚步声自个儿来寻她,毕竟是对方将她撸来,她既无可避,亦无可惧,只怀着略微忐忑之心,屏息静待。

脚步声蓦然顿住了,紧接着便是竹门吱呀作响,浊空清辉照壁,铺撒而下——显然是雨已停,月出云了。而来者高大的身影,亦于此凉薄月色中看得真切。

她可见一中年男子,戴朱缨锦冠,镶金嵌银,中有一颗南珠抱玉,大如七月里淮南的雨珠;着明黄华服,九龙问鼎,下绣一边水脚粼粼,恰似夏凉万里锦绣河山。此人身份已毕露无疑,正是夏凉朝当今圣上夏武帝。

来者既然已不避不掩,她亦落落大方地现身月下。于此半幽半明的月色下,两人身影格外狭长。

见着她自暗中走出,夏武帝亦向她步去,她听见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果如林宸封所言,此人久经沙场,身法武功自是不在话下,而其用心更在兵不厌诈的较量中锻炼得险恶。她一晃神,那夏武帝便行至她跟前了,会心一笑道:“公主可是醒了,不知这竹居尚合你心意乎?”

既知对方不过玩笑客套,她便只阴着脸冷冷道:“有话直说,何必费时费事绕弯子。”她脸一沉,面上月辉亦随之而落,照了半颊暗影,略显深沉。

夏武帝也不多纠缠,朗朗道:“公主果然是明理人,与聪明人做事最是省心了,恐怕你亦猜到朕此举意图,便不必多费口舌了吧?”

她心中一沉,果不其然,这昏君同那疯了的邪教教主一般,皆是轻信荒谬传说,觊觎她之性命者。虽知如此,她还是镇定道:“先告诉我,何人撸我来此,又为何知晓薄荷一事。”

夏武帝抚掌而笑道:“这事可不归我管,但有一人能告之于你。”武帝一侧身,她便见门外其实还有一人半倚门槛,只是身影飘忽不定,加之武帝身形高大,挡住了罢了。

那人应了夏武帝之言,现身月色之中,而那清冷月色亦将他的面容映衬得更为沉寂,如一卷晦涩天书。乌衣墨发,苍颜淡容,这世上恐怕再难找一人形容如此。她不禁失声道:“君溟墨?!”

君溟墨并不应她,只兀自提了步子向屋里来,脚未尝着地,如夜行魍魉般飘忽。他冷冷启声道:“当日是我扮作公子撸你来的,只因怕多生事端,乔装一番更便于行事罢了。至于薄荷,我本来自西域之地,对此略有耳闻,而公子常年佩带,我深知其习性,便也佩上一个,让你对我的身份不加疑虑,自己跟我上车。当然,那薄荷里掺了迷药,闻后片刻便会昏迷。”

听后,她心中一惊,不想自己与林宸封之意竟被一外人洞晓,还驾驭于此之上,此人着实不容小觑。

君溟墨又道:“而当日白昼里欲携你而去的那黑衣人,自然也是我。我并非欲强行撸你而去,只是让你放下于我之芥蒂,夜里好顺从些随我走,免得夜长梦多。”

“那么,你又如何瞒过暗月耳目?”她问道。

君溟墨依她所愿俱陈之:“前些日子沐雨城太守曾暗中通信于我,道是得密探来报,暗月将与你同往沐雨城,让我稍作准备。随信还附有一包迷药与其解药,据信中所言,此药无色无味,闻之半日后便会昏迷,可谓迷药中之极品。然惧墓眠教主生性多疑,或有察觉,需多加谋划,掩其耳目。而此药毕竟来路不明,未免伤及你性命,是以,我于饭菜中下解药,暗月素来拘谨,定不会食之,而菜是你点的,你便会因此服下解药。我将迷药下于百余名沐雨城兵士饭菜之中,让他们佯装跟踪,其后被暗月识破惨遭屠杀,血腥之气必会掩盖一切气息,亦包括其中的迷香。暗月之人不知,夜晚便会昏迷于驿站之中,任我宰割。”

她不禁一惊道:“那么此行暗月之人皆已为你所杀?”

君溟墨脸色倏地有些不悦,说道:“不,我忽略了一人,致使最后未能除去暗月根本。当日红莲不在清风居中,而是待命于其外,不尝中迷药之毒,是以夜半犹是清醒。而我与氿泉同去驿站,仅凭他一人之力,尚不可阻我带你离去,然若是涉及教主性命,恐其会以性命相抵,怕是节外生枝,我便唯有携你而归罢。”

听到暗月未灭,她心中说不出是喜是忧,喜则喜尚有一股力量能与夏武帝抗衡,忧则忧对方毕竟非善,一朝压制住夏武帝后,亦会于己不利。只是听至此,她尚有些疑问,便道:“那这沐浴城太守究竟何人?竟有如此神通。”

君溟墨犹是冷冷应答:“之前我亦与此人有过些接触,并非有何神通,只是一介普通官吏耳。于是事后我再往太守府探查,此人却道是不曾与我书信。我想应是另有他人借太守之名送来此信,不知是何方神圣。”

她蓦然心头一滞,隐隐感到暗中操纵了这一局者或为渊,毕竟他死未见尸,不可妄下论断,言之过早。而下药也确为他行事风格,或许他还有些自己的考虑,方将自己从暗月转至夏武帝处。

见她不再疑问,夏武帝便开了口:“公主可还有疑问,若无,我想也该谈谈我们的正事了。”

她面上闪过一丝阴冷,淡然道:“你若想说便说吧。”至于他言之八九,她已心中有数,只是多少对那画上女子有些好奇,便听由他废话了。

于是,夏武帝朗声道:“今者请你来此,恐怕你尚不知其中意味。这竹居本是宸封母妃、朕的清妃颜若水所住,卧室中画上之人便是她了。自诞下宸封起,若水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是以怕宫里喧闹,便居于这深宫竹居中,不多人知晓。而朕甚是宠爱宸封,未免他遭人妒忌,陷于宫廷争斗之中,方雪藏于此,不为外人知晓。朕已欲待百年之后立其为太子,继承这夏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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