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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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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更弱的那个。”
席羚已经习惯了他的古怪,只淡淡地,“你没事就好。”
他仰起脸来,似乎又再度是那个舞台上神采奕奕的他,或是舞台下那个戏谑人生的他。他重新发动车子,冲入夜色。



、初次登场(十一)

车子很快来到席羚住的公寓外面。席羚向萧纪友道别,推门下车,走出几步,忽然又回头看他。
车子仍在原地。萧纪友正在车上,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席羚走回几步,在车窗前停下,弯下腰身:“谢谢你。你为我垫下的租金,我会尽快还给你。”
萧纪友扬起眉头,在车窗上探出半张脸:“你刚说什么?”
席羚将脸压低,更贴近车窗,提高音量:“我说……”蓦地失去了后面的声音。她的唇已经被他吻住。
他离开她的唇时,神情有点复杂,朝她扬扬脸,“再见。”
席羚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脸隐没在车窗后,看着他的车子离去。夜风扑到她的脸上,带着城市的气味。她的身子,在路灯下拉出很长的一道影子。
“席羚——”
身后有人喊她。她回头。
一个身形修长的女人,两手抱着双臂,正站在公寓的玻璃门外,定定地看着她。
她在路灯下看去,认出那张脸,那张与自己酷似的脸。
是那个将自己生下来,然后不声不响离开,隔几年才回来一次的女人。在世人的字典中,这叫做“母亲”。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她的神态很是诡秘,活像发现了秘密的猎人,要将这捕获到的秘密卖出好价钱。
席羚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紧,脸上仍是不动声色,冷冰冰地:“与你无关。”便转过身子,掏出门禁卡,进入大门。
在玻璃大门合上之前,她听到母亲在身后喊道:“我想起来了,他是BLACK J的萧纪友,对不对?”
席羚径直朝电梯间走去,假装没听到那声音。
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能够猜到这个原因,唯独不愿意相信。
第二天,《下一站偶像》晋级赛的结果,出现在各大报纸电视娱乐版块。琉里边抱着ipad窝在沙发上,边感慨着柏高唱片和TVG电视台的公关能力之强。一身白制服,握着麦克风的手,一块瑰丽的珠宝腕表时隐时现。她皮肤白皙,宛若中世纪的王子,让人过目难忘。
琉里满心欢喜地翻阅着报纸,为自己的挚友而骄傲。她抬头看了看钟,时间已是下午一点多,她想起打电话给席羚。
她的手机却处在关闭状态。
琉里又拨通她家里的号码。接电话的是席羚的外婆。
“琉里吗?嗯,席羚还在睡觉呢。是的,这孩子凌晨才回来的,正在补觉呢……好的,等她醒了我告诉她你打过来……”
外婆挂掉电话,回过身来,看向坐在她跟前的这个女子——
她已经三十几岁了,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绾在脑后,交叠双腿坐在实木椅子上,肆意地抽着烟。举止间有种市井样的风情
,是特异的一种美。
外婆瞪着她,用手背敲敲桌面:“阿柴,别在我屋子里抽烟。”
阿柴嘻嘻一笑,却并没将烟摁灭。直到外婆捂着嘴巴咳嗽,她才不急不缓地拉过来喝水的纸杯,将烟蒂丢进去。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丽至极,张嘴却是讨价还价,“怎么样?我知道你不想自己的孙女走向幕前,但是如果让我用这样一种形式毁掉她,你也是不乐意的,对不对?”
外婆冷冷地看着她:“阿柴,席羚是你的女儿。”
阿柴这美丽女子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一只手握住杯子,“是。但我还是要生活的。”她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她现在学会赚钱了,还是在那个男人的公司里。要知道,她小时候是那样地讨厌那个男人啊!尊严又怎样?我们还是要生活的。”
外婆厌恶阿柴那种摊摊手,毫无所谓的态度。阿柴也不喜欢自己母亲的道德洁癖。当她还是少女时,当她怀上了席羚时,面对母亲的指责,她只是冷笑着反驳:“谢谢你的教诲。如果我有父亲的话,我想自己也不至于堕落至此。”
是的,她真是堕落。阿柴是个美丽得跟妖精一样的女子,而且才华横溢。所有男生的眼睛都在她身上转,除了乔杜,那个开始小有名气的男子。
现在……
说什么都晚了……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兜兜转转,席羚竟然会在乔杜,那个给予她一半血脉的男人手下讨饭吃。
当年阿柴铮铮傲骨,不愿接受乔杜的金钱,却又变着法儿从女儿手中讨钱,且毫无愧意,只是笑嘻嘻地,将一张脸贴近自己的母亲。“席羚签下唱片公司的约,必然已经有点积蓄……”
外婆打断阿柴的话:“这公寓,还是别人替她垫的钱。她现在什么都不是,连摇钱树都没长成,什么都还没有。”
阿柴却是一笑,漠漠地看向外婆:“连你也这样天真?还是你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乖孙女,竟然像她的生母一样堕落了。巨额的手术费,还有这市中心的两房公寓……这么些突如其来的东西,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外婆一怔。
是的,哪里有这样大方的公司?如果说不是出于男人的资助,那会是什么?
阿柴不再说话,只是将修长的手指搁在桌面那厚厚的牛皮纸信封上。指甲拍打着信封,发出沉闷的啪啪声。



、初次登场(十二)

席羚醒来的时候,外婆正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翻阅着手头的一本什么东西。
她揉揉眼睛,慢慢撑起身子:“你在看什么?”
外婆缓缓地:“我在看相册。”她忽然将那浅绿色封皮的相册翻转过来,指着上面的相片给席羚看:“你看,这是你两岁的时候,还显得很瘦小,但多么的天真可爱。”
席羚笑笑:“可爱?也是。我是从五岁起就不会笑了,都说我是块木头。”她忽然没再说下去。
五岁?那是什么年纪?是刚从公屋其他小朋友口中,听到自己是个无父无母野种的年纪。
外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席羚的脸。席羚之前一个多月为了晋级赛进行各项培训,睡眠严重不足,凌晨回来后,狠狠地补了一大觉。现在她半睡半醒,一头短发凌乱得极是好看,白皙的脸略有醒后的浮肿,但仍是青春美丽。
她跟阿柴当年真像……
外婆想起小时候,她的母亲边替自己梳头,边说:“女人太过美丽,就是不祥……”谁想到,会在自己和女儿身上一一应验。
外婆极低地叹了口气。
她不要相依为命的外孙女,也变得如此。
席羚拥着被子而坐,相册搁在被褥上,听见外婆叹气,便抬起头来,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不。”她否认,目光注视着席羚,看着她的脑袋垂下,看着她的手翻过另一页——
席羚怔住。
这一页上,竟是她和萧纪友亲吻的照片。他从降下的车窗上,探出半边脑袋,突如其来地吻住她。
她明白过来:这是自己母亲的“杰作”。
相片上的男子并不清楚,看不出那是萧纪友。只是那个车牌号码异常清晰,只要是有点资历的娱乐记者,都会看出来这是萧纪友的车。自己的模样与晋级赛当天身上那件白色制服,更是清晰可辨。
借口当然是可以有的。只要说那车是借给萧纪友的就行。这事对他的影响并不大。若是曝出来,最大的受害人只会是席羚,她会成为众矢之的,大众会认为照片是她故意放出来的,故意借萧纪友来炒作。
更多人,将会怀疑她在晋级赛中取得的成绩。
席羚摇摇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猜测。她抬起头,紧紧看向外婆:“不会是她,对不对?”
“你自己也是知道答案的。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喔,是的,除了她,还会有谁找到外婆,将这帧照片给到她呢?
席羚用两手捂住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抬头问:“她要多少?”
“三万。我没有那么多,只给了她五千。”
席羚只觉得脸上发烧,火烫火烫。她紧紧握住手指,将它们握成拳头。
那个女子,那个曾经如白莲花一般清丽高傲的女子,在十八
年前舍弃了自己,这次来到她身边,却采取了同样一个姿态,重复了同样一个动作——将自己遗弃。
外婆的目光却停留在这照片上,而后抬头看她,声音淡淡地:“阿柴对我说,这个男子也是音乐人……”
席羚能够想象外婆脸上那失望的表情。她松开拳头,低声地:“是。”
“我们现在住的公寓,还有我之前入院时的手术费,跟他有关吗?”
外婆说话的语气极轻极轻,像是生怕碰到了什么易碎的东西。席羚仍然感到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重重地击中。
“有关。”她猛地抬起头来,“他看中我创作的音乐,因此签下我,替我垫付手术费,好让我安心创作;替我垫付公寓租金,好让我离公司更近一些。”
外婆指着那照片,半晌才问:“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
哦,她说的是这个吻。
“我不知道。”
外婆睁大了双眼,嘴角出现失望的弧度。“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谎……”
“我没骗你,也没骗自己。”席羚神态淡然。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明白这个吻算是什么回事,也没弄清楚自己和萧纪友之间的关系。他想让自己当他的情人,只是因为他觉得她“比其他女人更安全”,但她从未答应过。
至于自己对萧纪友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并不讨厌他,甚至,也仰慕他的音乐才华。
这种情感空间中,还能容纳其他吗?
她也不知道。
她需要思考的空间,让自己清醒过来。
外婆总是害怕自己会变成母亲那样。她并不了解自己。她跟母亲是两个极端——母亲是如此热情,爱憎分明的一个人,为了爱情而生,内心柔软得容不下一粒沙子。自己是谁?既是冷冰冰的一截木头,也是个性刚烈要强的一块铁。自幼与外婆两人相依为命,饱受漠视贫穷疾苦,从艰难的日子里一路杀将过来,打落牙齿和血吞。
外婆神情担忧,还要说话:“你不要……”
席羚已经按住她的手,温和地对她说:“我会将钱还给他,我会掌控住自己的内心,我不会像母亲那样为了男人而毁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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