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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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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酒保艰难地跨过一对对痴男怨女,终究安全地为他送来一杯酒。
他看着女孩子穿着曼妙的小礼服,她们的高跟鞋与笑容一般诱人。男人的目光四处流连,以不同语言与人交流。他的心里闪过那句话——
无论在哪里,夜店都是一样的。男人想认识女孩,女孩想认识男人。
这时,忽然有人在他耳边道:“Excuse me; may I sit down”
是一个褐色头发雪白肌肤的混血儿,身材高挑。
他一笑,眼神散漫而诱人,“请坐。”
为何要陷入那一张张网中,作茧自缚?回归到男女情 爱,瞬间他又是那头危险的兽。
外面的声浪,这么近那么远,角落中的人再也听不到。
在这寂静中,他见到那女子将一张脸凑近了,细细地说:“你们的演唱会,我也去了。很震撼呀!”
萧纪友一下清醒。
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人不清楚他的身份。
喔,谁说这附近就没有人埋伏在侧,等待着他和陌生女子在夜店拥吻,而后将照片卖给八卦周刊,又是一期好故事。若是这女子心机再深一重,在床上拍照留下什么证据……
他不若普通偶像般看重这些,他只是讨厌被人要挟。
他对自己
的身份不予置否,站起,微笑欠身,示意要上洗手间,便穿过拥挤的人群,那层层叠叠的手臂,漫过耳膜的声浪,离开这里。
车子在城市中穿行,最后在公司外面停下。他笑自己: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这样职业病了?
工作室中,没开灯。
也是,除了他,谁还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呢。
蓝色的夜晚,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也是蓝色的空气。他摸索到开关,灯亮了,看着乐器设备以及有6000多个按钮的器材,他一时感到安心。
只有在音乐的世界里,才是安全的。
身后却有响动。
他回过头来,见到墙角一架折叠小床的毯子下,拱起一个人影。原是席羚和衣睡在这里。
“怎么像只小野猫似的?”他嘴角笑笑。席羚看着他,发现他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我住的地方,离工作室、医院和学校都太远了。刚刚在这里写歌,后来太累了,索性就在这里躺下了。”席羚边说边抱起枕头被褥,要将它们一一放好。
她看得出来,萧纪友心情不好。她不愿意在什么地方犯着他的忌。
“不要这么拼搏,身体要紧。等你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就可以搬出来住,带上你的外婆。”萧纪友脱下烟灰色的外套,信手扔在沙发上,“她现在怎样?”
“手术很顺利,她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清醒的时间不多。”席羚用力将折叠床合上,“谢谢。”
萧纪友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过一把吉他开始调试。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琴弦,像是在享受由音符带给自己的阵阵快感。他试着弹了《青空》中的一段,然后停下来。
抬头,见席羚正看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接触的刹那,她迅速移开眼光。
萧纪友心念一动:无论环境怎样将她逼成大人,她终究是个孩子。从目光到动作,都是青涩的。
他忽然想起来,便问她:“你还有多久满十八岁?” 
席羚正背对着他,要将卷起来的被褥放到里间,听他这么一问,便顿住脚步,回过头来:“三个月后。”
她看着他的目光有点紧巴巴,动作拘谨,生怕因为自己未满十八岁,签约的事情就会有变动。
萧纪友只随意地倚着沙发,神情放松:“没什么,随口问问。你知道,你必须年满十八岁才能签约。”
席羚点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当天他就已经跟她说清楚。
作为席羚唯一合法监护人的外婆,如果处在清醒状态的话,也能够替她签下公司的合同。但现在,必须要等到席羚满十八周岁以后了。
萧纪友拿过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外套,从口袋中翻出来烟盒,抖落一支。掏出打火机的时候,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介意?

席羚摇摇头。
他点燃一支烟,说:“你话不多。这样的人在乐坛发展,很吃亏的。”他想起乔杜跟他说,乐戈如果不是依附在如日中天的BLACK J乐团中,他这样的人是混不下去的。当时,自己只是笑着,顾左右而言他。
只听席羚说:“我不打算当幕前。”
萧纪友挑起眉头看她,很是意外。
谁不想当幕前?尤其是她这样年轻的女孩子,长着一张极是好看的脸。不爱说话,但是有让男人心动的气质。他依稀记得,演唱会庆功宴那个晚上,她在走廊上拦住喝得醉醺醺的自己,肤色白皙,目光清澈,对他说“请等一等。”
他当真为她留下了脚步。
已经记不清楚当时她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也许她当时就已经递出了Demo。只是当时他已醉酣,笑着搂过她,吻住她的唇。
后来的事情,他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只知道,那是这个女孩子的第一次。
多少人为了成名,付出类似的代价。然而她对自己说:“我不打算当幕前。”
“为什么?”
“因为……家里的缘故……”
家里什么缘故?是因为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避而不谈。
他细细看着她的脸,依然明净。她却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别过目光,“你今晚要留在这里工作?那我回家去……”
萧纪友看看表,“现在这个时间,没有车没有地铁,打的也危险。”
“有夜行巴士。”
“你还挺大胆的。”
席羚摸不着他的用意,索性不说话。
萧纪友问:“你明天还要上学?”
“是。”
他站起身来,取过外套,“你到我那里休息。”
见席羚神情犹豫,萧纪友笑笑,“别这么看着我,那里不止一间房,我对你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再见,童 贞(七)

车子从华庭道拐过来,只见不远处文化中心前的一排排清凉石凳,有海风拂过的清新气息。已是夜深,这里早已没有平日的如织游客,也不用担心会有狗仔队——萧纪友已经很久没有绯闻了。
萧纪友的公寓干净整洁,一径的冷色调。乳白微灰地板,白石餐桌面,棉布料白沙发,白玻璃纤维椅,透明的玻璃门,铝银色圆凳,白棉麻床单枕褥。只有露台外直面的那片蔚蓝海,会生出些蓝与白的意致。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向她伸出手来。她一怔,把手袋递给他,交由他放好。
席羚窥到了他的另一面:跟他放浪形骸的私生活不同,他的个人习惯规整有序。
萧纪友走到敞开式厨房里,从冰柜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自己则打开一罐啤酒,喝了起来。“你学校在哪?”
“基立下道。”
“哦对,你是诚暨中学的。”萧纪友想起来,“离这里不远。”
他搁下那罐啤酒,转身走到一侧的房间中,只听到他打开衣柜翻找衣物的声音。席羚站在这白色客厅中,也不坐下,只在打量他的客厅。小饭厅一侧是照片墙,全是BLACK J乐队出道至今的专辑封面,全以黑白素描的手法重新绘制,挂在墙壁上。
席羚一径看过去。为了看清楚最下面的几张,她蹲□子。
萧纪友的脚步声在身后传来,“你该洗澡睡觉了。”
她站起,转过身,见他手上拿着宽大的男式衬衣。他瞄了她一眼:“你穿上吧,长度应该到你膝盖。”说着,他也不再管她,只径直斜坐沙发上,对着露台外那片蔚蓝海,接着喝他的啤酒。
浴室也是一味的白色。纯白浴帘,净白古典浴盆。银白色水龙头打开,暖热的水流从中奔涌流出。席羚像一只白色小猫,脱下衣物,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将自己身子整个没入温水中,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水面上腾起的热气。
身体的疲累,从四肢百骸,沿着水流而流失。
她隐约听到外面传来的乐声,似乎是勃拉姆斯的钢琴曲。她觉得异常舒服,竟渐渐睡着。梦中,她见到一列火车轰轰然前行,直通往前面白光所指之处,但是她看不到前方是什么。她转头看车厢中,只见对面赫然坐着外婆。
整个车厢中,空荡荡的,只有她和外婆两人。
火车声轰隆轰隆,响彻耳边。她只得冲着外婆大声喊:“我们这是要去哪?”
外婆却定定地看着自己,脸上没有表情,忽然问了句:“席羚,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
她只觉得肩头一动,又低低地:“记得。”
周遭那火车声响忽然停下。她只听到似乎有人在敲门,却不知道这声音从哪儿传来,有人在喊她
的名字,席羚席羚,一遍遍地喊着。她四处张望,却见不到出处。
外婆仍在盯着自己。她问:“你说,你答应过我什么?”
那叫着席羚的声音越发大起来。她只得捂住耳朵,大声地:“我记得!我答应过你,永远不要进入音乐产业这个圈子!”
火车似乎在此时赫然停下。然后是一阵剧烈的震荡。她在一片烟雾蒸腾中猛然睁眼,外婆已经消失不见。
席羚擦干头发和身子,换上萧纪友那件宽大的男式衬衣,长度及膝。她赤着双足,踩在绵软的灰色地毯上,慢慢往外走。
萧纪友正坐在沙发上听音乐。音箱中播放的是原始敲击乐。他沉浸在其中,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走了出来。
萧纪友用手指了指放在茶几上的矿泉水,“口渴的话,拿来喝。”又说,“牙刷、毛巾什么的,我已经放在浴室了。”
看着席羚疑惑的表情,他微笑解释,“这里离公司近,常有同事过来借宿。几乎变成时钟酒店了。”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下。“你头发还湿,先不要睡。”
电吹风呢?——席羚用手指做了个吹头发的动作。
“没有。”
席羚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他倾过身子,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头发很短,很快干。”
她下意识地偏过脑袋,躲开他的掌心,像一只躲避陌生人的猫。
他并没在意,只是边喝着啤酒边听着音乐,神态轻松。席羚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正指向两点十五分。她问:“你不睡觉?”
“晚上才是我的工作时间。”
“工作?”
“是这样的。对你来说,听音乐也许是兴趣,但一旦成为职业音乐人,这就是工作的一部分了。往往听着听着,会涌现灵感也不定。”
“真让人羡慕——兴趣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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