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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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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地,她又想到了萧纪友。
他这样一个游戏人间的男子……自己的出现,不过是过客。
南国的冬天依然是冷。但浴室内的热地板,使席羚光脚踩在上面也不觉得寒。她将身子泡在浴缸里,闭上眼睛,脑中却乱纷纷的。一时想着萧纪友是否还在外面,一时想起有次她在他家里,穿的是哪个女人留在他家的衣服。
她用手抓抓头发,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不要再去想。
洗完澡后,她用浴袍裹住自己,取过干净的毛巾包住湿漉漉的头发。擦干手后,取下挂在墙上的电吹风,拨弄了几次,却发现电吹风毫无反应——看来是坏了。
这时夜已深,她又没法睡觉,便走到外面露台上,迎着晚风站着。外面下起细雨来,打在树叶上融作一片绿意,落在腰形泳池里,形成一圈一圈的细细纹路,荡漾开来,像被吹皱了水面。
她忽然觉得有趣,轻轻地哼起曲子来。有几句很好的旋律,她哼了几遍,觉得不错,赶紧拿了手机录下来。但回头又想:有什么用呢?写下的音乐,不能见天日的,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听了。
于是打算睡觉,但总归是睡不着。她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觉得有点头痛。想了想,打算到楼下去看看有没有电吹风。
走到楼下,她穿过偌大的客厅与饭厅来到走廊这头,见到有一个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她想起刚才裴彦行对她说过,他的书房就在里面。
这个时候,他还在工作吗?
循着灯光走过去,轻声来到门边,她正想跟书房中那个背对着门口的身影打招呼,却忽然怔住了——
在这书房墙上,有半壁大的显示屏。此刻屏幕上不住闪现着的,竟是她为杂志社拍的照片。这些经挑选并处理过的照片,她此前刻意逃避,从未见过,此刻却如此突兀地呈现在她面前。
那泡在浴缸中,睁眼看向水面之上的虚空。水下的身体被薄如蝉翼的衣衫所裹,像一尾楚楚可怜的人鱼,又仿佛有白色羽翼想要振翅而飞,却终究宿命式地离不开水之束缚。
还有月亮下荒野中作为背景的,赤脚踩在大地的枯叶上,背部□,少女略显单薄的身体,但已经呈现迷人体态。微微侧过半张脸来,头发颇有点凌乱,脸上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只是眼眶通红,眼角挂着泪。
又有赤着身体抱着一只猫,她的身体与神态都
仿佛猫一样,只是慵懒间,眉目依旧透出倔强。呈露的部分并不多,只是身躺在床上的凌乱姿态与作为道具摆放着的、揉成一团的丝质小睡衣,引人遐想。
这些影像因生计所迫而拍下,尽管并不□低俗,倒是十分地美。但此前被她所刻意逃避着,从未看过,现在突兀地出现在眼前,并且毫无遮拦地,呈现在一个并不熟悉的男子跟前。
裴彦行背对着她,半个身子躺在老板椅中,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在默默地看着这些影像。光与暗构成的少女,如此虚幻而真实的美丽,各种优美幻象在墙壁上各自停留三五秒,疏忽轮换。


、照片(五)

席羚却突然有种被人撕光衣服,任由检阅的难堪。她呆呆地立在那里,一步没移动过,直到裴彦行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放下酒杯的刹那,他发现了她站在门边。
“你怎么站在这里?”他的声音轻,且若无其事。没有被人撞破什么的异样。
席羚却像忽然醒悟过来什么,转身就往外快步走去。然而长廊上一片幽暗,只有书房中才透出光亮,她像在幽黑森林中胡乱穿行的小野兔,不知道方向,也懊悔误入森林。
没跑出几步,却被猎人捉捕。
灯光大亮,她的不安在这偌大的居室中,无处遁形。水晶吊灯的光亮盈盈闪闪。窗台上,有小小的圣母抱圣婴像,慈祥地注视着她。
裴彦行来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她神经质地缩回。他说:“我不知道这样会冒犯到你。我全然没有恶意。”
她抬起头来看他:“那些照片……”
他神情很平静:“它们很美,不是吗?”
天花板上的吊灯投下来的光亮,同时在地上留下长长的一片影子,拖在两人身后,像是暗暗不得语的心事。
席羚说:“他们说,这期杂志的照片被人撤下来,因为有人将它们买下……”
“是我。”
哦,是你。
他回答得干脆,也解了她心中的疑惑。
她一直以为那是萧纪友。
只听裴彦行说:“如果这对你来说是一种冒犯,那么我说一声,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认为这些照片很美,仅此而已。
“没有其他意思……”她低声地重复着他的这句话,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美的东西,让人有独自占有的欲望,难道那有什么不对?”他的目光看进她眼中,有种步步紧逼的压迫感。
席羚突然一言不发便要转身,他又在身后拉住她的手。
“你还要假装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席羚默然不语。
她只怪自己天真,因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好,她竟然开始变得理所当然起来,认为他会像琉里那样,把自己当朋友。
她跟裴彦行哪里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只是在这人生的低谷,身边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她这个孤僻寡言的人,居然会对他——这个生活境遇与自己大不相同的人,小小地打开了心扉。
自己太大意了。为了萧纪友而意乱心烦,只顾将出现在身边的裴彦行当做救生圈,贸贸然踏入他的房子。看在他眼中,她也不过一个随便的女子吧。
见她沉默,裴彦行平静地说:“我没有什么别的企图,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明早我送你回去。”
席羚抬起头:“我要回去。”
裴彦行沉默半晌,然后说,好。又说,“我送你。”
“不用了。”
他突然提高音量,再次强调,“我送你。”态度强硬。那一瞬间,席羚突然想,是的,他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怎容得下自己的自尊一再被人伤害?怪只怪自己太天真,或者萧纪友曾经给予她的温暖,让她冲昏了脑袋,使她以为谁都会这样迁就她。
她便不再坚持,只默然的,转过身去,背对他。
倒是裴彦行意识到自己也许伤害到了她,凝神看她,但见她一如往常的矜持无语,目光望向窗外,似乎神驰远处。
她离自己这样近,但是一颗心却那么远,不知道在哪里。他第一次觉得,人生并非一切尽在掌握中。
席羚朝大门走去。裴彦行注意到,她脚步虚软。他心上一动,想到了什么,忙大步上前去,席羚的身子忽然晃了晃。她伸出手去,虚扶了一下门把,却整个人无力地向后靠。
裴彦行已经走到她身后,扶住她肩膀。
“留下来。”
“我要回去。”
“明天再走。”他有点不悦了,但依旧耐心与她说着话。这个女孩子,怎么像个小孩那样执拗呢?
“让我走。”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了。他觉得不对劲,用手摸摸她额头,发现她脑门有点烫。
“你发烧了。”裴彦行拉着她的手,要往房间里走。她却固执地说,“让我走吧。我实在……”
“实在什么?无法跟一个喜欢你的男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因为你外婆的教育?”裴彦行脱口而出。他觉得可笑。她的思想简直迂腐至极。怎么回事呢?跟萧纪友在一起的这些时光中,也没有能够让她变得开阔活泼起来吗?他索性将她横抱起来,走到书房中。书房的一隅有一张宽大舒服的长沙发,他将她放下来。
她要挣扎,他用命令的语气说:“躺下。”
她忽然就不再动了,也没有力气去动。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前额,动作却是轻柔起来,在耳边说,“我给你拿杯水吧。”她闭上双眼,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
她忽然想,自己怎么就发起烧来。小时候她也这样,一遇到压力大的事情时,就独自扛着,直到突然遇上一个情绪的缺口时,她就开始发烧。
因为外婆不许她哭。外婆说,一个女人哭泣,就是软弱的表现,男人就会欺负你。所以她从小就不会哭,也不大会表达情绪。种种情绪积压在内心,除了用音乐去宣泄外,就是通过身体调节了——她会狠狠地病一场。
再次见到萧纪友,也许是她情绪上的缺口。
她躺在那里,书房中十分地安静,整个偌大的居室一点响声也没有。裴彦行呢?他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这样久没回来了?时
间过了多长?她突然觉得无助,从来没有试过的,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就像灵感发作时那样,急于寻觅一个出口。
毫无先兆的,她突然就流下眼泪来。原来那感觉竟然是如此舒服,她想起了外婆,想起阿柴,想起萧纪友。那些他曾经给过的温暖,那她曾经以为握住了就这样一辈子的幸福。但最终,他还是最爱他自己,不是么?
她其实并不希望像外婆说的那样,坚强而独立地过完一辈子,不依靠男人。她知道独立自尊自爱的重要,但是一旦经历过感情的温暖,就没法再度躲回冰窟中过活。她像热爱音乐和生命那样,热爱那种温暖。
他曾经给她带来的温暖。
此刻,却只化作两滴温热的泪水,自眼眶滑落。
蓦然间,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将她眼角的泪水拭去。她有点意外,睁开眼来,只看见裴彦行蹲在她身前。
“我接了个电话,回来晚了。”说着,他将手中盛了水的玻璃杯放到沙发旁的小边桌上,“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
席羚突然又流下眼泪来。
裴彦行没有丝毫犹豫,伸手便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照片(六)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她额头的烫热已经退去,他有点惊异,才想到她不过是心结未开所致,因此浑身燥热。只是前额、双颊、脖颈和身体仍有细密汗珠,是少女的香味,还有海风的气息。
他抱住她,她没有反抗,显得极为顺从,身体软绵绵。他从来没见过这倔强孤僻的少女,呈现出如此一面,低头再看她,她双目闭合,两颊潮红,眼角还有泪痕。
裴彦行突然便低头吻住了她。
她很是意外,蓦然睁开双眼,他抱住她的手臂微微一转,手部已经像蛇般滑入她衣领内。他掌心温烫,这微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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