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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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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实在已经疲累不堪,忍着痛,一步一步地挪动下车。司机扭开瓶盖,仰头喝了口水,语气不耐烦:“小姑娘,你能不能走快点?我要赶着下班回家啊!”
席羚只得装作充耳不闻,背对着骂骂咧咧的司机,走了下车。夜风中,她遥遥地看到公屋区的建筑物轮廓,像被月色剪出来的一个侧影,贴在她跟前。但是这个距离似乎总也拉不近。
回到家楼下时,她抬头看着那斜长的楼梯,只觉得自己每个脚趾头都发麻,每条神经都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爬上去的,只觉得浑身都在冒汗。
她站在家门前,从袋子里翻找钥匙,那钥匙在口袋里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却只是不见它的踪影。她的手在里面掏,握住那枚金属条的刹那,她忽然意识到:那叠钞票不见了!她觉得心怦怦直跳,低头再翻那手袋,的确怎样也找不着了?是掉在车上了?路上了?她急得想马上回头找,但又怎么可能找到?
眼睛一酸,她索性将整个手袋翻了个底,用力摇,袋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全掉下来了,撞击在地上,发出好大的响声。她蹲在地上,用手拨开乱七八糟的东西:钱包、纸巾、手机、校服……都在。就是没有那个小小的牛皮信封。
尽管只有一千多元,但对她家来说,是关系到外婆的救命钱……她打算用这笔钱,在医院附近租个小单间,好让外婆出院后,不用那么费劲跑大老远去复诊。
“席羚,你怎么了……?”
住在隔壁的莫阿姨在屋子里走出来,看到席羚蹲在地上,在满地的杂物中拼命翻找着什么,很是惊讶。
“没什么。”席羚用力低下脑袋,怕让人看见她的表情。
“今天有个快件寄给你,你不在,我替你签收了。”莫阿姨温和地说,将一个小硬皮信封递到她手上,又叹了口气,“你外婆身体不好,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劳累,折磨自己了……”
席羚
垂着头,“嗯”了一声。她谢谢莫阿姨的好意,但也不愿抬头迎上对方那同情的眼神。
莫阿姨转身回到自己家,只听到铁闸拉动的声音,然后是木门轻轻闭合的声音。
席羚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发呆。过了好一会,她才一件一件地拾起,将它们逐一塞回到袋子里。她手里握着钥匙,缓缓插进匙孔,慢慢旋转,听着门啪嗒打开的声音。进了屋,她鞋也不脱,就整个倒在破旧的单人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脚没那么疼了,才慢慢脱下鞋子、袜子,只见整个上半脚掌都已红肿,像根大萝卜似的。
她慢慢站起身来,在客厅的柜子里翻箱倒柜地找药酒,终于找到一瓶。她用力旋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涌上来。看了看瓶身,原来已经过期大半年了。
席羚只觉得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她将药酒放在桌面上,目光这才触到那硬皮信封,里面还鼓鼓的。
是哪里寄来的账单吧!
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坏了,还能够坏到哪里去?不就是账单么?就让她拆开看看,大哭一场,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后,继续找工作吧!
这么想着,她伸手拿过那信封,飞快拆开,却见里面露出一枚银光熠熠的细长钥匙,宛如精致的蜻蜓,停在她的掌心上。
被拆开的信封肚子内,掉下来一张粉绿色的压纹纸,上面用浅色墨水笔,文顺字畅地写着——
“在你正式签约,领到薪水前,先搬入我的公寓,便于工作和生活。三个月内,交五首原创作品给我。我会以物品形式给你报酬。”
落款是萧纪友。
她怔怔地看着那上面的字,反复看了好几遍,又用手摸上去,只觉得满手都是那墨水柔滑的触感。那种长久以来的担忧与压抑,终于释放了出来,她既想放声大笑,又想好好哭一场。



、天后的华丽转身

公寓门打开的时候,席羚看到外婆原本已经枯槁的双眼,重新浮上光亮。
公寓的客厅铺着乳白微灰地板,站在门口可直接看到码头的一片蔚蓝海水。白石餐桌面,棉布料白沙发,白玻璃纤维椅,透明的玻璃门,都保留着萧纪友的品味。只有大盆大盆的羊齿植物,几何图案的浅色窗帘,露台上的藤椅,可看出席羚为了外婆的入住,特意花了心思,做了改变,将这屋子的男性化气息缓和一下。
过道尽头挂着抽象画,左右方向分别通向两间睡房。
席羚替外婆将她的行装拿到她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见外婆仍一动不动地站着。她上前扶住她的手臂,“您坐下,休息一会儿。”
她看着外婆慢慢地坐下,自己才走到桌前,拿起水壶,往玻璃杯中倒水。
外婆一直没说话,也没有显示出欣喜。席羚便倒水,边问:“外婆你刚出院,一定很累了吧。我待会带你到房间里,你好好休息休息。”
外婆忽然开口:“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人?”
席羚握着水壶把的手微微一颤,水从弯曲的壶口中泼洒出来一些,在桌面上形成几个透明的小圆点。她用抹布覆在上面,边擦拭着,边说:“没有。”
她转过身来,见到外婆正襟危坐,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那双眼睛,跟母亲的如此相似。尽管现在她已经老了,但仍然可从她的眼睛中,窥探出少女时候的美貌。
席羚知道她要说什么。
果然,外婆说:“你要记得你母亲的事。”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那个前途无量的美丽女子,本是家中的骄傲,却居然堕落到跟有妇之夫扯上关系,还生下对方的女儿。喔,爱情原本是无罪的,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没错”。但是那个男人弃她而去。
一个没有爱的女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这个家庭从此对她缄口不提。似乎她并未真正存在。
外婆将席羚从小拉扯大,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要她“不要堕落”。到底什么是堕落?席羚一点概念也没有。她只知道,男人在这个家庭里是绝对陌生的生物,她没见过外公,也没见过父亲。
公屋长大的孩子,从小到大一起玩,成双成对的很多。涂着厚厚唇膏,穿着背心短裙的少女,在公众场合和男孩子笑着拥抱,外婆每次见到,都会沉下脸来,用来当反面教材来提醒她,“这就是所谓的堕落。一个女孩子不自爱……”其实席羚并不真正明白,跟喜欢的男孩子在一起,怎么就是不自爱了。但是她也不会去问外婆。
此时此刻,她握着那个斟满水的玻璃杯,将它放到外婆面前。她拉过椅子,在她跟前坐下,一字一顿地,“我有事要跟你
说。”
外婆眼底闪过紧张的神情。席羚忽然想,当年母亲告诉她自己未婚怀孕的消息时,是否也是这样的场景,是否外婆也有过同样的神色。
她忙握住了外婆的手,不让她担心,提高了音量,“你放心,我只是在帮一个音乐人干活。因为我不满年龄,不能签约,他会以租借公寓和其他物品等方式付给我报酬。”
外婆的脸上,闪现出释然的情绪。
这种情绪却稍纵即逝,并很快被更为复杂的情绪所掩盖。
外婆那双依然美丽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席羚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你这样热爱音乐。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你的体内,毕竟是流着他们的血……”
这些年来,席羚习惯了从外婆口中,一点一滴地听到自己的身世。此时,她只是紧紧握着自己的那杯水,听外婆缓缓地,“以你的才华,如果我不答应你,连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席羚欣喜地抬起头:“这么说,外婆你不反对我做音乐了?”
外婆脸色凝重,叹了口气,“我反对又有什么用,你毕竟这样爱音乐。不过,那个圈子是个最复杂的环境,我不愿意看着你重复你母亲的错误……”
席羚摇着脑袋:“我不会。”
外婆颤巍巍地伸出手,按住她的手背,“答应我,只当幕后,不当幕前;答应我,不要爱上这个圈子里面的人。”
席羚一怔,然后用力回握住她的手,点点头,“我答应你。”
这天晚上,席羚为外婆铺好被褥,看着她准备入睡了,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席羚瞄了一眼搁在桌上的手机,发现显示有三个萧纪友的未接来电。她掩上房门,坐在床沿上,拨通萧纪友的电话。
“你在哪里?”他倒是不知在哪,附近传来震耳的音乐。
“手机搁在房里了。”
“现在下楼。”
席羚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十点二十分。萧纪友在电话那头说,“现在下楼。我已经在楼下。”
席羚用手指勾开窗帘一角,看到楼下停着一辆银色奥迪,正是萧纪友的车。只听电话那头,萧纪友不容置疑地,“十五分钟后见。”接着便把电话挂掉。
他就是这样的大男人,我行我素,似乎把她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了。会对她在酒吧工作不满,也会突如其来寄来钥匙,或是开车到她楼下,让她十五分钟后下楼。席羚很是不满他的态度。但是想想他养尊处优,原本便是这种性格,更何况他是自己的米饭班主,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三餐不继时,哪里有资格谈尊严。
她打开衣柜,迅速从中抽出一件衬衣,一条铅笔裤,换上后,简单地将头发绾在脑后,便推门而出。抬头,却赫然见到外婆坐在客厅沙发上。
外婆
看着她已经换下睡衣,穿上外出的服装。“你要出去?”
“是。琉里有事找我。”席羚不想骗外婆,但她是个最敏感的人。一旦让她知道自己晚上出去见一个男人,即便只为公事,她也会发作。
外婆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门后,始终没说话。
出了门,席羚一眼看见萧纪友的车停在楼下。他坐在车上,隔着车窗看着她向自己走来。车上传来乐声,是乐坛天后Luna的精选辑。
见席羚走近了,他推开车门,“上车。”手指间还夹着香烟。
席羚却站在那儿不动,“去哪里?”
萧纪友将香烟往地上一掷,“Luna告别演唱会。今晚是最后一场。”



、天后的华丽转身(二)

车子向着体育馆开去的路上,沿路可见的大屏幕上,都在播放着Luna的特辑。可见她的收山对整个华语乐坛的冲击力有多大。接近体育馆,车流开始拥堵,手上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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