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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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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又有了一种失落感,想改口说愿意。
见胡清泉已经去叫饭菜,没有再理睬我。


、象征派舞蹈家

这一周,王彤又逢闲耍天,来找我说免费做事。
刚好,工程已完工,不几日将启程回边城,没他的事做。
胡清泉去找医院主管检查工程,见这人来了,赶紧拉我到门外。
“给我听好,少给他来往。”
我说:“真当我是果子?”
胡清泉走后,王彤约我出旅馆去压马路。
我对王彤的识别,只能从他的知识面了解,他扯出现代西方美学,中国古典美学来。
我还是很喜欢听,联想、象征观点也不错。
一旦说到舞蹈的结构,表现手法的尺度方面。
我还是有一定的优势,能相互碰出火花。
王彤站在马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发狂般的瞎吼:“我是大山的罪人!我是粉碎溪水的恶魔!我是众人心中的畜生!”
我没爬上石头,只在下面路上说:“你看你,都过了,别吼行不?”
王彤问我:“你愿意留一个你家里的地址吗?”
“我说你记,没必要写在纸上,你想得起我,就来一封信,想不起来就算了,记好:边城县气象局,邮政编码是……”
王彤突然问:“你有男朋友?”
我笑着说:“有!”
但我知道,他最不愿听到这句话。
好像天下所有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从一开始都装好人。
到了关键时候,必然会问到关键的问题。
王彤好像有点失望,放下脸来说:“我曾遇到过一名彝族美女,美姑县的,舞跳得特别好,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记得她的名字吗?”
“她名字拖起一长串,谁记得起来,只知道她是美姑人,当时她来成都说要找她什么五阿爸,然后参加川音的艺术特长生考试。第一个却是碰上我,在学院住了几天,没面试完就走了。她的舞,那简直只有少数民族才能写出来的原生态,一点不汉化,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深遂幽远的凄楚,又有一种彝族人特有的柔美磅礴之灵气,有一曲发舞,准确地讲,可以说是中国发舞的民族精品。如果我是编中国舞蹈史的人,绝对要找到她,将他的那发舞录入史册,不识货的评论家,是很难看懂她的内涵。”
我猜名:“吉灰马依?”
“伍保木缺?”
“黑依郎木拉?”
“阿乌古斯基?”
王彤突然站起身拍手说:“对!就叫阿乌古斯基!她你认识?对!就是他!”
我解释:“那里是什么美姑人,她就是我们边城人,家在三河口,与美姑县境交界,我是彝族,那有不知道的,三区、四区、五区到九区的绝大部分都是彝族,能出名的,没几个。阿乌古斯基就是边城舞蹈四大名人之一,《追风》我也看了,不是什么以舞。”
王彤疑惑:“边城还有四大?不会是天王维的吧?哈哈,哪四个?不是闭关吹牛吧?”
我说:“不吹牛,这四个人都有相当的实力,在中国舞坛已不算新手,一位叫王二菲子,听说过吧?”
王彤点头说:“她,当然知道,跳岷山系列的象征派舞蹈家。”
我又说:“再就是阿乌古斯基,三是古依尔,四就是我了。呵呵。”


、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王彤想了想说:“古依尔?倒是在川报上看到过报道,没多少注意,这人不太清楚。”
我不免一笑:“边城这地方是出艺术家的地方,男男女女都多,可以搞批量生产,如果一名舞者能在边城县内拿到一个头奖,保管她在全国大赛上不会低于二等奖,就像足球比赛上的小世界杯意大利联赛一样,不低于真正的世界杯比赛。”
“我下山后,一定要到边城来看看。”
我得意说明:“边城因为没有工业,农业又不发达,第三产业就更臭了,人们闲着没事干,就琴棋书画一起上,舞蹈首推第一。当然,我指的是街上人,农村人还是很苦,都在为填饱肚子而操劳奔波,大部分农民还在温饱线下下下。”
时近中午,王彤乐意办最后一次招待,算是为我送行。
席间,不停地为我夹菜,样子就是对我产生了感觉。
他喝着喝着,居然发神经病唱起歌来,一曲罗大佑的《鹿港小镇》,唱到最后又不停地重复:
哦!听说他们挖走了故乡的红砖
砌上了水泥墙
家乡的人们得到他们想要的
却又失去他们拥有的
门前的一块斑斓的木板
刻着这么几句话
子子孙孙拥抱着
世世代代传香火
哦!哦!
鹿港的小镇。
王彤坐回凳子边,醉意十足。
“我已经爱上你,不走不行吗?”
我惊慌着说:“可我爱上了别人,不走不行,求生的日子,是不定时的钟点,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谁也无法改变,一切都得向着上帝的食指方向,走动,直到行步不稳,食欲消减,思维回到婴身,就不走了。”
王彤又大喝一杯酒说:“那好!我争取好好改造,提前下山,来祝贺你和你的他,干杯!”
近三个小时,王彤汗水长流。
店主搬来电风扇,吹得他点烟都要钻下饭桌去点火,然后才钻出来冒烟。
两瓶老白干下肚,他眼珠里已贴着七八个我的身影,到实在喝不下去。
才付了饭酒钱,王彤同时要了吧台一张纸。
摸出笔,在纸上写道:
“一路顺风,成都再见!”
我走出店来,才叫服务员:“请你关照一下,他醉了。”
王彤说他几乎是一生难有的几次依依不舍的告别,就给了一次我。
要我永远记住他的认真和放手,我听了好笑,但还是假意点头。
一名犯人的心态,是脆弱到了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他一直认为我和胡清泉不蔑视犯人,应该值得尊敬。
所以,他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忘记了自己是犯人,也忘记了自己已过三十岁的人,复活,加快了他争取提前下山的决定。也许,那时他三十五岁,也许,四十岁。
胡清泉在几天时间里,料理完他的结算账后。
握着一万八千多元现金,带起工人草草别了李晓母女俩,搭车回边城。
我临走时,抱起张宁鼓励她好好读书,上了初中就教跳舞。
从新市镇转车到了坝村山脚下,一大群人要拦车搭车。
司机见车厢内已经挤不下人,就硬闯过去。
拦车的人,还是怕死,纷纷让开。
我突见人群中有汉今和他的几个工人。
忙叫司机停车,说有点急事。
便对胡清泉说:“阿哥在公路上拦车,帮忙让司机停下来。”
胡清泉大声喊:“喂!老七,不听招呼是不是?马上停车!”
老七是司机的小名,他认识胡清泉。
回头笑着说:“老八儿,你娃发了财就操大口气,老子不给你停车又怎样?”
胡清泉挤到司机台,拧着司机的耳朵说:“操涨了,快点停,我舅子有急事要搭车,不买我的账,老子就乱搬方向盘,让这一车人都死光。”
司机一个急刹:“你娃还没这个鸟气,快点喊他来。”


、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我伸头出来:“阿哥!快跑过来!”
汉今见我在车上吼,拉起几个工人就飞奔。
其他人也跟着跑,司机不开门,喊汉今从司机门上,五个工人也紧挨着挤上车来。
汉今说:“都上来了,关门。”
司机对胡清泉吼:“妈的,汉老板原来是你的舅子,我们认识。”
又转头问汉今:“拦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你?老买主,打一声招呼不就行了?”
汉今笑了一下说:“假打。”
胡清泉趴在司机的靠椅上,车子开了一会儿。
胡清泉无意识地摸了摸装钱的腰包,乖乖,不知什么时候包被小偷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一万八千多元现金一分钱也没有了。
胡清泉心惊脸不变,想起这条路上,只上了三人,还没有下过人。
“这就有点好办,老子硬逼都要把贼找出来。”
胡清泉对司机小声说:“这回我求你任何地方都不要停车,开快速度,我遭偷钱了。”
司机一听:“完了,这么多人,咋找?你娃也是太大意了。”
胡清泉还反过来安慰司机:“别急!我过来喊你停车时才被偷的。”
胡清泉转身对整个车厢的人大声喊道:“偷我的钱的朋友,请你自己乖乖地把钱还给我,一分不能少,一万八千五百五十四元六!不然,今天就砸你的手。”
胡清泉的语言相当重,车上的人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我听到胡清泉的吼声,慌忙站起身想问个明白,只见汉今递了个眼色让我坐下。
我明白了意思,坐下后静静地观察每个乘客的表情。
汉今只能闷惊,坐在司机台旁边朝车厢内望着,不作声。
胡清泉见没有人反应,又吼道:“老子胡老八不是喝水涨大的,不交出来老子就让司机把你们全部载回边城,一个一个地搜,到时候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
就在这时,汉今的一个工人坐在最低处。
他几乎是同时和坐在后车厢里的我,看见了挤站着的乘客中有两只手在传一叠钱。
工人伸手拉了一下胡清泉,说:“在那。”
此时的汉今已经挤出座位,迅速挤上过道。
就地一个重拳,击在传接钱的那高个子小偷的脸上,车上顿时一片大乱。
胡清泉对司机说了声:“开快点,防跳车。”
司机立即加大油门,客车箭一般地在山道上飞奔。
汉今见胡清泉已经冲过来,忙叫工人拦好司机位置。
保护司机不被乱挤的人撞倒,将小偷按在车板上。
五名工人怎么也没想到,差点后院起火。
原来,小偷并非两个,而是有五个。
其中有两名的身份还未败露,冲过司机台这方来。
摸出刀想要司机停车,幸好汉今早有准备,安排了工人在司机周围挡着。
小偷不知道这几个人是汉今的部下,连拉几下没拉开。
这些工人都非常明白,万一司机出了差错,一车人都得翻下山去。
两小偷正要动手拉,一工人冷不丁点地突然抬脚,将一小偷蹬开。
另一小偷见势已变化,挥刀就朝工人刺来。
抬脚蹬人的工人,只一声惨叫,鲜血直流。
几个工人见同伴被杀,一起动手打开来,人挤不开身。
汉今三人没法挤过去帮忙,其他乘客就像生怕惹着了自己似的,不但不伸手帮忙,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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