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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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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皇后接过来瞧瞧,也忍不住一乐。这是一册《仓颉》,竹简成册,平淡无奇,是每个世家子弟都有的启蒙读物。皇后淡笑不语,转手令内官放回盒子。

下一个盒子,内官有点尖锐刺耳的声音:“禀皇后、长公主:东阳侯,张相如。”

……

枕在嫡母皇后腿上,胶东王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气。百无聊赖啊,昏昏欲睡:收拾得晚吗?那么多?过会儿父皇该到了。姑姑和皇后阿母的声音真好听,清清亮亮的。嗯……最好听的是阿娇,也是清清亮亮的,不止哦,还软软绵绵呢……

胶东王的昏昏睡意在听到‘中山王’三字后,截然而止!
 


2109 刘彻·舍身取… 下 。。。
内官是阉人,不男不女的嗓子尖刺尖刺:“禀皇后、长公主:中山王,胜。”

耳朵里刮到‘中山王’三字,胶东王刘彻的上下眼皮——立即分家!

“甚大,甚大矣!”馆陶长公主凝神打量中山王礼盒的尺寸,转脸对薄皇后微笑道:“皇后,吾竟然不知阿胜之所思也……”

薄皇后拍着怀里的小家伙,笑眯眯点头:“妾亦然。阿姊所言,甚是!”

不禁是皇后和长公主在看,胶东王也在看,仔仔细细地看。怪不得刘胜送的礼物被另眼相看,这只礼盒的确异常出众:仅只盒子的高度,就有足足四尺。而横向长度甚至比纵向的更多。两个宦官都抬不动,礼品盒最后是由四个人一起用力才成功搬过来的。

‘这么笨重?多半和刘胜的脑袋一样大—而—无—当!’胶东王看清楚了,撇撇嘴不屑一顾。

刘彻的头再度落回皇后阿母的大腿,悠悠闲闲:刘胜是笨蛋。大个的物件再珍贵也没什么意思,顶多充当个摆设。阿娇最多看上两三天也就厌了。

因为太重,内官们没有如前面几个那样把礼物抬出来,而是直接拆了外包装。礼品一露出真面目,长公主就发出一声惊叹:“呀……”

“乃……奔马……”薄皇后也跟着发出赞叹声。

听到嫡母和姑母的发言,胶东王坐直了身子,再度审视同父异母兄长的新年礼物。这是一匹木马,白色的木马。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马身上没有衔接拼合的痕迹,估计是由整块木头雕刻出来的。白马的形象相当写实,张开的四蹄做奔跑状,膘肥体壮意气飞扬。

最有趣的是,马的右边前蹄下还有只‘燕子’,一只被踩到的燕子。可怜的飞燕给奔马增添了一层跳跃的动感——胶东王原先估计错了,这并不是摆设,不是!想到刚才平度姐姐一连串的挤兑,刘彻就忍不住的皱眉。

长公主站起来,绕白马转了一圈,试着轻轻推了推。白马立刻前前后后摇晃起来。“哈!”长公主回头嫣然失笑:“皇后,此……童趣也!”

薄皇后这时也看出了门道。白马四只蹄子下的木料看似平的,实际内藏弧度。除此之外马身违反华夏‘喜飘逸好灵动’的传统审美习惯,将马背故意做宽做平,中间甚至还有凹度。这应该是为骑坐舒适而特意设计的。

薄皇后抿嘴轻笑:“此马佳,阿娇必然喜爱。”这样大个子又好看又好玩的玩具,是最讨孩子们欢心的了。

长公主边点头边伸手,玩笑地拍拍马头,完全赞同皇后弟妹的观点:“然,然也。”

摸摸、拉拉、又推推,长公主越看越觉得想出这主意的人匠心独具,忍不住评价道:“皇后,中山王胜明锐,多巧思,恐非其诸兄弟能及也……”

薄皇后莞尔,微微颔首:“甚是,甚是。”言谈间,没有人注意到皇后臂弯内胶东王刘彻的一双眼睛中,眸光明暗不定。

“姑姑,姑姑!”刘彻喊过长公主,又从后面拉拉皇后阿母腰带上的圆玉佩:“阿母,彻欲一试,可乎?可乎?”

“有何不可……”长公主笑吟吟答应,向后让出一步。

小刘彻站起来一跳一跳地走到马前,抓住马头一下子就蹦上去,快得让边上的宦官都来不及扶:“大王,大王,小心呀!”

抱着马脖子摇呀摇,胶东王在木马上显得很快乐:“哈哈,哈……哇!”薄皇后和长公主笑着旁观,一人一马前冲后倒的,煞是有趣。

摇动的幅度大一点,又大一点……刘彻在马背上欢叫:“冲……冲呀,冲呀……呀呀!”馆陶姑姑和皇后嫡母相视而笑:男孩子就是这样,天生就有冲劲。

木马往前冲得更厉害了。带弧度的木板磕在木头地板上,铿锵作响。上好的漆面,不多时就多了一一道印痕。胶东王则更显兴奋,干脆骑在假马上吼起了曾祖父创作的歌谣:“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部分天性比较警觉的宫人见此,渐渐变得不安。某个资深的中年内官趋步过来,向皇后和馆陶长公主行礼:“皇后,长公主,木马非马,大王年幼,若不慎坠……”

经此提醒,两位皇家贵妇彼此互望一眼。薄皇后首先向儿子唤道:“阿彻,缓行,缓缓……呀!阿彻……”

正说着,木马一个空前大幅度的前冲。几乎在同一时间,刘彻的身子在嫡母皇后惊恐的呼叫中,顺着马头一头栽下地!

薄皇后惊叫着跑过去:“阿彻……阿彻?!何如?”

宫人们都有些失措:“大王,大王!”靠近的几个人动作快,七手八脚把小男孩拉起来,上上下下这一通细细检查:有受伤没有啊?

相形于成年人的惊恐,当事人倒是平静如常。刘彻满不在乎地挥挥小胳膊,呲牙咧嘴地一再坚称:“姑姑,阿母,无妨,无妨啦!”

薄皇后不相信,一定要解开衣服亲自验伤。长公主也主动给皇后弟妹帮忙,一起镇压小侄子的反抗:腰带去掉,袍子拉开……

刘彻是前肢先着地,还避开了头部。所以只在两个胳膊肘上各红了一块,皮都没破。长公主育儿经验丰富,一看就得出结论:最坏的情况发展趋势就是,‘红’变‘青’——确实不重,不需要召御医。

才整理好衣裳,刘彻又提出要上马玩‘冲锋’。长公主倒是认为侄子这种‘面对挫折,绝不妥协’的精神十分可嘉;然而薄皇后却说什么也不肯让儿子去涉‘险’了。

皇后抱紧小男孩,罕见地板起面孔教训道:“阿彻,知何谓‘孝’否?”刘彻屏声静气,乖乖顺从。不敢随意接话。

可太平了没一会儿,刘彻就凑过去扯长公主的裙子:“姑姑,姑姑……”

长公主:“阿彻,何事?”

胶东王童言童语,一脸严肃地问:“姑姑,彻可习骑射耶?”

“骑……射?”长公主莫名其妙。这孩子怎么想到这个?虽然贵族男子学习剑术、学习攻击技巧,学习骑射都是本分。但以刘彻现在的年纪,学这些实在太早了。

“无他呀……”胶东王用一种急不可耐的表情目不转睛地凝视摇摇白马,同时向姑母以及嫡母解说:“此仅一假马,非真马焉……”

“彻若有幸得神骏之乘,驰骋万里,浴日御风……”说着说着,黑黑眼成了星星眼,比看到最美味最合意的点心都要快乐个三分。

“阿彻?!骑射,骑射于吾儿……尚早?””薄皇后掩口暗惊:起了这念头,这可如何是好?

长公主也紧着劝:“阿彻,骑马非要务,待几载亦不晚矣!”

“阿母,姑姑,阿母,姑姑……”小亲王拽着两个长辈的袖子,麻花似的扭过来扭过去。看上去,很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大姑子和弟妹被缠得头痛,彼此面面相觑: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好好的,是什么引出的这个话题?

又是许愿又是威吓,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好容易才把小亲王镇压住。

可还不到皇后和长公主能放心的时候:胶东王人人坐着,心可没死。眼珠子如被吸铁石勾住的铁球似的,永远向摇摇马身上靠。

小刘彻哀哀戚戚地恳求:“姑姑,大母,祈应允彻骑马!”

“彻于此立誓,”大汉胶东王:“彻当谨慎从事,慎之又慎,绝不重蹈梁怀王之覆辙。”

这回,是长公主和薄皇后一齐吼:“刘彻!!”

薄皇后的脸都白了,一下将刘彻揽进怀里紧紧搂着,好像这儿子会凭空消失插翅飞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阿彻,不可胡言!”馆陶长公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梁怀王’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最心爱的儿子。文皇帝生前对这个小儿子用心最厚,非但将大汉最膏腴的梁国册封给他,更是亲自为他选择国相和文武大臣。但谁也没想到,备受宠爱前途无量的梁怀王竟然会死在他父皇的前面——死因,就是坠马事故。

困在嫡母怀里,刘彻还指着摇摇马,很是不甘不休。

还没等薄皇后她们采取对策,门外,阿骄的声音清清软软传过来:“阿母,二母……阿母,二母呢……”

“阿娇?呀……嗬!”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看看来不及了,一把扯过衣架上薄皇后的大氅,抛起张开,覆盖在木马上。聪明的侍女还有宦官不用吩咐,手疾眼快将大氅拉伸完全,把木马遮蔽个彻底。

“阿母,二母……”阿娇伸进半个身子,好奇地问:“阿大可曾来?”

长公主:“无,无。”

薄皇后:“未曾。”

刘彻:“无啦……阿娇,中山王……唔唔……”后面的话是没机会出口了,薄皇后亲自动手堵塞言路。

‘怎么了,好像怪怪的……’陈娇眨眨眼,在屋子里扫视。

长公主立刻上前挡住女儿的视线:“阿娇呀,陛下将至。阿娇之《逍遥游》,何如?”

‘是哦。阿大就要来了,还是赶快去背庄子要紧?’虽然觉得母亲前后反差很大,但这话馆陶翁主还是很乐意听的。小贵女向皇后舅母和长公主母亲行了礼,又回去用功去了。

女儿走出去好远,长公主才深深松口气:还好自己行动快,木马没被女儿看见。要是阿娇也提出要学骑马,她可怎么办啊?女儿的好奇心一起来,可比刘彻难对付多了。

搂着刘彻,薄皇后向大姑子抬抬下巴示意。馆陶长公主赶紧让人把中山王的礼物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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