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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2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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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酸胀的膝盖,栗蕙兰咬牙:‘等我成了太后,每天在这游廊上走五十遍!’

好容易到了!
‘哎!还好,长秋殿的台基不高……’接过侍女递上的手绢,抹抹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栗夫人命女官上前通报。

这回比上次好些,没等。
里面快步走出名女官,含笑施礼:“夫人,皇太后不在。”

“不在?!”栗夫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又’不在?这是第二次了!

女官四十上下,富富态态,未语先笑:“夫人,皇太后驾临……‘白虎殿’。”
“白虎殿?”栗夫人吃惊不小。白虎殿威严堂皇,却是长乐宫宫殿群中极少用到的殿宇,甚至从吕后时代,就基本不开启了。

“然也,夫人。淮南王安所荐之士子,先秦博士之子,清河人,今日入京……”女官不以为意,笑眯眯和皇太子的母亲解释:窦太后本来是要在长秋殿等她的,可后来淮南王刘安推荐的道家学者求见。这位秦朝博士官的儿子非但涵养深厚,偏巧还是清河人。窦太后听说来了乡亲,兴致大发,为表示隆重特意安排在白虎殿接见。

“秦博士子……清河人……”栗蕙兰哑口无言。谁都知道,窦太后崇尚黄老,对道学痴迷以及,对道家的学问和学者尤其重视——移驾去白虎殿接待重要学者,名正言顺!

合拢双袖,向当今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内命妇行个礼,女官笑容灿烂:“夫人,皇太后驾幸‘白虎殿’,夫人可往白虎殿见驾。”

仰头无奈地看了看漫天飞滚的云浪,还有远处不停摇摆的树冠树梢,栗夫人将冒到嗓子眼的请求咽回肚里——没用的!既然皇太后没有明示免去拜谒,别说刮风下雨了,就是下刀子她也必须赶过去。

“咣……当!”
随着金属和金属的相撞声,长秋殿的殿门在被礼送出境的栗夫人一行人面前——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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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起来,从‘长秋殿’到‘白虎殿’的直线距离并不是太远——两头一边一个,正好是长乐宫城的对角线^_^。
不过真的走起来,是没有直线可走的。假山,池塘,土坡,殿宇,院落……还有那个新修的大池子,弯弯曲曲,高高低低的,三倍的距离也不止。

等离白虎殿不远了,栗夫人的发簪也歪了,鬓发湿嗒嗒粘成条状贴在额头鬓角,里衣的后襟紧紧黏在后背上,难受极了。

“夫人……”侍女担忧地望着女主人,小心提醒——拜见皇太后时衣冠不整,属‘大不敬’。
来得匆忙,一没有洗漱工具,二也没有胭脂水粉,更谈不上替换衣裳。栗夫人别无他法,只能就着侍女们的巧手,因陋就简地稍稍整理一下仪容。

站在敞开的殿门口,看看门边林立的武士和宦官,栗夫人一阵心跳,禁不住胡思乱想:‘会不会再落空?若是里面出来个宦官或宫女,说皇太后又换地方了,那可怎么是好?’

“呀!”下意识地动动几乎麻痹的腿脚,栗夫人浑身像是散了架子一样。实在走不动了!
上天待栗夫人不薄,这次出来的内官给的是好消息:‘窦太后在殿内,正听新博士谈学问呢!’

将跟栗夫人带来的侍从全部挡在外面,中年内官一边把栗夫人往里面让,一边拧着眉头打量皇太子的生母;眉梢眼角带的,都是不赞成:
发髻有点毛,未央宫中现缺头油?
脂粉呢?脂粉呢?怎么没涂匀?
衣衫裙子上的褶皱真多,出来前忘记熨烫了?掖庭的宫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疏忽职守了?
裙带上的花结歪了,这哪个笨蛋给弄的?
……

栗夫人被内官看得心里发毛。她不知道这位是窦太后的老班底,从前在椒房殿的时候专管衣服梳妆,如今在长乐宫百无聊赖,这会儿职业病发作,挑剔仪容挑剔得不亦乐乎。

放栗蕙兰在外面等着,内官先一步进宫室禀告:“禀皇太后,栗夫人到。”

“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天下既定,民无盖藏,自天子不能具醇驷,而将相或乘牛车。”新任博士官用一口清河方言,抚今追昔,侃侃而谈。
窦太后正听得有滋有味,闻听内官的话,只淡淡“嗯”了一声。

‘夫人?后宫中仅次于皇后的内命妇啊……’博士官很识趣,一面告罪一面做势要起身,打算退出去——他一个健康男子,可不方便与皇妾同处一室。
“无妨,无妨……”窦太后不以为意地举手阻止,扭头问内官:“汝观栗姬……何如?”

‘栗……姬?’多年主仆的默契,很快让内官分辨出窦太后语汇中的褒贬,中年内官立刻躬身禀告:“皇太后,皇太子母之仪容……多有不肃。”

窦太后:“哦?”
“禀皇太后,栗夫人之簪洱……”内官以极为专业的眼光和口才,向女主人奉上一份‘仪表分析报告’。

听着听着,窦太后蹙起眉头,向内官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说下去了。停顿半刻,皇太后貌似无奈地轻轻叹口气,万分宽容地吩咐内官:先将栗夫人送到偏殿休息一下。

“博士官?”窦太后转回新博士。
“呀?皇太后……”后者被宦官话语中的‘皇太子母’一词惊到了,有的失神。

窦太后温和如故:“续之,续之……”
“唯唯,唯唯。”博士官急忙捡起刚才的话头,继续解说经义:“治道贵清静而民自定!汉兴数十载,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

‘皇太子母太失礼了!面圣,却仪容不素?这可是大不敬的重罪啊……’口若悬河的博士官偷偷打量窦太后的神色,对在京师的前途充满希望——这都不计较,皇太后真是个宽厚人啊!

勤劳的前椒房殿仪容内官亲自去抱过一大捆松木柴火,为三只大铜炉再添一把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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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殿的偏殿有好几个,栗夫人去的是离主殿最远的一间。

才踏进门,栗夫人胸口就一紧。
高阔的宫室,四壁挂满了厚厚的壁衣。同样深色的幔帐从房梁上垂下来,层层叠叠,看不清具体是何颜色,直觉沉重非常。摇摆不定的微弱灯光下,一方精致的地席铺在宫室内侧——显然是给她留的座位。

‘长公主去告状了?如果是,可够快的!不过算算时间……也差不多。’
‘太后会怎么做?骂我一顿?斥责一番?’
‘皇太后到底会怎么做呢?’
……
和窦太后接触的机会太少,栗夫人对婆婆的行事十分不了解,满脑子都是乱想:‘难不成强迫我接受阿娇做儿媳?皇太后不至于那样不要脸吧,传出去……可丢死个人!’

不知是因房间太大还是光线太暗,因急匆匆赶长路而燥热流汗的身子,急速冷却下来。

栗蕙兰开始感到不适。
丝丝缕缕的寒意,自衣领和衣服的缝隙一点点一点点地往内侵袭。

‘有风?’皇太子的母亲举手拢紧交领的领口,茫然地向周围望去:
高大到必须仰头才看得清上部花纹的玄色屏风;
笨重的酱色家具,虽未布满灰尘,但古旧的款式和花纹无一不在述说其年代的长远;
原该是金光灿灿的高脚香炉和青铜灯具,早已褪去了表面的表面,暗沉暗沉;
不知什么年代的两只大鼎赫然摆在宫室中间,锈迹斑斑,外侧的饕餮纹饰尤其狰狞……林立的摆设,过于肃穆的装潢,是一种高旷冷峻之美。

‘这里……好像少了什么……’一圈看完,栗蕙兰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房间竟然没生火?不说炉子了,甚至连个起码的火盆都没有!

现在才初入三月,上巳节还没过,宫里怎么可能不生火?

‘这群懒鬼!’恼火地站起来,拉开大门走出去……
才要呵斥仆从,却发现门外无人!

向两边看看,栗夫人惊异地发现:长长的廊内,竟只有可怜兮兮的一个中年宦官和一个老宫女。而且,这两人都站在正殿之外!

“哎……”栗蕙兰向唯二的两名仆人招招手,想叫个火盆进来。
两位视若无睹,对皇太子生母报以彻底的面瘫,连脚尖都懒得动一下。那姿态的含义再明确不过:我们只听皇太后差遣。其她阿猫阿狗——识相点,别自讨没趣!

‘叫不动?算了……找自己的侍女想办法……’栗夫人掉转身,往外走——她的随身侍从都留在殿外了。

就在这时,刚才怎么找都没影儿的内官不知打哪里冒了出来,拦住栗夫人的脚步:“夫人,白虎殿乃要害之地,自重为要,切勿擅闯。”
“寺人,室内寒甚……”虽然被拦路很不爽,栗夫人还是很高兴有人能出面解决问题。

内官哈哈腰,撇得这叫干净:“夫人,此非臣之职守……”
‘你不管,总有人管的吧!’栗夫人不死心:“如此,寺人……”

“夫人,白虎殿自有属吏!”客客气气但坚坚定定地予以拒绝,内官的腰直了——内廷和外朝一样,最忌讳‘过界’。
栗夫人睁大眼,脑子里跳出儿子们闲聊时曾涉及的一个有趣话题‘官僚作风的拖沓和低效’。

“皇太后命夫人居室内候命,”不等栗夫人反应,内官吊高了一边的眉毛,三分怀疑七分不怀好意地问道:“夫人……行至此,莫非有违抗上谕之心?”

栗蕙兰一口气哽在胸口,差点厥过去——这还有天理没有啊?

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在大汉,连当朝天子都不敢轻易违逆窦太后的意思;薄皇后从皇太子妃到中宫皇后,二十年从未对婆婆说过一个‘不’字。
如此榜样在前,一个小小的‘夫人’能如何?除了压抑怒火,老老实实道歉,退回宫室接茬待召,栗蕙兰还能有什么选择?

没有皮毛垫底的地席,再精致再美观,也是越坐越冷。两只小小的油灯, 
 246、不动声色的还击 。。。 
 
 
摇摇晃晃,凄凄惶惶,仿佛随时会被宫室内威严高峻的环境气氛压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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