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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花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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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一定很多漂亮女生吧?”无双突然来了兴致问道。
“一个都没有!你不知道才女无貌吗?不过播音部倒是有几个不怎么吓人的。可惜还是胸大无脑,稿子都是我们编辑部写好了,她们只管念。”宋江道。
“那在文学社一定混的不错吧?”
“别提了,我去面试一看又是写作文,转身就出来了。”
。。。。。。
宋江与无双又聊了一伙,见时间不早了便挂了电话。
无双是宋江的高中同学,比宋江早两年出生所以属猪。不过万幸,属相与长相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否则所有猪年出生的女生可要遭殃了。
宋江打电话用的卡是从家里带来的,哪知道这张卡来到省会之后,自以为高贵了许多。再用它时,出手变得十分阔绰每分钟七毛钱!刚才宋江聊了一个小时,卡已基本报废。宋江从胸中叹出一口气,顺手把它扔进了床底。
梦,依然和先前的一样。一成不变的是醒来后的惆怅。
清晨,宋江舒展身体打了个呵欠,缓缓走到阳台上。一阵风吹来,一股刺鼻的气味串进鼻孔里。低头一看,自己的鞋子上搭拉着一双已经变硬的袜子。这时才想起已经好久没有洗过衣服了。
自来水哗哗地从桶子里溢出来,宋江手里握着鞋刷柄把袜子一个劲地往水里按。想起妈妈做泡菜时的动作。一股浓烈的漂白粉气味从桶里慢慢升腾起来。宋江这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经常喝生水的林冲为什么会那么白。
时间总是在悄悄地走,当日历翻到一月时宋江才猛然发现期末考试将近了。面对着崭新的书本,宋江一脸的茫然。想想一学期在不知不觉中临近结束,而自己却一无所获,心中不免有些自责。自责过后产生了少量读书的动力。于是每天晚上和同学跑到教室上自习,展露出一副知错能改,勤奋学习的假象。
可是宋江的垂死挣扎没有收到奇效。本学期三科挂红。宋江知道成绩后,轻轻叹了口气便又低头继续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
宋母爱子深切,幻想在一个月的时间里把积压了数月之久的母爱统统表现出来。回到家的那天,宋江刚把房门打开,一阵浓郁的香味便迎面扑来。宋江心中暗叫不好,正要急忙逃走,不想被从厨房里出来的宋母逮了个正着。宋江心一沉只得乖乖坐到椅子上。片刻,宋母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碗汤摆在桌前。宋江探头一看,碗里漂浮着人参,桂圆等植物。望着宋母在一旁关切的神情,宋江一脸委屈,却又不能发作,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充满母爱人参桂圆汤”。后来这样的事情还发生了很多次。这年暑假宋母为了给宋江进补,累计害死鸡鸭数十头。
大学里的寒暑假不象高中有做不完的各科练习。学校只是每人发了一张社会实践表,要求学生们回家之后参加些社会实践活动罢了。宋江连日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吃饭,上网,看电视之外便是睡觉。生活日渐枯燥,这时想起学校的一番好意来,遂翻箱倒柜地找出社会实践表。
许多大学为了丰富大学生的课余生活,纷纷组织大学生志愿团队利用寒暑假的时间深入各地开展形式多样的活动。正巧仰恩大学有一支志愿团队在宋江家乡支教,由于人数不够要招募志愿者,于是宋江便报了名。活动内容是给一所村立小学的孩子们上课。这座可怜的就快要被人遗忘的小山村,偏僻的可以发展特色旅游:坐山观虎斗了。
授课那天,宋江被安排上三四两节课,一二两节课被分给一个大一的女生,那个女生想象力丰富,思维都是跳着走的,明明是数学课,十分钟后就变为童话课,先说七个小矮人加一个白雪公主一共是多少人?然后把这个老掉牙的故事艺术加工,用自己的语言讲述说美丽的白雪公主终于遇见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个男人,云云。等到下课的时候,孩子们都在沉浸在童话里没有出来,可见害人之深。三四节课宋江代替那位女生,往讲台上一站还没开口说话。底下几个胆小的学生就“哇啦哇啦”的哭开了。原来刚才那位女生临下课时给孩子们讲了恐怖故事,里头一个怪物被老师描述的和宋江相差无几。这下不幸殃及宋江。
在教师外散发传单的活动负责人,听到教室里的异响赶到窗户边查看。发现宋江正用威胁的语气喝令孩子们保持安静。脑子里立马蹦出“虐童”二字。旋即决定开除宋江。
宋江下岗后,待业在家。每日吃睡轮回竟也悠闲。不想这时不幸的消息传来,宋江曾经暗恋好久的一女生已经在今年春天的早些时候顺利产下一女婴。(让我们来祝福她们母女平安吧)。宋江只觉天昏地暗,日月失其颜色。最后想出一句成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自我安慰。
清晨六点许,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宋江从被窝里探出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想起手机在漫游区接听很费钱。于是失去勇气,摁掉又接着睡。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号码!宋江有些恼怒挂断后,关机了。
“铃~~~~”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宋江被吵的无法入睡,愤愤不平地爬下床听电话。
“喂,请问你找谁?”宋江语言模糊地问道。
“请问宋江在家吗?”电话那头也是倦意连连。
“我就是,TMD,你哪位?”宋江一听是找自己的立马丢掉礼貌用语。
“我瘸啊。”电话那头答道。
“你瘸关我屁事?快说你到底哪位?不说我可挂了。”宋江不耐烦地问道。
“我是你高中同桌!”电话那头开始吼起来。
“哦,好久不见没听出来。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挂了,这才几点啊?”宋江说道。
“TMD,这周末有同学聚会,班长要我通知你。爱来不来,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告诉你!”瘸推卸责任道。
“在哪里?”宋江问道。
“实验幼儿园门口,在有公厕的那头集合。”瘸说道。
“啊?至于在那儿吗?”宋江说道。
“这不是容易找吗?没别的事了我挂了。得再睡会儿。我也是被班长吵醒说这事儿的。你看我在第一时间里通知你,够兄弟吧?”瘸得意的笑道。
“你,够贱!”宋江“啪”地把话筒狠狠地砸在座机上又心疼地拿起来,看有哪儿被砸坏了。毕竟自家的东西得爱护才是。
宋江回身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着,美儿的名字总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来。只要一闭上眼睛总能看到美儿动人的背影。宋江轻叹一声,想也许这辈子都忘不了她了。
周末,天气出奇的好。阳光撒在地面上,驱走了一丝寒意。一队麻雀在窗外的花盆里嬉戏,发出唧唧喳喳的叫声。待会儿见到美儿说什么好呢?宋江心里的惆怅越发沉重,一路上只顾埋头走路,撞倒路边停放的自行车两次。
一年的时间,大家都没有太多的变化。美儿和班里其他的女生坐在一块聊着天,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宋江站在不远处看着美儿,她依然很迷人,宋江瞧见美儿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禁怦然心动。。。。。。
夜里十二点,大伙才从酒吧里出来,说笑中平添了一些疲惫,于是大伙决定在门口分手。几个女生依依惜别了一番。宋江站在角落里黯然伤神不知所措。宋江抬头扫过众人时,目光碰到美儿,心里立时翻起波澜。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自己的影子在橘黄色的路灯下被拖的好长好长。
不久,开学的日子临近。宋江心境不佳想换个环境,也是决定提前返校。
阳春三月,一场细雨淅淅沥沥地飘落。空气中散发着泥土的清香气息,自然得沁人心脾。
宋江抬眼望见深褐色的树枝,回忆起数月前繁花似锦的模样,不尽心生出物是人非的感慨。风拂过脸颊还有些许寒意,只是变得柔和了些,没有冬日里寒风的冷酷。宋江紧了紧上衣朝教学楼缓缓走去,嘤嘤嗡嗡的读书声逐渐清晰。
时间退回到前一天,宋江吃完晚饭回宿舍。在宿舍楼下的黑板上发现一则通知:“为了加强学风建设,我系将从本学期开始实施晨点和晚自习制度。每日早六点四十分之前必须离开宿舍,晚七点至九点对宿舍拉闸限电。希望同学们积极配合,努力学习。”
“不是吧?”当宋江把这个消息带回宿舍时,李逵第一个嚷嚷起来。
“楼下的黑板上写的。”宋江进一步肯定通知的权威说道。
“简直不让人活了。一点人道都没有。官僚主义啊!”李逵义愤填膺地说道。
“学校办事历来不用经过大脑思考,晚上一限电,大家都涌到教室里去,反倒让那些真爱读书的学生没安静的地方勤奋喽。学风建设?哼。”林冲讥讽道。
“啊,呸!”鲁智深素来简洁,仅俩字概括自己的想法。
“别吵了,睡觉吧。明天要早起的。”宋江说道。
宋江一伙人经过整个寒假的锤炼,一觉睡过日上三竿的功夫炉火纯青。第二天集体迟到。
这学期,工程力学课老师换成一名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男老师。原先的那位妇女听说忙着生孩子去了。宋江一向坐在最后一排,以便无心听讲时趴下睡觉。今天虽然迟到了可还是起的太早,困意不经意间袭来,勉强抬头往讲台上一看发现是个三等残废,便欺他个矮“咚”地一声,直勾勾地扑倒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个老师深爱着工程力学这门课,上课铃声一响,便低头捧着课本念个不停。讲台下边的同学原先还认真听讲,后来陆续发现老师是照本宣科。于是心生鄙夷,开始搞第三产业。三三两两地聊天,睡觉或发呆。过了好久,老师终于对渐渐增大的哄闹声产生反应慢慢放下书,推了推眼镜,然后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扫视四周。声音果然安静下来。老师满意地拿起课本继续往下念。又过了一会儿,哄闹声渐大起来,老师于是又放下书,在脸上改装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第一堂课就这样在“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气氛中结束了。宋江条件反射似的醒来,拍了拍一旁熟睡的李逵。接着拿起背包离开了教室。
接下来的两节课是高数,仍然和计算机班的女生一同在阶梯教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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