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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区大谜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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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下午好,堪特考特先生,”他搓着手说,一半出于冷,一半出于习惯,“你带来了什么给我?”
  “什么都没有,” 丹泽尔说,“但如果你能借我一英镑,我会给你一个绝妙的东西。”        
  戏剧里的反角甩着他的头发,眼里充满狡诈:“如果你拿到了钱还会去干,那它还真会是绝妙啊。”
  戏剧里的反角拿那些情节去干了什么,是谁带来的,这些堪特考特从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头脑现在很廉价了,丹泽尔能找到一个顾客就很开心了。
  “当然你认识我已经够久,该信任我了,”他叫道。
  “信任已经死了,” 戏剧里的反角喷着烟说。
  “安妮女王也死了。”气愤的诗人喊道。他的眼睛里是一种危险的被逼急了的神态。他需要钱。但戏剧里的反角容不得变通。没有情节,没有晚饭。

  可怜的丹泽尔愤怒地离开。他不知道该去哪儿。临时地他又转过身绝望地盯着橱窗看。再一次他读着上面的字——“出售情节”
  他盯着这看了那么久以致它的含义都消失了。当这些词的意思突然再次闪现在他的脑海里,它们有个新的意义。他温和地走进去,从戏剧里的反角那里借了4便士。接着上了去苏格兰场的公共汽车。车上有个长得不算难看的女服务员。车子的节奏在他的脑海里形成旋律。他忘却了他的情况和他的目的。他从没有真写过史诗——除了“失乐园”(译注:指在格罗德曼家写的东西)——但他为酒和女性写歌词,还经常啜泣着想自己是多么不幸。但除了熏咸肉或者攻击教区委员的文章外,没人向他买过任何东西。他是一个奇怪而狂野的人。那荡妇在他热情地注视下都觉得自己挺漂亮。这几乎把她催眠了,尽管,她低头看她的新法国羊皮鞋以逃避它。
  在苏格兰场丹泽尔要求见爱德华·温普。爱德华·温普并不是马上能见到的。就像国王和编辑那样,侦探们是很难接近的——除非你是一个罪犯,你一点也发现不了他们。丹泽尔知道爱德华·温普主要是因为格罗德曼对他继任者的蔑视。温普是一个有品味,有文化的人。格罗德曼的兴趣完全集中在逻辑和证据问题上。他只读关于这些的书,对于那些美文完全不屑一顾。温普有着灵活的智慧,他轻视格罗德曼那种缓慢,费力,沉闷,几乎日耳曼式的方法。更有甚者,他威胁要通过一些天才的手段,让格罗德曼的光辉传统黯然失色。温普最善于收集间接证据,把2和2加起来得到5。他能收集起许多黯淡的毫不相关的数据,让一些统一猜想的电光以一种为达尔文或者法拉第增光的方法闪过它们。一个可能去揭示自然秘密的知识分子被转变成了一个资本主义文明的守护者。    
  诗人让一个警察以为这事事关生死,在这友好警察的帮助下,丹泽尔得到了大侦探的私人地址。那在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奇迹般地,温普下午在家。当丹泽尔被领到楼上见他时,他正在写字,但他站起来,用他公牛般的眼睛望着来访者。
  “我想这是丹泽尔·堪特考特先生,” 温普说。
  丹泽尔吓了一跳。他并没有报上姓名,只是把自己形容为一位绅士。
  “是我。”他咕哝道。
  “你是亚瑟·康斯坦特之死审讯会上的证人之一。我这儿还有你的证词。”他指向一份文档,“为什么你又来提供新的证据?”
  丹泽尔又吓了一跳,这回脸也涨红了:“我需要钱,”他不由自主地说。
  “坐下。”丹泽尔坐下了。温普还站着。
  温普年轻而面色红润。他有一个罗马人的鼻子,穿着整齐漂亮。在找到了上天赐予他的妻子这一点上他战胜了格罗德曼。他有一个活泼的男孩,没有人能比他更聪明地从食品室里偷果酱。温普在房子顶层孤立的书房里干所有他能带回家的工作。在他恐怖的密室外面他是一个普通的丈夫。他爱他的妻子,而她并不看好他的才智但欣赏他的脾气。温普对家庭琐事毫无办法。他甚至无法分辨出佣人的“身份”是真实的还是伪造的。可能他无法把自己降到处理这种琐事的水平上。就像一个顶尖教授忘了怎么解二次方程,而只能用微积分来解决问题一样。
  “你想要多少钱?”他问。
  “我不讨价还价,” 丹泽尔回答,他终于冷静了下来,“我来这儿给你一个提示。我觉得你会为此给我5英镑。如果你这样做,我就不会拒绝。”
  “你不会拒绝的——如果你应得的话。”
  “好。我就单刀直入了。我的提示是关于——汤姆·莫特莱克。”丹泽尔就像射出鱼雷那样吐出这个名字。温普并没有什么反应,“汤姆·莫特莱克,” 丹泽尔有些失望地继续说,“有一个恋人。”他刻意停了一下。
  温普说:“怎么样?”
  “那个恋人现在在哪儿?”
  “到底在哪儿呢?”
  “你知道她失踪了?”
  “你刚刚告诉我了。”
  “是的,她离开了——没留下一点线索。她在康斯坦特先生的谋杀案两周前离开的。”
  “谋杀?你怎么知道那是谋杀?”
  “格罗德曼先生是这么说的。” 丹泽尔再次被吓了一跳。
  “哼!难道那不正好是那是自杀的证明吗?好,接着讲。”
  “在自杀案两周前,杰茜·戴蒙德失踪了。在斯特尼格林,她租住和工作的地方,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是干什么的?”
  “她是做裁缝的。她手艺高超。比较时尚的女士都知道。她做的一件女装曾被拿到法庭上。我想是那位女士忘了付钱;杰茜的女房东是这么说的。”
  “她一个人住吗?”
  “她没有父母,但这房子是很正经体面的。”
  “我想她长得不错?”
  “就像是诗人的梦想。”
  “比如说你的?”
  “我是个诗人;我这样梦想。”
  “你梦想你是个诗人。好了,好了!她和莫特莱克订婚了?”
  “是的!他们并没有保密。他们很早就订婚了。当时他还是个排字工人,他们为买一间房子而存钱。他在印刷《新猪肉先驱报》的Railton and Hockes工作,曾经拿着我的稿子去排字房,有一天教堂神父告诉我莫特莱克和他女朋友的事。上帝啊!世道真是不同了!两年前莫特莱克还在为吃力地辨着我的笔迹——现在他已经跟那些大人物在一起,出入上流社会才去的‘贵族之家俱乐部’啦。”
  “激进的代表。”温普笑着咕哝着。
  “而我还被挡在耀眼的美与智慧交汇的客厅外面。他不过是个工人!一个体力劳动者!” 丹泽尔眼中闪动着愤怒。他激动地站起来,“他们说他在排字房总是一个唧唧喳喳的人,但他就靠这样的唧唧喳喳离开了那里而进入了好地方。当他靠雷尔顿和霍克斯印刷厂赚面包钱时,他没什么资格谈什么资本的罪恶”
  “吐司和黄油,吐司和黄油,” 温普快活地说,“我不会指责一个人把这两样一起吃,堪特考特先生。”
  丹泽尔勉强笑了一声:“是的;但言行一致是我的座右铭,我希望看到高贵的灵魂是纯净无暇,不会受财富所影响的。不管怎么说,当莫特莱克日子好了起来,他们的婚约却仍然拖着。他没有那么频繁地去看她。最近的秋天他很少见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经常去斯特尼格林。我的工作让我在傍晚经过那间屋子。有时候她房间里没有灯光。这说明她在楼下和房东太太闲聊。”
  “她可能和汤姆一起出去了?”
  “不,先生;我知道汤姆肯定是在什么地方的讲台上。他正没日没夜的工作来组织推动八小时工作制的运动。”
  “一个很好的理由去把他的恋人放在一边。”
  “是的。一星期的晚上他都没去过斯特尼格林。”
  “但你都去了。”
  “不——不是每晚。”
  “你没进去吗?”
  “从不。她不会允许我的拜访。她是个个性坚强的女孩。她总让我想起弗萝拉·麦克唐纳德。”
  “你认识的另一位女士?”
  “一位我比我身边的影子还熟悉的女士,她比烦着我向我要房租的女人还要真实。杰茜·戴蒙德同样是那种女主角的类型。她的湛蓝的眼睛,像两口底下盛着真实的井。当我看着那双眼睛我自己的眼睛都要花了。那是绝无仅有的我在梦中也想象不到的眼睛。”他挥了下手似乎要让这过去,“她对我有这样大的影响。”
  “那么,你认识她喽?”
  “哦,是的。我在《新猪肉先驱报》的时候就认识汤姆,当我第一次见到杰茜挽着他的手时,他很自豪地把她介绍给一个诗人。当他发达了他就要把我甩掉。”
  “你应该把你所遭遇的回敬回去。”
  “这,这只是小事。” 丹泽尔结结巴巴地说。
  “是的,但世界应小事而改变。”聪明的温普说。
  “世界本身就是一件小事,”忧郁的诗人说,“只有美值得我们的关注。”
  “但那美人没有在和她的房东太太聊天时,她会在你经过门前时和你聊天吗?”
  “啊,不!她坐在她的房间里看书,投下一个影子在——”
  “你的生活上?”
  “不;在窗帘上。”
  “总是一个影子?”
  “不,先生。有一两次是两个。”
  “那么你是喝醉了。”
  “以我的生命打赌,我没有。我发誓要远离危险的酒杯。”
  “对。啤酒对诗人有害。它让他们的脚发抖。第二个影子是谁的?”
  “一个男人的。”
  “自然。可能是莫特莱克的。”
  “不可能。他还在为八小时工作制罢工。”
  “你发现了那是谁的影子?你对此一点也没有疑惑?”
  “不;我一直等到他出来。”
  “那是亚瑟·康斯坦特。”
  “你是个魔术师!你——你吓着我了。是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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