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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何处不倾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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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好几天心情莫名烦躁,被一张陌生的脸搅得心绪大乱,这在段玉的人生中是第一次。
段玉爸爸是考古学家,妈妈是舞台剧的艺术指导,可以说从小就受到了文学与艺术的良好熏陶。但段玉好像无论对文学还是艺术都提不起兴趣。事实上,段玉对除了篮球以外的任何事物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篮球可以说是爱好,更可以说是一种习惯。
对物没什么兴趣,当然对人更没有什么特别的在意。
段玉生得白净清秀,有着180cm的身高,精准的三分投球以及良好的家庭条件,丝毫不逊于叶少。只不过两个人性格迥异,或者几乎可以说完全相反。
段玉虽然本身在文学艺术方面没有得到父母真传,但是性格却应该还是多多少少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比起叶少的直爽、大大咧咧、轻狂嚣张、不可一世,有些女生则更加青睐像段玉这样温和、温柔、内敛、腼腆的性格。所以喜欢他的女生从来也不少,和叶少应该是持平的水准。
但是段玉从小到大除了和叶少形影不离外,其他玩在一起的也都是男性朋友,没有一个异性朋友,不像叶少。
倒不是自视清高看不上任何女生,而是……事实上,段玉没有对任何女生特别注意过。初中班上的同学,段玉应该还能回忆起大部分男生的模样,但是女生,估计连名字都没认真记住几个。
所以对什么样的女生都没有特别在意过的段玉,这次的反常自然让他纠结和慌乱。好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段玉虽然还没有彻底弄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但至少也不再自寻烦恼,而是有了目标。
第一次时段玉一直目送着她进了教学楼,良久后反应过来才去车库放车。但是这幢教学楼有高一高二两个年级,每个年级又有那么多班,所以段玉并不能确定她是高一还是高二,具体几班。
这一个多月来,每次在人群中他都试着搜寻那个身影,可无论怎么找就是不见。就像有时候你越是想找一样东西,却越是找不到一样,似乎是上天跟你开了一个玩笑。
可没想到在今天早操散后的人群中,却意外再见了!所以他当然着急穿过人群,段玉肯定不会贸然地去拉住她,问她叫什么名字,可至少想要先知道她所在的班级。
跟着前面的身影,踏进了教学楼,踩上阶梯,然后知道,她在5班,就在他上面两层。
辛玲已经跟同学有说有笑地进了班级,而段玉就在楼梯的拐角处,靠着墙边,目光依旧凝视着那个身影消失的门口。
高一很多小女生都已经知道了段玉和叶少的名字,看过他们打球自然也认识了长相。
此时人来人往的楼梯拐角处,段玉就那么站着,一袭黑色呢子风衣将他的身形映衬得更加修长,风衣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白衬衣的领子。柔顺的头发在清晨阳光下,更显黑亮。高挺的鼻梁将侧脸的轮廓凸显,浓密纤长的睫毛翘起,嘴角浅浅的笑意温柔了整张脸的线条。被晨光笼罩的段玉,美好得似从画中走出,通身清雅温暖的气质,更是让无数经过的女生怦然心动。
直到上课的铃声响起,段玉才惊觉自己已经发了好一会儿呆。低头淡哂,然后走下楼去。
只要离得不远,总会再见。现在段玉的目标,是想在一次一次的遇见中,逐渐看清自己的心。
当终有一天,拨开浓雾,山水相迎的时候,他一定会主动地走近。
现在时机未到,一切且看天意。
作者有话要说:段玉终于第二次见到辛玲了,后面的故事会慢慢展开。
、第七章 新年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09年着实是平凡的一年,除了纪念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外,似乎也没什么大事件发生了。不像2008年,金融风暴席卷全球,不知道有少人在这一场风暴里被卷走一切。而中国除了有北京奥运会的大喜,举国欢庆;亦有汶川地震的大悲,全民皆痛。
08年初对于南方打击最大的却是雪灾,南城作为典型的南方小城,亦不能幸免。辛玲从来不知道,洁白无瑕的雪,竟也能成为一种灾难。
那时候辛玲才初二,雪灾的那段时间,辛玲已经放了寒假,整天宅在家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第一次在院子里看到地上积了那么厚的雪,她觉得有点神奇,又有点开心,直到真正出门才理解了电视上为什么把雪说成了灾。
那天是要去学校拿成绩通知单的日子。辛玲骑着车一上路就有些震惊了。天气放晴,路上依旧是满满的积雪,有些地方雪堆成了堆,能够看出是人工清扫的结果。有些雪慢慢融化成水,在宽阔的马路上四处流溢。
而有些则凝结成了冰,不断行驶而过的汽车一遍又一遍压过,留下了深深的轮胎印记,并把原本就凝成块的冰压得更加紧实。这样的路面,十分打滑,是最容易出交通事故的。
辛玲骑骑走走,平时这段骑车还不到15分钟的路程,那天不知道用了多久才最终艰难地到了学校。
可是学校却铁门紧闭,校内一片安静,显示根本没有学生今天来领取成绩单。门卫大爷正在校门口旁的值班室里专心地看着小电视,根本没有注意到站在校门口发愣的辛玲。
敲敲值班室的窗子,门卫终于转过了头。拉开窗子,探出头来,“同学你有什么事啊?”“今天不是要来领成绩单吗?”“哦,因为天气原因,学校通知这学期不领成绩单了。直接下学期开学就知道成绩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哦。”辛玲沮丧地低了头,学校里没有一个同学来取成绩单,看来是别的人都知道了,可是自己怎么没有收到任何通知呢?真是白白跑了一趟。
后来又不知怎样艰难地回了家。
那个时候,辛玲还住在水兴区,离她上的水兴中学不是很远。后来她考上了南城中学,南城中学地处宗城区,几乎在城市中心的地方。父母为了辛玲上学能够近一点,但家庭条件有限,就搬到了宗城区一处老居民区,租住了两间老房子。一小间阁楼辛玲单独住,可以避免学习□□扰。另外一间稍大一点,则是父母住的。
即将到来的2010年春节很是特别,2月14日,正好和西方情人节是同一天。
对于这样特别的日子,不同人的态度有很大差别。对于一些情侣来说自然遗憾,好不容易碰上情人节,却只能分隔两处,各自过节,一切关于情人节的美好希冀都落了空,免不了有点意兴阑珊。对于像叶少这样无奈单身的人,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而对于像段玉和辛玲这样,根本无所谓情人节的人,自然也就无所谓了,和家人过一个团团圆圆的春节就已足够。
这个春节,辛玲心情一直很好,因为她的成绩已经直线上升,期末考了班上第五名,这和她的刻苦学习是分不开的。努力有了收获,自然心情大好。和父母一起忙活着家事,虽然她主要是“坐享其成”,但是依旧过得充实而满足。
辛玲本不是南城人,老家就在比邻的城市。因为父母很早就来南城打工,为了缓解思念,也为了辛玲能够受到南城更好的教育,所以父母便把辛玲从老家接到了南城。
从三年级起到现在,辛玲来南城7年多了,人生几乎一半的岁月都在这里度过,已经能够听懂当地方言,并且习惯了南城的生活节奏,可以算半个南城人了。
辛玲从小就没有爷爷奶奶和外婆,只有她最爱的外公还在,头发早已花白。今年依旧像往年一样,等父母放假就一起回老家过春节,正月再待几天,到父母快要上班之前再回来南城。
段玉和叶少都是地地道道的南城人。这个春节也一样,段玉的家里总是有来来往往走动的亲戚,很是热闹。平时段玉爸爸段国风总是到全国各地去考古,做研究,进行学术交流,甚至还时常要出国,所以在家里的时间很少。
而段玉的妈妈沈海兰也总是跟着剧团全国各地跑,也不常在家。平时家里只有保姆林阿姨和段玉,叶少也经常会来。
这个春节也一样,南花园小区叶少的家里依旧冷冷清清,连一直照顾他生活起居的李妈都回老家过春节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叶少一人。叶少不想去那个被不屑的眼神充斥的郊区别墅里,他宁愿一个人,在这座清冷的房子里沉寂、腐烂、消失。
但最终叶少依旧被段玉拉去他家过年了。总是在别人家过年,让叶少觉得很不好意思,因而每次都别扭着不愿意去。但每次段玉还是极其耐心地连拖带拽地把叶少拉去了他家里。叶少已经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在段玉家过年了。
段玉的母亲沈海兰和叶少的妈妈是故交,对当年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因而对这个死去好友唯一的牵挂,沈海兰自然也更多了份关爱。
虽然知道叶少杰不爱学习,常常惹事,但是沈海兰一直认为这只是父母一辈的事加诸在孩子身上,才会让叶少杰变成今天的样子,这孩子本性是不坏的。所以对于段玉和叶少杰的结交,虽然也有些担心,但是也并不阻挠。
段玉的父母早就把叶少杰当成自己半个儿子看待了,否则上次的范文彪事件,段国风也不会大老远从西安飞回来亲自出面解决。
在叶少敏感的心里,对段玉一直很羡慕,因为他有段叔叔和沈姨这么好的父母。即使他们总是很忙,不常在家,但是至少他们还在,还一直关心着段玉。而他早就是被父母遗弃的一根稻草,没有根,也没有方向。
可是段玉并没有因为叶少的羡慕而真的感到幸运,年少孤独的岁月里,父母不曾在他身边,有等同于无。关心和疼爱,因为距离,而变得脆弱、虚幻。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每个人总在羡慕着别人,一回身却会发现自己正被别人羡慕着。只是,桥上人内心的孤独、伤痛,大概也只有自己清楚。
新的一年,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一切才刚刚开始,辛玲、叶少、段玉很快就会有对手戏了~ 
今日的第二更。
、第八章 选择
人生处处充满了选择,你无法知道,这一秒作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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