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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那几年:一幕未散场的潜伏传奇-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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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媳妇赶紧讨乖说:“那您老就久住下来,咱娘俩儿一起就伴。”我老娘居然满口答应:“那敢情好。”老娘一来,就成了客栈里的大家长,大一点的事,当事人都要找老娘帮着拿主意。因老娘也曾掌管过一大家子,倒也不憷头,即便她拿不了主意,听听她嘱咐几句也是好的。当老娘知道了李耳一家的遭遇时,就将李耳叫来,对他说:“似你这样品竹调丝,来来往往终不是个正务,还是要寻个媳妇过活,才为妥当。”平时,谁这么劝李耳,他早翻脸了,遇到老娘,他也没办法,只得唯唯诺诺。

他垂手低头说:“老娘说的是,待我为九儿守上三年,再做道理吧。”老娘虽已年迈,却还能洞悉精微,念他夫妻情分,也就不再逼他。只是我媳妇给老娘做点什么花样儿的吃食,都把李耳的丫头子叫来,坐老娘腿上,一并吃,李耳为此感戴不尽。我老娘说:“这丫头子嘴甜,一口一个奶奶叫着,让我享子孙满堂的福分,说不得谁该谢谁。”李耳说:“这都是老娘您的天地父母居心。”林驿丞在老娘初来时,鞍前马后一直伺候着,也有不尽的话要说。可是,自伴儿打京城回来,他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怪样百出:一是耷拉了脑袋,二是出溜了肩膀,三是抖搂了两手,四是吸溜了冷气,五是终日蹙眉,六是无故感叹。不光是我,就是我老娘也看出了苗头,只是林驿丞他不自觉,什么都不对人言,便以为谁都不知。我把伴儿叫来问话,这小王八羔子嘴硬,拿撬棍也撬不开。老娘说我:“你不要为难人家孩子,给人办事,就要忠心,这孩子做得不错。”老娘却将祝氏叫来,对她说:“你们都还年少,我不指望着你们个个拜受王爵,也不盼着你们位至公侯,只要平安就是个好。”祝氏便跪下,只说了一句老娘帮帮我,就泪如雨下,说不下去了。老娘把我和媳妇都驱到门外,她娘俩儿在屋内嘀咕了半天,不知都商谈了些什么,只见祝氏出得门来,心花怒放。我问我老娘:“你们想出什么妙法来,说给我听听。”老娘将脸一沉:“这么大个子了,还这么爱打东听西,你媳妇也不说你吗?”她如此一说,倒把我们夫妻的嘴巴都堵上了,再不好问什么了。嘴上不问,心里仍还挂着狐疑牌。我听说张目和三娘也把伴儿叫了去,好酒好菜摆了一桌,把这小子灌醉,再问他话:“林驿丞让你去京城打听什么来?打听的结果又是什么来?”谁知那小子吃醉了,只是笑,不吭一声;三娘气不过,叫张目一脚将他踢出门去,又用一盆凉水把他浇醒。伴儿醒了,一骨碌爬起,一溜烟儿跑了。

林驿丞这些天都是关门闭户,躲在屋中三四天不露面,客栈中大小事情一概不管,也不知在偷着鼓捣什么营生。又一日,林驿丞终于出屋了,三娘悄悄跟着他,见他到了骡马市,牵了一头两岁口的牲口回来,喂了一夜的草料,众人猜测他必是将远行,都盯着。三娘回来学说:“林驿丞一脸铁青,咬牙切齿,像是要与谁寻仇的样儿。”张目和李耳说:“莫如我们现在就将他绑了,免得他莽撞起来,生出大是非来。”三娘说:“还是叫王老弟先去跟老娘知会一声,请她老人家示下。”我回去跟老娘一说,老娘叫我别急。她说:“度人劝道有如道人炼丹,采药有时节,制药有法度,入药有造化,炼药有火候。”想我老娘这些年为保全我家藏书楼,什么风雨没见过,什么凶险没经过,她说得必有她的道理。我将老娘的话向三娘他们转告了,三娘虽当面没说什么,却背间叹息不已——客栈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偏偏又起风波,掀起风波的偏偏还是他林驿丞。林驿丞一走,客栈怕是真的群龙无首,难以周转了。大家心里禁不住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我也不知道老娘跟祝氏当时是如何定规的,也不免担着天字号的心。这天,已是后半夜了,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正是祝氏。她进门头一句话就是:“告诉老娘,老林天亮就动身,这会儿正睡着。”我问她:“他要去什么地方?”祝氏显见是不想跟我费口舌,就说:“你跟老娘说了,她老人家一准知道该怎么做。”我只好把老娘叫醒……

十七

林驿丞说:

天麻麻亮了,我估量着城门也快开了,就骑上马出了客栈。过景儿房时,探头一望,景儿还在乖乖地睡,就留她门缝一封书信。说话她就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岁,至今尚未许人,为此我平添了不少的愁虑。不过,想到祝氏是个极有主见的妇人,定能给她择配一个清正稳妥的人家嫁了,倒可以不拘他官位大小、财富多少。这么一寻思,多少还心定一些,只是觉得我最对不住的就是她祝氏了。这么多年替我照看门户,我连个名分却都没给她,搁在别的妇道身上,听说我今日一走了之,不闹着要吊死,也定行碰死。而祝氏呢,只骂一句你滚吧,我哪里还敢分辩一字,赶紧低着头走出门来。我以为她会追在我身后大哭一场,想不到她竟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掉,这反倒叫我腹内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欠她的,今生还她已是来不及了,只得来世再说了。一路上,马儿懒散,我亦不催打。此一去,不知死活。客栈里的哥们儿弟兄休戚与共这多年,这一趟怕是阴阳两界再难相见了。想起来,心里刀剜一般难受。我身上现在除了一匹马、一杆洋枪、一把腰刀,什么行李都没带,揣着的是必死的念头,得为上峰报仇;即便报不了仇,我也将这一把老骨头撂在外头。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仇人是谁,但是鼻子下边有一张嘴,我勤问勤打听,指定能找到债主子。

“大哥干吗去?”

“李耳你怎么在这儿?”

“我特来此地等着送林大哥上路啊。”

离北城门还老远,就碰见了李耳背着铺盖站在道边。我问他肩着铺盖要做什么去,李耳说:“跟兄一路攀高枝去,这么多年也是跟惯你了,你去哪儿我也跟到哪儿便是了。”我说:“你走了,你家丫头子怎么办?”李耳说:“你能抛开景儿,我难道就不能抛开我家的丫头子吗?”见他说的尽是混账话,我也不再理他,催马快走,李耳则跑跑颠颠地跟在后面。

“给我回去!”我呵斥他一声,就飞跑起来,七拐八拐,毕竟我是骑着马的,他的脚力赶不及,很快就把他远远地甩到身后,不见了踪影。才松了一口气,待回身,却见张目和三娘两口子夹着包袱阻在我马前。我暗自叫苦,不知还有多少人埋伏在左近。我还得强为笑容,问他们夫妻所为何来,他们俩跟李耳说的差不多:“我们要跟林驿丞一道发财去。”我问他们家中的两个哥儿怎处,他们说:“待随你去了,安顿好了,再带他们过去也不迟。”

我拍着大腿道:“你们也是糊涂,真以为我找到什么发财的营生了?”他们问:“你究竟去往何处,怎不言明?”殊不知,我不是不肯言明,实是有苦说不出。很久以来,未得上峰消息,我心下甚是悬结,便派伴儿去京打听上峰的下落;找的俱是过往有些交情的朋友,其中有几位还是京城有一无二的神通广大之人。伴儿回来告诉我,我上峰起初跟各路革命党交往还算融洽,渐成气候之后,便起了纷争,大概也是嫌排座次排得不公。我的上峰愤而离去,准备重回南洋去。谁想到刚到码头,就着了黑枪,当场毙命。这消息不听则已,听罢,只觉得肝火顺着腹内一直蹿到脑瓜顶。上峰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死了,我怎肯罢休?所以才决定去为他复仇。这些事都是我不便公开的秘密,怎好到处声张。

费了许多口舌,连哄带吓唬,总算将张目和三娘骗过了,我加速出了北门;谁想更多的人候在门口,王品的老娘居中,其他人分列两旁。老娘见我微微一笑,这一笑把我笑得顿时没了主张。老娘问:“你大清早,失里慌张地做什么去呀?”我只好实话实说:“报仇去。”老娘不紧不慢地说:“找谁报仇去?”她老人家这么一问,我一肚子的热血,倒被弄得冰冷,故而说:“杀我朋友的人总不过是孙文、黄兴他们那一拨子吧?”老娘又问:“万一不是呢,岂不冤枉了无辜?”我也迟疑了:“即使不是他们,也是跟他们一把子的三合会、兴中会和哥老会的人。”老娘还接着往下问:“如果也不是他们呢?”我简直被逼到了墙犄角,不禁急得抓耳挠腮:“那就是吴佩孚和张作霖他们了。”老娘说:“你掰手指头算算,叫你这么一说,该寻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杀得过来吗?”自从出道至今,出手从不曾这般犹豫过。老娘牵起我的手说:“跟娘先回去。”王品过来替我扯着马缰绳,一步一步往后走。我细细咀嚼老娘的话,也果真有些道理。其实,我早就对这个主义那个主义反感透了,只是觉得男子汉该讲究“有仇不报非君子”的道义就是了。一边往回走,老娘一边又款款地用软话相劝,我更不免打起退堂鼓来。回到客栈,老娘说:“起这么早,你先回房再去迷糊一小会儿,过了晌午,咱娘俩儿再说话。”张目和三娘他们在老娘背后直冲我挤咕眼儿,不知又捣什么鬼。走到自家窗下,隐隐听见有哭声,推门进去,只见祝氏两眼哭得跟烂桃一样。看到我,她一头扑进怀来:“我还当你个狠心贼丢了我,自个儿远走高飞了呢。”我急用手把她的嘴掩住:“我也不舍得丢下你呀……”祝氏抿嘴笑一笑,将身子往我腰间一偎,口对口地说:“你只要不丢下我,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你。”说罢,将她的舌儿递到我的嘴里,我又惊又喜,浑身登时酥软起来,使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死都不再撒手了。

我俩吮咂了一个溜够,祝氏柔声细语道:“答应我,不走了吧?”我虽然喜欢她喜欢得腾云驾雾一般,要叫我当下就许她什么愿,我还真犯犹豫。祝氏揉搓着我的胸脯说:“我再也不放你走了。”我细细端详祝氏,虽然身上没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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