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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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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兰秋上场后才发现自己原来这般有跳舞的天分,和白衣男子配合的很是默契。许兰秋也是一身浅色洋裙和男子的白色西装正好相得益彰,在纷繁的舞池中便只如一对白蝴蝶一般,很是突出。
白衣男子说自己叫周浩,和许兰秋是一个学校的,很早就认识她了。又赞叹许兰秋舞跳的好,还说认识苏林。正自说话间忽然周浩只差点踩到许兰秋脚上,抬头一看,原是许兰秋似乎停止了舞动直呆呆看着自己身后,表情诧异,眼神异样。不明所以的周浩正欲回头看个究竟,却被身后一人往旁一推,周浩心下恼火,若不是他素来很有涵养便要冲那人大吼,然他只是很有礼貌说道:“这位先生,你是什么人。”挑衅的语气表示了他的不满。
黑衣男子将周浩推至一边,看似轻轻缓缓的一个动作,力量却是极大,周浩一个踉跄几乎要被推倒,那人看都不看周浩一眼,语气很淡然却是不用置疑的意味:“我是他丈夫。”周浩吃惊的看着许兰秋,从许兰秋的眼神中他知道黑衣男子所说不虚,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撞到了舞池中跳舞的人他连声道歉便讪讪坐回座位。
黑衣男子正是文从义,许兰秋不知道文从义如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眼看着文从义一副要和自己跳舞的样子,心中又是慌乱又是突然,只至连踩了几下文从义,文从义终于停下来:“你刚才不是很会跳吗?怎么这会又不会了?还是,不想跟我跳啊?”话虽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语气中却明显有不满的意思。
“我……”许兰秋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和文从义跳就如此紧张。
许兰秋不知道,其实文从义的到来不过是机缘巧合。当晚文从义正携文风与云社的人谈论莲帮投靠日本人的事,以及如何对付莲帮帮主潘月林的问题。因为羊通赌场和文公馆门外耳目太多,所以故意随意选在这一处舞厅来说。与二人接头的是坐镇香港的云社头目范慕烛的亲信,表面看来只如一般商人模样。因文家本也在香港澳门上海有多出生意,所以并不惹人注目。三人故意选在一楼普通坐位而不去二三楼的大包厢,就是要人以为只是不甚重要的普通会面。殊不知这一看似随意得有些没当回事的见面,在日后几乎促使了一个帮派的覆灭和一个叱诧上海滩数十年人物的终结。
当时三人正坐在许兰秋旁边桌上,和许兰秋背靠而坐,文从义三人话语既低,许兰秋更是默然不语,灯光昏暗之际谁也没有看到对方。直到一众女孩子跳舞跳得累了,回头歇息之际见许兰秋和周浩一起跳舞,惊喜之余便开始大肆议论:
“哇!这个许兰秋还说不会跳,转眼便和帅哥跳上了。”
“这许兰秋不是已经嫁人了吗,我怎么看都不像。”
“本来就嫁了人的,他丈夫还是上海有头有脸的人,有钱有势的。”
“八成是假的吧,要么就是个老头,要么就是不好见人,否则怎么也不见她拿出来说的,多半是不怎么中用的……”她不知道,她所说的许兰秋的那个不中用的老头正坐在她的旁边,由于她声音过大已经全传进了文从义的耳中。文从义顺着她们的指点,果然在舞池舞动的人群中找到了与一个白衣男子一起翩然起舞的许兰秋。在看到二人笑语的一刹那,文从义有些愤怒,这愤怒中还夹杂着他自己尚未察觉的另一点什么东西,似乎是嫉妒。
双方事情已然谈妥,正待找个自然的借口离开,于是文从义就势步入了舞池。就在文从义步入舞池的同时,与文从义密谈的人也不露声色的离开了。而周围紧邻而坐的三桌人也先后不紧不慢的逐一散席,看似随意毫无关联,其实都是孝义堂的人,此前故意在此放风保护三人的。
许兰秋随文从义上车回家的路上,心中一阵扑通扑通乱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慌乱。文从义一路上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责备许兰秋的意思,只淡淡问了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学华尔兹就是为了来这跳舞。”当得知许兰秋只是来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便没再追问下去。可是许兰秋依然紧张,文从义越是对她温和说话她便越是紧张难抑,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很久以后许兰秋回想那晚在美乐舞厅和文从义跳舞的情景,正是自己对文从义动情的开始。
第二天回到学校,由于前晚的一幕很多人都或多或少看到听到,便有人开始问许兰秋:“唉,许兰秋昨天晚上那个绅士是你老公吗?”
“原来你老公那么英俊啊,又有钱又帅。”
许兰秋听她们将文从义夸的如此好,心中只想,他哪有你们说得那么完美,同时也有隐隐的骄傲。但听众人又是问许兰秋如何找到这样好的归宿如何抓住男人心等等,许兰秋既有不便说的,也有确实不懂没什么好说的,便岔开了话题借故逃开。
文风正泊车在门口等许兰秋,很明显刚才许兰秋被众人纠缠的一幕,文风全瞧在了眼中。许兰秋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担心:“文风,刚才的事是她们闹着玩的……”
文风一面开车一面由后视镜中看了看许兰秋,笑道:“放心吧夫人,我不会跟老板说什么的。”
许兰秋放心的点了点头。对于文风,许兰秋一直都是极为信任的,这信任甚至有时候超过文从义更莫说范荣。文风身上有着和范荣一样的精明干练通透练达,虽然处事有时没有范荣老辣却多了几分平和,亦有文从义身上少有的亲切好接近。在整个文公馆,若说遇到事情依靠谁的本事大就能够解决的,许兰秋必然首先想到文从义其后就是范荣。但若说遇到难事想找一最信任的人去办理的,许兰秋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文风。这一点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文风确实与他们颇有些微不同,或许只是女人的直觉。
许兰秋靠在背椅上望着外面穿梭的人群,又在想自己为何要如此担心文从义知道些什么,此前似乎都是不会的,就是和姐夫的见面也是不瞒不顾的,此时为何会对芝麻小的事情放在心上,怕他误会,何况原本也是没有什么的。许兰秋心中有些烦躁,不敢往深里去想,担心自己固有的信念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倾斜。

(十)不速之客引发的尴尬

晚上回到文公馆的时候,许兰秋发现原来文从义一直在家并没有出门,就坐在最外面的有落地玻璃的客厅沙发中。除了文从义还另有几人,许兰秋不及辨认,其中一人起身向许兰秋鞠了一躬:“四少奶奶,你好。”
许兰秋从那早已见惯的鞠躬礼节和蹩脚的中文看出此人原是个日本人,若不是真真切切看到文从义就坐在旁边,许兰秋只怕会不由自主的惊呼。
文从义迎上许兰秋疑惑的目光,淡淡道:“兰儿,这位是株式会社的会长斋藤井内,专程来拜会你的。”语气一如平常听不出有什么特别意味。
“斋藤井内,怎么这么耳熟,却是在哪听过。我又有什么名还要日本人专程来拜会的,来拜会大哥你还差不多。”许兰秋正自莫名其妙,却听斋藤井内道:“上次的事情是我堂弟的不对,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今天专程来是为此向四少奶奶道歉的。”说完也不等许兰秋开口,径直站到客厅正中,双腿一靠,向着许兰秋深深的又鞠了一躬,直比前一次更深更正式:“请四少奶奶原谅。”
许兰秋才想起难怪觉得名字耳熟,原来是那个混蛋日本人的堂兄,想到一个日本人还会这么认真的给自己赔礼道歉,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只看向文从义。文从义点了点头,似乎是叫许兰秋顺势受用的意思,许兰秋便淡淡道:“算了,事情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许兰秋虽然心中怕极了日本人,嘴上却是不肯示弱,又想着文从义就在身边他也不敢如何,是以嘴上虽说得云淡风轻,语气却很有些蔑视的意味,斋藤井内似乎并不在意只谢谢了一声,坐回沙发当中。
其实,若是许兰秋清楚斋藤井内在当时中国的影响和日本的地位,发起狠来,足以覆灭整个文家和孝义堂,或许她就不会不将其放在眼里了,所谓无知者无畏,大抵便是如此。
许兰秋说完本想就此上楼却见文从义向自己使眼色,似乎是叫自己留下的意思,便也坐到了文从义旁边的沙发上。这才注意到除了斋藤井内,还有两个人都未曾见过:一个似乎也是日本人,年纪比斋藤井内年轻了许多,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另外一个明显是中国人,不足五十岁,面容还算端庄,穿着和大管家有些类似的长衫,白色内衫由袖口衣领漏出,光秃秃的额头尚有辛亥绞辫所留下的痕迹,使得原本就呈椭圆的面庞更拉长了几分,眼中透着几分与文从义有些类似的犀利,但终被整体的阴郁所覆盖。文从义这边却只有文风一人立在旁边,范荣回到文公馆却并没有进来。
斋藤井内坐回到沙发后,并了并双腿,两只手分别搭放在左右腿上,微微抬了抬双脚,似乎还整理了一下衣角,向着文从义道:“既然少奶奶肯原谅我堂弟的事,那么下月初的酒会文堂主是否也答应参加了。”语气极其恳切。
文从义淡淡一笑,向着另外一人道:“我还是没能弄明白究竟是斋藤先生宴请上海各界人士还是潘兄你,不,应该叫潘会长,设宴款待斋藤先生。”文从义向着的是另外一个中国人。
“小老大,我和你父亲可是同一辈闯荡江湖的,按理我是你的长辈,这我也不跟你计较,可是怎么说我们两家既是相交数十年的世交又是比邻而居的近邻,这位少奶奶我是第一次见,于情于理,你是不是也都该向我介绍介绍。”语气中颇有不满。
文从义赫赫一笑:“她还在上学呢,许多事情还是一知半解,对你潘会长的大名,赫赫,也是一无所知。”
“哼哼,靠近池子久了,终有湿脚的时候,躲是躲不了的。”
文从义笑道:“所以才叫她留下,也好见识见识潘会长的风采。”说完侧身欺近许兰秋,左手臂搭在许兰秋背后沙发上,向许兰秋指着对面那人道:“兰儿,这位便是莲帮的当家人潘月林潘老板,潘公馆与我们在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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