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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一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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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老二就是昨天晚上一夜未归的。我初始还倒他还敢去那鬼混呢,但料定他也没这个胆。今天到处打电话,烟馆不在,茶楼也没见去过。我早听说云社的事情,不会是他们干的吧,这老四不是已经到香港去向范慕烛解释了么,他们怎么就敢下手了呢。”
锦云一路说,一面不断问许兰秋。许兰秋哪能知道这许多,顶多就是听到过范荣和文从义的零星对话,知道那么些大概。
“我去打电话试试。”
许兰秋和锦云二人相偕来到客厅,果然连拨了好几次,就是没人接。
“到底怎么回事!”
“这可怎么办呢!碧笙都急得病倒了,孩子哭成了一片……”
二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文风忽然带着一帮人出现了,二人一看就知道都是孝义堂的人。
“二姨奶奶,老板今天早上来电话了,说让我多带几个弟兄到碧云斋保护您和二少奶奶。”
锦云:“老四还说什么了,有没有说到老二呢?”
文风:“这倒没有,老板就只交待了这一件事。”
许兰秋:“文风,你知道二哥的下落么?”
文风:“不知道。”
许兰秋:“会是云社的人做的么?”
文风还是平淡的肯定语气:“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云社。”
锦云:“你怎么这么肯定?老四是不是知道老二的下落。”
文风:“二姨奶奶,老板已经知道二少爷的事情了,他会想办法的,您先跟我们回去吧。”
锦云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许兰秋只劝着锦云不要太过担心,锦云拍了拍许兰秋的手,就跟文风一行人回了碧云斋。
许兰秋看着锦云的背影,忽然想到文从义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有文从义临去香港前的反常,心中越来越不安,想要理出头绪,却什么也没有。
此刻,她只是盼着文从义能快快回来,好解开心中的谜团和担忧。只是一连几天,既打不通文从义的电话,也未接到文从义的任何讯息。直觉告诉她,文从义并不是真的和她们断了联系,只是故意不接电话,这是为什么呢?
许兰秋心中疑虑重重,加之对文从义的思念日渐浓郁,几乎整晚整晚难以入眠。
过了两天,范荣突然回来了。
许兰秋一见范荣,便惊喜难已:“大哥呢?”原本以为文从义也是一起回来的,但显然只有范荣一人。
范荣:“还在香港,少爷让我来接少奶奶去香港。”
“去香港?我?”
范荣点了点头,又重复的肯定了一遍:“是的。”
“什么时候走?”
“就现在,越快越好。”
“现在?”
许兰秋只好上楼收拾了行李,一面收,一面想着范荣话里的意思:“少奶奶,能带的就都多带些吧。”
范荣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大哥要留在香港不回来了,所以要把自己也接走。
想着有可能就此离开上海,许兰秋上船的时候,还特地朝身后支离破碎的上海多瞧了几眼,虽然谈不上依依不舍,怎么说也待了近三年多,多多少少也有些感情。
许兰秋问范荣老二的事情,范荣说目前还不清楚。许兰秋又问大哥叫自己去香港做什么,大哥和他这段时间又在香港忙些什么。范荣只是笑着说道:“这些还是等到了香港,你亲自问少爷本人吧。”
许兰秋一愣,这般遮遮掩掩可不像范荣的性情,本就越来越不踏实的心更多了几分不安。好在终于就要见到文从义,他一定能给自己说明一切。
许兰秋已经开始幻想着文从义风衣裹身,站在香港码头接自己的情形了。只是船只靠到了岸,兀自不见文从义的身影。许兰秋四处张望,在范荣的引领下下了船。
“少奶奶,走吧。”范荣见许兰秋还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回头出声提醒。
“怎么大哥不来了吗?”
“少爷有事来不了,少奶奶随我走就是了。”
范荣并没有直接带许兰秋到香港文公馆的住处,而是先到了码头不远处的一处茶社。
范荣带着许兰秋一进茶馆,上了二楼,入座后便高声叫道:“堂倌,泡盖碗茶。”
立马就有跑堂应声而来,范荣待跑堂泡好茶后,将碗盖取下放在茶碗左边,茶碗盖顶朝外,盖底朝里。跑堂又送来一双筷子,竖放在茶碗右边,范荣移了移筷子,将其横置于茶碗前面。
二人这一番不言不语,你来我往的动作,连带许兰秋也看出些端倪来了。果然,跑堂神情肃穆的抱拳问道:“兄弟贵姓?”
范荣也起身郑重抱拳回道:“好说好说,兄弟在家姓文,出门姓范。”
许兰秋知道他们又是在讲些帮派中的切口暗号之类的黑话,许兰秋本身对此没什么兴趣,也就没怎么听。她也曾经好奇问过文从义,文从义也向许兰秋讲解过一些当中的暗含之义,但许兰秋要么觉得故弄玄虚,要么觉得拗口难记,最后文从义干脆也懒得教了。
二人一出茶社,就有一大批人若即若离跟在身后,护在两侧,许兰秋知道大概又是孝义堂在香港分堂的兄弟暗地里保护着二人。许兰秋知道文从义还是很担心她的安危的,但心中对于文从义没能来接自己始终有些耿耿于怀。

(十七)香港之行

只是在真正见到文从义的刹那,许兰秋仅有的那么点不满顿时也消弥的无影无踪,没有任何迟疑的扑到了文从义的怀中:“大哥!”
这应该是许兰秋第一次在没有任何紧急情况下,文从义未做任何挑逗提示的前提下,如此激动的主动投怀送抱。
文从义却似乎反倒有那么一丝怔愣过后,才缓缓将许兰秋慢慢抱紧,但很快又松开了手,并将许兰秋的手臂也从自己的脖颈拿了下来。
“累了吧,先休息休息。”
许兰秋才发现月余不见的文从义,似乎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素来神彩多得有些过分的眼睛里也有了混沌之气。
许兰秋不知道文从义经历了什么难事,心中忽然一阵心疼,情不自禁伸手抚摸到文从义的脸上:“大哥,怎么了?你……”语气中的关切之情尽显。
文从义伸手握住许兰秋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没什么,你先去休息吧。”
许兰秋这才注意到范荣就在身后,但她也不怎么顾忌了。
“大哥,你还要出去吗?”许兰秋追出房间冲着就要下楼梯的文从义询问。
文从义只是回头重复了句:“你先睡吧。”就头也不回的下楼了,香港的这处公寓并不甚大,只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加小院,文从义下楼不久,许兰秋就听到了紧随其后的若干脚步声和吱呀关门声。
许兰秋突然有种又回到了在武汉和初回上海时候的感觉,不仅因为文从义莫名的忙碌,更因他那淡然语气中透出的冷漠。
如果说此时还只是许兰秋敏感的片面揣测,那么参加完这次酒会后,这种感觉就变得极为明显了。
在上海的时候,因为大多数酒会都难免掺和日本人,文从义参加的并不多。即使有也很少带着许兰秋,文家自己举办的除外。
这次既然带着许兰秋想必也是有什么用意的,但许兰秋一路和文从义说话,文从义都是爱理不理。许兰秋原本以为见到文从义后能帮着自己释疑,不想先前的疑虑没能消除,心中的迷惑反而更多了。
许兰秋靠着车窗,只见跑马地一带处处都是流浪的难民,席地而坐,就地而眠。香港和上海有再大的不同,有一点也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受到了战争的席卷,一样的充满了硝烟的味道。
许兰秋的心也如这乱世一般无所依从,难以释怀。
酒会中,文从义多和一些帮派人物把酒言谈,所谈的话题许兰秋也有大半听不懂。倒是见到传说中的范慕烛的时候,许兰秋着实来了些兴趣。
范慕烛将近五十岁的年纪,很是精瘦,样子不能说有多英俊,但也算得上是相貌堂堂。眼神中的犀利目光,大概是许兰秋见过的人当中,最接近文从义的,但他眼睛里的阴郁比文从义多得多,神韵终究差了些。看他的样子也是穿惯了长衫的,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之气,一举一动都是想要往着绅士行列里靠近。但许兰秋总觉得他的绅士举止中透着些流氓气息,不似尹志民。尹志民就是偶尔的粗鲁流氓,也是透着绅士儒雅。这样看来文从义确实好很多,至少他不故作姿态,既不扮绅士,也不装儒雅,随意洒脱到底,反而自有一番独特的魅力。
不过范慕烛说话却是丝毫不做作的,掷地有声,敞亮痛快,许兰秋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对于文从义的评价。
“小老弟,说实在我更喜欢你老子,因为你老子抽烟,你不抽烟。不抽烟的人必定是对自己要求严格的人,能抵挡住吸烟的诱惑,必定也不是一般人,所以你比你老子更难对付。不过好在你还喝酒,这点来说你也跟我们一样,是个凡人。”说完哈哈大笑。
文从义只是淡淡一笑道:“上海烟馆里倒是有很多抽烟的凡人,可是再值得信任的人,第二天就倒毙街头了,你又能指望他做什么呢。”
范慕烛夹着烟一挥手:“那些个烟民怎么能跟我们比。不过,这点对女人呢,好!值得托终生。是吧,小弟妹?”
一圈的人顺着范慕烛的目光齐齐看向许兰秋,许兰秋一下子有些慌神,紧张的握了握文从义的手,身体也不由朝文从义靠了靠,但还是强自镇定的点头,挤出一句话:“不抽烟对身体总归是好的。连自己身体都不爱护的人,又怎么能指望爱护别人呢。”
范慕烛和一圈人听到许兰秋这样的一句话,点头认同者有之,出言赞赏者有之。文从义只是笑着不语,看那样子许兰秋万一答不出话来,他多半也是不会为许兰秋解围的。
范慕烛一面滔滔不绝一面削梨给身旁的人吃。只见他一面说着话,一面手起刀落,一个梨子便在他的随意挥洒中旋转不止,最后一身皮毛尽落,叠铺在梨身之下,竟没有一处断开。许兰秋只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一番功夫对力度拿捏的要求,若没有粗细兼具的魄力是很难办到的。
再看近旁的人,连带文从义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显然都已是见怪不怪。但依然有那么几个人借机吹捧恭维一番。
“哎呀,范老板这一手绝活举世无双啊!只比那剥女人的衣服还要彻底精光。”
许兰秋只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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