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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了我 作者:周德东-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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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差不多。不过,假如真的遇到这样的事也不要怕,只要追查,一定有一个周德东是假的。” 

        那个学生惊惶地说:“周老师,我不是打比方,真有一个周德东在门口,他和您长得一模一样。” 

        我想到以前发生在天安县的那件怪事,我的心一抖。难道是那个一直飘在阴暗之处的另一个神秘的我又出现了? 

        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很吃惊,大家交头接耳,很多学生站起来朝后看。 

        坐在第一排主持这次演讲的许康也摸不着头脑了,他站起来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来。 

        他站在我旁边小声说:“确实来了一个周德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问:“他人呢?” 

        许康:“他已经走了。他听说您在这儿,很生气,说您是假的,他质问我为什么不把事情搞清楚,然后就气咻咻地走了。” 

        我问:“他长的啥样?” 

        许康上下看我的脸,说:“他跟您长得特别像,也穿着黑风衣,真是怪死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的脸比您白。” 

        听完这些话,我几乎忘了自己还坐在台上,我张大了嘴巴,回不过神。 

        教室里的人骚动了一阵,终于安静下来,静静等我说话。他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康轻轻碰了碰我。 

        我端正了一下姿势,装作很平静地说:“刚才是个误会,没事了。”接着我说:“哪位同学还有问题?” 

        这时候,那个穿中山装的男学生又站起来,用麦克风问:“周老师,我一直以为,写恐怖故事的人应该是最勇敢的人。可刚才——请原谅我的直率——我觉得您害怕了。” 


        这句话很尖利。下面有些骚动,有很多学生站起来朝后面看,想看看说话的人长得什么样。还有一些学生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尴尬地咳嗽了一下。 

        我说:“没那么严重。不过,我确实有点紧张。因为,我担心我是假的。” 

        那天我草草收场了。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车窗外的都市灯火,一路都在想,想那个脸上没血色的周德东。 

        第四章 他是画的一个我? 



      你看见很多张你的脸 





      有黑白的素描 





      有彩色的油画 



        可是,你怎么也找不到 



      那个画家的脸 





      —— 无名氏 



        有个女孩叫毛婧,她19岁,家住山东省长岛县。 

        那个县在大海中的一个小岛上,很封闭。那里的人要走出来,得坐大船。 

        毛婧有一个表叔在北京,但是两家多少年都没有来往。毛婧想投奔这个表叔,在北京找个打工的地方。 

        毛婧是第一次出远门,她在济南换车时,不小心背包被偷走了,她一下就变得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丢了。 

        她坐在火车站广场上,举目无亲,回不去长岛,去不了北京,就哭起来。 

        她哭了很长时间,没想出任何办法。 

        天黑了,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这时走过来一个老头,他好奇地打量毛婧。毛婧脸上的泪痕未干。 

        毛婧见那个老头像父亲一样和善,就支支吾吾地开了口:“大伯……” 

        那个人停下,听她说话。 

        “大伯,我的钱丢了,您能不能给我买个面包?” 

        那老头立即冷了脸,说:“我凭什么给你买面包!”然后,他转身就走了。走出一段路,还回头怀疑地看了看毛婧。 

        毛婧脸红到脖子根,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受了这次打击,她再也没有勇气张口讨要了。 

        她觉得特别累。她想,在想到办法之前,一定要减少消耗能量。 

        于是,她走进候车室,打算找个地方睡一觉。 

        候车室里很嘈杂,很拥挤,没有空位。她只好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枕着她的包,侧身躺在地上。 

        她的眼前到处都是行走的脚,乱哄哄。她的耳朵里充满火车站特有的那种让人疲倦的嘈杂声音。 

        她的心里涌上无家可归的悲凉。她闭上眼睛,两滴委屈的泪又渗出来。 

        这时她闻到一股香味,睁开眼睛,她看见了离她的脸很近的地上滚过来半个面包。 

        半个面包! 

        是一个孩子掉的。那孩子大约一两岁,没拿住,掉下来。他妈说:“脏了,别捡了,吃鸡蛋。” 

        毛婧悄悄伸过手去,刚刚把那半个面包拿到手,就被另一只手夺去了。毛婧抬头看,是一个男孩,大约十四五岁,是个脏兮兮的乞丐。 

        他恶狠狠地瞪了毛婧一眼:“这是我的!” 

        毛婧愣愣看着他,不敢跟他争,看着他把那把个面包拿走了。 

        她又一次强烈地感到了饥饿。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梦一样的声音:“姑娘,你饿了?” 

        她回过头,看见一个脸很白的男人正蹲在她身边,平和地看着她。 

        毛婧戒备地坐起来,没有说话。 

        那个脸上没有血色的人笑了笑,说:“你别怕,我是个作家,我姓周。” 

        接着,他拿出编辑部的工作证给她看了看,说:“我是写恐怖故事的,你别怕。” 

        听说是作家,毛婧好像有点放下心了,她从小就想当作家。只是她对这个作家的脸色有点恐惧。 

        她说:“我的钱被偷了。” 

        那个人问:“你要去哪里?” 

        毛婧说:“我去北京,找我表叔,他在公交公司工作。” 

        那个人说:“我正好回北京。你跟我一起走吧,我给你买票。” 

        毛婧想起在杂志上看到的人贩子,变态狂,有点怕。可是,我是她遇到的惟一的好人,他是她惟一的机会了,要不然她就会流落街头,结果可能更惨。 

        她想了想,说:“那谢谢你了。以后我有了钱,一定还你。” 

        那个人淡淡地说:“没关系。” 

        这时有两个本地人走过来。 

        他们拎着一些水果,塞给那个脸很白的人,然后他们一起说话。看样子他们是来送他的。毛婧细心聆听他们的谈话。 

        “周德东,你回去就把稿子寄过来。” 

        “好的。” 

        “如果有什么变化,提前打个电话。” 

        “没问题”…… 

        毛婧就跟这个脸很白的人走了。 

        他买的是两张卧铺。 

        上车后,他领毛婧到餐车上吃饭。毛婧顾不上斯文,狼吞虎咽。吃着吃着,她发现那个作家没有吃,他坐在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的脸。 

        在灯光下,毛婧感到他的脸更白,好像被人把血抽干了。 

        “你怎么不吃?” 

        他说:“我不饿。” 

        “可是你晚上还没有吃饭呢!” 

        “我一天吃一顿就够了。” 

        毛婧吃完饭,他们回到铺位,聊了一阵。那个作家问了一些她家的情况,以及她到北京的打算。他简单对她讲了讲在北京求职应该知道的一些基本常识。 

        然后他们就睡了。 

        他睡上铺,毛婧睡下铺。 

        半夜时,毛婧醒了,她去解手,回来时,她无意朝上铺看了一眼,看见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她蓦地感到很害怕。 

        躺在铺位上,她一直在宽慰自己——也许是这个好心的作家失眠了,一直在构思他的恐怖小说…… 

        到了北京,那个作家先把毛婧领到了他的住处。那地方好像离市区很远,一个挺孤单的院落,院墙外的草很高了,也没有人割。 

        进了门,他说:“昨晚你在火车上肯定没睡好,你先躺床上好好睡一觉吧。我打电话帮你找你表叔。” 

        “不,我不累。” 

        “去,睡一会儿吧。” 

        他为她打开卧室的门。 

        盛情难却,毛婧就进了他的卧室。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那个人在外面把门关上了。 

        她隐隐约约听见他在打电话。她觉得他就像是她的爸爸,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她没有担心这个男人会把她怎么样,她感觉他不是那种人。她更没有想这个人会不会害死她。她甚至想,假如他这时候走进来要和她干那种事,她也许不会反抗他。 


        然而,那个人没有进来。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这个作家躺在一堆汉字中。那堆汉字是白色的,密密麻麻,十分干燥。 

        她俯下身,突然发现那些文字都是一种怪怪的苍白的虫子! 

        它们慢慢把他覆盖了!它们太小了,毛婧看不见它们的嘴。她只看见有一丝一丝的红色向它们的身体里渗透,那红色一点点扩散,越来越鲜亮。 

        它们在吸他的血! 

        他一动不动,好像冬眠了似的。整个过程又好像是他的一种必须的宣泄,而那些苍白的虫子就是他宣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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