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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幻的旅行-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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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仓只好对父母说,彩子由于旅途劳累,躺在床上静养。
善良的父母对儿子的话深信不疑,打心眼里为儿媳的身体担忧。
就是这样,两位老人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我们真是幸福呀!能在儿子象皇宫—样的家里住上一夜,都是因为我们长寿啊!”

永仓的双亲刚走,彩子的父母就来了。
“爸爸和妈妈来啦。你快到门口迎接。”
彩子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亲切地把父母让进客厅。
“正也君,开头是关键哟!一开始不拉紧缰绳,一辈子要受女人的气。”
总一郎对彩子那趾高气昂的态度苦笑了一下。可看得出来,他内心里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
“哎呀!再没有比我们家这位老爷更厉害的啦!”
彩子嘴里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不断吩咐永仓干这干那的,自己连身子也不欠一下。
永仓心里感到窝火,但在总一郎面前一点都不能表露出来,实际上,就是他们不在这里,也仍然需要控制自己的感情。

——走着瞧吧!
永仓咬紧嘴唇。到自己依靠志田家的名声和财力积蓄起力量的那一天,让你尝尝厉害。
——这个女人不过是我向上爬的阶梯。
在此之前,就需忍耐。可是,一个人牺牲了最宝贵的东西,拼命爬上去,会得到什么结果呢?

永仓想到这里,一股莫名的空虚感,象一股寒风钻进体内,冷彻肺腑。
和彩子结婚以前,永仓从未体验过这种感情,结婚以后,他的心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他本人还没有消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为了得到彩子,他不曾犹豫过。男人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无论牺牲什么,也不会后悔的。他不会满足于平淡无奇的家庭幸福,总是憧憬着地平线尽头那未知的东西。
但是也有这样的情况:人们真正要追求的东西,恰恰存在于已经消逝的过去之中。
过去,当把它弄到手里,直至把它丢弃时,他并没有发觉这就是自己追求的东西,及至丢弃以思才发现这正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时,为时已晚。

从在洛杉矶的旅馆住宿登记卡上写下裕希子的名字的时候起,自以为毫无留恋将之抛弃的她,在永仓心上占据的位置日益扩大了。



彩子的任性专横日甚一日,但对外却出色地扮演着“可爱妻子”的角色。她在人前总是后退一步,站在丈夫身后,显得谦恭有礼。人们一直想像着在这个女人当家作主的家庭里,永仓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来,处境会多么可怜。可当他们看到彩子那谦恭矜持的态度时,初则大吃一惊,继则羡慕不已。
“永仓,你可真交上好运了!”
永仓不能对他们说:你们都被彩子的高超演技蒙骗啦!
“我也认为我运气不环,娶了个好妻子。”
对周围人们的喷喷称赞不得不违心地随声附和的苦涩心情,越是不能得到别人的理解,越是无法排遣。
彩子演的戏用心良苦:如果今后发生了永仓要跟她离婚的情况,那完全是永仓的过错。因此,她要在人们面前把“理想妻子”的角色表演得尽善尽美,人人称道。

“你听着,我们作夫妻并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有夫妻两个人在一起时,彩子对永仓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身后永远有志田家存在。你已经跟志田家结缘,希望你不要玷污志田家的名声。” 
“怎么,你好象把我当成你们家的上门女婿了。”
永仓以讥诮的口吻回答。可彩子根本不理睬他的嘲讽。
“你那样认为也可以。虽然跟你结婚后,户籍上我成了你的妻子,但我仍然是志田家的人,永仓这个姓氏就同没有一样。”
“跟没有一样?你说话太过分啦!”永仑尽量用苦笑把内心的愤怒掩饰过去。
“难道不是这样啊?你家出过一个大人物吗?不要说大人物,就是象律师、医生、学者这样的人,你家出过吗?恐怕你是最出息的一个吧!你有今天全靠志田家。这一点你不要忘记!”

这番话听起来令人气愤,但事实确是如此。如果不跟彩子结婚,他仍然是个小职员。在拥有资金二百亿日元、职工约七千的大金字塔里,人才荟集,出类拔萃者高踞于金字塔的顶部。在这些毕业于名牌大学的优秀人材面前,象永仓这样出身农村、无权无势的人永远只能是个平庸的小职员。乡下的双亲以为儿子毕业于东京的大学,就职于一流公司,从此就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实际上,大多数人在这座金字塔的底层挣扎一辈子也无出头之日。
永仓能够跻身于这些优秀人物的行列,全靠彩于。面对事实,永仓无言以对。

“我没有忘记呀!”
永仓点点头,他想出卖一部分自己灵魂。
自从跟彩子结婚以来,他发觉自己每天都在出卖灵魂。跟彩子结婚本身就是以出卖灵魂为代价的。可是,将来一旦依靠志田总一郎的势力掌握了实权,就可收回付出的全部代价。但是,这样每天一点一点地出卖灵魂,也许没等到那一天到来自己的心已完全死去。永仓感到深为不安。

刚结婚时,彩子疏远了过去的男友,但是没过几个月,就又同他们鬼混在一起。她开始经常外出。最初只是在永仓去公司上班时出去,久而久之,永仓下班回来,她也不在家。
每当她比永仓晚回来时,总是满身酒气。有时永仓忍不住问她哪儿去了,彩子立刻摆开架势,准备吵闹。
“你不必追查我到哪儿去,偶而我也想自由轻松一下。”
“哎呀,才十点钟,不是天刚黑吗?”
“我是说,你作为主妇回来得有些晚了。”
“你的意思是,你是这家的主人,不管多晚回来都没有关系,而我作为主妇,就必须天黑以前回家喽!”
“谁也没说这种话嘛!”
“你说没说不是一回事吗?你是想让妻子关在家里,深居简出。”
“我没那样想,只是……”
“只是什么?”
永仓感到很疲倦,不想同她再争论下去,而岛不管怎么说,影子也是听不进去的。
‘没有什么。我不想为这事同你吵嘴。”
“我也不是要跟你吵嘴,只是说明一下我的意见。”
“我明白了。这样行了吧?”
“你明白什么啦?我讨厌你那种含含糊糊、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我的问题是:丈夫不在家时,妻子根本不能外出吗?”
“我并没有说不能外出。我说的是时间。”
“你说话不要拐弯抹角。限制妻子外出时间,这是有关妻子的个人自由问题。”
“自由?你不要小题大作啦。”
“我一点也没有小题大作。今后的女性,不单单是为丈夫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工具。妻子也应同丈夫一样。把目光投向社会,扩大视野。妻子隶属于丈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夫妻是以平等的人格相互对待的。”
“难道妻子跟别的男人在外面鬼混,深更半夜才回家,这才是‘以平等的人格相互对待’吗?”
永仓真想这样反驳她,但忍住没说。
家务事全由女仆承担,还没有小孩,她那里是“工具”,简直是放荡。她还要求什么样的自由呢? 
从这以后,彩子可能认为自己外出已经正当化,公然经常比永仓更晚回家。
彩子每次从外面回来时,身上的酒味更大了。就连老女仆都同情起“老爷”来,说“老爷太可怜”。
一天晚上,永仓因工作关系深夜十二点才回来。家里人声嘈杂,乌烟瘴气。从彩子的起居室里传来立体声音乐和喧闹的笑语声。
“怎么这样吵闹?”
永仓惊诧地问迎出来的老女仆。
“嗯,这个……”
“是彩子的朋友来了吗?”
“是的。”老女仆无可奈何地回答说。
“来的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我没见过的人。”
“是男的吗?”
这不用问,整个气氛早就回答了,而且还不止一、两个人。

恰好这时彩子的起居室的门打开了,彩子摇摇晃晃地来到走廊上。当她看到永仓站在门边,微微一惊,停下脚步,马上一本正经地问道:“哎呀,老爷回来啦!您刚刚到家吗?我一点也不知道,实在失礼了。今天晚上我举办了个晚会,您也来参加吗?”
“不啦,我有些疲倦,就先睡了。”
在永仓说话时,从起居室里走出一个年轻男人。
“夫人,你怎么偷偷溜了,可太胆小啦!”
他眼睛被蒙住,象是在玩蒙老瞎的游戏,没有发觉永仓站在那里。他二十二、三岁,留着长长的鬓角,没有一点男子气。他迈着踉跄的步子,想从后面搂抱彩子。
“哎呀,你喝醉了。快站好,别那样放肆!”
当着永仓的面,呵责他没规矩,要是永仓不在场,他们不知道会怎样胡闹呢?
“噢?!那儿站着的男人是谁?你倒抢先一步,真卑鄙!”
“你胡说些什么呀,这是我家主人。”
彩子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籍以掩饰自己的困窘。
“嗯?你家主人?”
那个男人象是酒醒了,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好啦,用不着那么一本正经的。正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没等彩子说完。永仓扭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从这天晚上起,彩子就公开把男友带回家来。
这些人与其说是彩子的男友,不如说是为她捧场的人。他们都是一些二十二、三岁,徒有好看的外表,却头脑简单、浅薄无聊的年轻人。
彩子在他们的包围下俨然是女皇。
开始,当永仓在家时,他们还有所顾忌,渐渐地变得肆无忌掸,厚颜无耻起来。他们毫不回避永仓,跟彩子调情。永仓就是掩上耳朵,彩子和他们嬉闹调情的娇声嗲语也钻进耳中。刚刚要安静下来,马上又响起刺耳的布鲁士音乐。他们大概又跳起了贴面舞。即使不亲临现场看他们搂抱在一起跳舞的丑态,也会感到弥漫在整个家庭里的妖冶淫荡气氛。
彩子就差没当着丈夫的面跟他们乱搞了。她似乎是在使用各种手段折磨永仓的神经,看他能忍耐到何种程度。
彩子利用永仓的软弱地位。变得越发放浪,为所欲为。

一天晚上,老女仆忍不住对永仓说:“老爷,我巳经不能不说了。”
“什么事?”
“我知道,我是个佣人,不该管这些事,可太太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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