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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否知道黄女士还有其他的家人?”
“这个我问了,他说这么多年黄女士很少有亲人朋友来访,她也一直没回过中国。”
“她现在?”
“她是一个自由按摩师,没有固定的从业场所,一般是上门按摩或是预约到她家去。”他一边说一边递了一张卡片给我,都是法文,包括名字,只认识一串阿拉伯数字,大概是电话号码。
我把卡片拿在手心里,谢过他们:“让我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你们先回房间休息吧,辛苦了。”
等胡侦探走后,我又拿了披肩和手袋,向ALEXENDRE所在的那家甜品屋走去。此时是当地时间晚上十点钟,晚风吹来,我便闻到了淡淡薰衣草香,我的头发依旧是放下来的,走到门口时先向里面瞟了一眼:他还是站在咖啡机旁边,正专心打着咖啡。他站了几个小时了?依旧是心痛,自动感应门已经打开了,但是我却不想走进去。此时甜品店人群稀少,我就这样走进去,肯定会引起注意,而且我没有戴墨镜。
驻足了两分钟,还是走了,心里除了心痛还是心痛。ALEXENDRE是智障?为什么会这样子?一路烦忧,低头沿着马路走到了一家PUB前,早就有人为我开了门,我微笑致谢便飘了进去。
虽然这是在法国,但因为这座古镇是出名的旅游胜地,所以游人居多,而且大多数都是东方脸孔,时不时还能听到几句中文。我挑了一个最小的桌子坐了下来,一个年轻的侍者走过来,用法式英文问我喝些什么,我便说拿你们店里最贵的酒给我就好了,他可爱地笑了笑,说了声您稍等便走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异乡的缘故,此时的我又是迷茫又是孤独。而这种迷茫,不是因为看不到路的方向,而不是知道要不要继续走下去;这种孤独,不是找个男人滚滚床单就能解决的,是刻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它们像是约定好的,总是趁我出其不意的时候集体爆发。
侍者把酒端了上来,我立即倒了一杯在口里,味道似乎还不错,但是只有一打,于是马上补充了一句:“麻烦您再帮我上三打。”
侍者有些反应不过来,惊诧地看着我,我便又重复了一次,他才匪夷所思地走了。
喝了没几杯,一个黑影串了过来,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我白天遇到的那个帮我翻译的男人。
“我们一天遇到两次,这算不算缘?”他不等我招呼,就自己端了一杯酒尝了一口:“嗯,你的品味不错,CLUBDEREMYMARTIN。”
“在这个小镇,一天遇到两次有什么出奇?”我的幽思被突然打断,有些不悦,所以语气还是冷冷的。
“看样子,你真是一个人。我还是觉得你头发挽起来的样子比较好看,因为你的脖子十分吸引人。”他碰了碰我的酒杯,暧昧地看着我笑。
我则继续喝酒,当作没听到这句话。
“你来阿尔做什么?”
“跟你的目的绝对不一样。”我讪讪地看着他笑:“所以你不用在我这儿浪费你的时间。”
“你就这么否定我的魅力?我叫阿KEN。”
“KAIROS。”
“原来我们名字都是以K开头的,这不是缘是什么?”
今天似乎不断地有人在我面前提起“缘”这个字,我有些懊恼,于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通常女人来法国,不是为了购物就是为了艳遇,你不在巴黎而跑到这里来,不是为了艳遇是什么?”
“你好像很擅长揣摩人家的心思。”我的不悦已经全表现在脸上了。
“我是心理医生。”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随口说说,于是认真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才嘲讽道:“怪不得一副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模样。”
“哈哈,听你这样说,你对医生有偏见?还是只是针对我这类特别有魅力的医生?”
我还是提不起兴趣,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想法太美好。”
他的涵养还真不错,我一再地傲慢和无理他也不生气,脸上一直保持着自以为迷人的微笑:“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心事重重,不是一般的女人。”
“谁没有心事?”
“就知道你会用这一句话来搪塞我的。不过,难道你不认为,一个人如果背负太多的包袱,会很累吗?”
他一字一顿地把这句话说完,我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钟才回答:“听你的意思,从你见到我开始,你就打算把我当成你的研究个案了吧?所以才三番两次接近我?”
“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是你独特的气质吸引了我。”他表情真切,既而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不过,如果不能把你发展为风流女伴,多个客户也不错。”他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瞄了一眼便放在桌面上,然后问他:“那你觉得我有什么心事?”
“我是心理医生,并不是天眼通。心理医生的职责呢,简单来说就是倾听,这取决于你是否愿意倾诉。”
“哈,那照你这样说,心理医生不过就是长着一双耳朵的神棍?”
“你要这样说也行。因此我也更加可以肯定,你不仅心事重重,并且对人对物具有很强的戒备心,不容易相信他人,综合来说,就是缺乏安全感。”
本来我是以为他不过是想找找搭讪的话题而已,但这几句话让我马上改变了对他的看法,我郑重地拿起名片看了一遍,知道他姓陈,毕恭毕敬地问到:“陈医生,你觉得心可以医吗?”
对于我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过来,喝了一大口酒才回答我:“这要看,是什么样的心了。”
我低头沉吟了一会儿,又看着堆在桌上山一样的酒杯,便笑了笑:“现在似乎不是时候。”
“我会在这里呆上四五天,你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我本来休假期间是不应诊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他又笑了起来,与刚才的正经模样判若两人。
“那我要说谢谢了。”
“谢倒不用,费用还是照收的,三百美金一小时。不过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意思。”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主动跟他轻轻地碰了碰杯。
一百一十四、大手
更新时间:2011821 20:00:55 字数:2454
从PUB出来已经是凌晨了,阿KEN坚持要送我回旅馆,被我拒绝了。
“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我只是表明我GENTLEMAN的立场而已。”
“这个立场在你买单的时候你已经表明过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在深夜漫步,另外,我不喜欢被称之为病人,我不是病人!”
“OK;顾客。”他低头笑了笑,道了晚安便分道扬镳了。
今夜我喝了不少酒,但心智却比没喝酒的时候还要清醒,一路把今天的所见所闻所想细细地梳理了一遍,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新世界,一个我愿意欣赏接受的全新世界。这个世界里,没有权势争斗,没有金钱利益牵扯,简单而纯粹。
怀着这种夹杂着愉快与心情踱步回了旅馆,刚踏进大门,就看到大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耿伯?我以为是我自己喝了酒眼花看错,但并不是,那个身影确实是他。他也看到了我,于是十分灿烂的笑了起来。
我快步走了过去,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忘了你是用旅馆的座机给我打的电话,一查就知道了。”
他竟然穿着礼服,而且还是燕尾的,我忍不住笑:“你该不会在做伴郎吧,会不会太老了一点?”
“我一路狂奔过来,人家都以为我是落跑的新郎。”
“那么我就是那个害你把新娘丢在礼堂的坏女人?”我这时才想起他在电话里说过等婚礼结束就过来,没想到真的赶过来了。只是我不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于是又问他:“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这样给你一个惊喜不好吗?”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凑近问我:“是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全身的神经也紧绷了起来,仿佛又痛了起来。从那个生不如死的晚上开始,我就有了阴影,有的时候裴南装腔作势地抱我,我就会觉得全身皮开肉绽般地疼痛。
他见我脸色骤变,便问我怎么了。我拉了拉披肩,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今天太累了。时间也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谈。回间虫”
说完不等他反应我就转身向楼上客户走去。他跟着我走进了电梯,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我的脸,我统统视而不见。
我住的楼层到了,他又跟着我走出了电梯,我走到房门前才跟他说话:“我就住这间房,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再告诉你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阿艳,”他一只手搭在我的手臂上:“你…上次跟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看到他眼里又是心痛又是难堪的眼神才明白过来,便又想起他撞车的事,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好把眼睑垂了下去,很苍白地拉开了话题:“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什么也不想说。”
“那好,你早点休息。晚安。”
他的语气中依旧透露着心痛,还有几分无奈。说完便作势想给我一个晚安吻,我再一次退开了。轻轻地说了声晚安便掏出房卡开门,他伸手握住了我那只准备开门的手,试探性地问道:“阿艳,要不然我今晚在这里陪你吧,你放心,我不会碰你。”
“你把我当小孩子了?”我笑了,把他的手拉开,想装作若无其事,但内心最柔软的某个地方正山雨欲来,所以连笑容也变得凄厉起来了:“你回你自己房间吧。”说完开了门,只开了一半,自己侧身滑了进去,不由分说地关了门,对那个眼神熟视无睹。
酒劲这个时候才铺天盖地的袭来,我头晕目眩地倒在了床上,再也起不来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到半夜,才清醒了些,于是挣扎着起来去洗澡,把浴缸里放满了水躺下去,眼前脑海里突然全是耿伯,耿伯的脸,耿伯的眼神,耿伯的吻,耿伯的拥抱。拿了条热毛巾敷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