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蟒行云皱着眉头看着逐渐转淡的那个巨大的黑雾骷髅头,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静观其变吧。”
我一边注视着前面废楼上的变化,一边跟姑nǎinǎi聊天:“姑nǎinǎi,你能不能联系上那帮家伙?问问什么情况了?关键是还有三个大活人也不见了,要救的目标找没找到,救没救出来呢?我这心里没底儿,倒是让我这石头落个地啊。”
姑nǎinǎi哼哼了两声,跟我说:“你当是他们都配手机呢?一个电话过去就能联系上?想找他们也得费些手脚。如果有情况,于阔就会主动联系我了,不用你惦记。现在都没给我消息,说明他们在那边还都一切顺利。至于你说的那几个人,估计也没什么大碍,否则的话,如果他们几个大活人还在那废楼里面,于阔应该早就通知我们了。”
我叹了一口气,明白了姑nǎinǎi的意思,固定坐标当然比移动坐标好定位,姑nǎinǎi这是固定的,于阔是移动的,所以于阔找姑nǎinǎi容易。姑nǎinǎi找于阔,先弄个雷达再说吧。
那三个大活人也去了yin阳界吗?肉身前去的?这可真是人多好办事儿,估计要是一个两个仙家想把三个大活人连魂魄带肉身一起弄过去,还真得费点手脚,结果他们倒好,压根没费事儿,直接就办到了。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没赶上二路汽车。
烂尾楼上的鬼脸已经看不出样子了,烂尾楼也逐渐露了出来,不过由于天sè昏暗,现在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的轮廓,黑咕隆咚的。
开始有鬼脸的时候。宛儿还真没觉得害怕,可这黑咕隆咚的废楼露出来之后,宛儿就有点发毛了,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轻声问我:“那咱们还在这儿干嘛呀?不是没咱们事儿了吗?”
对啊,这不都没我事儿了么?难道我还在这儿列队迎接?
我转过头刚想问姑nǎinǎi为啥还在这儿干杵着,就听蟒行云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声:“他出来了……”
“谁出来了?”我脱口问道。顺势转过身子,看着黑咕隆咚的烂尾楼,由于光线昏暗,肉眼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只好打开了天眼,天眼一开,我才知道为什么姑nǎinǎi和蟒行云都没张罗打道回府,原来我们面前的烂尾楼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平静。
烂尾楼虽然显露出来。但是整栋楼就好像被红sè的鲜血或者油漆泼过了一样,红的刺眼,红的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原本黑乎乎的楼体现在不单是闪烁着鲜红的光芒,在红光之中,还能看到一个个黑褐sè的人形,各种各样扭曲的姿态,站在每一层楼上。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荒诞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人形都是干尸的标本,而我前面的,是一个硕大的。并且破败了的陈列架。
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我现在庆幸宛儿的眼睛只是单纯的分辨yin阳,而不是像我一样,能将眉心的天眼打开,要不然,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这么诡异的景象。
蟒行云说的出来了,莫非指的就是每一层上面那些干尸吗?难道他们都挣脱了红芒吗?哦!我恍然大悟,难怪整栋楼都披上了红sè的外套,这红sè的外套会不会跟他们身上的红芒有关?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疑惑。
直到蟒行云又说了一遍:“出来了……”
“到底是谁啊?”我皱着眉头看着前面的废楼,目不转睛的问蟒行云:“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蟒行云没有理我,待我再想开口问姑nǎinǎi的时候,我的眼角忽然发现有个快要跟夜幕融合在一起的身影缓缓的向着我们这边走来,而在他的正前方,蟒白龙已经带着一群柳堂弟子在严阵以待了。
若不是有那个闪着红光的废旧楼体,我还真没注意到这个身影。
这难道是……
那个厉鬼?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个厉鬼一点一点的走近蟒白龙,他要干嘛?
如果是刚才化身鬼王的时候,对我们还有一定的威胁,现在就他一个,来单挑我们一群?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蟒行云,只见他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那个厉鬼,我偷瞄了一眼蟒行云手上的正行剑,被他抓的牢牢的,看来这个厉鬼要倒霉了。
我转头看向蟒白龙那边,蟒白龙没有得到副教主的指示,也不敢妄动刀兵,两相僵持住了。
姑nǎinǎi在一旁忽然开口:“行云,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没有恶意呢?”
姑nǎinǎi这句话一下子提醒我了,对啊,我说怎么一直都觉得怪怪的,虽然知道他有多厉害,但是一直都没有心生畏惧,就是因为他始终都没有对我们带有敌意,这是为什么?
蟒行云听了姑nǎinǎi的话,也奇道:“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
一阵yin风吹过,带过来一阵飘渺的声音:“对面……可是……邱府高仙……?”
我去,我没想到那么一个面貌凶恶的厉鬼声音确实这么虚无缥缈,稍微带着一丝沙哑,让我非但不觉得听着难受,反而还勾起了我记忆里面的一个声音,那个双神煞,这个厉鬼的声音居然和双神煞唱歌的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处,让人非但不觉得鬼气森森,反而还有点空灵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蟒行云,蟒行云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谁?”投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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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章 老熟人了
“唉……”鬼声从yin风之中传来,一声轻叹,却好像包涵着无尽的哀怨,就听他在风中轻声说道:“我本就是可怜人,生时命运坎坷被鬼子所害,死后又煎熬数十年不得安宁……”
蟒行云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鬼话”,厉声问道:“你今天显形,所为何事?”
“唉……”鬼声幽幽说道:“邱府高仙来助我们这帮可怜之人,我怎么能不现身以谢呢?不知哪位是邱府弟马,容我谢过……”
我上前一步刚想开口,被宛儿一把拽住,我回头一看,宛儿正在不停的给我使眼sè,我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姑nǎinǎi的脸sè相当难看,我只好清了清嗓子,没有开口。
“你……可是邱府弟马?”那个厉鬼问我话了,我求助的看了一眼姑nǎinǎi,姑nǎinǎi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看我,也没啥指示。我只好两眼一闭,装聋作哑起来。
虽然眼睛闭着,但是天眼可是开着,厉鬼两次发问都没人理他,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但是他身后烂尾楼里面的那帮家伙怎么想的我可是能看出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好像异常气愤。
蟒行云冷哼一声,问那个厉鬼:“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儿,你们就散了神通吧。我知道你们都是一群可怜亡魂,在这个鬼地方囚禁得出不来也下不去。我们可以帮你们一把,让你们重入轮回。”
“唉……”那个厉鬼听了蟒行云的话,鬼气森森的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们这些屈死的冤魂,已经入不得轮回了。高仙不要再欺诳我们了,我们就算是下去了,也是进入那十八层地狱下面,永世不得翻身。我们已经很可怜了,何苦还要为难我们呢?”
宛儿听了那个厉鬼话。不解的问姑nǎinǎi:“姑nǎinǎi,他为什么这么说啊?本来就很可怜了,咋还不让进入轮回呢?为啥去地狱还要受苦啊?”
“唉……”姑nǎinǎi也学会了厉鬼的叹气声,用童声叹了一口鬼气,似乎她有点触景生情一般,略带悲声的跟宛儿说:“在阳世三间受了苦,到yin世三间也不好活啊。屈死的亡魂冤死的鬼,一腔怨气散不开,六道轮回容不下啊。这口怨气不除,他们就永远都别想再转世投胎了。”
“啊?”宛儿听了低声惊呼一声,问姑nǎinǎi:“姑nǎinǎi,那他们为啥要下去受刑啊?不能像、像您一样……么?”
姑nǎinǎi看了宛儿一眼。跟宛儿说:“哪个堂子能一起容得下他们啊?压不住清风,那堂口也是一团乱麻,那样的堂口出与不出又有什么用?出了还不如不出,徒惹因果。”
“鬼堂子不行么?”宛儿怯生生的问道。
姑nǎinǎi摇摇头,跟宛儿说:“有灵有道的修仙是不会与这帮冤魂厉魄为伍的,没灵没道的,就算跟他们在一起。也撑不起大堂人马。他们最好的出路就是去十八层地狱里面受苦,把这口怨气都消了,将来才有可能重见天ri,否则的话,最终只有死路一条。”
我在一旁听了姑nǎinǎi的话,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咋还死路一条了呢?”
姑nǎinǎi冷着脸跟我说:“他们哪里是正经修仙的,被小鬼子用邪术困住,早就修得四不像了。说鬼非鬼、说魔非魔、说妖非妖、说灵非灵。他们没有那么耐心重新修行,以现在的本事,也就是为害一方,时间长了,就算人不收拾他们,天也把他们收了,所以……唉。他们其实是很可怜的啊。”
“呜呜呜呜……”yin风之中忽然传来了阵阵鬼哭,此起彼伏,好像烂尾楼里面的众多冤魂一起哭了起来,我也受到了感染。悲从中来,眼圈也红了起来,宛儿本来就心肠软,听不得别人哭,何况这群冤魂一起哭诉起了心中的冤屈,宛儿顿时哭成了个泪人。
“咦——哈——”刺耳的怪叫在我耳边响起,让我浑身一哆嗦,是白老太太发出来的声音。
宛儿也被白老太太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时间忘记了悲声,白老太太一顿手中的龙头拐杖,用手一点我跟宛儿,有些气愤的说道:“你们不要被这鬼声迷惑了,会哭坏了身子,哭散了你们的元气!”
我一听,吓了一跳,白老太太说完又开始怪叫起来,来抗衡风中的鬼哭声,蟒行云带着柳家弟子也放声怪叫,宛儿顿时就有点受不了了,我都被鬼哭和“狼嚎”给弄的气血翻腾,心脏跟开锅了一样。
让我忍不住也想大喊大叫,嘴刚张开,就听到一声极其哀怨的声音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声,传进我的耳朵里面:“唉……都停了吧……”
那个厉鬼话音刚落,鬼哭声顿时止住,白老太太和蟒行云他们的嚎叫声也停了下来,厉鬼幽幽说道:“方才妹子的一番话,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