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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一口气骂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期间把汪铭的那份报告桌子上拍了三四次，差一点就直接砸汪铭脑袋上了，甚至当着全部人员的面，当面怀疑汪铭之前所作出的成绩是不是有水分……
面对长的指责，汪铭甚至连一句像样的反驳也说不出来，可以说，他做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个赌博，拿他专业知识对赵真雪的分析和自己的直觉，去赌这一件事确实如他所说，汪铭的眼，分析结果是怎样，那他就应该坚持怎样的观点，然后照着这个结论去做，不要受其他因素的影响，不管这分析的结果是如何不近常理。
这才是信息分析的初衷，也是作为一个技术性工作起码的立态，这态曾经让他的上级对他青眼有加，但是现，却让他一脚踏入了冰窟。
“工作组暂时不需要你的工作，你也不要回去了，你先给我写一份检查，就是关于这次的调研工作，你好好的给我反省反省！这样的思想状态以后还怎么工作？”
……
就汪铭因为失意而躺床上呆的时候，他之前一直关注的目标，伊凡，正婚纱摄影店试着崭的西服，华婷婷则另一个房间里试穿着婚纱。
对于这种习惯性的结婚“风俗”，伊凡并不是很认同，他看来，拍照片本来应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但是偏偏要搞得像演戏一般，镜框刻意表现幸福的同时，把自己累的够呛。
伊凡很少放纵自己，也很少将就自己，不过华婷婷身上，他破了许多先例。也许地球人会把这叫爱情，但是这他看来，不过是一时冲动。
华婷婷对他来说有着很特殊的意义，不可否认，她的美貌是很重要的因素之一，重要的，也许是华婷婷是伊凡这个世界真正了解的第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恰好喜欢他，他本无意有这样一次恋情，但却也无意拒绝，所以，事情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应该可以说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华婷婷有着这个世界女人普遍的特点，有些渴望浪漫，有些幼稚，当然，也有一些执着，这种执着就是针对爱情，跟许多理想化的女人一样，爱情她看来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义，她相信它，就跟信仰一个宗教一样，完全没有理由，好像这是天经地义一般。这当然很傻，不过伊凡并不意。
他看来，华婷婷只是他的一段冲动，爱情他看来正如生物学的观点一般，完全是性冲动的产物，其掺杂着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德，就像一杯调制的五彩缤纷的鸡尾酒，看起来再漂亮，喝道嘴里，引起你兴奋的都只不过是那一点酒精。
华婷婷这杯酒伊凡看来还算不错，起码，她的颜色，还比较清冽单纯。简单不是一件好事，但起码比扭曲的复杂要好很多。伊凡地球上见过很多其他的女人，甚至就他接触过的“合作者”，也有类似的存，她们往往会抱着纯洁的动机，去做那些堕落的事情，后完全淹没现实的泥盆——伊凡无法理解这样的扭曲，他来地球的时间，毕竟还是短了。
他知道华婷婷喜欢浪漫，不过地球人的浪漫他看来完全不值一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字非常优美，但是往往无法契合现实。他不会死，也不会老，这八个字对于他来说很容易做到，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会看着时间把眼前的明眸少女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妪，不过那样的场景，又有怎样的浪漫可言呢？
摄像师不断的摆弄着两个人的姿势，不断让他们换着各种衣服，然后让他们欧洲的城堡、苏州的园林……各种各样的背景下幻想着他们不曾经历过的浪漫，感谢地球的科技，也许另一个千年以后，伊凡会拿起这些照片，从想起，自己生命的某一段，遇到过这样一个女子，他们之间，也有过一段故事。
这，也许可以算一种浪漫——看着满脸笑意的华婷婷，伊凡淡淡的想。
店里拍了一些内景照片，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了下次拍外景的时间，伊凡就被华婷婷拽着出门了，刚刚拍完照片的华婷婷心情格外的好，几天以来憋家的郁闷一扫而空，这样伊凡想起她之前宁州大学学习轮滑的场景。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华婷婷回头对着伊凡说话，同时伸手去弄伊凡皱眉的额头，以前她不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并不多，也许是今天，拍婚纱照的过程，真有了一种已经生活过数年历史的感觉。
华婷婷有些儿戏似的把去把额头上的皮往边上拉，把眼角拉得斜长，她看着这眼睛，笑的很开心：“真像是一只老狐狸！”
伊凡抓住她的手，细细摩挲，女性皮肤天然的细腻触感让他流连忘返，伊凡盯住华婷婷的眼睛，看着她逐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伊凡想，也许就这样像地球人一样生活一段时间，确实也相当不错。
只是这个念头仅仅是他脑维持了小小的瞬间，如同冰水的火苗一般，完全没有继续存的理由，伊凡轻轻的抬起华婷婷的手，留下一个吻，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突然郑重的承诺让华婷婷有些不知如何应对，她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盛开的牡丹，只是迎着伊凡的目光，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嗯。”
第138章 行动
第138章 行动
管对失败早有准备，但当他真的来临的时候，汪铭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无法承受。
过来工作之前，过来给自己送行的领导已经提醒过自己，工作组的长是一名军人，他做事的风格比较硬朗，说话也很直接，尤其喜欢有闯劲的年轻人……
他以为自己听懂了，他以为长能懂他，他以为会有人理解自己，他以为……
他以为，自己或许会失败，但绝不应该败得这么惨。
长很干脆的否决了汪铭所下的所有命令，他重派回了监视的警察，又很快的找来了专家，并找来了政府的相关官员，准备对整栋建筑做一个彻底的，全面的技术调查。
“找准问题，细致研究，行动果断，一次查清。”这就是长的16字方针。
专家的话仍然没有什么鲜的成分，收缩现象确实是生监控的建筑，严格来说应该是生楼的上面几层的位置，目前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还未可知，秘密的科学实验是可能的答案。
从附近居民了解的情况和赵真雪之前的报告，可以知道，就一个多月前，目标看上了这一栋楼，并坚持让赵真雪出资买下，并之后的过程，私自动工对楼体的上层结构做了改动！
负责装修的老板也已经查过了，是一个很普通的建筑施工队，一直从事的都是简单普通装修改装工程，没什么大的技术含量，情报人员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从老板那里套来了施工图。
图纸，目标把楼层上面的几层都完全密封了起来，没有留下必须的出入口，这一点，也正是汪铭坚持观点的一个旁证，但是长看来，这是对方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
买房，改装，招聘科研人员，订做设备，整个线已经连成一条连贯的线，这样明显的信息，之前汪铭竟然就像瞎子一样视若无睹，除了渎职，长想不出第二个可能。“继续观察？”简直是笑话，还等什么，等对方找机会转移吗？
优柔寡断，成事不足！长一边心里给汪铭再次下评语，一边果断的下定了决心。
对方或许不是恶意，或许实验还不稳定，他们不愿意公开，希望取得大的成果，希望一鸣惊人……
但的工作组组长并不关心这些，他脑子里，始终坚持认为，一件事情如果没有证明无害，那就是有害的，做安全工作就应该抱着这样的态，把每一个隐患都扼杀萌芽之。如果这样一个重要的实验生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却一无所知，甚至连起码的监控都不做，这就是渎职！
虽然对技术工作不是很了解，但是长期的情报工作也让他知道，越是平静的反常，往往就预示着越大的动荡和危险，宇宙一直是膨胀的，这个过程从宇宙诞生之初就开始了，但是偏偏就这个时候，就以这个房子为心，开始缩小？就这个人开始改造房子，订制设备之后？
虽说设备还没有建造完毕，但是谁又敢说，这之前，就没有类似这样的行为？
管历次观察到的现象都说明这种“实验”或“现象”是完全无害的，但组长还是无法放心，他的概念里，没有彻底调查清楚实验原理之前，谁也不能说这种话，这是不负责任！这是对人民的犯罪！
原子弹初看起来也就是一颗大炸弹，甚至显得笨拙，没有一点锋芒，但谁不知道这东西是人类杀伤力可怕的武器？
让长不安的是，根据赵真雪的线，观察重要的一号目标，之前还跟好几件犯罪案件有关，此刻，这些案件的卷宗就长的办公桌。
抢劫，杀人，黑吃黑……无一不是情节极为严重的恶性案件。
当然，这里，长完全就忘了刚才他说赵真雪“犯浑”的话，他也选择性的无视了赵真雪报告，反复提到这些案件的细节——他们都是通过所谓的“魔法”完成的。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赵真雪作为一个刑警无法找到线时，拙劣的推脱，如果不是考虑到她的父亲和后前来自的情节，长甚至有追究她责任的打算。
长当然不知道，赵真雪报告隐瞒了自己杀死郑清的细节。
另外，对于汪铭所说的对目标的“人格描述”，长是无法相信，经历过长期情报工作的他知道，人，是不可信任的动物，勇气会消退，信仰会变质，这一刻的勇士会下一刻变成胆小鬼，这一刻的同志也会下一刻变成叛徒，唯一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和铁一般的事实。
跟几个专家的讨论结束之后，得知目标刚刚带着女朋友离开，初步掌握情况的长立刻果断下令，临时组建一个“查队”进入目标建筑，进行一次深入的，彻底的，全面的调查，为了保证调查的效果，再派出另外一组人跟着目标两人，两组人互相策应，随机应变。
查队总共只有三人，宋强带队，兼任队长，另外带上一个专家，后还有长的勤务兵，一个浓眉大眼的标准军人。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宋强知道，这个军人，应该是长派过来“保护”他们的。
临行前，长满怀信心的拍着宋强的肩膀：“我等着你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