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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宋强已经把该说的全都说了，从汪铭之前的怀疑，到自己亲眼所见，再到自己查的经历……这些东西如果之前单独说出来，只是一些空洞的只言片语，但是现，有铁一般的事实做支撑，长还是不得不接受汪铭的理论。
真是荒谬的理论，但荒谬的是，竟然真就生了这种事情，现宋强就坐自己身边，心脏到了右边，两眼的视力互换，手变成了左撇子，连头型细节都整个换了一遍，甚至可以夸张的说，现的宋强，已经跟以前的那个宋强完全不同了，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节都不同。
用刚才江医生的话来说，就是现的宋强，完全是以前宋强的镜象。
从来都是理论迁就事实，而不是事实依附理论，即使长的思想拧的几乎达成了死结，但他现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错了，汪铭是对的，没有找到好的办法之前，工作组的工作还是要交给汪铭，根据宋强和钱教授的话，大概只有他，算是这一群人里了解“敌人”的。
王峰一路小跑着出去，等了十多分钟后才回来，却看不见汪铭。
“他人呢？”长现连脾气都没了，问话听起来都有些底气不足。
“工作人员谁见到他午就离开了，我他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王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长。
长打开，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看向窗外，快落山的太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如同一尊雕塑。
长一直没有说话。
大概足足站了有5分钟时间，长猛的回头，头也不回的走出办公室门口，同时强硬的命令：“小王，跟我出去，多带几个人，我就不相信了……就是用八抬大轿抬，我也得把他给我抬回来。”
宋强有些反应不及的看着长迅速离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上去，但是他想了想，终还是没动，他只是略带好奇的低下头去看桌上的纸条。
“检查我写不了，我也不承认自己存什么大的错误，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自己证明这一点的——汪铭。”
第155章 决定
第155章 决定
汪铭第一次知道赵真雪这个名字的时候，这三个字只是代表着资料上一个小小的五寸照片，照片的赵真雪身着警装，眼神执着坚定，带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活力，看起来十分英姿飒爽。
履历清白，家境优良，长得漂亮，头脑简单，这是汪铭看完她的资料，给她下的评语。
第一次见到她，还是不久之前，市政府记录她报告的那一次，这一次报告，赵真雪给他的印象逐渐立体了起来，她真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漂亮一些，不过眼神却还没有资料上那张静止的照片活泼，看起来有些暮气沉沉，甚至可以说接近麻木。这一点给汪铭留下了较深刻的印象，对她的评价从一个头脑简单的幼稚警察，上升到一个勇气可嘉的普通人，说她勇气可嘉不是指她敢于跟伊凡作对，而是她对自己的错误勇于承认，并且真心感觉愧疚。这样的人现已经越来越少了，跟这一点比起来，不够聪明算起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大的缺点。
也许正是这难能可贵的一点，就成了汪铭现来找她的原因，汪铭看来，聪明与否固然重要，但是真诚面前，这个因素微不足道。
“你好。”汪铭看见开门的赵真雪惊讶的表情，自我介绍，“我叫汪铭，我们之前见过。”
“你好。”赵真雪打开门，同时很快的拿过一双拖鞋，“进来说话。”
汪铭换鞋的时候，赵真雪走进客厅去准备倒茶，这时候他听见客厅的电视有放动画片的声音，间还夹杂着一个轻轻柔柔的小女孩声音：“姐姐，是有客人来了吗？”
“是姐姐的一个朋友，没事，你看你的电视好了。”
“这集我都看过了，我还是回去写作业……”小女孩话说完，客厅的电视声音就消失了，一会汪铭就看见一个穿着米黄色外套的，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从门厅这里经过，打开门进入房间之前，还略带好奇的看了汪铭一眼，汪铭捕捉到了她的目光，看回去对她笑了笑，对方却有些躲闪的进入了房间。
这个小女孩——警戒心太强，汪铭一边心里习惯性的分析，一边走进客厅。
茶已经泡好了，汪铭坐下之后，却没有急着喝，他抬头看了赵真雪一眼，她神情平静，近乎木然。汪铭开门见山的说：“我还记得之前你问过我的身份，当时我没有说，现可以告诉你，我是公安厅信息分析科的，简单的来说，我是做情报工作的。”
汪铭的话让赵真雪平静的脸色出现了一丝波澜，她抬起头，面无波澜：“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快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汪铭本来想解释一下，对方很可能误解了自己的来意，不过看赵真雪的表情，他还是放弃了，看的出来，这个可怜的人已经被绝望折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这样的状态并不是很适合接下来的谈话。
汪铭平静的注视着赵真雪，眼光仿佛穿透了那水晶般的眼睛，直达她的内心，通常这样的注视都会让人不太舒服，但是赵真雪显然不这么觉得，她静静的等待着，坐自己的那杯茶面前，就像一个木偶。
汪铭主动开口打破打破了平静：“伊凡的事情，给你的精神压力一定很大。”
“什么？”赵真雪抬起头，迷惑的看着汪铭，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什么，其实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我是说你的自责，无时不刻的自责，”说到这的时候，汪铭停顿了一下，然后成功的看见赵真雪的脸上有了反应，“看来我没说错，怎么，你不会真的觉得，关于伊凡的事情，都是你的责任。”
“难道不是吗？”赵真雪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想推卸责任，这是我的错，我承认，是我幼稚，自作主张，原本我们可能把情况控制很小的范围，那个时候他对地球的情况还不是那么了解……”
“难道这个时候，你还以为，我们可能‘控制’他？”汪铭低声笑道，然后就是直接否定，“你不要把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揽，事实上，如果不是有你存，现我们的局面，可能会被动，你说的没错，那个时候伊凡对地球的情况不了解，但是我们，又何尝对他的‘魔法’有过一丁点了解，正是因为你的存，我们才能获得关于他的第一手资料。相比之下，我倒是认为，现的情况，还是可以接受的，至少，我们现对他不是一无所知。”
“我不是安慰你，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的存确实有着不可或缺的意义，这种意义或许你自己还无法感觉。就像两个铁块，他们之间要是生碰撞，互相都不可避免会有损伤，但如果间加一根弹簧，那损伤就会小很多，你就是这根弹簧。”
不得不说，作为心理学的专家，汪铭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关键的地方，赵真雪的脸色稍稍的好了一些，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件事情始终无法释怀。
“现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展到了现的局面，该生的都生了，再说这些终究还是一种自我安慰。”
“现什么局面？”汪铭听出来赵真雪话里有话。
“他……”赵真雪犹豫了一下，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和刚刚的谈话，还是说了出来，“日本那个视频的田军，很可能就是他的手下，之前我见过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街头混混。他的超能力应该是真的，但伊凡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我不知道这种能力是可以学习还是什么……”
“哦？”汪铭诧异了一下，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情报，不过仔细一想，其实也不奇怪，“看来他比我想像的还要谨慎……你是担心他国也做出这样的事情？”
“有这个可能。”
“不，不是可能”汪铭摇头，“而是肯定。如果没有遇到你，日本现生的事情，很可能早就我们这里生了。”
“这……”赵真雪不敢相信的站起身来，终于动容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汪铭反问，“他刚刚来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你清楚，杀人，抢钱……他的脑子里很可能压根就不存我们的道德观，他所作的一切他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想想，如果当时负责监视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警察，他会怎么做。”
这个问题没等赵真雪回答，汪铭就抢着说了：“这个警察或者逃跑，或者反抗，但结果都一样，之后警局会投入多的力量，就跟日本政府所做的一样，伊凡会怎么做？停止罢手？不可能，他完全没有必要害怕我们，妥协？是无稽之谈，政府不可能跟一个杀人犯妥协。而且，双方都是抱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方式，就好比英国人来找清朝谈判一样，根本就没有谈的基础，后还是要用暴力来达成目标。你想想，动用暴力的结局会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需要汪铭继续讲解，赵真雪就已经能够继续推演下去，追捕，反追捕，摩擦，升级……
“不过你也不需要过分担心，这也仅仅是一种假设而已，毕竟，伊凡给我的印象，没有视频那个田军那样疯狂。我想，既然有了田军，现的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赵真雪不解的回头看汪铭，汪铭只能继续解释：“这很难理解吗，田军就是他给人类出的一张试卷，没有交上答卷之前，我想他不会轻易行动的。”
“死了那么多人，仅仅是为了所谓的测试？”赵真雪被汪铭的这个猜想吓呆了，“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那之后呢？他还会做什么？他测试的目的是什么？”
汪铭耸肩，一摊手：“我怎么知道。至于残忍？也许，这听起来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想，这可能才仅仅是一个开始。之后可能会出现我们难以想象的东西。”
“难以想象的东西？”赵真雪喃喃的重复着，赵亮的面庞像闪电一样出现她的脑海，她就像被电击到一般浑身颤抖了一下，三个字脱口而出：“意识网！”
“意识网？”汪铭有些奇怪，“那是什么？”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赵真雪觉得自己肯定是接触到了真相，连声音都不稳了，“之前，他找过陈雷，要他加入一个叫意识网的东西，陈雷跟我描述过那种感觉，他说这可能是一种控制人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