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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个大人都用看异类的眼神死死的盯住自己，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外星生物，宋成云脖子一横，性把话都说开了：“爸，我想暂时先休学一段时间。”
“休学？”宋强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读书没用，没意思，与其这样学校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我想清楚了再说。”
“读书没意思，难你觉得什么有意思？玩电脑吗？”宋强记得之前的暑假，儿子整整家玩了两个月的电脑。
“玩电脑也没意思，都玩腻了。”宋成云若无其事的说道。
“读书没用？那你觉得什么有用？”高老师一旁冷冷的哼道，“难不成你现就像去打工？现外面人家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你一个高没毕业的……你以为你是韩寒么？”
宋成云白了老师一眼：“我没说我要去打工。”
“难你准备回家做什么？想你这么大，不学校学习，去社会上瞎混么？”
“貌似我准备干什么，跟你没什么关系。”高老师的态终于让宋成云有些受不了，“又不影响你的奖金，这破学校能学什么，还不是浪费时间，一到大学还不是通通忘光。”
宋成云的这句话让高老师顿时哑口无言，场面一时间陷入沉默。
宋强本能的就去口袋摸烟，但刚摸到，就看见办公室墙上“禁止吸烟”的标志，于是还是放弃了，他盯着儿子看了几秒钟，看到他明亮的眼睛，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坚定，或许也可以称之为冲动，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休学的事情，是不是近遇到什么困难……还是学习上有压力……”
“不，爸爸，”宋成云摇头道，“不是因为这些，是我真的觉得像这样读书没什么用，完全是浪费时间。”
“你是不是看网上这些说法看多了，”宋强猜测道，“网上有些意见，只能当做参考，你还小，哪里知道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我不小了，爸爸，身份证上已经满18周岁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
“成年人？”宋强哼了一声，“成年人就不会像你这么冲动，跟老师吵几句就想着休学……”
宋成云无奈的苦笑，却再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沉默，对于父亲的这种霸道逻辑，他只能用这个方式面对。
要是家里，看见儿子这幅模样，宋强8成是准备找皮带了，但是现学校，也许是这里“教育”的氛围让他觉得应该换一种方式，他对老师说：“这样，高老师，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老师离开之后，宋强关上了门，他回头的一瞬间，却看到儿子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
“怕什么，你不是成年人了么？放心，我不打你，坐下来说。”宋强拉过一张凳子，放儿子面前，同时自己坐上了老师的位置。
“是不是你对这个老师有什么意见？”宋强问，同时仔细观察了一下儿子的表情，什么也没看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间想起了汪铭，要是他的话，估计就没必要像自己这样到处乱猜了。
“不是，”儿子坚决的摇头，“是我自己觉得这样读书没用，我宁可回家自学。”
“自学？”宋强不可置信的摇摇头，“你管得住自己吗？之前放暑假也没见你学什么。”
“那是以前，”宋成云说，“现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宋强盯着儿子问道，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父亲的逼视下，宋成云出现了一丝很明显的犹豫，他眼神躲闪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宋强说，“只要你能说的出个道理，让我同意你休学也不是不可能。”
宋成云还是开口了：“真的没别的原因，我只是觉得读书上大学没什么意思。”
“没意思？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还有，你没上过大学，你怎么知道上大学没意思？又是上网看的？”
宋成云说：“……跟你说不清楚，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我没上过大学，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什么都不懂。”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都懂些什么？”
“大部分大学生都是混日子，就算是那些学习好的，毕业后还是去考公务员，去考研究生……成绩普通还不是一样去找工作，一进了社会，之前学的那些东西统统都没用。”
“别人说没用你就信了？”宋强一瞪眼道，“别人没出息，你也跟着没出息？”
“爸，这话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十个大学生有个都这么说，这就不能用人跟人的区别来说了，要是这样下去，我也肯定会成为这个人当一个的。”
“谁，都有谁跟你这么说，我不信，让我跟他们当面对质！这些人的书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吗？不会又是你的那些个网友？”
宋成云咬了咬牙，终于，他猛的伸出自己的手臂，抹开袖子，露出自己的手腕，同时一把把手腕上的东西解开，然后把这块东西放办公桌上，平推到父亲的面前：“对，没错，我的那些网友们，他们全都这里了。”
……
根据宋成云的说法，这个通讯器是他动用自己之前的压岁钱积蓄，从一个同学手上转买过来的，这种通讯器学校里非常流行，许多学生都拿它当隐蔽的娱乐工具，对此，宋成云并不否认，但是，他同样也强调，这个东西只是一个工具，就好像电脑一样，有人拿它当娱乐，并不代表它就只能娱乐……
但宋强没有听儿子的这些辩解，看到儿子手腕上戴着这东西的一瞬间，他脑子就全是赵真雪对这个东西的描述：“使用者需要分享一部分自己的意识，也就相当于变相被其他人控制……”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精神毒品！”宋强的吼声震得宋成云几乎有些耳鸣。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爸，”宋成云尝试对父亲解释道，“你自己用一下就知道了……”
宋强满脸狐疑的看着儿子，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不会真以为我被什么人控制了，爸？”宋成云看着父亲的眼神，简直有些苦笑不得，“人哪有这么容易被控制的，简直就跟陶教……我记得我上初的时候，你也说电脑游戏是电子毒品，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毒品。”
宋强没再多说什么，是不是毒品，这时候用嘴说了不算。
宋强拖着儿子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走廊里碰到了高老师，看到宋强满面的阴沉，高老师还不太明白生了什么，以为只是宋成云顶撞了父亲，他正试图劝他冷静一点，不要打孩子的时候，宋强却说了一句让他始料不及的话：“高老师，我先带他回去，这几天先不来上课了，我家好好给他做做思想工作，哦，对了，如果要办休学手续的话，需要找哪位领导？”
高老师张了张嘴，木然的吐出两个字：“校长。”
“爸，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一路上，宋成云不满的试图挣脱父亲的掌控，但是他一个普通的学生，那里是他父亲这个老刑警的对手，当他被塞进车里的时候，现自己手腕的骨头都已经被掐的生疼。
坐车里，宋强拨通了赵真雪的电话，大概十几秒之后，电话接通了。
“是赵真雪吗？我是宋强。”
“宋队长？”电话那边的赵真雪显然对这个电话感到有些意外，“有事？”
“对，”宋强侧过头，看了一眼一脸无奈的儿子，显然，自己的反应他看来是非常夸张的，“是关于你上次说的那个意识网通讯器的。”
电话对面的赵真雪语气似乎严肃了起来：“生了什么事？”
“是我儿子，”宋强说，“我现他使用这个东西，我记得你说过它会对人的精神产生影响，所以我想请你……”
“是……是宋成云吗？”赵真雪还记得这个名字。
“对。”
“他怎么了？”
一旁的宋成云终于受不了父亲这种杞人忧天的模样，伸过头去对着电话喊道：“就因为我不想读书了，我爸怀疑我精神不正常……”
第221章 幻境
第221章 幻境
“爸，我真的没事，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好吗？”看着父亲一脸严肃，如临大敌的样子，宋成云苦笑的解释道，“你还说我被网络影响，我看你就是看网上的那些传言看的太多，我现就好好的站你面前，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宋强扭过头，看了看儿子，确实，跟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究竟他身上生了什么，宋强心里真的没底，曾经生自己身上的恐怖让宋强对这种陌生的力量产生了本能的排斥，他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直觉，正如汪铭之前对他说过的，魔法面前，以往的常识、经验都要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爸，你这是要去哪？不回家吗？”宋成云看着汽车正开往陌生的方向，转头看见父亲一言不的模样，忍不住莫名的紧张起来，父亲现的表情，让他联想到他之前网络上见过的，父母把他们子女送进“网瘾治疗心”的场景。
几分钟后，正开车的宋强转头看了一眼儿子，他大概意识到自己的抗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只能选择沉默，他的手插自己衣服兜里，眼睛紧紧的闭着，看起来像是睡觉，但是宋强知道，这只是儿子脾气常用的一种方式罢了。
宋强伸手摸了一下兜里刚刚没收的通讯器，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想到刚刚儿子办公室跟自己，跟老师激烈的争吵，他心底的那丝担忧始终挥之不去——这种改变，到底是来源于儿子本身？还是来源于意识网的其他人？
……
想象力是人类取悦自己的好工具，没有之一。
林泉觉得之前自己看盗梦空间的时候，曾经真心的羡慕影片的场景，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亲眼看到这种场景变成现实。
意识网想象，与一个人想象，大的区别就是，画面感。一个人独自呆的时候，脑子里也会出现各种画面的片段，但是这些画面的片段都不是连贯的，如果说现实看到的场景是用胶卷排成的电影，那么相像的画面充其量也只是零碎的照片，或者说，连环画，而且让人沮丧的是，这连环画的每一幅图片并不能保存下来，他们大脑就像突然闪现的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