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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思:“东方无情死后,这厮便是天下总捕头,十三镖盟还得继续做生意下去,不能跟他翻面。再说,谋反之罪非同小可,我可也决不能牵连上身。”冷冷道:“此案须得明正公审。”
屈万里知道王冲天与朝廷权贵交情甚情,年年奉送巨礼上京孝敬,亦不愿得罪此人,说道:“本官只是奉命缉拿钦犯,审讯之事,概由官府处理,本官不在其位,实不敢置喙。”
此时马芳华身体慢慢倒下,却是已给屈万里扭断另一条手臂的骼骨,肩头问又给中一掌,晕死过去。
王冲天心忖:“你倒耍得一手好太极拳,把一切关系推搪得乾乾净净。开封韦大人只是一名四品官吏,你却是从一品的超级大官,他焉敢不听你的话办事?”问道:“屈大人,你拿我的父母怎样?”
屈万里听不明白:“什么:……”
王冲天道“这屋子是我的祖居。”心道:“如若爹娘少了一根毛发,我找刺客列营也要把你屈万里碎尸万尸!”若然要亲手格杀朝廷命官,他终究不敢。
屈万里这才恍然:“原来屋内那对老爹子老娘子居然是王冲天的父母,真倒霉,天下那有这般巧的事情…………”情急智生,忙道:“令尊令堂好端端的便在官府里,本官早知他们与此案无涉,只须循例问一问话,便会放他们回来。”
王冲天握拳叻勒作响说道:“我父母风烛之年,惊吓不得!”
屈万里大说鬼话:“我们京城办大案的手段,与寻常官府大为不同,非到必要,决不诉诸刑求,否则冤枉了好人,岂不良心有愧?令尊令堂是老人家,我们更加不会有何亏待,总瓢把子但请放心。”
王冲天正是深知京城七神捕的办案手段,更知眼前这位屈第一神捕的辣手之处,方才越发不放心,说道:“我跟你回官府。”
屈万里道:“如此正好。总瓢把子,请稍等一会,待本官稍为打点这里现场,便跟你一同回府,接回令尊令堂。”
王冲天虽是心急,却想:“若无这厮手谕,我贸然独上官府,要想接回爹娘,恐怕并非易事。说不得,只好等他。”说道:“好。”
屈万里叫了众捕头捕快过来,逐一嘱咐如何搜集证物,低声对一名亲信道:“你把屋子内那两名老公公老婆婆,偷偷的运送到衙门去,千万不要让眼前这人见到。”
那名亲信早听得屈万里与王冲天的对答,不迭点头,低声道:“我晓得的。回到衙门,立刻替们洗净伤口,敷好金创药,换过衣服,好好款待。”
屈万里点点头道:“你去吧。”
他咋晚得到线报,夤夜率众前来暗算赵四公子,却扑了个空,只捉着辛月语及王冲天的父母,于是便埋伏屋中,步下陷阱机关,等待赵四公子回来。其中那有余暇押送王冲天父母到衙门去?再者若押迭途中,遇上赵四公子,岂不阴谋尽穿?
王冲天父母一直都在屋子里,穴道被点,不能动弹。只是官差擒拿犯人,焉会留手?
可怜两老给打得筋骨俱伤,不知道损伤了多少处地方。幸好官差打人另有一套手段,令人伤痛而不死,以便押口官府问话作供,否则王冲天父母恐怕已然丧命多时。
屈万里深知王冲天见父母满身血污,若然眼下便放将出来,恐怕王冲天立时便翻脸动手,是以吩咐手下悄悄押他们到衙门,先好好修饰一番才说。
王冲天心下筹算:“这屈万里说老辛与赵四公子合谋造反,也不知是诬陷还是事实。
不过辛斗南的中原镖局近日来怪事迭生,赵四公子又无缘无故牵涉其中,其中碓然大有古怪,说不定连新任盟主楚十力也有问题。再说,赵四公子适才在镖局诅出来的故事也是荒诞不经,虽以人情。说不定他们真的是合谋作反,也未可知。总之,我十三镖盟决计不能牵涉人此案之内,须得想个法子,与中原镖局撇清关系才好。”
屈万里心道:“我与剑凤一起,此事迟早给朝廷发觉,想来这天下总捕头之位也坐不了多久。说不稳当,一回到衙门,王冲天见着他父母的半死不活的模样,立时便跟我掀桌子动手。为免夜长梦多,须得先杀掉赵四这小子才说。”遂喝道:“皇上有命,赵四是头号钦犯,捉拿都格杀勿论,首级献回中央。高平,动手!”他这句话却是说给王冲天听的。
那名叫高平的壮年捕头心想:由自己亲手割下头号钦犯的首级,岂不等于捡了一个大便宜,平白领功?喜道:“小人遵命!”
此时王冲天心下已是盘算定当:“中原镖局谋反,虽对十三镖盟声誉大损,却也及不上让人知悉我袖手不救老辛。此事若传了出去,恐怕其余十一家镖局会认为我不够江湖道义,心生离心,那便更为不妙。待会须得与屈大人说个清楚,我不插手辛斗南这件案子,他也不能将今日我在现场之事宣扬出去。好,便是这样办。”
高平挥动单刀,便往赵四公子的脖子砍了下去。
赵四公子闭目待死,心里暗叹:“想不到我赵四风流,不死于花丛堆内,却死于宵小之手,真是死得不值。”
王冲天与赵四公子交手一招,很是佩服他的轻功,眼看赵四公子命毙眼前,心下不禁唏嘘,却是无可奈何。
刀锋砍到一半,突然半空一把声音叫道:“刀下留人!”
高平立刻硬生生止住刀势,不敢再砍下去。
屈万里心道:“好蠢的家伙!人家叫你刀下留人你便刀下留人,人家叫你抹脖子你岂不是立刻便把头颅放下来?”
场中诸人同时向发声之处望去,只见那儿站着一名青年,身穿正一品官服,笑嘻嘻的,可不正是张三?
屈万里知道张三救驾有功,又能言会道,甚得圣上欢心,是以只以新科武状元之身,即可接替东方无情,出掌东厂锦衣卫总管,是正一品的官职,比自己还要高上半级,圣眷之宠,本朝未见。
屈万至心道:“这厮突然到来,不知有何阴谋。无论如何,总得首先杀掉赵四再说!”
从身旁捕头抢过一柄单刀,迎头便往赵四公子砍下。
忽觉背后一道尖锐劲风袭来,奇快无比,顾不得杀掉赵四公子,急忙躲闪,打了三记筋斗,好不狼狈,方才逃出背后这一击,但已吓出一身冷汗。
张三轻摇摺扇,笑道:“屈总捕,刚才本官说了住手,你为什么不听话?”
王冲天见到张三适才长剑一记偷袭,不禁动容”这青年人武功好高!瞧他年纪轻轻,已是正一品的大官,莫非他便是张三?”
十三镖盟在京城有专人定时将邸报抄下,飞马送往金汤堡总坛,是以张三夺得今科武状元、履新锦衣卫总管虽然不及一月,王冲天便已听过他的大名。
屈万里怒道:“张总管,你虽是官高我半级,然而东厂与总捕房各不相属,我只管办我的案子,你凭什么横加阻挠?”
张三一笑,从怀中揣出一卷黄纸,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屈万里涉嫌私通公孙英雄,阴谋叛逆,着令即时革职,拿回朝廷查问。御赐东厂总管张三尚方宝剑,代朕捉拿屈万里,沿途官员任听差遗,不得有误。钦此。”
屈万里脸如死灰,强道:“张三,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捏造圣旨!”
张三笑道:“这篇圣旨写得如此拙劣,除了司礼大监王老胖子写的还有谁?我张总管文武全才,虽是武状元出身,还打算参加下一科文状元殿试。要是捏造圣旨,也焉会写出这等狗屁文章?屈钦犯兄,你可别血口喷人了。”
场中众人听到张三如此口不择言,均皆不禁愕然。众捕头捕快甚至怀疑他是冒牌货,穿上一品大官的衣服来冒充钦差大臣,反正也没有人检查过那封圣旨是真是假。
屈万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寻思:“这厮武功实胜于我,如今该如何是好?”指着张三,怒道:“逆贼,你竟敢侮辱皇上,可知已是犯上大不敬的诛九族罪名!”
张三摊开手掌,环顾众人,贼戎戒地道:“我有说过吗?你们谁听见了?有没有人听见?”
场中诸人面面相腼,均是说不出声来。
张三道:“没有人听见啊,屈钦犯,你是耳朵有毛病,还是有心拒捕,故意诬告本官来着?”
屈万里勃然大怒,疾冲向赵四公子,便要一脚将他踢毙。
张三早料到有此一着,身形一拦,竟将剑抖出三朵剑花,说道:“看我的尚方宝剑!”
屈万里早已算定,一击后不中,立时转身逃跑,心下咬牙切齿:“待我联合剑凤后,定把你这小子拆骨煎皮,以泄心头之恨。”
张三摇头道:“原来屈钦犯轻功这般高,追不及了,追不及了。”伸脚踢开赵四公子的穴道,说道:“你轻功高,你追吧!”
赵四公子跃身而起,说一声:“谢。”提气急追屈万里。
他虽是受伤,轻功仍是远远高于屈万里,几个起落,已然几乎追及,相距不到五丈。
屈万里没命狂奔,见到眼前一个树林,心中一喜:“逃人树林,左一闪、右一闪,你可未必找得着我。”
张三叫道:“赵兄,擒拿朝廷命官,须得用尚方宝剑。”伸手一掷,尚方宝剑幻成一道长虹,疾飞向赵四公子。
赵四公子道:“张总管,你是不是要生擒这家伙回朝廷审问?”他在急奔之中说话,身法依然一点没有慢下来。
张三道:“皇上着我便宜行事,赵兄喜欢生擒固然可以,杀了也是无妨,不过记着别要损毁他的首级。”
赵四公子道:“好!”此时尚方宝剑已然来到,他伸出指尖一拨剑柄,四两拨千斤,尚方宝剑换了个方向,疾射向屈万里背心。
屈万里听见背后呼啸声响,急忙往地一滚,总算避开了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去势不衰,夺声插人一株树*之中,直没至柄,树叶簌簌落下。
屈万里弹跳起身,便见着了赵四公子,笑吟吟的站在身前。
王冲天大觉奇怪:“这张三刚才明明可以用尚方宝剑阻截屈万里逃走,干么偏要解开赵四公子穴道,让赵四公子来追,真是令人大惑不解。”
在场诸捕头捕快只觉得这位钦差大臣古里古怪的,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总之唯今上策,便是袖手在这里观看好戏,阀声大发财,上头责怪下来,也大可推脱卸责。
赵四公子对屈万甲深痛恶绝,出手犹如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