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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纯真挚地感谢了对方,然后又拨通了吴晓的电话:“是我。出结果了,你方便吗?”
“等一会儿”,估计是吴晓走到屋外,“现在行了。”
“拍了480万,到手的能有420万。”孙纯只听到一声压的低低的,却又是长长的“嗷”的声音。孙纯当即意识到吴晓绝对可以去南美现场解说足球比赛,这一嗓子得把那些同行全镇了。
“他妈的,受不了了,我要到楼外去,一会儿给你打过去。”孙纯能感受到对方的情谊,吴晓此时绝对比自己挣了420万还要高兴。马上电话就又响起来,“操,得跑出来,我怕忍不住随便抱了哪个路过的肥婆娘,然后被逼婚。”
缓了一下,那边继续兴奋不已,“买完房子,还有将近300万。操,我们真的有钱了!买两辆车,我一辆,你一辆,再把你旁边那套房买下来,咱俩作邻居……”
又一个疯子。不过孙纯的热情很快也被点燃了,“你丫这是典型的小农意识,还老批评我呢。我早想了,把剩下来的钱继续投资,目标还是古玩。这一段我仔细研究过了,现在的古玩升值才刚刚开始,就像我给你们俩的龙凤佩,或许过不了一两年,价格就能翻上几番。”
“好,这次就听你小子的。我回头也动员燕子把存的钱拿出来,咱们也搏他一次。哎哟,得赶快给燕子试着打个电话,她临飞时还问这事呢。哎,还有,燕子套了套那韩国小妞的意思,人家是对你赞不绝口,看来你小子真是时来运转了。”
挂上吴晓的电话,孙纯坐在桌前,现在是需要仔细算算这420万该怎样花了。
与此同时的韩国汉城,朴秀姬心绪不宁地在做着飞行前的各种准备。几个小时前,载有韩国乘务员的首架中国民航班机降落在汉城机场,毕竟是有一定意义的飞行,乘务组全体在机长的带领下列队走下飞机。
出乎他们的意料,韩国航空公司还在机场搞了个小型的欢迎仪式,几个韩国乘务员的亲属也被邀请到了现场。朴秀姬在欢迎的人群中,看见了她的爸爸妈妈,也看见了手捧鲜花的男朋友。
就在机场团聚了一会儿,朴秀姬就和同伴又忙碌起来。这是中国民航的班机,在北京和汉城间飞一个来回,才会在北京休息两三天。而在汉城,只是停留几个小时,等加满油,载上乘客,就会飞回北京。
不时有乘务人员来和她开玩笑,内容基本是围绕她的男朋友的。朴秀姬注意到,只有徐燕子对她不理不睬,面无表情地工作着。知道她已经不可避免地伤害到了这个在北京关心照顾她的人,朴秀姬心里难受,手下也忙乱起来。
徐燕子生了一肚子的气。朴秀姬这小丫头,看着文文静静、老老实实,谁知也是个骗人精,还真让吴晓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对于孙纯,她一直把他当亲弟弟看,不只是因为他是老公最好的朋友,而且她也和吴晓一样,认识到这个朴实的农村孩子的善良和潜力。每月就那么点儿工资,还要给农村的老人寄去一千,看他的衣服,可能除了牛仔裤是自己买的,上衣永远是一看就是单位搞活动时发的那么几件。让老公学人家赶快也读个续本,拿到个学士学位,可老公一拿课本就睡觉。这么好的男孩怎么运气就这么差呢?几十人去报道水灾,就他一个得了血吸虫病,谈个女朋友,还让人家给磴了。因祸得福,捡漏捡了个宝,自己和吴晓本以为他就此时来运转,可又让一个外国小丫头给骗了。
徐燕子恨恨地看了一眼躲躲闪闪的朴秀姬,又是一阵心软,唉,当初自己先单独问她一下好了。
徐燕子这豆腐心肠的女人还是忍不住,把朴秀姬拉到一旁说:“秀姬,对不起,上次请你和孙纯吃饭是我卤莽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也是好意,孙纯是个极柔和,也挺有本事的男孩子,我觉得你们性子和相貌都挺般配,就乱点了鸳鸯谱。好在也就只吃了一顿饭,没什么事儿。我们是同事,是好朋友,你别多想了,好好工作吧。”
真的就是那一顿饭的事儿吗?朴秀姬默默地在问自己。过去好多天了,可那几个小时的情景,就像放电影一样,不断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既没有要自己的电话,也没留下他的电话,他是不是根本不在意自己呢?可他干吗又对自己那么好呢?朴秀姬仍是心乱如麻,她想去和徐燕子要孙纯的电话,但终是没能鼓起勇气。
正文 第十五章 韩国空姐(五)
孙纯列的单子连一页纸都没写满,420万,对于一个从农村进入城市才几年的年轻人来说,想花掉也不太容易。
首先是考虑父母的问题,钱寄的太多只会让老人疑神疑鬼,好事变成了坏事,寄得太少孙纯心里又有些难受。最后决定先寄两万元,就说是当了抗洪报道的先进,单位奖的。以后再找到理由再说吧。
给吴晓两口子添点儿东西?像送个玉佩还行,他们也不知道价钱。换成其它贵重的,只会让吴晓翻脸。这小子说是发财了一块花,只是过过嘴瘾,也表示一种兄弟般的情谊。
剩下的简单,他打算逛逛商场,看看家具、电器的价格,好给自己的新家做个预算。稍有犹豫的,是他新家书房里的家具。他总感觉写字画画时,新式的家具不如过去的好用,毕竟用了几十年,换到现代的写字台上,总觉得不伦不类。
早年孙纯对古典家具只是略知一二,家里的陈设,大多是祖辈留下来的。明清家具现在是收藏的热门,孙纯在逛潘家园时,每次也会到家具厅里转一转,听人侃上几段。
明代的家具价格已是很高了,就是倾其所有,配置上一套,估计他也舍不得坐上去。倒是清朝,特别是清末的家具,保存完好的比较多,符合他要实用的要求,价格现在也还可以,只要不走眼,应该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他盘算着这几天就去各个古旧家具市场去看看。
以上这些,孙纯盘算最多不过是五六十万。剩下200万左右进行向吴晓吹嘘的投资,可是件真正困难的事。
选择哪个领域呢?现在的市场上,瓷器、书画和玉器被炒得最热,赝品也最多,在孙纯看到的市场中,他估计赝品都要占到百分之八九十以上,瓷器和书画的情况可能更糟。剩下像钱币一类的,一是他不太熟悉,二来也不很喜欢。当年之所以存下一些钱币,主要是好保存,也不占地儿。
瓷器他也倒喜欢,可不很在行,这东西,一件被忽悠了,他这点儿家底可能就没了。收藏家具也不可行,真是收来了,他摆哪去?恐怕只有在自己最熟悉的字画和玉器两个领域中了,但问题又来了,在这一掷千金的行当中,他该怎样有效地利用手中这200万呢?
孙纯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转着,一边在网上浏览,一直折腾到天黑。这时接到了吴晓的电话,听上去情绪不高,“你燕子姐已经飞一趟回来了,她有话和你说。”说完就没了声音,半天才又听徐燕子问道:“孙纯,你没给朴秀姬打电话吧?”
孙纯隐隐感觉到什么,于是说:“我没她电话啊,当然没打过。对了,你告我一下,我正想找她陪我去买买东西呢?”
“还找她干什么,那臭丫头有男朋友,还真让我他妈诈着了”。又听见吴晓在话筒那边喊,孙纯笑了,“哥们,她在北京一寡女,我是一孤男,正常交往没事吧?犯不着这么生气啊。燕子姐,快给我电话号码。”估计那边被孙纯的态度弄懵了,给了他号码没说几句就挂了。
孙纯当然觉得好笑,他最好的朋友还以为他是过去的那个孙纯,而实际上,那个孙纯早就死了,被一个女人亲手埋葬的。没有她,自然不会有今天的孙纯,每每一想到这儿,孙纯不知道是应该恨她,还是应该感谢她。
对于和朴秀姬之间那有点儿暧昧、有点儿朦胧的感情,他只是觉得有些刺激。他自己也没搞清楚的是,他从一开始就在和朴秀姬进行着一场游戏,这场游戏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检验现在的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孙纯现在当然没有想这些,他就像一个刚学会玩火的孩子,对这个新奇事物充满了好奇。他轻快地拨出了电话,“秀姬空姐,我是孙纯啊,祝贺首航成功啊。”
电话那边也是半天不出声,孙纯纳闷儿:今天都是怎么了,流行在电话里打哑语吗?在他的耐心还没有消失前,那个有点熟悉的,有点怯怯的,有点害羞的声音终于传来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给我打电话呢。”
“哪能啊,我不是折腾那房子吗。这不一听说你回来,立刻就向你祝贺嘛。你呢,还住国际饭店?”
他已经知道我的事了,这是朴秀姬的第一反应。可怎么好像没什么反应呢?他真的不在乎我吗?患得患失的女孩子还是努力平衡着呼吸,“没有,公司今天分了我一间宿舍,我正收拾呢。”
“那正好,我正在为买新家里的东西发愁呢。估计你也要买点日常用的东西吧,我们一块逛怎么样?”
很快,两人约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地点,就互道了晚安。
有了朴秀姬的帮助,孙纯的采购行动立即变得有成效起来,除了大致框定了价格,在家具和电器的样式上出了出意见外,其他都由朴秀姬做主。
至于吴晓定下的房间,吴晓的要求很简单:床要大。另外是徐燕子的要求:要有衣柜和梳妆台。吴晓最后又增加了一项条款:要在一个月后的平安夜当晚入住。
孙纯也已和自己租住房的房东打好招呼,年底就会搬出。自然也想在那时候收拾好新家,这样就苦了朴秀姬。只要是休息,她就从40公里外的机场跑到北京城西部孙纯的新家,然后是往来于各种各样的商场,晚饭后再奔回机场边的宿舍。开始还有孙纯陪着,后来这人借口说要去采办书房的家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