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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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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纯本就是个行家,近来又上网看了许多玩家的帖子,更加深谙此道,他整理了一个思路说:“最简单地讲,就是十二个字:远观其形、近观其质、细观其工。远观其形是指观察玉器的形态,就是它给你的第一印象。不光有古朴的旧气,还要有鲜活神韵的外表。现代仿品即便在形态上相似,也往往少了真品的神韵。就是行家讲的:形似尚可仿,神似不可求。”

    孙纯又拿起那件玉美人,“近观其质是说古玉的材质,刚才大致说了。细观其工就是看玉器的雕工。像这件玉美人的游丝毛雕,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色。因为绝大部分玉器就是用器具制造的,看玉器表面线条的断面,是V形或是半圆形的应该是古代器具留下的,而出现U形的多数是现代机器造成的。”

    “那要复杂一点讲,再看些什么呢?”毕竟是做这类节目的制片人,石清的求知欲望远比一般的爱好者强烈。

    孙纯挠挠头,“那就更枯燥了,专业的鉴定有这样几个步骤:包浆、沁蚀……”

    “停,停,停,”石清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这些术语我可听不下去,能不能讲通俗些?”

    孙纯抱住头想了半天才说:“我是听一朋友说的,他刚开始收藏时,对这些行话也颇为困惑。于是去请教老先生,此时刚巧走过一个乞丐,老先生就指着乞丐说,你看这袖口、衣领、前襟,包浆有多厚!又指着那张饱经风霜皱纹深刻的脸:你看这刀工!又指着脖子上的老膏污垢:你看这灰皮!又指着那通红的酒糟鼻:你看这沁色!”

    石清抑制不住地仰天大笑起来,“这回通俗是通俗了,可也太恶心人了。”

    孙纯的眼睛又被那两个上下跃动的肥肥的玉兔所勾引,一眨不眨地紧紧盯住。这次的色狼样没有再逃过石清的眼睛。

    电视台不同于其他新闻单位,没有同事的合作,一个人很难完成一个作品。所以冷僻孤傲的人在这里基本没有市场。在电视台混了十年的石清当然清楚这一点。可是在电视台里,像她这样三十出头的女制片人凤毛麟角,各式各样的流言她也不能不防。所以对石清来说,在亲和与严肃之间如何捏拿,是一门学问。

    她最为厌恶的,就是男人那狼一样色色咪咪的眼光,好像能直射到女人身体里去。可现在,她对这个男孩子痴迷的目光却有种得意的快感。

    “小坏蛋,第一次见面,就敢吃姐姐的豆腐。”

    石清都不知道,为何她的声音如此娇媚,这哪里是责怪,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逗。血气方刚的男孩子立刻被臊得满脸通红,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轻易地失魂落魄。是身体里的白秉义在想念刘寡妇,还是他也有什么“恋母”、“恋姐”的情节,孙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三十多岁的女人早已练得收发自如,石清不为已甚,轻松地转移了话题:“我看报纸上说,陕西博物馆征集到一对秦代玉人,造型是一男一女。好像也是和田玉,但仅仅雕刻出人体的大概轮廓,连四肢都省略了。”

    孙纯心存感激,不敢再去看她,只是盯着手里的玉美人,“书上说,新石器时期就出现玉人,只是琢工极其简单笨拙。商代以后玉人样子就多了,有站立的、有跪着的、有全身的、有头像的、有男人、有女人。一直到了汉代,才从平面雕法发展到立体雕法,算是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

    “哎,你刚才一直说养玉,我也听说过人养玉、玉养人,可到底该怎么养啊?”石清索性倒坐在椅子上,面对面地看着孙纯。

    孙纯还是不敢抬头,“这养玉的方法可多了,但很多都吹得很邪乎。不过在所有首饰中,玉倒是与人最亲也最近。玉带的时间长了,就会越发的晶莹润泽,所以要让玉常常贴着肌肤,这就是最简单实用的人养玉。”

    他抚摸着胸前的玉蝉,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注视着石清,抒发着自己的切身感受:“有时候,你会发现玉是活的,有体温有心跳,有温润的水份,甚至能和你的呼吸心跳、能和你的思想一起共鸣。”

    石清觉得这第一次见面的男孩子有趣极了,他有时像个十七八岁的纯真少年,有时却又是个阅历沧桑后的成熟男人,两个角色间的变换是那样的突兀,又是那样的自然。她忽然觉得,就像心田里落下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不经意地撩动了她那坚强外表包裹下的纤细柔软的心弦。

    她本来就倒骑着椅子,此刻,她把丰满的胸脯紧紧压在靠背上沿儿,身体迎着男孩子的目光向前倾去。她知道,此时的V字领衣服下,会有一道深深的乳沟。

    “就是贴在这里么?”

    可她失望了,男孩子的目光不再迷离,他欣赏赞许般地点点头。

    “那你要先帮人家弄干净,再把外面的那层土壳弄掉。”女人继续不顾身份地撒起娇来。

    “没问题。不过你先找几个专家再看看,别空欢喜一场。”

    石清渐渐恢复了制片人的样子,“那你还没说什么时候上班呢?”

    孙纯想了一下,“过几天我还有一次全面检查,另外还要向部里正式提出调动申请。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的病假条上还有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后来上班。”

    “身体的事不能勉强,你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别年纪轻轻地留下什么后患。不过……”石清总忍不住想撩拨这个奇特的男孩子,“姐姐叫你,你可要随叫随到啊。”

    古人讲“红袖添香”,似乎是那些臭男人的专利。我石清要破回例,让这个男孩子陪着我读书工作。石清陷入无边的憧憬之中。

    “行,我就是姐姐军中马前卒。”孙纯用这句不伦不类的话作为了这场面试的结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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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爱情(一)

    宽大的波音飞机开始滑行,朴秀姬坐在机舱最前头的乘务员座椅上,闭目养神,准备迎接起飞时那令她耳鸣心烦的一刻。

    可能是刚过完春节,今天的经济舱已经满员,头等舱和公务舱也比平时人多,坐了快一半的人。起飞前乘务长见朴秀姬面容憔悴,就让她负责头等舱和公务舱的服务,自己去了经济舱。

    朴秀姬没敢执意坚持,她确实觉得身上乏力的厉害。春节公司放了她一周的假,和父母男友团聚之后的她本该精神饱满,可不料竟越发的精力不济。最初以为和男友欢好时不慎中了“标”,偷偷买了试纸一试,才知是虚惊一场。

    “乘务员,乘务员。”公务舱里一个男人用韩语大声叫着。朴秀姬迅速解开安全带,快步走了过去。

    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正在座位上翻找着什么,“垃圾袋,垃圾袋怎么没有?”

    朴秀姬从旁边座位上找出一个垃圾袋递给他,“对不起,先生,马上就要起飞了,等飞行平稳后我就给您送水来。”

    那男人不理她,把头埋在垃圾袋里,一个劲地干呕着。“这航站楼也太不负责任了,竟把醉酒的人也放上了飞机。”朴秀姬心里抱怨着回到座位上坐下。

    飞机高速地滑行起来,猛地拉起机头,一阵剧烈的耳鸣,紧接着朴秀姬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她使劲地张大嘴巴,双手的食指用力按住太阳穴。

    那男孩子是不是给我下了诅咒?所有手段都不解决问题的朴秀姬无奈地想。但她心里马上否定了这一想法,他是永远不会伤害我的。朴秀姬也说不清她哪里来的这股信念。

    男孩子手把手教的按摩方法,起初非常灵验,她不再害怕飞机起飞和降落时的失重感觉。而且精神好了,胃口也好了,甚至脸和脖子上的肌肤都变得细腻光滑起来。但在那次伤心的平安夜之后,按摩竟失去了原来神奇的效果,她又恢复到过去起飞降落时,耳鸣甚至短暂失聪、胸闷气虚的状态。

    难道是心里埋藏的那点儿思念,那点儿不舍,才让自己变得如此吗?那一夜之后,朴秀姬发现越是想抹掉男孩子的印记,那男孩子的形像却越发清晰起来,她拼命忍着,才没有跑到那个和他一同建设的家里去。后来终于忍不住拨通他的电话,可他却又不接,再打却是关机。春节在汉城的家里,她计算着时差,在新年即将来到时,拨打了他的电话,可他仍是不接。

    在汉城休假时,朴秀姬决心忘掉这个狠心的男孩子。除了陪陪父母,她更多的时间和男朋友泡在一起,逛商店,下饭馆,看电影,当然免不了在男友的公寓里偷欢。可这一切仍摆脱不了那男孩子顽强的身影,就是在欢愉之中他也会浮现出来,甚至她把身体上的男友幻想成他,便无法抑制地癫狂起来。

    飞机渐渐平稳,朴秀姬耳朵里也听到乘务长在喇叭里的声音。她收拾情怀,起身拿了瓶矿泉水,走到醉酒男人身边,幸好,这醉鬼睡着了。她缓缓放倒他的座椅,把毛毯给他盖上,才开始为其他客人服务。

    忙碌中的时间过的飞快,乘务长开始向乘客介绍北京的天气和风土人情。长舒了一口气的朴秀姬又听到那醉鬼讨厌的声音:“乘务员,乘务员。”

    她立刻向醉鬼跑去,刚一近身,已经坐直的醉鬼却“哇”的一口吐了出来,秽物喷了她一身。朴秀姬忍住恶心,准备先帮醉鬼清理他身上的秽物。谁知恼羞成怒的男人猛地一挥手,朴秀姬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脑袋重重磕在旁边座位的角上,立刻眼前一片黑暗。

    朴秀姬还是很快清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斜躺在座椅上,身上搭着一块毛毯。乘务长见她醒来,也是长出了口气,“躺着别动,马上就要降落了。”

    当朴秀姬随同其他空姐走进机场大厅时,意外地发现等候在那里的乘务大队的大队长。大队长走过来,非常正式地向朴秀姬鞠了一躬,“非常抱歉,由于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代表公司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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