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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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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镶垂下眼帘,淡淡道:“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本来就是我的错,错在从小男装,错在应考入了朝堂,错在娶了他的妹妹,却还奢望……现在只要把我这个最后的心愿了了,我就……请师兄成全吧!”

“可如果那样,太子会多么伤心!你爹娘难道就能心安理得接受你的一生只为他们付出吗?”

“我没有选择!关键是,那些我根本不想要,从来都不想要!这还不够吗?”

卫衡默然,暗暗叹息,嘴上还是坚持道:“镶儿,你不该这么……古今成大事者,总是要有牺牲的!”

“我是一个根本牺牲不起的人,所以,我也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不管是不是我的错,我也不要继续这样下去……我不想再坚持……我已经走入绝境了。再继续走下去,只会害人害己!我不要别人恨我,更不要到时候会痛恨我自己!”

夏镶自嘲地笑了一下,她如何是那样一个人?只是那些无稽的流言一流传出来,就必然会遭到剿灭!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人一旦觉得自己地位有威胁,他自然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作为太子,天政居然难得没有对她下手,或许对她真是有情,她也为之争取过。如果天政懂得她的回报,她就已经知足,还去奢望什么呢?

“这么多天,师兄你为我挡了多少刀剑,镶儿又不是不知!我一身男装,害苦了姊姊,害了永安,害了月涓子姑娘……如今,还要害我爹娘,难道还要害他们父子……?”

“镶儿,这不是你男装的错,不是你的错!”卫衡皱眉,她不该这么轻易退缩的,她也不是这样一个轻易就退缩的人!

“是太子心甘情愿把那一切给你的。他说,他父皇没有能给他母后的,他会给你!”若不是这样,他卫衡又怎会这样心甘情愿放弃,并且还跟随他听从他的命令?

夏镶摇头。她跟先皇后不一样,那些不是她想要的,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先皇后那样的胸襟和抱负!

******

天政沉默了很久。

“镶儿她……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卫衡点头。

天政颓然坐下,半天抬眸看着卫衡,“你怎么想?”

“事已至此,我们没有退路。难道太子愿意放弃……镶儿?”

天政没有理睬他这句话,黯然道,“镶儿是在怨恨我吧?她……不相信我……”

“不,太子。她应该知道太子是利用岳小姐保护她……”

“可她一定不屑于、不赞同我这样做!何况,我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如当初父皇一般,所以她也会怨恨和痛苦!

卫衡有些不理解。明明夏镶该是知道太子的意思的,如何会因此误会太子?何况,也只有月涓子那样才貌出众的人,才能让皇帝的注意力转移,才能让皇帝相信那个预言所指,进而保护夏镶的啊!

天政低头默默一阵,“如果我放弃所有,以后镶儿会不会……?”

卫衡惊讶地摇头。

“你不相信我……?”

“不!太子你……连那一切都愿意放弃给镶儿,微臣怎么不相信?只是,你不可能放弃那些啊,镶儿也不可能无所作为!”

“是啊!镶儿本就不该是个平凡女子,不然不会有那样的经历和才华!即使以后走很多弯路也注定会有一番作为,除非……”

除非他从此不要和夏镶有什么瓜葛;除非他和夏镶开始敌对——那虽更可能会磨炼她,但却绝不是他所愿的啊!

只是,如今这般委曲求全,也不过是暂时的妥协,他们与父皇终究免不了一场面对面的对决,他只希望他们能准备更充分一些,能更从容一些,力量更大一些,更有把握一些。

******

夏镶默默站在春波亭下。亭内,景舜帝正与夏绍周下棋。君臣二人似极是和谐愉悦,景舜帝不时发出一阵阵朗朗大笑。夏绍周自有一套侍君之道,几十年不衰,也颇为得意。

她抬眸,正可望见远处那凤凰桥。祖父此时还是绝没有一毫想到这个“长孙”是个女儿身吧,不然怎会还如此鲁钝?滔天大祸就在眼前,她也怪不了祖父,如今却是要连累他了。从前孰对孰错,现在都已不重要了……

自师兄几次欲悄悄带走母亲均遭失败后,她就在考虑她要不要一个人承担此责,以免不知情的夏氏一族都遭覆灭。只是,如今看来,连重病的母亲都不得免,更遑论其他人?景舜帝此时的态度也叫人捉摸不透,就凭她耽误长宁的终身,他也不会放过自己,难道还会任由自己男装下去,以维持朝廷的表面和平?这绝对只是暂时的!

她也根本看不到皇帝有万一的可能放过她,他已经开始对付她,只是,不知到底会到何种程度!虽然,她也想过,最直截了当的无非是个死,但皇帝显然并不满足于此!因此,她不仅没机会向皇帝陈述实情,自请死罪,而且还要殚精竭虑地平衡或保全各方力量,这样才能减少损失吧。

太子……一想到天政,她的心就不由抽痛起来。即使下定决心去牺牲,她也没那么洒脱,还是难以割舍……

她苦笑,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呢?

景舜帝将手中的棋子一放,抬头看了一眼正疾步而来的礼部尚书等人。礼部尚书趋前禀报太子大婚有关事宜,内务府也已准备齐全,而天官夜观天象,吉日定在三日之后。十几个宫女内侍捧着冠服,络绎而至。

“镶儿。”

“是,父皇?”

“太子太子妃大婚的婚服你过目一下,然后分送东宫和岳府吧。这三天也要辛苦你用心一点了。”

“是。”

夏镶走到那些宫人们面前,一一检视那大红的冠服,璀璨耀眼。轻轻抚摸了一下绣着金龙的大红婚服,她也穿过一回,可惜,却是和他一样的身份……

“父皇!”

夏镶依旧半垂着头注目于新郎玉冠,没去理会匆匆赶到的天政。三天后,他就是别人的男人了……

景舜帝十分高兴,“政儿,你来的正好,天官说三日后即是佳期,明日朕便昭告天下!诸事也都准备妥当,你就等着做新郎罢!”不容儿子开口,又一叠声地向儿子表达了一个父亲的祝贺之意,随即高声叫,“镶儿?”

夏镶微微转身,看向天政,“恭喜……太子兄。”

天政的目光从她那平静无波的面上拂过,对上她的双眸,深深看了一眼,扯扯薄唇,微微一笑,“谢谢。”

他终于没有开口以受聘成婚之期的定例来反对父皇这么仓促就要他大婚。在场诸人也无一人提及此事。

******

夜幕拉了下来,春雨绵绵地下,御街上人烟也渐渐稀少,人家屋内的灯火也渐渐昏黄地亮了起来。

雨丝接天连地。

夏镶浑身湿透,一向高挽的发髻散了,披落肩头。大风起,乱发扑打在脸颊上,生生作疼!她无意识地笑了笑,就是有那么多雨水掩饰,她还是不想放纵自己,哪怕也就短短这一路。她从不知道泪水为何物,她一直都是以伪装的男儿面目淡然面对生命中的悲苦和不甘,丢弃了那所有的女儿态,可却丢不了脆弱的女儿心……她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男子!

站在雨中,她茫然四顾。御街的道路四通八达,她该去往何处呢?宰相府,她那位不明真相的祖父还在宫里伴驾娱君,爹爹整天忙得不在家,娘却病重在床;驸马府么?那里……那里有一个她差点耽误终身如今总算已知真相,却无一言谴责的皇朝最高贵的公主……

深巷里,一处普通民宅的屋檐下,雨帘如注。天政身着便服,凝望着雨中那个孤单而踟蹰的身影,心内绞痛。

他伸出手,冲着那缓缓走近的人。然而,夏镶没看见一般擦身而过。他手指一动,一把拽住夏镶胳膊,拉她进屋。轻轻擦去她面上的水流,开始重重乱擦着她的头发,一边用力扯脱她湿漉漉的衣服,丢在地上,始终一声不哼。

“太子兄?”

夏镶面上的雨水被擦干净了,才似乎看清面前的人,却并不推拒。她伸手,将他已半湿的外袍解开,又去解那本是系在她腰间,现在在他腰上的生死同心结。

天政也已情热如沸,边解她亵衣,边热烈地亲吻,随即抱她到内室的榻上……

“为什么?”天政努力维持面色不动,心内却已是从天堂跌入地狱!激情过后,夏镶淡漠地提出决绝。

“我要你从头到脚,从名分到实际,从出生到死亡,完完全全属于我,哪怕少了一时半刻也不可以,哪怕是假作周旋也不可以!你做得到吗?”

“镶儿!”

夏镶冷冷地盯着他的脸,却见天政慢慢勾出一抹笑意,眼眸含情,“我很欢喜这句话。”

“你……?”

“你还对你师兄说不想要!”

“我如何想要……?”

“你如此霸气,如此强悍,怎么会没有想要的心思?”天政神情更为轻松,“既然你认定那些是属于我的,那么,属于我的,自然也完完全全属于你!”

夏镶心头一颤,不能再直视那脉脉之情的双眸,扭过头,依旧不动摇,“可你几个月前就已另外有了太子妃,天下皆知!”

天政一愣,怒道,“夏镶!你休想拿这个做借口放弃!纵然三天太仓促,纵然会有一场硬仗,我也会按你的要求尽力保全……”父皇突然将婚期提前到三天后,他怎不知已是大祸将临之征兆?

夏镶狠狠推开他,语气冰冷如刀,“三天……不可能周全,不可能不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我根本不会要别人的未婚夫!”

天政终于被她彻底激怒,“那你刚才在做什么!还有那次在君柳园,那时你就知道我是别人的‘未婚夫’!你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吗?!……”





、放手一搏图两全,难逃宿命倍凄凉

究竟是等不到三天,景舜帝一纸圣旨下到宰相府,顷刻就将天政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亦将他们所有的布局或应对步骤化为乌有,并断绝了他们的所有退路。

夏绍周颤抖地拿着那一卷黄绢。他从未那么害怕过,纵然几十年官场浮沉,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他还从未像此刻这般惊惶失措过!圣旨是马公公亲自来宣,却并未当众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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