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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凰弄-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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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呢?”长宁白了他一眼,撅了撅嘴。

张欣陪笑一声,看她累了,只得服侍她躺下。

三年来,太子天政依旧独守东宫。文武百官自然络绎不绝上书,让他早定东宫之主。他一概不理会。闲言碎语一直也是暗流涌动,无法遏制。

长宁默默半晌。张欣以为她快睡熟了时,终于听她低声,“镶儿她……”

张欣也知道她至今仍时时迷惑于年少与夏镶的情谊,就是现在,他也还是比不上她在长宁心中的地位。他对此很坦然,当然,他不是那种去猜疑公主是为了使哥哥安心才下嫁之人。反而庆幸是因为哥哥天政,才使得她能那么快地接受了夏镶是个女子的事实,而且毫无怨言,并未受到多少痛苦。

“已经三年了,她真的……不回来了吗?”长宁想到夏镶,更多的是为哥哥孤苦凄寂而感到忧伤。京城也是她成长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她就当真再也不肯回头一顾了吗?她就那么决绝地弃哥哥于不顾,过去的一切就都回不去了吗?

******

天政自然代替父皇大宴群臣,然后令新任宰相主持,自己借口酒醉,抽身回宫。

走过凤凰桥,他走向长宁宫,那里是夏镶曾经住过几个月的地方。可那紧邻的皇后寝殿,却又让他止步。

景舜帝最终目的未能实现,旦夕间精神失常,以为回到年轻时候,只肯在此歇息。

他飞身掠过几个大殿,然而,经过偏殿时,他顿下脚步,回头。天上一轮皎洁,匝地月华,他不禁想起同样的一个明亮的夜晚。不过那时是上元节……

热闹的灯市,拥挤的人群,依旧是繁华俗世,他们携手从鱼龙飞舞、光影璀璨之中,逛到灯火阑珊处,反而更自在地享受到明月的光华。

“镶儿,你若是个女子……”

或许他是被月儿的清丽秀姿所诱惑,是被她的绝世风采所激动,那时,他尚不知身边绝世风华的少年是个女儿身,竟已如此奢望!那时,他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就是她这样出色的人。

而她,从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交谈(他当然也已明白她回府那一天,他和长宁儿那时就见过她,并议论到她了)后,就当他是可亲近的人;虽后来因为避嫌疑而略略疏远,内心深处,这知己之感却也与日俱增。直到他们在青州,她为他换上女装;后来在君柳园,她放下女子矜持,竭力表达自己的情意,与他成就夫妇……

如今,她还当他是知己,会和他一般在回忆旧事吗?

……

三年前那场大变故,夏镶从重伤中恢复之后,就扶父母灵柩归葬许州——那是她一家三口最初居住之地。卫衡陪侍左右,从此不回。在他坚持之下,压下所有反对意见,夏氏一族只削官罢职,永不录用,得以放归故里,夏绍周不久病故。

他低低沉吟着:“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这是他母后临去时念与他听,要他多想想的。

三年并不算长。他也知夏镶定要为父母守孝三年……抱着这样的希望安慰自己,或者是不肯死心。而她却一丝消息也不肯给他……他不去想她会不会恨自己。

三年也不算短。度日如年的煎熬,多少难言的苦楚,毫无希望地渴盼,孤零零地独自等待……只让他明白,等待比爱更漫长,爱在等待中更深远。

薄寒清冷,思念如潮,他皆是任由放纵!即如穷尽一生,也在所不惜。

******

东山月出,万姓仰望;西山月落,寂寥凄怆。

群山的曲线柔和连绵,千山静默,而月迹也在这一夜的凝望中划出了它思念的长度。

晨曦初透,曙色朦胧。夏镶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方转身,欲回房歇息。谁知才迈开一步,身子已不能动。

她转了转眼珠,四周寂清无人,那人轻功看来极好。她只垂了垂眼,并不理会。那人却等不及了,一跳出来,到她面前,恨恨道:“死丫头,你就不呼救一声呀?”

夏镶不答,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索朗雁云哥觉得无趣,凑近她。他已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郎,比夏镶还要高出一头,只合是游戏人间的顽童,倒也跟原来无忧无虑的长宁有些相似。

夏镶想躲开他的接近,但身子被束缚,自然不能,只得抬眼瞪着他。索朗雁云哥看着她清澈莹润的双眸,嘻嘻一笑,“你这样子真是凛然不可侵犯得很啊!可惜也只能唬住师兄和那个昭戎大汗,我才不怕呢!”

“你想做什么?”

索朗雁云哥皱眉想了一下,伸出手,一点夏镶的唇瓣,“我想尝尝这个。”

夏镶面色一僵,这小子一向行事诡异,不循常理,但他还从未如此放肆过,“胡说什么。”

索朗雁云哥一旦起了心思,就不会善罢甘休,见她羞恼,仍是不在意地道:“你以为我喜欢你呀?我只不过想提前尝尝亲嘴的滋味,一时找不到别人而已!顺便了解一下那些个男人究竟为何偏偏喜欢你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丫头!”

夏镶继续瞪着他。索朗雁云哥不顾,慢慢俯下头,将自己薄唇覆上。四片唇瓣相接,他一碰之下就撤离,皱皱眉,想了想,才又贴上去,伸出舌头舔了舔。尝味道嘛,是应该用舌头的……

夏镶无法可想,抿着嘴,一动不动,任他轻薄了一番。这小孩的行径,她也懒得当真;他若是当真,过会儿定要他好看!

索朗雁云哥一吻之后,似乎不是他想象……他眼里充满迷惑,愣了一晌,翻身便走。

夏镶低喝一声,“你还不放开我!”

索朗雁云哥站住,回头,上下扫了一身僵硬的夏镶一眼,走到她身边,给她解穴。露出惯常的笑容,“丫头,没了武功,是不是有种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呀?”

“哼!”

夏镶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不过是一时半刻,然她四肢却麻木得很。那次受创,她已是废人一个了。

索朗雁云哥看她并不生气,有些意外。他每次胡闹,若是过分了,她的“报复”和“惩罚”也是让他苦不堪言的!然而,这回……他更多的却是沮丧和失落。侧头打量她一番,又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三年多了,你想好没有呀,打算选谁嫁了呀?”

夏镶瞥他一眼,“选你。”

索朗雁云哥一怔,嘴角微微一动,又立即垂下,“骗谁呀!别以为我不知道,凡是这三年来能与你见面的人,你都不会选的!只有那个连他派来护卫你的人都被撵得远远的人才在你心上呢!哼!他有什么好?不过就是第一个和你有肌肤之亲的人罢了!”他母亲提过女人通常会因此对那男人终身不忘,即使以后不喜欢了,也不会忘。何况,夏镶目前自然是还没忘了他的。虽然那人不肯继位为帝,一直以太子身份摄政,不过是为了向夏镶表示他对她比对权位更重,随时可以为她放弃帝位……

夏镶看了看索朗雁云哥的宽额墨眉下一双晶亮凤眸,又扭过头去,心下黯然。当初,那个动她心弦的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

索朗雁云哥对他那个同母哥哥没什么好感,虽然也并非是因为和父亲同仇敌忾。“师兄你当哥哥,那个北延翯你也不考虑一下吗?他时不时借口请教你政务,跑到这里来……人家到现在也没王后呢!”忽然又凑近,撇撇嘴,悄悄道,“他上次喝醉了酒,说……”

“说什么?”夏镶看他那般神秘而不屑,略略奇怪。

“他说他不求你嫁他,只求跟他春风一度,给他生个王子就行。”索朗雁云哥又点头叹道,“这主意真不错呀,到时候天下就都是你的了!”

夏镶掉头就走。索朗雁云哥飞跃她面前,“哎,我没说假话!他真的有这个意思!你不愿意,我可是预先告诉你,你要防备一下哦!他又要秋狩了,肯定也还是在这附近!”

“索朗雁云哥!”

索朗雁云哥一听是他比较忌惮的师兄声音,忙一溜烟跑了。

“师兄,”夏镶看卫衡行色匆匆,忙问,“什么事?”

“北延翯来了。”

******

倏忽一月又过去了。这一日早朝后,天政回到东宫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章。总忍不住恍惚失神,想起当初和她并坐一起言谈笑谑……

“太子殿下,礼部尚书求见。”门外小内侍尖声叫道。

天政从发愣中醒过来,知定是有大事发生,让陈崇庆进殿。

陈崇庆匆匆走进,禀告是在昭戎和亲的永安公主病逝,昭戎大汗有国书递交。

午朝,文武百官都已知此等大事,由宰相带头,聚集朝堂,欲向代行天子之职的太子进谏。一时群情激奋,皆说东南边乱才平,民心思和,皇朝又一向以仁政为先。近年来昭戎族汉化改革顺利,如有神助:北延翯统一昭戎各部,如今更是国力强盛,兵威雄壮,两国不宜交恶;且又是他们主动求和,送公主和亲以结秦晋,太子理应顾全大局……

陈崇庆等大臣不无忧心。宫禁中流言不止,太子英明神武,诸事妥帖,唯不近女色到了不近情理之地步,如何又会接受昭戎这带有强迫式的女方求亲?但太子对此等两国大事,又怎能轻忽,所以这是个劝谏他大婚娶妃的大好机会!

天政一直垂目看着北延翯国书上的公主封号,“闻铃”,这两个字让他久久凝注。

“……太子?”

陈崇庆小心翼翼呼道,已在排班前站了良久。看太子面上又浮现出那一丝古怪的笑容,想到方才在东宫书房所见太子的反常举动,更是忐忑。

“众臣工如何说?”

陈崇庆忙把众臣之意再次禀告,希望太子以百姓为重,社稷为重,国事为重,慎重考虑两国关系之将来。

“没有人有异议吗?”

张欣终于犹疑地站了出来。此事他也是方才得知,还不能知道长宁意见,但太子的心他如何不知?此时也只有他出头……

“太子,那昭戎大汗只听说有个亲兄弟,这位公主只怕并非……”

陈崇庆不满地瞪了张欣一眼。身为皇亲国戚,他居然出言反对这样的事!难道就不考虑太子终身,皇位承继?忙趋前禀告,郑重强调,如今两国均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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