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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引-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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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秀醒了,迎儿大声惊呼:“姑娘,你可醒啦?饿不饿?” 
阿秀摇头,还来不及细细询问,迎儿又咋咋呼呼道:“姑娘,你整整昏迷了四日,可把大人给急坏了。大人出门办事,差不多该回来了。”
迎儿一口一个大人,唤得亲热无比,阿秀却是稀里糊涂。好容易绕过弯,她才弄明白,这大人应该是顾怀丰。知晓他平安无事,阿秀长舒一口气,可倏地,她又颦眉。自己昏迷了四日?阿秀目瞪口呆,完全不敢想象。
“迎儿姑娘,这几日发生了何事?我怎么……会在驿馆里?”
迎儿不可思议:“姑娘,你不记得了?”阿秀茫然摇头。迎儿只好仔仔细细地,将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是顾怀丰带着阿秀回的驿馆。他找到了那位方大人及其党羽的罪证,便连夜联合与方大人敌对的官僚,趁其不备,一下子扳倒了他们。这几日,顾怀丰领着人,正紧锣密鼓地稽查核实。说是从方府足足查出数十万的雪花银子,此事已在霈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官场上的事情,迎儿不太懂,但说到那一夜顾大人抱阿秀回来时的情景,她还是一惊一乍,学的有模有样。那些个词,什么焦急万分,什么抱在怀里……从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嘴里蹦出来,显得格外亲昵。最后,迎儿笑嘻嘻道:“阿秀姑娘,依我瞧着,大人对你可是真心好。”
阿秀微微有些羞赧。她偏过头去,目光正好落在一旁的幽萦上。伞柄处的青意,缓缓流淌,昭示着主人此刻不太平静的内心。她再也坐不住,便说要出去瞧瞧。
阿秀漫无目的,沿着长街往外,再拐过几条巷子,她停住了步子。眼前是一栋青瓦飞檐的民宅,有几个衙役把守。大门掩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可阿秀不用看,就已经察觉到了冲天的血腥,还有阴森寒冷的怨气,萦绕四周,很是凶煞。
这里必然是有一场杀戮,那些人死的必然极其痛苦。只有这样,他们的怨气才会弥久不散,才会如此愤懑。阿秀暗忖,忍不住叹气。
她再欲提步时,那几道盘旋的怨气冤魂,仿佛说好了一般,刹那间,齐齐向她袭来。风声呼啸,似乎是“还我命来”,凄厉又尖锐。阿秀那张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庞,陡然间,愈发苍白。
她今日出门,不过是随处溜达,所以未带幽萦,匆忙之间,只能勉强运气抵御。可如此一来,阿秀更是一惊。不知为何,她体内的内力极弱,而原本一直蠢蠢欲动的煞气,亦所剩不多,宛若潺潺的溪流,突然被截断了一般。
到此时,阿秀才赫然惊觉,自己似乎曾经做过些什么,譬如,她的戾气又无意识地杀了人……有了这个念头,阿秀心下大骇!她怔怔立在街头,面色仓惶不堪,手足亦是无措,一时间,连眼前的困境都忘了抵挡。
那些怨气就要扑了上来,一直隐在旁边的行五正欲出手,突然之间,有人唤了一声“阿秀”。朗朗之音,掷地有声,又裹着几分欣喜。远远地,一袭青袍之人阔步而来。衣袂翻飞之间,那些怨气,倏地消散开来,在不远处重新凝聚。行五一愣,他想到掌事的吩咐,便又隐去鬼影,只悄悄跟在阿秀旁边。
顾怀丰满脸喜色。到了阿秀跟前,见她好端端在跟前,他心底一热,那份熟稔自然而然流露,宽袖下的一只素手,情不自禁地,便往前伸去。眼见着就要碰到她的纤纤玉指时,怀丰尴尬愣住。他暗骂:自己怎么真成了个登徒浪子?怎可于光天化日下如此?
他的那只手拢在唇边,干咳一声,复又负在身后。“阿秀,你好了?”怀丰问道。一双眸子目光奕奕,掩饰不住的神采飞扬,又是发自肺腑的喜悦。
阿秀呆呆的,滞了半晌,她才抬眸望他,口中问道:“顾大人,我可是……杀了人?”
阿秀醒来,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顾怀丰始料未及。他思忖过许多情形,就算是阿秀要他明日娶她过门,他都不在话下。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女子名节事大,这些都是应当应分的。可怀丰从未曾想到,会像现在这般——阿秀好似什么都忘了!
真正的现实,如当头一棒!满腔的欢喜,几日的期盼,一瞬间,付诸东流。
怀丰不露声色,点了点头。阿秀那张苍白的脸色,愈发惨了。
他看在眼里,连忙宽慰道:“阿秀,此事你莫放在心上。你是为救我,才如此冒险。你且放心,我早已向官府禀明原委,你不用牵连其中。何况,那些人杀人越货,恶贯满盈,你还是为民除害,做了桩好事呢。”后面这句,完全是怀丰胡诌的,以期她心里好受一些。
听着顾怀丰的话,阿秀果然吁了口气。她一直紧攥着的双手,缓缓松开:“是恶人就好。”
怀丰见她如此,才敢稍微试探着问上一句:“阿秀,那一夜之事,你都忘了?”
阿秀一愣。只当他指的是抱她回驿馆一事,略微斟酌一番,她欠身道:“阿秀昏迷之际,多谢大人不弃男女之嫌,将我……带回了驿馆。”阿秀十分清楚,顾怀丰最忌讳男女之事,又是个谨守男女之防的呆子,她若是此刻提了,只会徒增他的尴尬。
这下子轮到顾怀丰怔住。情急之下,他又问了一遍:“那一夜之事,你真都不记得了?”
阿秀挠头,笑道:“真没什么印象了,大人告罪。”说罢,她又赶紧补充道:“顾大人,我身上没什么银子。待回了安州,见到我师兄,让他做个东道请大人一叙,以此谢过顾大人的照拂之恩。”
顾怀丰呆了呆,叹道:“天黑了,咱们回吧。”说着,他自顾往前走了几步。见阿秀没跟上来,他身形一顿,又痴痴回头看了一眼。
阿秀还静静望着那栋民宅,片刻之后,她的目光落回顾怀丰身上。怀丰一喜,忙问:“怎么了,可是想到什么?”
阿秀上前,疑道:“顾大人,模糊印象里,这院子似乎满是暗器、毒物,还有那锋利无比的银丝网。你……带着我,是如何逃脱的?”顾怀丰是一介书生,能够安然无恙地出来,她倒真是好奇。
顾怀丰浅浅一笑,满是风淡云轻,可又如春风拂面,能让人心安。“我找到一条暗道,顺着摸了出来。碰巧里面藏匿着他们的赃款,正好一石二鸟。”
秋风吹过,掀开他的衣摆。皂靴之间,低低地,隐约露出缠好的绷带,上面渗着斑驳的血迹。那是他心急如焚之间,被那些银丝割开的伤口,沾着毒,幸好不致命。
所以,他特意换了一袭青衫。
作者有话要说:断了一天,这章有点找不到感觉。多多包涵^_^

、檀木

顾怀丰认为不致命的毒,却还是险些要了他的命。
王二被贼人掳去之后,一直寻不到踪迹。顾怀丰虽着令衙役尽力搜捕,但他亦知道,家仆多半是凶多吉少。这几日,他身边,连个候着的人都没有。
这日深夜,他腿上被银丝所伤之处,突然痛起来。原本想熬到第二日再去请大夫的,可疼痛实在难耐,他只得勉强起身。双腿下地,不过走了一步,就是一股锥心之痛。他眼前一黑,几欲昏厥。
踉跄之间,也不知绊到什么,怀丰一下子摔倒在旁。咣当一声,震得他身子发麻,双腿巨痛。若不是自持大家公子的风范,他恨不得发泄咒骂几句才好。
前几日为了方便照顾阿秀,顾怀丰特意住在阿秀旁边的厢房内。此时,阿秀正在闭目打坐,耳朵却极灵。甫一听到隔壁的动静,她就睁开了眼,不待迟疑,握起一旁的幽萦,往那边探去。
半夜三更,月朗星稀,这座不大的后院中没有任何动静,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个寻常出没的鬼影都没有。
到顾怀丰房前,阿秀心中担忧,仍然是飞起一脚,利落地踹开房门。
砰地一声,月色照进来,正好落在一个仅着中衣的男子身上。他撑着个桌腿沿,勉强要站起身。见阿秀突然之间撞进来,顾怀丰不禁一愣,又很是尴尬。自己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竟被她瞧了去。
阿秀哪儿知道此人的心思。她连忙上前,扶他坐下,语带关切道:“大人,你怎么了?”话中还有着微微的颤音。先前他们一道从外面回来,还好好的,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顾怀丰皱着眉,指了指自己的腿。阿秀忽然明白了什么,她半蹲下身子。目光所及,那片雪白的中衣上头,正一点点晕染出暗红的血迹,像是开出了荼靡娇艳的花。阿秀心中一凛,知他伤的不轻。
顾怀丰被她这样瞧着,有些不自在,两腿往回缩了缩。
阿秀却扣住他受伤的腿,不由分说,一下子撩起中衣的裤脚。只见里面紧紧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此时,早就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随着阿秀的动作,就听嘶的一声,顾怀丰狠狠倒吸了一口气。痛是痛,羞亦羞。他双颊面色泛红,与那双桃花眼相映成辉。
“……阿秀”
他伸手相扶,可话还未说完,阿秀就仰面,静静望着他。两道黛眉紧蹙,愁绪如远山,眸子盈盈,在月色下,楚楚动人,又让人垂怜。顾怀丰的心,没来由的一软,他的双手垂在身侧,就忘了要去阻拦。
阿秀心疼道:“那一夜里,你受过伤,中了毒?”不待对面那人回答,她扶他回了床榻,又道:“大人,我瞧你今夜是突然毒发,最糟糕的情形,莫过于毒发攻心。如今,来不及请大夫,我这儿有一味解毒的法子,你且忍耐一下,可好?”
顾怀丰点头,微笑道:“嗯,好,都随你。”
阿秀心中难受,面上仍挤出一个宽慰的笑意,只怕比哭还难看。她重新蹲下身子,目光落回那些染血的绷带上。指尖小心翼翼地,一层层将其解开,生怕弄疼了顾怀丰。
她的神色专注。怀丰从上面偷偷望下去,能看到一头乌发,从她肩头随意披散,格外柔美,还有微翘的睫毛,灵巧的鼻尖……这一切,都让他欢喜不已。一时间,那种被撕裂的痛,也就减轻许多。
露出最深处的伤口,里面果然已经泛黑,阿秀心里止不住地骇意,面上却如常。她复又仰面,哄道:“大人,你闭上眼睛可好?”
她的声音柔柔,顾怀丰心底熨帖,听话地阖上了双眼。
趁此机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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