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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叶生生两不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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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近他所在的亭落,他似乎并未发觉我的到来,只是一心一意的抚着他的七弦琴,而所奏之曲正是当日在淳安所闻的《归去》
越是靠近,越是慎步,不敢轻易走上前去。此时此刻的七爷,与我往日所见皆有所不同。若是在之前,尽管他的沉寂,他的漠然,终归有种渴求之心,然而眼下,他似是一樽形容枯槁的石像,没半分感情,没半分颜色,犹如这个世界已然与他无关。
这般视周遭为无物的气场,深深地禁锢住了我的脚步。一时间,我不知究竟是该进还是该退。
“柳姑娘以为,本王弹奏的如何?”
突然他开口说起话来,若不是明明白白的在称呼我,我都不知他是否在跟我说话。既然,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便借此悄然走上前去。
“七爷之琴艺,家父时常挂于嘴边,自然不会差。”
“即便如此,却始终弹不出恩师的韵味,多年来,我一直反复琢磨,终是不得法。”他也不反对,说的却与当初在淳安时一般。
我仔细凝视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手下的七弦琴,突发奇想道:“七爷,可否与我一试?”
闻言,他抬眸,诧异的打量了我一眼,即刻起身道:“荣幸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四十七【塘】
不曾想过,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记忆中的那首《归去》。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那样的熟悉的乐曲,那样醉心的乐风,那样清绝的乐韵,竟是出自眼前这位女子之手。
若是恩师在此,怕是也会折服于柳云湘的琴艺。不,柳云湘师承恩师,恩师必然早就知晓。想起那日淳安所见到的椅桐木琴,难怪,恩师会将此琴曾与她,必然是恩师对她的赞许。
柳云湘的一曲毕,我早已经飘渺远处,若不是她的呼唤,我仍是未有回过神来。我只能说,弹琴也是需要心境的,而她的心境,怕是我今生都无法企及的一个境况。
“云湘献丑了。弹的拙劣,还请七爷指教。”
我无力摇了摇头,“指教一词怕是本王向柳姑娘说,更为合适。柳姑娘的琴艺,若自称拙劣,本王想是这世上便没有更好的琴声了。”
她回过头,缓缓已指尖抚过琴弦,似在感受这琴弦中的人性。“七爷过奖了,其实,弹琴说难也不难,七爷的琴艺远在我之上,只是,七爷缺了一样东西,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然弹不出七爷想要的那种韵味。”
“哦?本王缺了什么?”
柳云湘抬眸,用她那清澈透着淡静的眼神,深深的望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嬉笑说道:“七爷若师承于我,我必然好好调教七爷,让七爷悟得自己想要的。”
我一怔,大凌皇朝开国至今,还从有过男子拜女子为师,虽女子地位也颇受世人尊重,然,男尊女卑的世俗终究是存在。更何况是堂堂的皇子,要拜一名小女子为师。
然,我却并未多想,探过身子,端起石桌上的茶盏,“本王以茶代酒,敬师傅如何?”
她亦是一惊,随之,笑着接过我手中的茶盏,又搁回了石桌之上,“如此倒是折煞小女子了,云湘不过是玩笑之言,七爷莫要当真了。”
“本王便是当真了。莫不是师傅嫌弃徒儿朽木不可雕?”我一脸认真严肃的表情。
柳云湘被我吓了一跳,这才圆和说道:“以七爷今日之艺,实非云湘所能教授,七爷所缺的不过是心境罢了。若是七爷不嫌弃,每日晨昏之时,云湘在此以琴恭候七爷如何?”
我郑重的应下,像是于茫茫人海中,终于寻到一位知己一般。这些年,我一直突破不了得意境,我相信眼前之女,或许真的能令我茅塞顿开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8 章

四十八【湘】
在去北山祭陵之前,我一直打算回淳安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然而,到了北山之后,境况却完全不在我预料之中。
在听闻七爷的琴声之后,我竟然改变了主意,想留在这里以琴会友。七爷的琴艺当真是上乘手艺,十指间的穿梭,变幻莫测,指尖的挑拨和指腹的抚弄恰到好处,放在任何时候,皆是一等。
独独在弹奏《归去》之时,总是缺了那么一些东西。若不是我自小听父亲弹奏此曲,或许,我亦会同他人一般,认为七爷弹奏的极好。然而,多年来的耳濡目染,让我深刻明白,父亲创作的此曲,真正的意境在何处,自从父亲回到淳安之后,此曲才算真正发挥到极致,如虎啸山林,鱼翔浅底。比起当初在京都听闻之时,好上甚多。
那时,我才明白,《归去》一曲的真正蕴含之味,乃是放下的根意。放下周身的一切,无功名无利禄,无欲无求,无懈可击。当年的七爷,或是在淳安的七爷,心中所念的是至高无极,是呼风唤雨,又怎会明白这其中的韵味。而此时的七爷,即便心中惦记的不是这些,亦有此时的执念。同样,亦是品不出个中滋味。
放不下手,必然达不到那般意境。于是,我决定了留下。我想留下帮他放下,放下心中那些多余的执念。
在那之后的整整一年中,我日日在那个庭院中弹奏那首曲子,间或亦弹奏一些其他曲子。七爷总是听的多,说的少。起先,多是认真的聆听,或肃然远眺,或闭目冥想,后来,他亦会携书卷而来,一边聆听一边阅览。
再后来,我弹的少了,七爷弹的多了。听着他逐日安宁的心境,我知道,我的愿望终于在潜移默化中的慢慢实现。
那个时候,虽然,我们一直亦师亦友般的相处了大半年,却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七爷本身就是一个寡言之人,再加上那阵子王妃自绝之事,较之往常,更是少言,这是他贴身侍卫秦熙痕告诉我的。无论,我们之中谁在抚琴,另一个人总是默默的存在着,像是怕会打扰对方一般,绝不轻易扰乱了那份安宁。
或许是琴声的渲染,亦或许是氛围的推演,终是有一日,七爷竟然主动提起那件震撼京都的悲事。
他说,他一直不明白,为何的他王妃会做出那样决绝的事?若只是因为一个误会,他真的无法相信。
我这才知道,他所谓的误会,原来竟与我有关,若不是我拿了自己的丝绢替他包扎了伤口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不知道,困扰了自己一年的事情原来还有自己参与其中的份,心中后悔自责不已。
七爷像是看出了我的情绪,像是安慰的说道:“此事与你无关。”
我知道,是否有关全凭自己论断,若说有关便是有关,若说无关,亦可以无关,毕竟那样的境况下,我想多数人皆会想到先止血,而止血之物唯有此物最为合适。
我无法说服自己完全置身事外,却一味的懊恼自己所做的事。
七爷见我如此,不悦的加重语气说道:“柳云湘,本王说与你无关,便是与你无关。”
我难过的回答:“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如何与我无关?”
他扭过头,起身望向远处,迟疑了良久才淡淡的说道:“不是你,是二小姐。”听闻他的话,我更是震惊,这事,怎会又扯到表姐身上去了?
他沉默不语,我毫不犹豫的走至他面前,静静的望着他,虽然,他并不想对我说的太多,可是,我依然十分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他迫于我的注视,终是开口说道:“柳字,并不只是你的姓,也是二小姐的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四十九【塘】
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眼前的女子袒露自己的心事。是这一年的朝夕相伴熟稔了彼此还是日夜萦绕耳边的琴声感化了自己?我真的辨不明白。
自从曦薇离去之后,我越来越读不懂女子,亦读不懂自己对待她们的心境。正如当初,我不明白为何曦薇会选择那样义无反顾的方式申伐我。或许同为女子的柳云湘能懂得一二。
我试探的说了一些,只是想听听一个女子对这事的看法。她却因为听闻了自己那条丝绢的故事而莫名的自责。
我不禁有些生气,我从来不曾责怪过那条丝绢的主人,她又何必硬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揽?
我不想她自责,不想她抱憾,于是,我把全部的事情通通告诉了她。
我告诉她当初在淳安时苏启睿的建议,我告诉她回京都后我对曦薇的保证,我告诉她那条丝绢之后,曦薇是如何不愿信我。我说了所有的一切,唯独没说那日临行前,柳云舒问我的话。
当我说完这整个故事,她静静的坐在那儿,脸色有些凝重,一言不发。隔了很久,她才轻声细语的说道:“七爷,你是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为她的了解所折服。是的,这一年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我不认为那个悲剧应该由我来承担罪过。正如当日在曦薇的灵位前我所许下的愿一般,我虽不责怪她的冲动,却也不想原谅她的决绝。
多年来的夫妻之情,就这样轻易的被放下,我无法释然。
我静静的看向柳云湘,我知道她会告诉我,我所想要知道的答案。她抬眸,若有所思的凝视我,时光就在这样的对视中流逝。
“七爷,你知不知道,对一个深爱你的女人而言,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不是莫须有的私情,不是相敬如宾的信任,而是你无言的转身离去。”
我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了曦薇的内心,回想起那日的转身,回想起那日转身前的最后一面,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痛心,不是落寞,是千真万确的失望。
她失望我的不发一言,她失望我的不愿解释,她失望我的甩手而去。于她而言,那不是清者自清的辩白,而是我对她无理取闹的厌恶。
我惭愧的垂下眼眸,埋怨了一年的不解,终是在今日完完全全的释然了,我没有资格责怪她半分,更没有资格抱怨她半句。所有的一切,是我的错,错失了她一生。
那日,柳云湘劝慰的说道:“不愿多作解释并不是错,这世上,有太多人因着各种原因而不愿多说,企图用逃避来解决所有的问题。”
我见她说的十分认真,却又不像是凭空而论,不禁问道:“柳姑娘在逃避什么?”
她楞了楞,转念又似释然一笑,调侃道:“我若说在逃婚,七爷可信?”
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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