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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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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到那戴先生,我想起前几日的事,那也怪你,和我说早起时元宝不舒服,我便一直抱着它,偏巧就让爷找到书斋去了,他榻上放着一堆奏折,一没留神,元宝竟在上面留下一滩尿迹,隔了二日,戴先生看到那折子,见到一滩黄印觉得有些奇怪,偏那四爷还万分冷静的说道:‘恐怕是我放的时间久了,留有黄印。’”宛琬压着喉咙学着四阿哥的样一本正经说出最后一句,俩人相对一望,忍俊不住大笑出声。
妙计酬款,以工代赈
    因是私访,除了宛琬为行事方便也与李青一样做书童装扮外,四阿哥胤禛只带了二名侍卫随从,一行五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才至苏州城内,略做梳洗停顿,胤禛见街上常有衣衫褴褛之人,便上前探听,得知今年江苏东部数郡直至深秋,仍是大雨不止,以至太湖泛溢,沿途庄稼尽毁,灾伤之势,实胜于往年,他们皆家无宿粮,一旦遭灾,只能入城乞讨,他顿时坐立不宁,立即又上马车,让人直奔那灾情最重的苏州城东而去。
    四阿哥上了马车握得宛琬双手冰凉,轻责道:“身子不好,让你在那歇着,还硬要跟来。”说着扯过车厢里备着的织锦棉毯,盖其膝上,宛琬伸手抚平他的皱眉,“这马车总要赶一阵,胤禛你歇一会吧。”又牵过他也已然冰冷的双手一齐放入毯内,四阿哥任她牵着手,闭目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李青将车帘掀起,一股湿润的冷风便飕飕地灌了进来,吹得四阿哥一个寒噤睁开了眼,掀帘打量车外,发觉雨势已收敛了不少,蒙蒙的雨丝细密地斜织着,风吹着却仍是冷得有些寒人心肺。
    傍晚时分,苏州城东笼罩在一片晦暗之中,虽已入冬,苏州城里还是草木深蔽绿肥红瘦,这离开苏州城不过数十里的地方却是风霜劲吹一派肃杀了。宛琬下得马车一愣,触目之处完全不是她以为的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一派依旧旖旎风光。
一路赶来这方圆数十里皆人烟稀薄,满目萧条,望眼看去因秋季大雨水溢造成的决堤,至今沿岸仍有堤决百余丈缺口,尚未修缮。沿湖两岸搭着数十顶帆布帐篷,被风灌得呼啦做响。
    李青眼尖地瞧见四爷靠在车厢里犹盖着小毯子,立即转身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件织锦斗篷,立即伺候着四爷披上。四阿哥刚要出声,见那李青已赶紧又取出一件给了宛琬。雨忽哗哗做响又大了起来,四阿哥顾不上这滂沱大雨直往那河堤跑去, 踩得那一靴的烂泥,风雨之中见前方有一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者在绕堤察看。
    近得跟前,四阿哥才看清那人竟是数月前皇阿玛派来江南审理苏州知府陈鹏年侵蚀银两案的户部尚书张鹏翮。这时张鹏翮也已瞧见上前请安。
    “现不在京,张大人不必拘礼。”四阿哥摆了摆手问道:“今年雨水特大,可朝廷不早已拨付赈灾银两了,如何这河堤至今仍未修复?”
    这张鹏翮为官素来持身修己,清正廉明,当下回禀:“四阿哥有所不知,朝廷虽早有赈灾银两,可这步政使、知府、知州、知县上下众口一词,说这堤是修了决,决了修不知几回了,朝廷拨的那些银两早被这水冲光了,你要再和他们理论,他们个个哭穷说你是从京城来的,能不能帮他们去跟皇上说说,再拨些银两,我看他们就是一群无底洞,再多的银子都填不满!灾年,灾年受灾的只是百姓,这上下官吏只怕是盼着灾年好让他们发财,你看这苏州城里五月熟米每石不过一两,可至十一月每石已涨至一两四钱不止,那些米铺掌柜官商结合还守着粮仓不放,让你有钱无米,坐视饥殍,单等着年关再涨!”
    “一群混蛋!”四阿哥心底还暗骂着曹寅那个混蛋,十一月他还回复皇阿玛说江南现已太平无事,晚稻收割将次全完,食米之价贱至七钱。可眼前这关口总先要想些法子把这河堤给修补了,还得让那些田不能播种,庐舍飘荡,民散走乞食的百姓手头有点银子好过年关哪,钱,钱,钱到处都是要钱呀。
    先前一直不语的宛琬此时插言问道:“张大人,在苏州城时,有一民轿招摇过市,挡着了官府衙门里人的路,可这原先还吆五喝六衙门里的人一看轿子里面坐着的人,便连称王大人回乡有事要忙,他们都还绕道而行了,不知张大人可知此人是何来历?”
    张鹏翮看那宛琬虽是一书童装扮,可眉色间透着股贵气,而管教下人素来严谨的四阿哥见他出言也不相拦,一下倒猜不出他的来历。
    “你说的那是王守海,他这两年也算是苏州城里一人物了。他是两江总督噶礼府里的,虽说只是一帐房管家,现下却是噶礼眼前第一红人,他妹子前年嫁入噶礼府,很是得宠,他本是苏州人氏,这次是家中老母有病回乡探望。他最是一好虚名的人,苏州城里的大小官员还不都赶着上前。”张鹏翮语透不齿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倒有一计可让那些官吏们把他们的银子统统给吐了出来,这只要有了银子河堤马上就能开工整修,到时再让那些灾民们“以工代赈”,他们都来上堤修护,这样他们也就可以挣了工钱好好过年了。只是如需事成还得私下找到那王守海请他也给配合一下。”宛琬胸有成竹道。
    第二日正午,苏州城里最大的当铺‘和记’走进一身着隐嵌藻纹青袍男子,才一进门他就冷冷的对那上前招呼的伙计说道:“把你们掌柜的给我找来。”伙计眼尖一眼瞅出那人身后跟着的不正是眼下苏州城里人人奉承的王守海。他慌忙跑进里间请出了掌柜。
    那掌柜胖胖的脸上笑容满面,顶帽、腰佩、指间无不珠光流溢,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庸俗贪财的味道,出来一瞧,让人泡上壶好茶,又赶忙将他二人迎进了里间。
    进得里面,掌柜给王守海请过安后,眯着小眼睛打量了会见他二人谁也不开腔说话,不由疑惑的对着那青袍男子四阿哥问道:“只怪在下眼拙,不知这位爷是?”
    四阿哥这才不紧不慢的说:“你不认得我没关系,可你总该认识我俩的主子吧。我们这是给你送财神来了,想跟掌柜的谈一笔买卖。”四阿哥说话时眼瞥了瞥那王守海。
    王守海是心中暗暗叫苦,可又不敢开口言语。他这回探亲原是春风得意,还想着大捞一把呢,怎知道昨晚府里来了四阿哥这一瘟神,若不是那张鹏翮随后跟着,他还不能相信呢,这二人也没说原由只让他今日配合着走一遭,张鹏翮见他慌张还宽慰他说如能事成他也算立了功劳,噶礼是定不会怪他的。
    掌柜的双目一亮:“还请爷详谈。”
    “我家大人有些银子想存你这,只是不知道你这利息是如何算呀?”四阿哥不慌不忙吹去浮茶,呷了一口,淡淡道。
    闻言那掌柜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他俩人都是两江总督噶礼府里的,这葛礼谁不知道是出了名的贪,王守海这次说得好听是回乡探母,呸,恐怕多半还是为了这事,他赶紧堆满笑容道:“好说,好说,我这当铺可是苏州城里最大的一家,出的利钱自然也是最高的,每存百两银子有三分利。”
    “胡说!那陈大人,寇大人们存的钱怎么就是四分利,看来你是不想让这制台大人的银子存你这呀!”四阿哥将茶盅一掷桌上,怒喝道。
    “哎呦,冤枉哪,我哪敢蒙您二位呀,再说这开门做生意的哪有欺生砸了自己招牌的道理?”掌柜那肥胖的面孔在顷刻间绷紧,连连摆手辩解。
    四阿哥和那王守海只是板着脸坐那一声不吭。
    世间人心还正是如此,他越是拿乔,那人还越是上赶着来。掌柜的左瞧瞧右看看实在舍不得眼前这头大肥羊,狠狠心一跺脚,对他二人说道:“二位大人请稍候,小的去去就来。”
    不一会工夫他拿着本帐簿颠跑了过来,招呼俩人凑近同看,“二位大人可瞧仔细了,这是陈大人存的,这是寇大人存的。”他将那知府、知州、知县等各位大人所存银两一一指出,“他们可都是三分利吧,小的可没敢欺瞒二位大人呀。”四阿哥一一仔细瞧过,这才对着门口大叫一声:“张大人你进来吧。”
    四阿哥让张鹏翮将那几位登记在册的大人们统统找来,挨个问过他们可存有银两,几位大人只能咬紧牙关硬说没有。四阿哥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呢,原是有人要败坏各位大人的名声,竟用你们的名义在这铺里存了银子,既是用不得真名的赃款理该没收,还请各位写张条子留给这位掌柜,从今往后你们双方可是互不相欠了,这假冒在各位名下的银子就由我领了交与张大人统一筹划修那河堤吧。”
    因得了那总共四十多万两白银,张鹏翮招来大批灾民,河堤两岸,灯火通明,日夜赶工,半月已是大见成效。
    四阿哥终究有些放心不下,赶工期间也和宛琬一同住这湖边帐篷里。这夜他巡视完堤岸,步入帐篷见宛琬刚洗完发,还湿漉漉的垂着,他上前拿起一旁的棉巾为她擦揉着滴水的青丝。“天冷,发要擦干了才好。”她长发垂曳,披散在她纤瘦的肩头,宛若三尺瀑布,乌黑而亮丽。胤禛掬一绺在掌心,顺着那光滑的触感岔神恍想,宛琬的秀发柔润无比,她性子虽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其实她有着一颗比任何人都细腻柔软的心啊。他轻转过她的身子,抬起她尖尖的下巴,凝视着她那双水波流转的眸子,心下不禁一暖,轻轻搂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入怀,柔声道:“河堤就快修好了,那些灾民们也总算有银子安心过年了。”俩人依偎在一起,只听得帐内炭火毕剥轻响。
风雨飘摇,相濡以沫
    俩人忽听得帐外侍卫通报府里有家信到。“胡闹,这信怎么追这来了?” 胤禛微皱上眉,他离京之前告诉戴铎如有变故不能决断,可隐语写明密封后交与福晋让她当作家书快传过来,心下不知究竟是托合齐还是隆科多哪边出了变故,或是另有他事?宛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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