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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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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抬眼睫,并不朝他看去。
  “那你所说的一切就都是假话了?”他冷言道,嘴角勾出一抹讽痕。
  “不,对你的感激之情是真的。”艾薇转回视线,心存感激,若不是胤禵,她早已熬不过难产的痛苦。
  胤禵低垂眼睑,苦笑又摇头低喃:“所以为了不辜负你这点感激之情,我便不能拖拉,不能毁诺,不能不甘心,亦不能替自己叫屈,鸣不平?”
  他愿,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善,为她恶,可到头来,到头来一腔深情总被枉负,总被枉负。
    他眨也不眨地盯住她,黑如点漆的双眸间有着太多难解的情绪,有些愤怒,有些不甘,更多的是痛楚,这个样子的他,是艾薇完全陌生的,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胤禵,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真正试图去了解过他。
    “我让他们都准备妥当了,你明日就走吧。”言毕胤禵转身离去,挺直脊背端是朗朗男儿。
    艾薇低垂扇睫,惶惶难安,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胤禵的恩情就当是他前世欠她的好了,只要出得了这十四贝勒府的牢笼,愧疚点,自私些又算什么?
    蝶衣门外轻声示意,得允进屋。艾薇见过忻圆已熟睡,便与蝶衣略作收拾,整理妥当,蝶衣移灯下帘,服侍艾薇睡下。
    艾薇看着秋香帐顶发愣,脑中念头纷至沓来,心间茫然若失,直到四更将阑,方渐渐睡去。 
    翌日,日光透过缝隙泻入,艾薇轻启门帘,惊飞阶前啄食的一群雀儿,难得今日阳光不是很烈,万里飘云,实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远远已有人疾步前来,胤禵贴身随从一脸晦暗走近身来,恭谨道:“夫人,马车停在东边后门,皆已备妥,夫人想去哪里,只需吩咐一声便可。”他取出张数目不小的银票道,“夫人,这个请您收下,日后也可做谋生之用,爷怕您不肯收,一早吩咐,说是送给您女儿的周岁礼。”随即又递过几封信笺,恭声道:“夫人,爷说您单身女子,虽有蝶衣相伴,难免会有麻烦,夫人您只说会一路向南,并未决定在哪落脚,爷将南方几大府县要员俱都已写函托付,如有需要,爷请夫人念在忻圆份上务必寻找信函上所署之人,他们定会鼎力相助。”
    艾薇长睫一颤,竟无言以对,明明已可抖落枷锁,为何心却莫明沉重,压得她难以负荷。她抬睫见所居之处全无朱楼画栋,富贵气象,却一派清幽怡人,那日胤禵舒怀胸襟,轻吟‘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陇亩民。’语含归隐之意,仿历历在耳。
    她怀中忻圆象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安地哭闹起来,艾薇狠狠心转身离去。
    府外停着辆极其普通的乌轮青䌷车,外形只比素常略阔些,待艾薇上得车去,才见里面别有洞天,舒适异常,朴素外表原只为不引人瞩目。
    “夫人,”蝶衣上车后突就席厢而跪,面色僵颤,欲言又止。
    艾薇前只因心头恍惚,也未曾留意她异象,这才惊觉道:“蝶衣,你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想留下来?”她心知蝶衣对胤禵的情意,却也无能为力,可她若不愿随行,这她倒可成全,便干脆挑明了问。
    “不,夫人莫再要拿这话来折杀奴婢了,贝勒爷将奴婢赐于了夫人,从此就只忠于夫人。蝶衣跪此立誓,这一辈子横竖都只追随夫人,如此刻不是真心,只是一时拿话支吾,便叫奴婢嗓子眼里长疔烂起,至全身腐烂而亡。”
    艾薇倒让她唬了一跳,慌忙拉她起身,“蝶衣,你若是这般想,日后你便不许张口闭口奴婢,奴婢的,你心中究竟有何事,总需说出来我才好知道。”
    蝶衣咽了口口水,抓紧裙裾,面色惨白道:“夫人,我有一事相禀,贝勒爷他强行囚禁夫人另有隐情,如夫人愿知晓真相,请先随蝶衣去一处。”
    艾薇不由眨了眨眼,只觉得所闻匪夷所思,但看她神态又似确有其事,便颔首说好。
愚人愚事,再回旧地
    乌轮青䌷车快马加鞭足足赶了两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蝶衣搀住艾薇下了车。
    触目之处一片焦黑,残梁余烬似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有过的惨烈。艾薇望着遍地残垣断壁,日头明明还很烈,可她却觉得有股阴冷的寒意从四周笼来,让她瞬间只觉得一种凉到心底的寒意。
    回首艾薇瞥见蝶衣明艳的红唇瞬间没了颜色,她忽然醒悟了蝶衣带她所到之处,颤颤问出,“就是这里,那时被关押的就是这吧?”
    蝶衣唇角哆嗦,轻轻颔首,“那时他已知道一切都快结束了,他最后一次来时下令烧毁这里。那夜灯火通明,由主阁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四处火星飞溅,火势那般的大,耀得如同白昼,只听见木石崩毁,楼宇倾倒,仿佛天地都将熔了去。”蝶衣沙沙道,那日登上马车匆匆回头一瞥,燃烧时的烈烈巨响及刀剑砍入人骨的凌厉声响仿佛仍在耳畔,又仿佛都已是极遥远的过去了。她踩过那片焦土往深走去,艾薇迟疑跟上,两人一路走去终停于一黑黑洞口,探首相望,昔日森冷的铁栅栏敞开,底下似仍有泛着幽冷的白光上涌,寒气逼人。
    “夫人,您要的答案就在下面。”
    艾薇闭上双眼,深吸口气,徐徐舒出,转身将怀中骨溜溜转着眼珠,不知人间忧苦的忻圆交于蝶衣,“你带着她,我一人下去。”
    艾薇拾级而下,耳边只听得铁栅栏吱吱做响,脚底虚浮浮的,待下到底立定身子,缓神适应了下面的黑暗,她眼角斜处,微微光影,似见角墙上写有字迹,凑近前去,果然歪歪扭扭的刻着行字……‘一定要幸福’。艾薇伸出手去,指尖颤抖着抚上墙头,那字显然为指甲用力刻下,早先流淌而下的血迹已干凅成暗赭一团。
    她心中一颤,跌坐地上,曾以为永远不愿再想起的阴暗记忆,却又在此刻突然涌入。那个黑暗闷热的地牢,他狰狞的面容,那陷于无边黑暗绝望地蜷缩成一团的自己,她曾那么清醒的望着濒死的自己却无能为力。
    艾薇面色惨然的步出地牢,一思及此行目的,双眸不由追问蝶衣。
    “夫人,贝勒爷他囚禁您是不得已的,因为在世人眼中,您早就是个已死的人了。”蝶衣面色黯然,鼓足勇气道。
    艾薇脑子“嗡”地一声响,嘴唇微颤,“是那容貌与我相似的霓儿替了我?那墙上的字也是她刻的?”这一路来蝶衣与她说了许多胤禵的事,最多的便是有着和她惊人相似容颜的霓儿,那时她就隐隐猜到了答案。
    “是,她要您给爷幸福。”她努力压抑着,啮咬住菱唇,许久才道:“德妃娘娘恼您让他们兄弟生了间隙,动了杀意。爷正欲想法护您周全时,偏生废太子那时又因恨四爷坏了他的事,绑了您去,爷得了消息后,知道二阿哥是个暴戾无常又睚眦必报之人,此事有其一必还有二,总要想个万全之策以了后患,霓儿为了爷自愿替您,演了出狸猫换太子。可那会二阿哥还未废,爷虽有私心,可也是怕仍有后患才强囚了您。”
    艾薇听得心一纠结,原来胤禵强行囚禁她,除了是爱,也是绝望,更是无奈。在那地牢中她明白了其实一个人孤零零地生存于世,要放弃挣扎很容易,绝望它无处不在,她告诉自己如还能出去,她要活着,纵然心再痛,她也要努力的活着。她到这时才知道原来她的生机是葬送了另一个活生生的人去换回的。
    艾薇衣袖下的苍白双手死死攥紧,又缓缓松开,他对霓儿那般残忍,可她是这世上唯一没有资格谴责他的人。历经过生死,她后怕了,人终究是自私的。如果说他手上沾满了鲜血罪孽,那便该由他们俩人来共同承担。
    时值正午,烈日当空,天空蔚蓝澄净,如泪水流尽的眼,冷酷得透亮。艾薇似被强光耀盲了双眼,阖眼静静想了会,再睁开时,已定了主意,转身向前走去。
    荼靡花开,争春不晚
    回说这十四贝勒府院阔井深,东面为府内家眷居所,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一条大甬路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胤禵的表情倏然一变,猛地抬起头来,从眼前一张张脸孔瞧过去,眼底有簇烈火灼烧。一室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的人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停了下来,噤声不语。她们太久没有见过贝勒爷的怒容了,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十四福晋心慌乱跳,难得今日那女人去庙里烧香还愿,爷一直待在自个屋里,乌云其其格、伊尔根、吴氏她们闻讯都赶了过来,偏巧就有人带头嘀咕起那个女人的事来,说她原先根本就没有怀孕,骗了爷进了府才弄假成真的,太有心机。她想趁着人多,说不定就能齐齐劝了爷回心转意,便也说开了,这会她心虽怯了,可众目睽睽之下,“爷,那女人留着……”
    突地“哐当”一声巨响,胤禵一脚将福晋的椅子踹翻了过去!他踹得那么猛,毫不留情,福晋连人带椅的向后倒了下去,等她惊恐地叫出来时,整个人都已经跌趴在了地上。
    一时间,惊呼四起,满室震惊,人人俱都像被泼了滚油般,攥紧衣襟,跳了起来,等再望向十四阿哥,他那原本英俊的面孔呈现出令人不寒而粟的阴鸷,望之生畏,她们的惊呼声又都象被掐断在了喉咙口。
    胤禵脸色铁青,突地袖袍扬起,拔下壁上悬剑,劈向那尊青白瓷观音坐像龛,‘哐噹’巨响,碎沫飞溅,惊得众人心头一颤。他声如刀剑般寒绝道:“她是青楼女子也好,她太有心机也罢,我还就是要她了。你们谁要再敢碎嘴,就如此像!” 他脸上阴霾越发浓重,黑瞳眯成一线,继续危险的说道:“若是有谁敢在她背后搞小动作,我不管她是意外死了,还是病死了,她死之日就是我亡之期!皇上是可以不在乎一个女子的生死,可你们逼死了他儿子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胤禵,”那声呼唤轻柔,却如惊雷闪过,霹雳穿透阴霾。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有人偷松了一口气,有人吃惊,有人嫉妒,有人蹙起了眉,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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