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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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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是谁?” 
    一清脆的童音清清楚楚传来,胤禛抬眸寻去,落入视线的是个头梳双髻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双髻下无数根乌黑细细的小辫在她娇嫩秀美的小脸蛋旁荡悠悠地晃着,阳光洒在小女孩剔透如玉的面颊上,五官生动得亦如缩小版的她,不知是不是太阳耀花了眼,胤禛有些晕目,胸口似有着什么伺伏欲动般。
    忻圆眨眨长睫,见这陌生闯入者久久没有出声,恍然大悟的撅起了小小菱唇,“我知道了,你是偷偷跑进来‘偷香窃玉’的贼。”
    胤禛有些啼笑皆非,不由问道:“哦,你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叫‘偷香窃玉’了?”
    “那当然。”忻圆得意的高昂起了头,“我知道的可多了,‘偷香窃玉’说的就是象你这种专门跑到人家后花园来干坏事的人,喜欢偷人家的香花拉,女孩儿家的香粉拉,珠宝美玉什么的。”
    胤禛笑了,“哦,是嘛,可是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是冬天下最后一场雪时出生的,我还知道这‘偷香窃玉’也一定是你额娘教你的对不对?”
    “嗯?”忻圆迷惑的眼睛眯成了月芽儿般瞧瞧胤禛,吐吐粉舌,水漾的明眸骨溜溜一转,很快下了决定,娇俏道:“好吧,你认识我额娘,那我就不告诉别人你‘偷香窃玉’的事了,可你要帮我把它拿下来。”
    胤禛的目光落在了她晃荡着的莲足之上,又顺着她视线看见了那只挂在树梢上摇摇欲坠的银丝履,“是那个吗?可它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唉,”忻圆用与她稚幼的脸儿极其不符地表情叹道:“额娘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额娘说我又是女子又是小人所以才特别难养,可是我觉得蝴蝶也很难养呀,还很难捉呢,可夫子为何不提这件事呢?”
    胤禛笑出了声,好象她们母女总有股魔力般能惹得他忍不住笑,“你先下来,我再帮你拿。”他见着她小小个子裙摆下的两只小腿在树上幽闲地晃荡着实在是不放心。
    胤禛打量了下树高,张开双臂鼓励道:“别怕,我会接住你的。”
    “我才不怕呢。”忻圆漾开朵灿烂的梨花酒窝,忽就往下一跳,如一朵最柔嫩的云儿般坠入他怀里,胤禛双手紧紧抱住。
    “我厉害吧。”忻圆对着胤禛眨眨眼目,得意洋洋。
    “恩,是个好孩子。”胤禛耳边又传来她软软的童音还有自她唇中呼出的甜甜乳香,“你不要告诉额娘我爬树抓蝴蝶的事好吗?”忻圆勾住他的脖子,明眸一瞬也不瞬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好。”胤禛才一应声,忻圆立刻神采飞扬的翘起小指道:“拉勾不准吹牛。”
    “好,不吹牛。” 胤禛着迷地盯着她,伸出了拇指,她短嫩的小指与他修长带有薄茧的拇指一勾一抵,俩人如有了共同秘密般齐笑着。
    胤禛将忻圆放置一旁卧石上,低头张望了下,捡了颗小石子,对准高悬着的银丝履一弹,银丝履应声而落,他拾起银丝履自觉自然地蹲跪在忻圆的面前帮她穿上。 
   “你跟我阿玛一样弹得好准啊。”忻圆停了停又道:“不过还是阿玛更厉害一点。”
    胤禛听她说到‘阿玛’二字时充满崇拜,心里酸溜溜的,竟是他从未尝过的滋味,“那可不一定。”
    忻圆顿时不乐意地瞪圆了双眼,粉嫩的两腮鼓鼓的,不容质疑地怒道:“我阿玛是天下最厉害的。”
    胤禛顿起悔意,自己如何就跟个孩子较起了真,他正欲启唇已见她猛的一蹬腿,站了起来,欣喜地叫了起来,“阿玛,阿玛。”
    胤禛转身望去,便见胤禵一身青袍与身着碧衣的宛琬并肩走来。
    宛琬在离胤禛五步远处停了下来,微微颔首敛袖行礼,胤禛双眸一黯。
    忻圆不理会宛琬的轻唤,只粘住胤禵不放,胤禵慈爱的牵住忻圆的小手,望着胤禛无奈道:“让四哥见笑了,咱们家她最大,”他略一停顿,神色自若道:“要不四哥还是在南轩等我一下吧,我送她回了屋就来。”说完也不等胤禛回话便自顾牵着忻圆向前离去,胤禵调整着步伐以配合忻圆小小的脚步,俩人亲密地挨着,不时窃窃私语,胤禵似听见什么有趣的话般朗朗大笑出声。
    “她很可爱,她叫什么?” 胤禛瞧得似有些入神。
    宛琬闻言面色一白,充耳不闻般转身离去。
    胤禛瞥见她纤指上的白玉扳指,心头一震,她明明就在他眼前,神色却似陌生人般淡淡而有礼,这是他一手促成的结局,可心头为何却那般酸楚,数年的积郁如崩溃般决堤而出,他上前一把捉住她皓腕,趁她惊讶怔然之际,轻而易举地将她拖了回来。
    宛琬只觉那颗心狂跳欲冲,她浑身紧绷,她怕他露出那样的眼光,犹如两潭深不见底的渊井,会将她吞噬。
    宛琬咬咬唇,慢慢平静下来,身躯微僵,平视着他,暗自调整气息,声音清冷道:“你放手。”
    胤禛心口陡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犹如瞬间被点住周身穴位,只直直的凝视着她,眼中火焰窜燃,彷佛要在她脸上瞪穿出两个洞般。
    宛琬从未见过他露出过这般眼神,深邃如渊,几近可怖,更让她慌乱的是,他一句话也不说,只压沉着两道利眉,直勾勾地盯住她,那神情好像她有多对不住他般,即便她九死都不足以谢罪似的,她忽就恼了,这不是他一心想要她走的路吗?
    他眸中火焰渐渐熄灭,拉近了她,低低的声音传来,反反复复都在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那般酸楚,带着说不出的绝望与落寞,听得宛琬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他绞碎了。
    胤禛见着她动容的神情,眼睛里重燃起雪亮的光芒,顿了顿,终于说出,“宛,如果我说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放弃你……你,能不放弃吗?宛,我要你给我力量……” 
    宛琬猛然一惊,噙润着的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多久了;她无数次幻想过这一刻,幻想着一切都是她的误会,她会欣喜若狂的重投入他怀中,可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何偏偏是她已为人妻,是她已决心将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的时候?
    那些深藏在她心底如珍如宝的往事曾是她心中永开不败的花朵,陪伴着她走过轻舞飞扬的少女时代,是从何时起这些往事已成了水中月,镜中花,再也经不起哪怕是最温柔的触碰,她只能默默的远远的看着。
    天长地久的思念已成了荒凉疯长的野草,拦阻了路途,让人难以前行,却又不能归去。
    胤禛将她搂人怀中,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伸指摸去,她的泪濡湿了他的指尖。
    “不,”宛琬似怕他再会说出什么话般,不容他开口,抢先说道:“胤禛,回不去了……一切都太迟了,”
    胤禛猛地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没有,胤禛你难道不知道再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都没有意义了……胤禛;我曾许你的,从来就没有收回,只是,它再也无处存放了。”
   “宛,我不在乎,即使被世人咒我狂妄丧德……”
    宛琬直视住他,伸指堵上了他的唇,“可我在乎,胤禛,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也许它不能磨灭你心中的爱,却一定会在漫长岁月中改变些什么,”不知为什么,她反倒平静了下来,“道德它也从来不是枷锁,它是活在人心中的一把尺,衡量着对自己和别人的生命负责的态度。胤禛,我忘不了他的眼睛,那般的无悔,宽容,哀伤,祈求;热情地望着我,那目光直透进我心底,我们已伤害了太多人……不能再这样了……胤禛,以后……以后我不会再单独见你了。”她不能想象她再回到他身边,世人的唾骂将如同狂风暴雨般将他撕裂,她是那样的爱他,爱到能舍弃一切,包括他。
    胤禛像被她坚定的眼神震慑住般,沉黯的双眸长久停留在她的睑上,宛琬不为他察觉地贪恋地吸了口气,离开了那个世上最温暖的怀抱,伸出手,落向他捉住她手臂的那只手,缓缓地,坚定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扳开,然后转身离去。
    胤禛怔怔地伫在原地,眼中现出一丝绝望,是坚信她的爱才让他坚持到现在,可从此在她眼中他便只是一个陌生人了,就算他再怎么需要她,呼唤她,她都不会再来理会了,难道她不知道,他不是个坚无不垮的神,他不过只是个苦苦地守着他们的誓言凡而又凡的男人。

再择明主,愚心上谏
    积蓄了一日的雨落了下来,开始是沙沙的,而后绵密,亘长,从天而下,京城长街一阵急遽的马蹄声踏破雨幕,马上人一身湘白缎袍,浑身上下全无饰物,只在腰间扎了一条麻絰带,却带着股令人眩目的凛冽风姿,一如荒原耸立的松柏。
    疾风密雨丝丝灌入他衣襟,因惊诧,震怒,愤疑而激出的一身冷汗在夜风的放肆纠缠下,已化作彻骨冷心的寒意。
    他一夹马腹,策马冲向宁郡王府。府邸外四处悬挂着素白的幔帐于昏暗雨幕中飘扬挣扎。
    他轻调马首转向西边侧门,几个身着素白孝服的侍卫守在门前,他将马牵给侍卫,立有侍从走出,“陈大人,请。”侍从向前带路,将他引进了西门偏院。
    跪在灵前的男子闻声缓缓转过头来,起了身。
    陈天候上前行礼,见敏恩麻絰,菅履,面容悲怮却仍显沉静,举手投足俱显镇定稳重,逐放下心来。
    敏恩微微颔首,随即亲自取出三柱香递了过去。
    陈天候默然施礼。
   “文卿,请节哀才是。”敏恩让人送上姜茶沙哑道:“你一路疾赶又淋了一身雨,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陈天候死死咬着牙,眼前纷纭闪过的尽是十四阿哥他犀利无情的目光,脱口而出道:“他十四阿哥分明是存心的,春日里素来是天地万物繁衍的季节,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还有什么春季狩猎的道理,他说是要试试那火器的射程,可偏偏就让人失手了。。。。。。我看他分明是碍着王爷从前和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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