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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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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香港文学为主的《愔斋书话》何只不赶潮流,简直是在拾破烂。陈智德除了是位诗人,也致力于研究香港新诗的历史,考掘失落的片段,搜寻绝版的书籍刊物,这十年来可谓费煞苦心。看他这本书话,最有意思的就是他提及的许多诗刊如《秋萤》、《九分壹》和文化杂志如《工作室》与《越界》等,看起来其实一点也不古老,皆是我曾读过甚至参与过的,哪算得上历史。但再细心一想,才醒悟到原来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俱已过去,我们这一代人竟在不知不觉间渐渐成了上一代。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收藏记录,它们又怎能不淹灭?这等刊物书籍正如近二十年来盖起的楼房,根本不入刻意求古者的法眼,也不会有人起意保留。智德难得的地方,就在于他不只是一头栽进报纸堆,还时时以为历史存证的眼光看眼前的一切物事,就像看着当下身边的建筑却遥想它五十年后的光景。故此,他笔下总有一股历史的温情。
访问藏书家许定铭的时候,他说藏书是为了写书话,书话写好了也就尽到责任,书也就可以散去,再漂流到另一人手。智德书话亦然:“藏书是生活的另一面相,书话是读书和觅书的历程,二者同样漫长,但藏书终必散尽,留下的是一则又一则书话。”或许有人会质疑,凡是绝版的书埋没的人岂不都是历史淘汰的残余?智德在述介叶辉《新诗地图私绘本》时这样说:“香港新诗不论在任何时代,都拥有最多最无名的诗人,或者说在香港写诗,就几乎自动成为无名诗人”。这是我同代诗人之哀,必有此哀,方有《愔斋书话》。且存鸿爪于后,凭人自辩。


叫他们去闻自己的秽物
听说乔治·惠特曼(GeeWhitman)先生仍然健在,应该有九十多岁了吧,这位巴黎“莎士比亚书店”的老板。前两年我还在一部纪录片里看见他对两个女孩示范自己理发的方法:点燃一根蜡烛,然后把它凑近头顶,烧一阵子,再不慌不忙地用手拍熄头发上的烈焰。
他这家店已经成为巴黎的地标了,读书人去了巴黎可以不逛铁塔,但不能不去一趟“莎士比亚”。假如你是个年轻而贫穷的作家,觉得有朝一日必成大器,还可以去他那里短住,就睡在二楼的书架旁边搭起来的小床上。不用付费,只要帮他打杂(同时忍受他的怪脾气)。此外,他还提供早餐,你则必须留下照片和作品;也许你有天会真的成名,他的书店就多了一项活见证了。
现在实际营运“莎士比亚”的,其实是他那年轻迷人的女儿毕奇(SylviaBeachWhitman)。光看这名字,就知道惠特曼先生多么崇拜上一代的毕奇,又是多么地希望自己创办的这家书店能够接得上老“莎士比亚”的荣光。
那当然,早在一九四一年结业的那一家“莎士比亚”根本就不是个卖书的地方,它是现代主义的震央,二十世纪西方文学的产房。且看看当年那位老板雪维儿·毕奇(SylviaBeach)的顾客名单:纪德、莫杭、庞德、曼·雷、艾略特、梵乐希、拉尔博、海明威、阿拉贡、乔伊斯、安塞尔、葛楚斯坦、费兹杰拉德、艾森斯坦……他们在这里看书、聊天、抽烟、朗诵、办公,甚至在无聊的时候走进来看看自己今天会碰到谁。于是毕奇多了一项奇特的新业务,就是帮人收发邮件和电报,因为许多寄居巴黎的文人干脆把“剧院街。莎士比亚书店”当作自己的通信地址。
然而,真正令到“莎士比亚”名垂千古的还是出版。毕奇推却了劳伦斯的《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把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转介给人;可是,她出版了《尤利西斯》。她怎样全心全力地协助乔伊斯,怎样让这部文学史上的巨塔突破重重限制进入市场的故事,要知道的人早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就该好好看看她的*《莎士比亚书店》。
不知道为甚么这本出了半世纪的老书要等到今天才有中文版,难道是里头的故事不精采吗?看看达达主义大诗人阿拉贡,他和其他人一样,迷上了毕奇美丽的妹妹;但是他上一个爱慕的对象是埃及艳后的木乃伊。
这本*最有意思的还不是一大堆著名文人的奇闻异行,而是它们都过度符合大家对这些人的既有印象,典型得不得了:阿拉贡果然是这么地超现实,萨提果然是这么地冷静节制,而且不论晴天雨天总要带一把伞上街。至于费兹杰拉德,就和传说一样地挥霍。“总是把钱放在他们住家大厅里的盘子上,如此一来,那些要来结账或者要小费的人就可以自己动手拿钱”。
叶芝一如既往地扶掖后进,他是最早为《尤利西斯》下订单的顾客之一。他的爱尔兰同乡萧伯纳就是萧伯纳,当大家都以为一向支持言论自由的他必定也会赞助这本禁书时,他却回信给毕奇:“当《尤利西斯》连载刊登出来的时候,我就读过了一部份。它以令人厌恶的方式记载了一个恶心的文明阶段,不过里面写的都是实话。我还真想派一队人马去包围都柏林,特别是包围城里面十五到三十岁的男性,强逼他们看这本充斥着脏话以及胡思乱想的嘲笑与*之作。……我在二十岁之际抛开这一切逃到英国;四十年后的今天,我透过乔伊斯先生的书知道都柏林还是老样子,年轻人还是跟一八七○年代一样,满嘴说着乡巴佬的流氓混话”。“在爱尔兰,人们把猫弄干净的方式是压着他的鼻子去闻他自己的秽物。我想乔伊斯先生也是想要用同样的方式把人弄干净吧。我希望这本书能大卖。”可他自己就敬谢不敏了。


一家书店被海明威解放了——《莎士比亚书店》
《莎士比亚书店》不是雪维儿·毕奇的自传,它的结尾也是莎士比亚书店的尾声。可是就算到了末日,它仍然是传奇。
二战爆发,德军入城,毕奇那些说英语的朋友多半游回老家,而说法语的那帮则全部成了地下反抗军。一开始书店还在营业,直到有一天,一位德国军官走进来指名要买乔伊斯的《芬尼根守灵记》(多高的“品味”呀,就和我们印象中的纳粹一样,就算满手血腥照样可以弹一手漂亮的贝多芬)。可是毕奇不卖,她说店里只剩一本了。于是这位军官火了,声言要带人来充公整家店的东西。最后毕奇进了集中营。
1944年8月尾,盟军快要打进巴黎,毕奇也早被释放,那阵子她还回到了剧院街。26号那天,一辆吉普车停在书店门口,毕奇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叫喊:“雪维儿”,那声音传遍了整条街道,原来是海明威“我冲下楼去,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海明威。他把我抱起来转圈圈,一边亲吻我,而街道窗边的人们都发出欢呼声”。然后海明威问她还有什么可以做,她就请他解决仍在剧院街屋顶放冷枪的纳粹狙击手。一生以好斗的男子气自豪的海明威二话不说,招呼了几个同行的大兵上楼,接著传来的是剧院街最后一次枪响。海明威和他的人马下来后又开著吉普车走掉了。海明威说,接下来要去解放丽池(Ritz)饭店的酒窖。这一天,史称“海明威解放剧院街的那一天”。
就是这样,巴黎光复了,莎士比亚书店的故事也结束了。心灰意冷的毕奇没有再把店子办下去,二十年后,她把这个神圣的名字交托给乔治·惠特曼,让他延续一家巴黎英文书店的血脉。虽然后者也是群贤毕至,声名大噪,但始终及不上第一代的光采。书店凭读者留名,毕奇的莎士比亚以纪德为第一批会员,以海明威的解放而告终,一般书店往来无白丁,它却是往来尽名家,恐怕在整个二十世纪西方书业史上都找不到第二家了。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撇开店子办得好,店主有魅力这些难以深究的理由不谈,我想主要还是时代使然。回想二战之前,巴黎仍是全球文化首都,英语世界有点志气的文人作家都想去那儿混一阵。当他们到埠之后,这家罕有的英文书店自然成了会馆。更可注意的是一座文化首都的包容与自信。读《莎士比亚书店》,你会发现许多法国本土精英居然都是它的常客,他们不像最近妄言美国没文学的那位诺贝尔奖评审那么自大,以欧陆为中心,相反地,他们对爱尔兰人和正在崛起发亮的美国文学充满好奇心。
有时候那种好奇心甚至热烈到了明明不懂英文也老要来逛的地步。例如诗人列昂·保罗·法格,他来书店不是看书,而是为了碰那帮包括英语作家在内的好家伙。其中一个住在楼上的好家伙因为工作不愿开门,一抬头竟发现法格从窗外盯著他瞧,原来他弄来了一道梯子,自己爬到人家视窗!
老世界的英语书店既然聚汇一群新世界的新锐,它自己的英杰也就自然跟着过来凑热闹了。这是独一无二的历史契机,大战一过,欧洲尽成废墟,美国趁势而起,纽约渐渐取代巴黎,曼·雷等人也都到了大洋彼岸定居,莎士比亚的故事就很难继续说下去。
一个老外开书局,我们当然会联想起在上海卖日文书的内山书店。雪维儿·毕奇替乔伊斯出了《尤里西斯》,山完造也帮鲁迅出版了不少东西,乔伊斯把莎士比亚书店当办公室,鲁迅也用内山书店来会客。一部英文小说要在巴黎出版,是因为当时的英语世界太封闭,鲁迅的中文作品要在上海这个半殖民地面世,而且得靠一个日本友人协助,则是那年头中国政治情势的悲剧。保守的英语世界把自己的天才赶到了巴黎,比较新潮的日本却用它的出版品引来一群求知若渴的中国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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