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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沐月走到一半优雅的转过身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为你开一张方子,好好保护嗓子,以免哪天想吼行云时却发现失声。”
燕九霄怒瞪着她;一时倒忘了吼这个嚣张的女人;而燕母则笑了出来:“云儿这女孩是谁家的姑娘,跟一般的千金可不同哟!”
“娘,我就是喜欢她这点与众不同性格。”燕行云笑着道,语气充满宠溺,他绝对相信沐月有作恶的天份,不过她却选了最仁善的职业。
“那个是私生女了!”燕九霄吼道,“象这种女子哪有几个好人,你看她刁钻古怪,不知廉耻,抛头露面哪象个女儿家,娶妻要娶贤,象婉珍这样的大家闺秀才是好妻子!”
“爹,你要骂要打要吼尽管冲我来吧,不许你污辱月儿,她不是私生女!”花沐月和花府的关系有点复杂,如果被他爹知道沐月逼母休夫的事,那么他爹对沐月的意见会更大,因此燕行云决定先保留这个秘密,“花沐月我娶定了。”
“你这不孝子,你要娶那个妖女,你就别认我这个爹,别进我燕家的门。”燕九霄拍案而起。
“爹,这里是无忧居,不是花家的别业!拍坏了桌子可不好。”燕行云火上加油的说道,“你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还是认你这个爹的,大婚之日我会通知你来喝杯薄酒的。表妹也一起来。”李婉珍泪涟涟的看着燕母。
“云儿,你别再惹你爹生气了,你要娶花姑娘也行,不过要先和婉珍完婚,再纳花姑娘为妾好了,男子汉三妻四妾是很寻常的。”夹杂在中间的燕母看看盛怒中的夫君再看看卓尔不群的儿子提出折中的建议,“如果花姑娘不愿为妾那么两个人同为妻室不分大小。”那个花沐月那么骄傲看来是不甘居于人下的,因此燕母想了一下补充道。
“我只娶一个妻子,而这个妻子只能是花沐月。”
李婉珍马上羞答答的道:“只要能嫁表哥,作妾我也心甘情愿。”
“你看看这才是男人要娶的好妻子,婉珍,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作妾的,怎么说你都是明媒正娶的燕家大媳妇。”燕九霄看向婉珍的目光非常柔和,然后怒扫了一眼燕行云,“你这孽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表妹何必委屈自己象那花街的女子一样自荐枕席自愿为妾呢?”燕行云嫌恶道,对这个表妹他一向和颜悦色,哪想到她会截下他给沐月的信,挑动他父母逼婚,离间他和沐月的感情害的沐月受了重伤,现在又来挑拨他父母对沐月产生反感,这个女人太有心机了。
李婉珍顿时娇容失色,掩面哭泣:“表哥,你怎么这么对我说话。从小到大你一直对我很好,连大声说话都不会,为什么花沐月一出现就什么都变了,是不是我没有她漂亮,还是没有她热情?可那也不是我的错呀!”
“是吗,你确定你没有错吗?那你就把你所做的事告诉我爹娘,让他们看看你是不是那么单纯无辜呀?”燕行云冷冷的道,这世上无论谁伤害花沐月都不可饶恕,他不追究只是因为他不屑对她动手。
“我,我做什么了?”李婉珍失声哭出来,“你嫌弃我也就罢了,何必要中伤我呢?我走就是了。”她呜呜的哭掩面跑出去。
“婉珍。”燕母急急的呼她,想追又怕他父子俩闹的不可开交没人劝,于是对行云说,“云儿还不去追她回来?”
“娘,放心好了,她不会有事的。”行云反而悠然的坐在那喝茶,“我们的讨论还没完呢!”
李婉珍跑出大厅后马上收了泪水,她不甘心,燕行云的妻子只能是她,除了她谁也不能嫁给燕行云,尤其是花沐月,她银牙暗咬心中恨意难消。
“花大夫。”从孩子们的口中得知花沐月在溪边戏水便来找她;“这么冷的天还戏水,你不怕冷吗?”
花沐月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很多人都说我冷的象块冰,我想会感到比较冷的应该是这溪水吧。”
“你真风趣,难怪表哥会找上你,他这人就是这样的贪新鲜,不知害了多少女子为他伤心了。”李婉珍笑着说,“甚至有些青楼女子因为他一时的宠爱而妄想飞上枝头做凤凰。”
“是吗?李姑娘也算一个吗?”反正她们不会是朋友,沐月也懒得客气,慵懒的道。
“我当然不一样,我是燕家挑中的媳妇,是行云的妻子,怎么能跟那些贱人相比。”李婉珍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狼狈。
“哦,可是你们还没有成亲你就口口声声的以妻子自居,这符合你自幼所受的闺训吗?”
“你也知道行云是不拘小节的,循规蹈矩他反而不爱。你不是靠着女扮男装才能接近行云进而诱惑他的吗?”她很高兴自己扳回了一城。
“也是哦,要不你也学学我,不过我怕一个是新鲜两个就是无趣了。你得想想别的法子看看能不能重新取得他的宠爱了。”心里把燕行云咬个半死,脸上仍是平静无波的道。
“你,你。”李婉珍撕破了伪装的和善,气愤难平,“我是燕家的准媳妇才不会耍下三滥的手段,只有下贱的人才会。你别痴心妄想嫁进燕府了,姑父姑母是不会许你进门的。”
“是呀,只有贱人才会耍下三滥的手段,高贵的李姑娘你何不开诚布公的讲,这样我会比较看的起你。”虚情假义,她弄不来。
“我要你离开行云,他这么高贵的人也只有我这种千金小姐才能匹配,象你这种没有高贵的血统和门第的贱人,你何必自取其辱,沾污燕家的门楣呢?”她鄙夷的看着花沐月,口气充满憎恨和嫌恶。
花沐月脸色唰的变白了,童年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西厢的孩子”下人们鄙视的目光,她的自尊自强也只为了摆脱这个不堪的处境;而今这个女人气势高张的宣布自己高贵的出身,而无意中揭开她掩藏多年的旧疮疤,狠狠的贱踏她维护多年的尊严!
“你这种高贵的小姐,又何必自降身份自讨无趣来跟我这种一心想飞上枝头作凤凰的贱人说话呢?”她的目光冷的象冰利的象剪,逼视着李婉珍,“滚,滚回你那高贵的家,滚回你那尊荣的位置上,滚回你那高贵的人身边,叫他这辈子永远别来找我!”李婉珍被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但很快唇边绽出一抹笑容:“燕家是名门望族,想要嫁入燕府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行云表哥一直没娶是因为他的婚姻他没有自主权,而不是因为没有遇上喜欢的人,你别以为你是特别的。事实是表哥的婚事是由两老作主的,你别痴心妄想了,我的姑父非常注重门当户对,如果你真的想嫁入燕府,我劝你还是多对姑父和姑母下点心思,也许他们一喜之下准你嫁入为妾。”她象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洋洋自得的宣布。
花沐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妙目紧紧的盯着李婉珍,那神情似要把她活活的撕碎,李婉珍忍不住退了一步,花沐月忽然笑了露出亮晶晶的贝齿道:“所谓妻不如妾,李姑娘还是多担心你以后的处境吧!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脾气,一得宠就无法无天,一不开心就唆使行云以七出之条休了你!”乖乖的挨打不是她的性格,即使深受伤害她也不会流露出一点的脆弱。
“你!”奇怪,她明明气的要死,还这么牙尖嘴利,李婉珍真想撕破她那张美丽的脸然后狠狠踩上几脚方泄心头之恨,“贱人就是贱人,好好的妻子不做,喜欢抢人夫君做小妾。”
花沐月一步一步走近她,她一步一步退却:“如果高贵的人都象你一样,我宁愿作贱人!”心中痛苦的想如果想要打击她,那么李婉珍非常成功的做到了。
“□生的女儿只能是□,私生女永远见不得光,你就是嫁入燕府也改变不了私生女低贱的身份!”李婉珍派人查过,花沐月是和母亲住在一起,而父不详,对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她是最痛恨的,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嫁入名门享受荣华富贵,“我那个姑父知道你是私生女的身份可是非常震怒,已经勒令表哥断绝和你交往。”
“下贱不可恨,没有自知之明才是最可恨的,你还是自己掂量吧!”沐月的神情让她感到害怕,她强撑着说,“表哥为你辞官是为不忠,为你叛父是为不孝,他本来是天之骄子,为了你成为天下人唾弃的不忠不孝之人,你有什么资格谈爱他!”。
花沐月呆呆的立在那里,李婉珍的话彻底撕破了她多年来筑起的心防,第一次她感到了惶恐和害怕。她不是私生女,但她是庶出的,在那些“礼、义、道、德”的人眼里是低贱的,从小和花沐风云泥之别的待遇中她就知道了。她纵有不甘纵有不服又能奈何,费尽心机仍然得不到一点父爱,也得不到在花家应有的地位。她十岁离开花家和药王游历四方,见惯世态炎凉也让她性格更加偏激,她变得乖张孤僻冷漠无情,十六岁那年不顾母愿逼母休夫携母同住,断了和花家最后的联系,如果可以换血,她会毫不考虑的做的。她离经叛道视礼教道德于无物,功名利禄如粪土;她傲视群医,嘻笑怒骂,无情嘲弄他们的食古不化;她,我行我素,不假辞色,为人行事只图自己痛快;她可以,可以做一切她喜欢做的,唾弃一切她不喜欢的道德束缚,所以很多高高在上的卫道者诅咒她唾骂她,她不在乎。可是爱情,却让她割舍不下,让她变得象个小女人只想和心上人相守一生,忘了这世界上存在的礼教规诫,她可以不在乎这些,但行云不行。他是天之骄子,有着令人羡慕的家世,有高贵的血统,俊美无俦,才华横溢,他是完美的象征,他该是让人在手心里捧着赞美的,而不是让人鄙视和贱踏的!他是块美玉,温润无瑕,沐浴在阳光下;而她是块顽石,满身的棱角,在黑暗中成长!他和她的差距何止是云与泥呀!行云为了她甘冒大不韪之罪辞官,为了她甘冒不孝之名和老父对立,她,何其忍心让他顶着不忠不孝之名让天下人唾弃!爱他就是要让他幸福的生活,象以前一样在阳光中遨翔,借他一缕轻风让他平步青云而不是让他坠入地里泥里。是该离开的时候了,他和她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月儿。”燕行云和父母不欢而散后看见花沐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