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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浪笑了。
虽然他心情正当沉郁，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小女孩嘟起嘴，气鼓鼓道：“笑吧笑吧，反正姐姐说了，打扮成这样就是要你笑的。”
古浪笑道：“你姐姐是谁？”
小女孩脑袋一扬，道：“姐姐说了，你第一句话一定是问她是谁。”
古浪越发觉得有意思，笑道：“那你姐姐还说了什么？”
这次小女孩也甜甜地笑了，道：“姐姐还说了，不告诉你。”
古浪愣住。
半晌，整了整僵硬的笑脸，道：“那你叫什么？”
小女孩小手往腰间一插，道：“姐姐说了，袖儿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把名字随便告诉人家。”
古浪愕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道：“你原来叫袖儿。”
袖儿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道：“姐姐骗我，你不是好人！”
古浪起了玩心，悠然一笑，摸摸袖儿的脑袋道：“那如果坏人问你，你姐姐到底是谁，你敢不敢不说？”
袖儿扭过头去，嘟起嘴道：“姐姐说了，只要说喝的是梨花酿，你自然会明白。”
古浪的手随着那三个字停在半空，眼中的笑意如烟云般不着痕迹地散去。
梨花酿。
醉红斋的梨花酿。
“如果还有机会见面，我请你喝醉红斋的梨花酿。”
她知道怎么让他开怀，她知道他会问什么，她知道他记得曾经离别前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了解他胜过他自己，除了她，古浪想不到第二个名字。他以为她不愿再见他，却不曾想过在他寂寞时，她从未想过自己。
如温热的花雕自喉间流过心尖，只余下说不出的意韵。
胭脂……
尾声
一篙清明。
暖风拂面，熏得游人微醉陶然。
“你好像并不惊讶。”
“当日雪无痕没有留在清儿身边，只有一个解释。”
“想不到，那一刻出手相救的人，竟然是小九。”
“所以你把左家交给了他？”
“没有。”
“子午夜带着胭脂离开了，二当家坚持不肯做家主，这么说来，如今左家家主是……”
“不错，这样十七郎留在左家，有她看着，想必小骆也是再放心不过了。倒是你，就这么离开，不担心她？”
“她回了盈香楼。”
“什么？”
“子午夜买下了整个盈香楼，而如今雪无痕在照看着水烟的天然居……不说这些了，还记得之前来这里时，你一直很想进去看看。怎么样，现在还想进去吗？”
“我也记得，你说过，这一篙居的老板娘凶得很。”
“如今我可以担保，这老板娘一点都不凶。”
“哦？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何方……清……”
“人带来了，我也可以走了。”
“你真的要出东海？”
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古浪微微笑了：“听闻东洋明神一族里有当年‘轻绝公子’阿墨留下的剑法，不去会一会，只怕我以后的日子，都会寝食难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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