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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她的念。
曜警将注意力都放在稚拙身上,以塞的其他人便没了压力,砥砺呼出一口气坐到地上,泠洌一言不发地将妖冶从阵的中心抽了回来。惑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应到炎灼的呼唤:“惑,把他们四个都带到实验室来,快一点。”
、第十四节
灵气是无处不在的,真空是不存在。相应的,任何一种变动都是无法彻底隔绝的,即使是站在力量之巅的圣魂,即使是圣魂中有着仅次于暗之圣魂力量的光之圣魂炎灼,也做不到。
曜警的灵压很强,没有强到可以威胁灵术师的地步,有圣魂和豫家人的保护,这种灵压连普通人也伤害不到,顶多就是会造成一点不适。
这一点不适放在正常人身上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放在极度脆弱的人身上,那就不是忍不忍的问题了,一根稻草在适合的条件下是会压垮骆驼的。
很不幸的是兑弦和筑朦都是那离被压垮只差一根稻草的骆驼。
筑朦就不说了,她的脆弱连偶然经过的曜警都能一眼察觉,还轻易看出其底细。而兑弦,她的脆弱又是另一个概念上的。
兑弦的身体已经生长完毕,她灵魂和身体的融合也差不多完成了,只差最后一步,将自己的意识从体内移动到体外。
为了保证身体的正常生长,也为了保证她的灵魂跟身体最大限度的契合,从兑弦一进入到胚胎的那一刻起,她的意识就是集中在体内的,而且是一种无意识的意识,也就是本能。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无差别地关照到所有需要关照的地方。也所以她的灵魂转移以及新身体的生长过程才能这么顺利。
但是,当生长契合已经完成之后,要将无意识恢复到有意识,要将本能转变为正常人的思考,却需要费点力气了。
本来,按照原定计划,这个时候应该是由炎灼小心翼翼地调整兑弦周围的灵气环境,逐步将兑弦的意识引导出来的,但由于曜警的突然出现,造成环境的剧烈震荡,却把兑弦的意识硬生生地给拽了出来。
虽然同样都是苏醒,但睡饱之后慢慢醒来和做了噩梦猛然惊醒那是两个概念。而现在的兑弦就是刚刚从噩梦中被惊醒的,一部分意识回到了现实,但还有一部分意识仍然被噩梦所纠缠。
惑等人回到实验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兑弦。
“需要镇魂吗?”砥砺挠挠头问道。
炎灼近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只需要将不稳定的灵气清除或者疏通。”
泠洌扛着妖冶刀:“这有必要把我们都召回来吗?”
惑倒是明白自己的圣魂的意思:“是要以防万一吧。”
“没错,”炎灼道,“兑弦的情况可经不起再一次折腾。将她的状态调回来并不难,却需要一些时间,也不知道稚拙能不能拖住对方那么久,所以你们的防范工作要做好。处理好兑弦的问题后立刻开始筑朦的意识移动,她刚刚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砥砺:“如果稚拙败了呢?……你们瞪我做什么?圣魂就不能败啊?”
“圣魂当然也是可能失败的。”炎灼觉得自己有点头痛,“但即使稚拙败了也还有我,二对一总赢得了吧,所以关于那位突然来访的客人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你们现在唯一的工作就是处理好兑弦和筑朦的事情。”
“根据我老爹的说法,我这位曜警姑姑很难缠的哦。”绯良心提醒。
“放心吧。”炎灼点点头,“我们对付这种变异灵体还是很有经验的,而且对于何家的难缠,我想外人恐怕比你们何家的自己人更了解。”
绯笑:“旁观者清吗?”
炎灼:“行了,别开玩笑了,你们也不看看场合。”
场合嘛……被不稳定的灵气环境所影响的兑弦,制造出了更加不稳定的灵气环境,再加上她跟她原本身体之间不可能完全切断的联系,导致了她对筑朦的攻击。
呃,说是攻击稍微是夸张了一点,但就凭筑朦现在的状况,是个扰动都可以归类于攻击,她对环境的适应力实在低出了一种境界,还能硬戳着继续存在下来简直不可思议。
首先,处理兑弦的问题,将她的灵气——包括体内和体外的——疏导顺畅,结果就是兑弦再一次进入沉睡,不过这一次睡眠的深度要比之前的浅得多,要苏醒过来也会比较容易,至少不需要外界的帮忙。这也算是曜警无意间做的好事吧。
说起来那个战斗狂虽然总是不管不顾地破坏,但破坏的结果通常都还是挺让人可以接受的,现在为止她做的最大的好事就是制造出了美唯。许许多多的有意、无意、算计、巧合,最后却融合成了奇迹。
那正是奔智想要做到却失败了的奇迹,对曜警来说却只是个副产品而已,如果奔智知道的话……应该会很疯狂地向曜警讨教吧,虽然可以肯定的是曜警绝对不会理会他。
次日(3.3351.6.4)。
好不容易将兑弦的灵气状况调整回来之后,绯等人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对付筑朦的灵体。这个时候,稚拙回来了。
“客人走了?”负责防护的炎灼问道。
稚拙没有回答,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筑朦的意识转移。
炎灼有趣地看了稚拙一会儿,猜道:“你输了?”可是不对啊,如果是那位小姐赢了的话怎么会这么干脆地离开呢?难道说她还在这里只是自己没有发现?
稚拙看了炎灼一眼,撇撇嘴,还是不说话。
炎灼也不跟他计较:“那位小姐,嗯,是叫做曜警对吧,曜擎的双生妹妹,很强吗?”
稚拙还是沉默,不过一会儿过后缓缓开口道:“很强,很难想象那样的力量是在她成为灵体之后才渐渐拥有的,而她甚至没有怨念,最多就是有一些战斗的执念。”灵体的力量通常在其身体死亡的那一瞬间就决定了,只有怨灵会因为强烈的怨念而吸收周围的灵气或者其他生命的灵力来提升自己的力量。
可是很显然的,曜警两种情况都不属于。根据曜斯的说法,刚刚化为灵体的曜警连跟曜擎硬扛都很困难,而根据稚拙亲眼所见,曜警能达到现在的程度靠的绝对不会是吞噬别人力量。
那是一种骄傲,何家人与生俱来的骄傲,绝对的自信与狂傲,相信自己的力量是独一无二的,相信自己只要想就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抢夺他人的东西,那种事情,何家人根本不屑一顾,太掉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抢来的东西绝对没有自己原装拥有的好。
炎灼:“这么说来,曜警已经成了常识外的存在了?”
稚拙:“执念是可以创造奇迹的,虽然她的动静稍微大了一点。”
炎灼:“执念……光是这个就可以解释得通吗?意志对生物的影响是很大,对灵体就更为明显,可是光是意志能颠覆法则?”
稚拙:“那种问题你可以去跟曜警探讨一下,我不知道。”
炎灼:“话说回来,我最好奇是还是你们打斗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稚拙立刻装蚌壳,咬死了不开口。
炎灼:“真的输了?”
稚拙哼都不哼一声,视线牢牢地落在接受了那个诡异灵体正在适应中的筑朦。
将那个任何人只要没瞎就能看到,伸手碰触甚至还有质感的诡异灵体移入筑朦的体内。在移入的同时泠洌密密地护住筑朦脆弱的灵体,保证在诡异灵体进入的时候不会让筑朦的灵体破碎。
当这最容易出岔子的过程结束后就没别人什么事了,泠洌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证筑朦周围的灵气环境不会突变,而这个在曜警离开了现在很容易便可以达成。
这么说起来……绯困惑,那位姑姑到底来干什么的啊,专程打架来的吗?
筑朦不理会,事实上她也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不相干的人。她的意识就像两个月前的兑弦,完全集中在了体内,甚至比兑弦更加深入,因为筑朦连身体的状况都来不及顾及,完全只关心她体内的两个灵体:她的,脆弱的;即将是她的,奇怪的。哪一个都很靠不住的样子。
不可以有犹豫,因为没有犹豫的时间;不可以有退缩,因为没有退缩的空间。
在诡异灵体进入筑朦身体的一瞬间,筑朦便放空了思绪,屏蔽所有情感,空茫的意识只专注于新的灵体上。
在筑朦的意识进入到新灵体的一瞬间,她几乎听到了她原本灵体破碎的声音,她知道那源于她心中的畏惧,灵体的消散从来都是无声无息的,以最轻柔的姿态述说着最残忍的离别。
不过这一次,灵魂的散落却不意味着消失。带着身体元素的诡异灵体对灵气是有束缚作用的,能让一个灵体在没有意识没有力量的情况下以稳定的聚集状态存在,当然也能将破碎的灵魂牢牢抓住,融合成为新的存在。
新生的筑朦,她的灵魂已经不是延续了六百多年的那个灵魂了,她的身体也只是借用他人的身体而已。就像现在的觉施,虽然还有着牵执的灵魂,却早没有了牵执的记忆,连性格也因为经历的不同而全然不在一个轨道上。
因为奔智失败的实验而得到活下去机会的筑朦,与因为六百多年前的放不下而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牵执,再一次相守。然后……
王子和公主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吗?
(3.3351.6.5)
经过两个多月的艰苦努力,期间还出了一点点小意外,但好歹让筑朦和兑弦都各取所需得到了新生。
完成了承诺,两天没合眼的绯伸了个懒腰,注意到待在一旁耍酷的自家圣魂:“哎,稚拙,你和我姑姑的决斗谁胜谁负啊?”
稚拙哼了一声,走到绯的面前,化为一道红光,没入绯的手腕,然后开始呼呼大睡,任凭绯如何呼唤也毫不理会。
绯诧异地眨眨眼,没想到自家圣魂还会耍脾气,于是看向炎灼:“他怎么了?”
可惜炎灼也只能无奈地对绯一笑:“我不知道,不管我怎么问他也不肯说结果。”
打着呵欠的砥砺插了进来:“他输了?”所以没精打采。
亚析:“稚拙不是个输了不敢承认的人吧。而且如果稚拙输了的话,曜警姑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