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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谷主。”凌少商没有丝毫动摇,反而站起身走到了秦栩的身后。
“以你琼华谷的势力,我相信没有任何人敢跟你提这样的要求。”他说:“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现在手上掌握了多少力量,才有胆子站在这里和你谈判。”
“是么?”秦栩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那我是该说你见识浅薄呢还是不自量力呢?”
凌少商蓦地回头怒视着秦栩的背影。
“秦栩,你隔世这么久,应该对现在的江湖不太了解吧。”他咬牙说:“所以,你最好不要小瞧了我凌家。”
见秦栩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在面对一个跳梁小丑,凌少商愈加觉得被羞辱,他双目中的狂热化作暗色的火苗,跳动着叫嚣着:“秦栩,你最好乖乖的和我联姻,否则,我会让你琼华谷的一草一木都不复存在。”
“刷”凌少商只觉得两边眼角一阵刺痛,紧接着血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眼球竟也微微发痛,让他不得不闭上眼。
秦栩紫色的袍子蓦地飞舞起来,眨眼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这个男人个字很高,眉眼俊朗,但那样精致的五官却丝毫没有削弱他的凌厉感,他贴近了站在你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你,你不敢直视他。
凌少商也一样,他颤抖着目光,只能垂首望着秦栩的低垂的手,纤细的指尖尚有茶水的光泽闪烁,方才他竟是点水射出,差点就夺了他的双目。
“我告诉你。”秦栩的声音不大,却冷质如刀剑,笔直的插入了凌少商的心脏:“永远不要试图威胁我,更不要触犯琼华谷和秦风月。”
凌少商费力的将双目睁开一线,只觉得眼球见不得光,直要落泪。
“记住,你们于我而言,不过蝼蚁一般。”说完,秦栩拂袖,一股大力将凌少商震出了门外,大门轰然关上,那个男人渐渐的消失在门缝之间,带着不谢的光华。
凌少商捂着双眼,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个男人果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啊,差一点他便萌生了退意。
呵,秦栩,你以为所有人都如蝼蚁,但若是你众叛亲离呢?蚍蜉亦可撼树啊!
秦栩坐在桌边,只觉得胸腔里一阵气血翻涌,他连续运了几次气才强行压下那股腥甜的液体。
伸手去握那只茶杯,指尖不受控制的战栗,“砰”一声,茶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不是手下留情,只是方才他的手在脱力的颤抖,没有击中凌少商的眼睛。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便要毁了风月,毁了整个琼华谷……
那酒的确是厉害,催欲更催情,他花了半个时辰有余,强行以内力压制药效,似乎是伤到了自己。
他咬紧了嘴唇,逼迫自己去握另一只茶杯。真正被抑制的不是药性而是一种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情愫。
现在的他,不能让别人看出一丝破绽,更不可以倒下。
琼华谷,凌少商,凌少音,秦宓,还有……秦风月。
想到这个名字,他轻轻挽起了唇角,笑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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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剑大会?”我擦拭帝女的动作顿了顿,反问。
“对。”墨上邪点点头,摸着下巴徐徐道:“据说凌家自天南海北搜集了数十把名家刀剑,若是能在品剑大会上得胜便,凌家便会赠出一柄名器。”
“听起来不错。”我继续擦拭着帝女,银白色的剑刃熠熠发亮,似是耐不住要与人一较高下般的吐出锋锐寒光。
墨上邪端详着我,默不作声的笑了。
我愣了愣,扭头看他,奇道:“倒是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个。”
“没什么,看你还好,我就放心了。”他垂眸轻晃着手里的茶杯,笑意盈盈:“比起武林大会,品剑大会更像是为了博个彩头,那些有分量的老辈们多半不会上去抢风头,而项大哥珍视他的‘蓝田’如生命,视其它兵器如无物,亦不会上场,所以我垫量了一下,在我们这一辈里头 ,你我算是上上游。”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上场?”我饶有兴趣的问。
“从你擦剑的姿势便知晓了。”他托腮道:“细细擦拭,早晚是为了出鞘与人看的。”
我重新审视他,一别多日,他真的变了很多,令我刮目相看。
的确,只是这一出鞘,不知是祭出谁的血。
“好!”
一阵喝彩声响起,墨上邪手中抖出一片薄影的剑骤然收住,点在对方咽喉处,他眉目沉静如止水,却是压倒性的胜了。
我望了望擂台另一端的项昆仑,发现他难得的轻轻扬着唇角,那笑意里含着期许。的确,墨上邪的剑很得他的真传,迅疾而不拖沓,招招相连,比比点中要害,将剑的灵动舞的凌厉尽致。
“请少侠挑一把心仪之剑。”随着管家恭敬的邀请,众人皆屏住呼吸,目光追随着墨上邪移到那一排摆放着数十把名剑的玳瑁兵器架上。
我也暗暗惊叹了,那数十把剑样式各异,却各自散发着不同的逼人气息,有的凌厉,有的霸道,有的妖冶,有的清雅。
我忽的目光一停,落在一柄紫光流彩的袖剑上。
——洛神?!
我使劲揉揉眼,再看去,不由得觉得心跳慢了一拍,它同我摔断的那把洛神几乎一模一样。
“这把是?”墨上邪指着紫琉璃般的剑刃问。
“此剑名叫洛神。”管家道:“这把剑在世间有许多传闻,并留有铸谱,却从未有人见过其真身,许多铸剑师也试图按照图谱去打造,包括鼎鼎大名的神兵坊。可惜按照那铸谱锻造出来的剑虽勉强能仿出洛神的轻盈,却不能同时仿不出它的坚韧,很容易摔断。而真正的洛神则藏在大理段氏的皇宫内,它较寻常武器轻便的多,世上除了名剑‘帝女’外,没有兵器的轻盈华丽能及得上它,说来也是我家少主偶然间得到,可能更适合女子使用。”
我听得咋舌,一来没想到“洛神”会有这么多的背景,二来没想到“帝女”会这么有名。
秦栩那时可真是宠我啊。我情不自禁的望着身旁的男人,他从方才起就一直聚精会神的观看着比武,比武结束便一心一意的品茶,心无旁骛。
好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凝望,他远山般的修眉微一扬起,目光柔柔地扫来。
我慌忙避开,听见墨上邪沉稳笑道:“凌庄主,这把‘丹青’赐了我可好?”
随即是凌少商爽朗的笑声,意是允了。
我觉得在秦栩身边实在是尴尬的紧,不由得起身,飞身上了擂台,周围莫名其妙的一片死寂。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栩,发现他也凝眸看着我,眼底划过一丝丝波纹,沉郁而专注。
不能再依赖他了不是么?否则,剑永远也出不了鞘。
我狠狠的扭过头去,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拱手道:“琼华谷,秦风月。”
作者有话要说:我才不会说下章要虐要虐,开始虐了!
28
28、二十八 风雨飘摇 。。。
台下仍然是一片诡异的寂静,我觉得脑门上一串黑线,你们这些江湖豪杰难道要把本姑娘就这么孤零零撂在上头么?忽然听见下面有人开口笑道:“秦姑娘比武招亲么?”
我忍不住循声看去,见一中年男人狠狠扯了那出言的少年人一把,低声骂道:“你找死么!这是秦栩的女儿,少胡言乱语,若是冒犯了她小心你的命。”
我:“……”
看来我是真的要被撂在这擂台上了……
远远的,墨上邪站起身,冲我递来一个会意的笑,提剑上步。
我稍稍安心了些,忽的眼前一乱,一道黑影袭上擂台,遮住了墨上邪的影子,我怔了怔,下意识的退了半步。
凌少商将剑背在身后,额前一缕发在风中飘动,让后方幽暗的眼变得模糊,我辨不清其中意味。
“让在下来领教一下姑娘的剑法。”他拱了拱手,笑了。
我握了握手里的剑,被他笑的心中忐忑,虽被龙湘调理过内息,但并未真正的试过手,此刻倒也胜负无定。
“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定然会怜香惜玉。”他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神色暧昧。
我被腻的不轻,却沉着性子按兵不动,凌少商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却渐渐的焦灼起来。
眨眼间,凌少商背后的剑已划出一个半圆抖出,朝着我的胸口刺来,他的剑梢一急一缓,纹理奇异,且剑动之声高低不齐宛若埙吹之声,宫商角徵羽,动人心魄。
剑的路子来的不俗,带着奇异的乐曲的律动感,我不敢妄自出招,提气后掠,手肘处一阵轻微刺痛,血丝飘出,凌少商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撩开,只是那音律之声还在胸前涤荡,我这才发现他那埙吹之声颇为迷惑人心。
我侧身一闪,暗道他一虚一实我何不也一虚一实,丹田处一股微凉的内息兵分两路,我脚下用力一蹬自凌少商头顶空翻而过,掠向兵器架,在那管家的目瞪口呆中,我探手拿起了“洛神”。
双剑一错,清脆声袅袅,一紫一白,仿佛两个绝色巾帼。
我扬眉望着凌少商,挑衅。
“这剑算是借给姑娘了。”凌少商愣了一愣,启唇笑道:“与姑娘的风姿极佩。”
“少罗嗦!接招吧!”洛神腾出一尺紫烟,迎头笼去,凌少商轻蔑一笑,埙音凌冽的破开洛神的域,气势汹汹杀来。
“铮”一声,紫烟外展开银芒,正面一格,那埙音沙哑,凌少商也怔了怔。
然后我却不给他停息的机会,经过历练的内息澎湃如满月时的潮汐,随着呼吸起伏间规律的递送,洛神和帝女织成一片云锦,宛若莲华般将凌少商包围,一层一层,重重绽放。
他层层突围,埙声大起,只守难攻,突然他大喝一声,剑光大涨破开最后一层束缚,他的剑猛击在洛神尚未消散的魅影上,洛神被击飞了出去,他激动的笑出了声,但很快他的笑声渐渐僵硬,因为“帝女”静静的横在他的咽喉处。
我双手握着剑柄,贴在他耳畔无声冷笑:“你输了。”
收了剑,我欲下台,忽然他暗地里抓住了我的手臂,猛地将我拉近身畔。
“秦风月。”他忽然开口,哑声笑道:“从了我吧。”
“你找死!”我勃然。
“呵,你不会不从我的。”他笑的诡异:“昨晚,我已经向秦栩提亲了。”
我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
“你看,我还能活着站在你面前,说明他秦栩不反对。”他似乎十分享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