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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连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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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忠心的……。不是刻意要隐瞒……。”他吸了口气又艰难的吐字:“更何况,我曾经在武当当过伙夫这种事……无关紧要的吧……”说完,他猛地垂下头去,似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我听出了个大概,不禁移目去看砉醉的反应。
砉醉难得的皱了皱眉头,目光不经意拂过自己衣角上那只满是血污的手。
“我喜欢完全透明的仆从……”他冷淡的说:“也只喜欢,干净,好看的。”
一句话,抹杀了他所有生还的可能。
“喀拉”我看见砉醉抬起脚,用力踩在那人后脑上,狠狠的踩下去。
颅骨凹陷了下去,那人卧在地上不动了,甚至都没有再出血,只是发丝下方隐约露出的些许面孔,狰狞可怖。
每个人在求生的欲望面前,大约都是那样的表情,我没有理由去嫌恶他。
不忍的别开脸,我暗暗叹息。
砉醉冷冷一笑,倏地打了个响指,从偏殿掠出一道雪白的庞大的影子,猛地覆盖在那人的尸体上。血肉横飞,那物低低的咆哮着,嘶吼着,享受着猎物的血腥气。
我退了一步,错愕。
这大殿内竟然藏了这样一头庞大鲜活的雪狮,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有人意图对砉醉不轨,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响指,此人就会变成伥鬼罢。
砉醉看到我的神色,冷不丁笑出了声。
“你杀的那头狮子已经太老了。”他负手道:“我不会白白养着一头无用的动物,因为我手下还有更多强悍的,有用的宝贝儿。”他缓步上前,轻轻摸着雪狮鲜亮的皮毛:“这些吃背叛者长大的孩子,就是比寻常的动物来的美。”
“那算背叛么?”
“我不喜欢丝毫隐瞒。”砉醉的眼睛里寒光隐耀,字字如刀:“如果谁敢对我隐瞒,哪怕一根头发的来历,我都会让他死的很惨。”他转而走到我面前,轻卷着我肩头的发丝:“你明白了么?”
“自然明白。”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我可以摘下你的面具么?”
“不。”我坚定的看着他:“我没有隐瞒,因为。我怕死。”
看着他玩味的笑容,以及与我之间渐渐拉开的距离,压力在减弱,我明白我以后都是在刀尖上行走,一步错便堕入万劫不复。

心情低落,好像刚从万千蛛网里脱身,明天便是祭天大典,项昆仑的头不知会被做出什么样的处置。
我觉得自己的心再如何刚硬也不能承受那样的场面,我不想去。
寻常的刀剑伤砉醉会起疑,毕竟他精通此道,意外,意外……我想起了殿里的那只雪狮。

******

入夜,我潜入了大殿,撩拨那只雪狮,诱使他扑上来咬断了我的肩胛骨。
功成身退,我飞快的往后掠,逃离那只野兽的视野,肩上的伤痛让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形,雪狮凶猛追来,我脚后一崴向后跌去,眼睁睁看着那双利爪迎头而来。
肩头一双手撑住了我,我看到那柄墨色的剑在黑暗中划出凌厉的光,插入雪狮的咽喉。
雪狮的血喷溅了上来,他一个转身将我护在怀中,血尽数落在他背上,黑暗中我只看得见他脸上的面具闪烁着奇异的金光。
我重重的喘息,他抬手将我的头摁在怀中。
他见证了此事始末,带来了太多风险,而我又不能杀他,否则砉醉会起疑,我脑袋里的思绪飞快的旋转着,或许我该握住一个他的把柄。
帝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落了他脸上的面具,金色的面具飞出数尺之远,溅落了些许寥落的光,我怔怔的盯着他的脸,他脸上有可怖的交错的刀伤,从鼻梁到下颌,深可见骨,皮肉翻卷。
然而最震惊不是这些伤痕,而是他眼角的一颗泪痣。
我倏地抱住他,紧紧的抱着他,眼泪簌簌落下。
他轻轻的抚着我的头发,熟悉的声音斟酌着,将那两个字珍惜的含在口中:“风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哽咽,太多事太多的冲击,那些矛盾而残酷的人和事我不能去想,更不愿去想。
“为了同样的目的,我们必须如此。”他在我耳畔说:“忍下去,做陌路人。”
我伸手摸了摸他脸颊上的伤痕,起身去捡他的面具,他拦了我一把,自行去捡了。
他在寻找项昆仑的踪迹时,所受的苦不比我少,明日,我不现身,他却必须到场。
失血造成的困意重重袭来,我晃了晃被他打横抱起,稳步走出大殿,。
“我会去和教主说。”他平视前方,声音却是温柔:“你好好休息。”
我倚靠在他胸前,从前万不敢奢求的安定竟然这样毫无预兆的降临,墨上邪,我……
依稀感到有人在我额上轻轻一吻。
“谢谢……”我动了动嘴唇,这两个字似是和梦境交融。





38

38、九 暗箭 。。。 
 
 
苍峦的最顶峰此刻仿佛离的很近很近,人声鼎沸,肆意喧哗,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他们沉迷其中,不知夕阳已再次西下。

我靠在床头,呆呆的望着窗外半昏暗的天色,肩头的伤已经包扎过,裹着厚厚的绷带,异常的沉重,祭天大典进行的如火如荼,我仿佛被隔绝在另一个封闭的世界里,全身浸泡在一片凄凉悲苦之中。

墨上邪应是比我更加痛苦。

我豁然一怔,想起有些孽债未了,便翻身下床,悄然走出房门。全教人都在祭天,墨上邪对砉醉说我是被发狂的雪狮所伤,他一张脸被毁的干干净净,没人知晓他是当年同我住在一起的人,再加上这么久以来帮砉醉做过一些事深得信任,砉醉便信了,应允我独自休养。

站在悬崖边,那只巨大的雕在天际缓缓的盘旋着,似是一直守着这山头,我远眺之下暗想,砉醉何德何能能驾驭如此之多的奇珍异兽,难道是因为他本身不是凡人的缘故?

手中握着墨上邪悄悄塞给的小哨,我深吸一口气吹响,哨音绵长,穿透薄雾云霄,那只雕循声飞来,缓缓沉降,我握紧了那只哨,翻身爬上它的背,朝着山脚下飞去。

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药师谷,上次走得急,项昆仑的尸身还未来得及好好安葬,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入土为安。

衬着一片清冷的月光,我用剑一抔一抔铲着土,好在药师谷偏僻,这几天下来都没有人发现江湖第一轻剑客的无首尸体,我苦笑一声,抖了抖帝女上的尘土,那样器宇轩昂的一个人,竟落到如此境地。

明晃晃的火光擦过我的眼,门外有无数的火把掠过,织成一条火龙,气势汹汹。脚步声密集逼近,眨眼间已包围了整个药师谷。

我觉得势头不大好,决不能让人发现我在处理项昆仑的后事,火光将天照的亮如白昼,我用手挡了一下觉得无处可躲,门外屹立着一个颀长的影子,一袭白衣猎猎,我盯着他看了许久,感觉他亦在看我。

我觉得浑身似是被点了穴,一动也不能动了。

我想我这次是该死的。

那人忽的转过身,黑发飞扬,留给我一个如梦似幻的背影,他高高的挥手带领着人群朝着另一个方向移动,我怔了怔竟有一种他放了我一马的错觉,不管是不是错觉,我飞身跃出了围墙。

很快,人群鱼贯而入,我匿身于一棵茂盛的树上,拨开树枝朝下看,看见有许多人在药师谷中翻找什么,脚步凌乱匆匆的踩过项昆仑的新坟,我微微松了口气,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凌少商。

凌少商对着身旁的男人比了个手势,眉目冷峻。

肖斐然挑了挑眉,点头轻笑道:“我明白,我都明白。”说罢他招手高声喝令:“搜查整个药师谷!若是有活口一定要活捉!”

人群拿着火把迅速散开,潮水般渗进了药师谷的每一个角落,凌少商满意的颔首,又朝肖斐然比了几个手势。

“大舅不能心急,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肖斐然摸了摸下巴微笑。

凌少商的眸色一冷,煞有介事的凝望着肖斐然的侧脸,也不再比划什么。

肖斐然正在宏观整支队伍搜查药师谷的境况,倏地怔了怔,似是感受到了这股敌意,他无可奈何的耸耸肩,扭过头来慵懒一笑道:“你不必总用如斯眼神瞧我,我早就说过,我喜欢少音,所以才会无所求的供你凌家驱驰,信不信由你。”

凌少商的神色渐缓,他勾了勾嘴唇讪笑,又摆了几个手势。

肖斐然也不着恼,他皱了皱远山般的修眉:“说起来大舅,你的嗓子究竟是何如此?”

凌少商冷冷一哼,摸了摸喉咙处的那个永不愈合的贯穿性的伤口,那个绝世的男人弹指间就剥夺了他言语的权力,他恨的牙根痒痒,但那个男人后来死了,包括他的一切都了落魄了,教主的手段的确厉害,但不能手刃他却使他感到遗憾。

他又抬抬眸子看着身旁的这个年轻男人,身周都缭绕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气息。

他伤好后不久,这个名叫肖斐然的男人便找上门来求亲。原来,多年前凌少音在外踏青时,同肖斐然有过一面之缘,打那天之后肖斐然就对凌少音倾心不已,到处明察暗访其来历,终于知晓了她是凌家的小姐,此时才找上门来。

凌少商坐在上座,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男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肖斐然长着一张十分平淡的面孔,虽不算丑但决计谈不上好看,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儿,长身玉立,琥珀色的眼瞳里带着一抹不容忽视的清傲之气,竟让他整个人的线条都英挺了起来,乍一看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他郑重的说:“在下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真情可动天地,恳请庄主成全。”

凌少商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也出不了声,眼睛里风云变幻,开不了口的状态让他十分烦躁,握住椅子把手的五指“咯咯”作响,肖斐然眼角含了笑意道:“在下家世不算好,只是做些小本生意,但是在下同家父走南闯北这么些年也算有些见识身手,若是庄主不嫌弃,在下愿供庄主以驱驰,若是庄主有心成全,在下也不介意入赘凌家。”

凌少商微微一震,胸口的紧致松懈下去,这个男人一口气说了他所有想问的事情,当真是灵慧,看来他懂自己的意思,这倒是方便了许多。

他满意的点点头,招呼仆从去唤凌少音,更出人意料的是,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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