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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人,花言巧语,却轻易剥夺了我的心,我已经够了,真的够了,我怎么可以这么懦弱就沦陷了。
绝对,绝对不该再见他了。
想到此,我落寞转身。
“哎,右护法!”
我脊背僵直,肖斐然云淡风轻的唤了我一声:“来了怎么都不打声招呼,害得我担心你好久。”
担心?
我咬了咬嘴唇,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让我心底一暖,他也会担心我么?啊…。。秦风月你疯了么!他
在骗你,他在同你套近乎啊!他们一心想要攀龙附凤,而你的心不是早就随着秦连城一起被葬在黄土之中了么!
肖斐然似笑非笑的站在不远处,怀里还搂着一个茫然的凌少音。
“我路过而已。”眯了眯眼睛,我耸肩说:“什么也没看见。”
肖斐然扑哧笑出了声,大约很欣赏我的窘态,他冲凌少音努了努嘴,凌少音冲我微微福了福,端庄道:“小女子少音,拜见右护法。”
我冷冷的看了他们俩一眼,转身离去。
背后我听见凌少音委屈道:“右护法好生冷淡。”
“他人就这样,别理他,为了他生气不值得。”肖斐然好言相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院落,抬头看天的时候,觉得天地间只我一人,万物皆成虚无。
一直觉得自己是为了秦栩和他的天下在搏斗,是对秦栩的爱和愧疚支撑着自己独行至此,然而现在一切都被打破了,都不复存在了。
我爱上了别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回到屋内,我颓然坐在床畔,蘭婆婆走了进来。
“左护法呢?”我轻声问。
“他先回去复命了。”蘭婆婆说:“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我没说话,蘭婆婆叹了口气说:“小楚长得大了些,我抱来给你瞧瞧。”
愣了愣,仿佛眼前一亮,我重重的点头。
蘭婆婆将秦楚抱了来,这孩子见到我的时候瞪大了一双宝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我,我撇撇嘴,伸出手去捏他鼻子,碰他嘴唇,他一张嘴咬住了我的手。
“臭小子,有这么对你干娘的么!太不孝顺了!”我咬牙切齿的将他抱在怀里颠来颠去,他嘻嘻笑了,我忽然间觉得找到了希冀。
我还有秦楚。
哪怕为了他,也要撑下去!
******
又在琼华谷休养了几天,凌家的人走的早,肖斐然同凌少音比大队伍迟了几天,挑了个好日子单独出行。
一下子整个琼华谷就只剩我了,不免有些寂寥。
等身子骨差不多好了以后,我便急匆匆的赶回了苍峦镜天教。
回教以后,我发现砉醉和墨上邪都不在。
拖了一个人询问才知道砉醉入关了。
最近砉醉入关的次数明显频繁了,我猜他是被倦湖那条龙弄得心慌慌,只是墨上邪去哪儿了?
没人知道墨上邪去哪儿了,我觉得心中愈发没底,入夜之后便是无眠。
窗棱被人叩响,我倏地拔剑去迎,却发现是墨上邪在窗口冲我招手。
他一身夜行衣,其上凝了一层厚厚的霜华。
“你去哪儿了?”我诧异道。
“跟踪砉醉。”墨上邪喘了口气低声说。
我悚然一惊,当初是他告诉我不要试着去搅扰入关的砉醉,为何此时……
“一切启发都来源于凌家的那个肖斐然。”墨上邪紧锁眉宇道:“多亏了他,我终于找到了砉醉的秘密。”
“他的话你也能信?”我冷笑一声反问。
墨上邪一时无言,他顿了顿沉声道:“不管你信不信他,你可否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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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十四 转机 。。。
良久,我叹了口气道:“现在,唯独你值得我相信。”
“好。”墨上邪道:“砉醉每月入关一次,都是潜入苍峦半山腰的雪谷深渊之中,化为龙身长
眠,雪谷深渊上有厚冰,他破冰出入前后半个时辰,冰上会有洞窟,半个时辰之后便会再次冰封,所以我冒险下去查了一趟。”
“冰下空旷,什么也没有,我猜这是一道调虎离山之计,真正对他而言重要而致命的东西不在冰下,而在其他不起眼的地方。”
我怔了怔,恍惚间想起了肖斐然的一句话。
“任何事物都不可能突然变强,循序渐进才是王道,如果真的突然间变得很强……就像用药一样,那定然是有一味药引的。”
只要找到那个药引就可以了。
“上邪。”我轻声说:“帮我个忙,我知道你水性好,我需要你……”
“我都知道。”他打断了我的话,脸上的神色我看不透:“我会倾力为你做一切事。”
心头一恸,不知为何他这番话让我莫名忧伤,我似乎欠了他许多东西。“我……。我其实。”
“什么都不要说了。”他双手轻轻放在我肩头,面具后的神色温柔如水:“风月,很多时候,我宁愿犯傻去做一些事,希望你不要连这样的机会也剥夺。”
我哑口无言。
“如果你真的觉得内疚。”他垂眸道:“那么,等我们齐手除掉砉醉,你……”
我望着他开阖的嘴唇,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口,他即将说出口的话我会无法招架,会不知该如何回应,我一直在刻意忽略,装作不知道,但是我又何尝是真的不知道呢。
墨上邪,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懂的罢。
“簌簌”一声响,我一个机灵推开他,手中剑惊鸿般掠出,眨眼间已经指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她看我的神色有些惊慌,有些愤恨,似是遏制不住这潮水般的情愫,她咬紧了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颤抖。
“我觉得我们俩的生辰八字一定不对盘。”我挑了挑眉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的。”她看我的神色愈发惊怒,我耸耸肩用剑梢抬起了她小巧的下巴:”不过好歹我也让你死的明明白白的,下辈子记得别总是偷听别人说话,听着听着小命就听没了。”
“秦风月你不能杀我!”她终于抛弃了所有的矜持假象,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皱了皱眉,身后墨上邪冷声提点道:“同样的错,莫要再犯第二次。”
“我当然明白。”我哼了一声,手腕一震,剑梢送出。
“等等!”秦宓尖叫一声,不顾一切的用手握住了我的剑锋,阻挡它的走势:“你难道不想知道秦栩和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浑身一震,似乎被雷劈中,动作瞬时静止,她的手掌仍旧被割破,血滴滴答答的落下。
“你说。”良久,我吐出两个字,面无表情。
她嗤笑一声,冷嘲,似是抓住了把柄。
我微微眯眼,似笑非笑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说出我想要的东西,否则你连最后的存在价值也没有,那我要做什么,你恐怕也拦不住。”
她呆呆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你不可能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秦栩么?他已经死了。”我歪歪头淡然道:“我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秦风月你真是疯了。”秦宓喃喃的说。
“不,秦风月早就死了。”我冷冷的说:“被你们逼死了,不过也多亏了你们,才造就了现在的楚烬!”
“呵呵。”秦宓认输似的低下了头,颓然道:“其实。。。。。。秦栩并没有□我,我只是凌少商最后的筹码罢了。”
我似是被猛敲了一棍,脑袋嗡嗡作响,只听秦宓继续说:“凌少商喜欢你而凌少音喜欢秦栩,起初他们希望用药酒使你们父女两个做出苟且之事,以此为把柄将你们两个分开,不过并没有成功。”
“所以你也不是秦栩的女儿对不对?私以为即便是血缘之亲你也不至于出手去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我冷冷笑道:“那你当年混进琼华谷又是为了什么?假扮他的女儿其实没什么好处。”
“不是的!”秦宓猛地抬起头,眼眶里有泪水涌动:“我是他女儿,我娘当年为了挽留他灌醉了他,这才有了我,可是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我以成为他的亲生女儿为耻!已经像垃圾一样来到了这个世上,还要被当做复仇的工具。。。。。。”她顿了顿哑声道:“我娘逼着我去找秦栩,用我的身体引诱他,让我和他发生些什么,好以此来威胁他。。。。。。”
“先是勾引秦栩,然后委身给凌少商,人尽可夫,形容你倒是贴切。”我恶意的讽刺道。
“不不是!我是被□的!”秦宓咬了咬嘴唇,艰难的说:“在凌少商之前。。。。。。我是被砉醉□的!”
我错愕。
“砉醉化为龙身需要处子之血作为引子,将其供奉于神龛之内。而我就是其中之一。”她一字一句的说出了惊人的真相。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忽然间想起了许多人,张小姐,龙湘,还有在那段日子里失去贞洁的少女们。。。。。。竟然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如此害你,你竟然还要替他做事?!”我瞪大了眼,厉声质问:“秦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信你不恨他!”
“恨?”秦宓笑了一声,滑稽的看着我:“秦风月,像你这种被爱包围的人才会有闲情逸致去恨吧!而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对于砉醉而言是特殊的!是我给了他二次生命!你不会知道在你出现之前,砉醉对我有多好!我说我想让你痛苦我想让整个药师谷都消失,他同意了,还送给我西域魂铃!他对我所要求的一切都给予满足,但是你来了,他眼中就没有我了,只剩下你,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你是女的!”
面对秦宓血泪交加的控诉,我哑口无言,也许我真的不知道砉醉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更无从去评价。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我要你说出神龛的位置,你也不会服从咯?”我双指拂过剑身,悠悠问道。
“不。”秦宓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我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若是他当初多珍惜我一些,说不定我现在还会有些犹豫。”她释然道:“可惜他没有。”
******
点了秦宓的昏睡穴,将她扔在小屋里,我走出们来,觉得疲惫。
无力去忏悔,更无力去后悔。我知道只要稍稍回顾往事,我就不再有力气向前,现在只能头也不回的向前。
墨上邪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