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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情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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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刘嫖已经微醺,她一向喜欢阿茉,见阿茉来了,很是高兴,便命阿茉坐到自己的席上。席间的取乐与宫中不同,歌舞盈耳,锦绣满目,有长公主在上与那董偃搂抱亲昵的榜样,宾客们饮到欢处,便也放浪形骸,丑态毕露。
阿茉颇能入乡随俗,虽然不去同流合污,但也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只端坐饮酒,欣赏歌舞而已。姑母问她时,便称赞董偃貌美艺精,不可多得,引得长公主心花怒放,待阿茉伺机提出向景帝游说一事时,她便爽快应承了。
阿茉松一口气,目的达到,便无心久留,又见席上群丑,实在难以入目,便托辞告退了。长公主为表亲近拉拢之意,特命自己宠爱的董偃代替自己去送阿茉上车。阿茉一则顾全姑母的体面,二则对进退有据的董偃并无恶感,便入乡随俗地扶了董偃,前呼后拥地出来。为她护驾的卫青一直混在仆役之中,在正厅外向内窥探,此时见阿茉半偎半依着董偃,摇摇晃晃地出来,不由得愣住了。
董偃极尽温顺体贴,一直将阿茉搀扶进车中,目送车驾远去,方才缓缓回到酒宴上去。回府之后,卫青偷偷问自己的母亲卫娘:“公主为什么会喜欢董君那样的人呢?他可有什么过人的好处?”
卫娘笑道:“董君如此貌美,且又年轻,公主如何不喜?自古嫦娥爱少年,即使府中服贱役的小奴儿,公主都喜欢选那长相清秀的呢。你见识的少,宫中的贵人都喜欢这些个事情,不足为奇。”卫青沉吟了半晌,又问:“那汝阴侯也是因为相貌俊美,公主才对他另眼相看的吗?”
卫娘一愣,随即叱道:“主人的事情哪轮到你来评头论足?你只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是了。”这样说着,卫娘忽又念起曹时的好来:“若是我家君侯在京,此时许就给你安排一个前程了,如今可能指望谁去?或许找机会求求太子……”卫青的嘴角抿紧,不耐地说道:“娘,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只愿意做公主的骑奴,你莫要多事。”卫娘还要劝诫她,碧叶却匆匆出来:“卫娘,找了半天,你却在这里。公主唤你去呢。”卫娘便不及多说,连忙随碧叶进去了。
在长公主的劝导之下,景帝终于下定作战的决心,然而多年没有打过仗了,兵员严重不足,缺兵少将,景帝不得已下旨招兵,明谕壮士从军立功的,庶民可得官爵,奴仆可脱奴籍。一时间男儿从军成为时尚,阿茉府中有不少男仆都请求从军,阿茉一律准许,且赏赐优厚。不少少年小厮也跃跃欲试,阿茉虽嘉许其志,却因他们年龄尚小,而好言安抚住了。令她奇怪的是,武功最为出色,又习学过兵法的卫青却似乎毫不动心的样子,丝毫不见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

、落花有意


景帝后元元年。
后元元年春,朝廷厉兵秣马,准备三个月的一场与匈奴的大战,因为一次沙尘暴而潦草结束。匈奴损失了一半的人马,军臣单于狼狈撤回了漠北。而汉朝则损失了全部的战马,但是依然可算是战胜。因为匈奴的实力大减,连年征战的上郡等地,可以休养生息了,朝廷则又恢复了歌舞升平。
景帝的身体再也没有彻底恢复,对于梁王的意外薨逝,他虽不说出自己怀疑什么,却自此疏远了王皇后,总是避免与她见面。王皇后气苦不已,但因景帝并未明言,她也就没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只得吩咐太子和阿茉朝夕在景帝身边,侍疾奉药。
太子已经十四岁,因为景帝卧病,他主持祭祀、决断朝议的机会便越来越多,隐隐的帝王之气显露,杀伐决断,与景帝的怀柔仁和之风很不相同。尤其令大臣们担心的是,从高祖到景帝,皇家都推崇黄老之学,无为而治,政治清明,可是太子虽然年轻,却喜欢崇儒,以大儒董仲舒为师,太子的东宫中的属官门客也多有以儒学立身的。以丞相卫绾为首,朝廷中一大批有影响力的老臣,对于太子的不循旧章表现出了或明或暗的忧虑。
为了减少潜在的危险,王皇后将自己最小的女儿隆虑公主下嫁给了卫绾的儿子,将丞相一族纳入太子的势力范围。太子对这样的安排虽不以为然,但是也明显感觉到,自从隆虑公主下嫁之后,自己在处理朝政时少了很多掣肘,他这才明白朝中的守旧势力还很强大,于是也将革新的论调放低了些。
朝臣们眼见景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而曾经能够左右朝政的窦太后衰老目盲,兼晚年痛失爱子,意气消沉,不再过问政事,便纷纷投到太子的门下。太子威权日盛,长公主赫赫扬扬,平阳公主府也是门庭若市。
只是阿茉却不似姑母那般好弄权谋,府中虽也养了若干宾客,或诙谐有趣,或博古通今,养来只为谈笑解颐破闷,不像别的豪门那样容纳奸猾野心之辈,怀揣屠龙之术,游走于王侯之间。但是也时有破落士人,妄想获得公主的举荐,越过龙门,而投靠在府中做了宾客,阿茉无暇理会。
这一日,阿茉赴宴归来,经过前庭时,听到有人弹剑做歌:“携长铗兮,遨游四海……时未遇兮,无所依凭……长铗归兮,志不获逞……”声调慷慨。
阿茉笑道:“听来我府里有一位冯谖,只是孤却不是孟尝君,不是屈了这位先生的大才吗?”府中长史连忙回道:“这个做歌的门客名叫东方朔,惯会自吹自擂,未见有什么真才实学,这一定是穷极无聊,想要走公主的门路,将他引荐做官的。”
阿茉笑道:“既出大言,不妨请来谈谈。”侍女连忙去传命,不多时,阿茉在豆蔻堂坐定,那东方朔也就来到了堂下。阿茉隔帘打量那人,却见生得相貌倒也端正,只是衣衫邋遢,神情落拓,阿茉心中不喜,只客气道:“先生弹剑做歌,想来心中自是不平,是孤减慢了先生。只是不知先生有何能为,孤也好向朝廷引荐。”
那东方朔全然不通世故,他从未与贵人对语,加之天性憨直,便将阿茉的话当了真,当下也不赔罪,反而摇头晃脑地自夸起来:“我东方朔少年时就失去了父母,依靠兄嫂的扶养长大成人。我十三岁才读书,勤学刻苦,三个冬天读的文史书籍已够用了。十五岁学击剑,十六岁学诗书,读了二十二万字。十九岁学孙吴兵法和战阵的摆布,懂得各种兵器的用法,以及作战时士兵进退的钲鼓。这方面的书也读了二十二万字,总共四十四万字。如今我已二十二岁,身高九尺三寸。勇敢像孟责,敏捷像庆忌,廉俭像鲍叔,信义像尾生。容貌若潘安,虽广受女子爱慕,却能坐怀不乱,如同古时的柳下惠。我就是这样的人,够得上做天子的大臣吧!”
阿茉头一次遇到这样大言不惭之人,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先生所说的坐怀不乱似柳下惠,可有实据?”东方朔昂然说道:“当然有,我在乡里的时候,隔壁的秋娘就爱慕于我,每日在墙头上向我暗送秋波长达两年之久,我自岿然不动。”
旁边的萱萱忍不住嘲道:“想来那秋娘定然貌似无盐东施之流,也难怪先生岿然不动,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呢。”东方朔红了脸,还要狡辩:“那秋娘怎么说也是我们东乡十里八里的一枝花……”
众侍女窃笑不已,阿茉觉得荒唐而有趣,便揶揄道:“先生如此志洁行廉,堪比古时的伯夷叔齐,为何不隐于名山,守志待时,反而托身豪门,汲汲营营呢?”东方朔面不改色地答道:“古之贤者,避世于深山之中;今之贤者,避世于朝堂之上。”
阿茉与东方朔谈论片刻,发觉此人虽有些诡诈之气,然而言语诙谐,且又博览群书,品类繁杂,简直可说是无书不知,的确是个博学强记之人,因此便有心将他举荐给太子,当下好言抚慰了东方朔一番,又命府中长史厚待此人。
回过头来,阿茉在无人时责备萱萱言语轻薄,萱萱自知语失,一则羞愧,一则也有些不服气,便申辩道:“公主不知,那位东方先生才是轻薄之人,他入府不上半年,已与好几个府中的侍女私通,却都没有长性,卫娘的那个守寡的女儿卫少儿正为他害着相思呢。”
阿茉不料这东方朔如此放浪不羁,若是传扬出去,难免被人讥讽府中帷薄不修,她不愿将这等心思难测之人留在府中,便得空将东方朔举荐到公车署做了一个待诏。
东方朔原本以为自己得了公主的青睐,所谓龙门一跃,身价倍增,却不料到了这么一个清寒的衙门,俸禄低微,奉养甚至比不得在公主府做宾客时,难免懊丧。想要再来请见公主,却不得其门而入了。
阿茉近来颇为忧烦,送走襄儿之后不久,卫娘就病倒了,缠绵病榻半年之久,终于到了灯尽油枯之时。她的两个女儿蒙恩准许在身旁朝夕侍奉,卫娘倒也心安。临终时,阿茉来看视,见到卫娘憔悴枯槁的面容,不禁伤感悲戚起来。卫娘倒也通达,知道自己命若悬丝,反倒神智更为清明。她与阿茉絮絮地谈了很多,将自己的子女托付给阿茉照应,阿茉自然应允。
末了,卫娘屏退了左右人等,拉着阿茉的衣袖,低低说道:“公主,奴婢有一言,本不敢讲,只是如今眼看要撒手人寰,公主和君侯有大恩于我全家,我若再不提醒公主,恐没有机会了。奴婢服侍公主十多年,公主的心思,自是知道的,公主是在等着与君侯终有复合的一天吧?”阿茉的泪一滴一滴落下,她倚坐在卫娘身边,轻声说道:“那是自然,他是我的夫君,我如何能割舍了他?”卫娘叹道:“只是,奴婢冷眼看来,不但是皇后娘娘,便是太子,对太夫人以及君侯都是怀恨在心,万不能原谅的。陛下在一日,还可平安,若有一日,陛下不在了,恐怕不但是太夫人,包括君侯都不得平安的。”
阿茉沉吟良久,说道:“我也想到这层,他们定会逼迫我与曹时离异,我情何以堪?惟愿母后顾念母女之情,饶过他;否则,我也只能与他同进退了。”卫娘精力不济,挣扎着说道:“奴婢正要劝说公主,若是真到了那样的境地,切莫做出玉石俱焚的事儿来。只先保全了彼此,来日方长呀,太子殿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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