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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大约可能是叹了口气,说道:“她的天赋好。”
“可是,可是我苦练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资质差,也应该可以弥补了吧,为什么到现在,我居然连这么个小女孩也比不过!”
“慕沙,你在我十六个弟子中,法术已经算是上乘,放眼整个圣水宝地,你的法术也是不容小觑的高手了。”
“那和连锡比呢,她才来了几天,却已经学会了凝冰。师父,是不是因为她是帝君带来的,所以才能让你尽心尽力的教授!”
慕沙一时语快,说完了才发现,说错话了。
沐清一愣,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慕沙,不管是连锡,还是这个训练营,自从我接旨来做这个师傅,就没有一刻不是尽心的。”
慕沙看着沐清,没有说话。
沐清皱眉道:“慕沙,我告诉过你,不要多与连锡接触,她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我是大师姐,我如果连她也比不过,我的颜面往哪里放!”
沐清显然有点生气了:“慕沙,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比过她?她是帝君的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走的!”
“我……”慕沙欲言又止。
“回去吧,不要动那些歪脑筋了。”沐清挥手。
慕沙一咬牙,跪在地上:“师父,不管怎样,我是学定了。不管这法术的代价是什么,我都学定了。”
洛子欺觉得我的样子有点神伤,不过我也的确神伤。
在那个训练营里的日子,是我第一次有那样认真的思念。连梦里,都是他的样子。梦里有他,会惊醒。梦里没他,还是会惊醒。总之,晚上睡得很是不好。
每次我从那似曾相识的梦魇中惨叫一声醒过来的时,一片黑暗里,总能看见我手腕上的那珊瑚般温和的光芒。那是水君送给我的镯子,那个时候,只要看到它,就会想到我是个有人保护着人,虽然孤单着,却没有什么忧伤。
沐清管我管的松,日子很是舒坦。我原本想要和师兄弟们搞好关系,但是除了慕沙时不时的挑衅,几乎所有人都对我敬而远之,我也没什么办法。
一月一次的休假,眼看就到了。我数着手指头脚趾头,总算盼了来,可惜眼看着假期到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好心情。因为我和慕沙约定了,假期一过,便来决个胜负。
总算,这一天总算是来了。但是同时,我和慕沙约定的一个月的期限也快要到了。我们约定好,假期一过,便来决胜负。
而我当然没胆子告诉水君这档子事,这就意味着,我要心里埋着这件事情,和水君若无其事的度过这个假期。
那天,我睡得迷糊,还未醒过来,就听见有人在耳边叫唤:“小师妹,帝君来接你回去。”
不用说,我瞬间就醒了,七上八下的把自己穿戴出个人模人样,就往外狂奔。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多了个收藏!!!是谁粗来!!我要给你生孩子!!
、阳谋:白色红色
水君还是那一身从来不曾变过的墨色长衣,擎着把烟灰色的伞,静静地等着我。沐清正垂手站在他身边,很是臣服。我跑过去时,他抬起头来给了我个眼神,提醒我,千万别提慕沙的事情。我也回了个眼神过去,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水君。”我扑上去就是个熊抱。熟悉的圣水果香气再度馥郁地充斥了我的鼻腔。
“恩。”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捋了捋我没怎么弄好的头发,帮我别到了脑后。
“一个月不见,倒也长了不少。”他淡淡的笑着。
他牵着我,就往回走。低头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仰头看着他,心情大好:“终于见到你了。”
他见已经离沐清很远了,便就笑得轻松了些:“不知道你学得怎么样。”
我哼道:“学得可好了,你回去考我呀。”
他闷声笑起来,眼神很是明亮。和我初见他时,那严肃灰暗些的眸子,很有些不同。我便也跟着笑,很是傻气。
天地之间又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皑皑的白色。
我常常觉得,这世界上和水有关的东西,无一不是白色的。水,冰,雨,雪,甚至水晶。要么清澈透明,要么纯洁白色,可是司掌着这些的水君,却很是喜欢截然相反的黑色。不管什么袍子,都是这样的黑色。
那天,我就这样站在他身边,看着落到他肩头的白色雪花,忽然觉得很不和谐。不知搭错了什么神经,问道:“你为什么穿黑色?”
他显然很惊奇,回头来看着我,问道:“否则我应该穿什么?”
我继续道:“你看你管的这些,不都是白色的么,你应该穿白色的才对。”
他失笑:“你还是头一个这么和我说的。”
我心头一句“废话”压了下去,说道:“你试一下白色的,一定比你现在好看。”
他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犹豫:“你确定?”
我点头。却看见他眉眼间打量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开口道:“我忽然觉得你穿正红色也比现在好看。”
我看看身上这一身水绿色,还是之前水君不知从哪里拿来丢给我的,虽然还挺喜欢,但还是撇撇嘴道:“不如你穿白色,我就穿红色。”
他却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可以。”
我眼睛一亮,大笑起来。他却抿了抿嘴,依旧淡淡地看着我。
片刻后,水君便催来腾云,我们稳稳当当站在云头。看准了那上次的那个名叫朝夕的热闹去处,落在了个僻静的地方。
这个叫做朝夕的地方,果然是朝朝夕夕都有集市。大小物品简直琳琅满目,不过这次,我们没闲情逸致逛别的店,很是激动的冲进了裁衣店。
“老板,女式来一件红的!男式来一件白的!”
老板嘴角抽动,心想难不成丧事喜事凑一块儿了么!
半个时辰,他一身白色,我一身红色,站在穿衣镜前。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几分眼光,老板的衣服也着实做得不错。大红色一衬,我整个人都喜庆了起来。不过,这件衣服本就是件喜服,想不喜庆都不行。
水君揉着额头,站在镜子前,很是有些局促。他似乎是从未穿过白色,很不习惯。不过真有一种年轻了不少的感觉,平添几分病弱的样子,竟然像个书生一般。他抬头问道:“真的好看?”
我忍住笑,说道:“好看好看,病如西子胜三分,好看得很。”
他又自己看了看镜子,很是郁闷道:“就不该听你的。”他透过镜子,看到我很是得意的样子,便站直了朝我说道:“你还是穿红色的好看,我的眼光果然好。”
我看着我让他穿白色的计谋得逞了,正高兴着,回过神来时,只听他说了声:“老板,只买那一身。”
“喂,你不买自己的么!”
他凑过来,说了声:“帝君不能穿白色。”
他把衣服脱了,银子一丢,拉着我就走出了那家裁衣店。
我指指自己身上,直着舌头问:“我这身,可是喜服啊!”
他瞥了眼,说道:“留着大婚的时候穿。”
我浑身一僵,握紧了他的手。他身上美好的圣水果气息,从鼻腔里钻进来,我从未像那一刻那样开心过。
洛子欺明显些痴了,愣了一愣,才笑道:“原来帝君……”
他没有说下去,但无非就是很意外他有这一面的意思。
我之所以能把这件事情,当个故事,很平淡的说出来,一半是因为时间过去了很久,到了可以释怀的时候。一半也是因为,实在需要个人来分享一下。念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那九年里,她虽然是陪着我的唯一一个,但是却也时时不在我身边。洛子欺这个老朋友,是个很会倾听的人。他那恬淡又安静的样子,让我很受用。
不过人的记忆总是有选择性的,对于后来那些痛苦的过程,我总是在回避着。我尽量把前面的甜蜜,说得多一些,好让洛子欺能更加有感触一些。
洛子欺看我很是无关痛痒的样子,有些不忿,问道:“帝君对你已经这样恩宠,你为何……”
我摆摆手,苦笑道:“你觉得很恩宠么,我也觉得很恩宠。不过,这个故事,还没有真正开始。”
恍惚间,我突然想起,我还教了仇离去破瞬水的法子。因为一个人恨一个国家,这其实相当不经济。但是,我也没有因为想起当年他的温柔,而有半点后悔。
洛子欺在暮焰还没有熟悉过来,他手头有些闲钱,便就在宫外置办了套三进的院子。比不得皇家的气势,只是图个清静。
洛子欺这个人对自家的装修风格,有着不少近乎变态的要求。他留了我今日该喝的药,便就匆匆离开了。我没有留他,独自把药喝了,眯了眯眼睛。
往事入梦来,从前在沐清那里看书的时候,瞥到这一句,很不以为意,以为过去的都过去了想它做什么。如今才真正明白,这入梦里来的往事,真是躲都躲不开。
我和水君回到阔别一个月的天水圣殿。我惊奇的看到那院落中间的那颗槐树,竟然开起了白色的花来。
那棵完全无视瞬水寒冷,完全不管植物生长规律的老槐树,不紧不慢的开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白色花朵,纷纷扬扬的落下来,白皑皑的一地。
在肃杀寒冷里盛开的槐花,我还是头一遭看见。我瞪着眼睛,伸出手去接。周遭还有更多的花落下来,落我满脸满身,白得耀眼的花,落在红色的袍子上,很漂亮。
水君眯着眼睛看着,说道:“不错。”
他站在槐树下看着我,一身墨色,静静地立着,嘴角勾了勾。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到那时,我才发现我的身子已经长大了,我恰好到他的肩头,踮起脚尖来,可以把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了。
他一伸手,把我揽过去。我屏住一口气,简直快要窒息了。心脏跳得快要吐出来了。我便也不自觉地伸手,环住了他。
“阿连。”
他叫了我一声,我等了片刻,却发现没有了下文。
“嗯?”
他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有微微的叹息,说道:“你喜欢我么?”
我一愣,脑子里一阵空白,觉得他问得很奇怪,半晌,我才点头轻声应道:“嗯。”
他环住我的手,微微得紧了些。他似乎整个人都是冰做的,越是靠近越是寒冷。我却不介意就那样一直抱着他。
天地茫茫,雪和槐花就这样不停的落着。他依靠在那棵槐树下,我依靠在他怀里。我那时眯起眼睛想,我连锡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