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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轻怕重的胆小鬼。屈胤心不予理会,松了缰绳就要走。
屈胤祁一把拉住她,“心心,这城里就有屈家的产业,你何必舍近求远?”
“我不喜欢红花集,鱼龙混杂,吃饭都不舒服……你放不放手?”
他纹丝不动。
“你放手,再拉我就喊人!”
“喊吧,我们身上有信物,还有一样的胎记,别人不能拿我当登徒子。”屈胤祁老神在在。
算他能耐!屈胤心听见街边的铜锣响,顺手就指过去,“你看那边是干什么?居然有人贩/卖人口!”她作势就要冲上去!
屈胤祁循声看去,一眼就看见人/贩/子搭建的高台上,被关在笼子里的一个孩子。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这都是最好的苗子,买回去准不亏本,稳赚不赔,转手又是一个高价钱……”
路边高台,被诸多行人团团围住的,高台上两个大铁笼子里,锁了有十几名孩子。人贩子正卖力吆喝。
明明笼子里有很多孩子,偏偏他第一眼看见了她。
“他”大约是七八岁的样子,身上还有脸上都沾着泥,脏兮兮,却有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眸,外面正叫喊着她身边人的身价,她却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他”感觉到注视自己的目光,看过来,眼中透露出来的,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漠和老练,还有深深的不屑。
屈胤祁一愣,回过神,身边的屈胤心趁着他走神,像阵风一般的奔出去,只留下一句话,“我先走,这个人贩子留给你!我们下一个城镇见!”
“心心……”
屈胤心就像脱缰的野马,哪里还听得见呼唤。眨眼间,她已经不见了人影。
看来,出门的时候该给她换一匹不那么快的马才对。屈胤祁暗暗想着。
他本是想追上去,可是回头瞧见高台上笼子里的那个孩子,又改了主意——心心不管跑去哪里,最后一定会去客栈。
于是,他放心围观高台上下的买卖。
这是典型的奴隶买卖,把人当牲口一样随便交易,约定俗成,朝廷也无法插手。
那个有一双灵气逼人的眼眸的孩子纹丝不动地坐在笼子里,旁边其他的孩子都是畏缩,惊恐,“他”完全不一样,好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冷静的不可思议。
屈胤祁对她的兴趣,忍不住大增。
叫卖持续白热化,笼子里的那些孩子被卖的七七八八。
最后那个脏兮兮的孩子突然成了重头戏,“他”被拉出笼子,现在太阳底下,目光冷淡的看着众人,一点都不怯场。
可屈胤祁觉得,“他”就该是这样的,那样的一双眼睛,羞怯害怕起来,该是个什么样子?难以想象。
“这个叫红娃,你们别看他瘦瘦弱弱的,身体底子好,从来不生病,而且聪明伶俐,学东西又快,手脚利落,买回去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价格也会比较高。二十两起价,开始——”
一个普通的奴隶就算事是年轻力壮的壮劳力,也不过几两银子,这么个小鬼就要二十两?有意思。
尤其是,他竟然看见那小丫头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果然有趣。屈胤祁双手环胸,坐等事态发展。
“二十五两。”
“三十两!”
“三十五!”
“四十!”
……
果然,价格越喊越高。
卖主看着他们把价格越抬越高,笑的合不拢嘴。
高台上的叫卖和底下买主们热情的回应简直吵热了整条街,越来越多人围观,也都纷纷好奇那个七八岁模样的孩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一百两!这位出了一百两,还有么?”终于喊到了一百两。
周围没人应声了。
屈胤祁看见那脏兮兮的孩子眼底快速掠过了“果然如此”的意味,他突然就来了兴致——
“二百两。”他清清淡淡的一声,穿透了所有喧嚣,砸在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这简直就是天价,围观者个个目瞪口呆,这二百两可以买多少个奴隶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声音来处!
壮硕的白马背上,白衣少年双手横在胸前,嘴角噙着一抹浅淡微笑,气定神闲地回应所有人的诧异,“二百两,这个娃娃我要了。”
用二百两买一个瘦娃娃,自然,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卖主二话不说,敲了铜锣:“成交!”
屈胤祁从不缺钱,他们家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他干脆的掏出二百两银票。
幸好出门前母亲塞的都是小额的,否则还真怕卖主找不开。
那孩子在卖身契上按下偌大的指印,就被收到银票乐开花的人贩子推给了屈胤祁。
她一个趔趄,跌到屈胤祁怀中,叫屈胤祁抱了个满怀,她立即抬起头来,愤愤一样地瞪着他。
屈胤祁不以为然,抱起她放上马背,她立即警惕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现在是我买来的奴隶,一切都要听我的才是。”
她撇撇嘴,没说话。屈胤祁便叹道,“女孩子性格还是要讨喜一点好,这个样子长大了怎么嫁的出去?”
闻言,红娃瞪着他,好像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屈胤祁笑笑,说:“你眼睛已经很大很漂亮了,无须再瞪。你就不怕把眼珠子瞪的太大,出去吓着别人么?”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偏把自己弄的蓬头垢面,回去要好好把她收拾收拾才行。
她瞪着眼睛,好像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可恶!
屈胤祁紧紧将她锁在怀里,催动马儿向屈家全国连锁悦来客栈红花集分店前进。
不知道心心看见他买了个娃娃回去,会是什么感想?
“你为什么要买我?”红娃突然问道。
屈胤祁随口答道:“兴起。”
纨绔子弟!
“那你买我回去做什么?”
“还没想好。”回答还是十分随性。
果然是有钱人家生活太优越有钱没处花的大少爷!纨绔子弟!
“你既然能看出我是女孩子,那应该也看得出来,我是习惯被人转手卖来卖去的了。你知道我以前都是怎么逃出来的么?”
屈胤祁正打算应景的问一句“怎么逃出来的?”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腹部,低头一看,是握在红娃手里的*。
“小小年纪舞刀弄枪不好,小心别伤了自己。”屈胤祁摇头叹息,颇有夫子谆谆教诲的气势。
“你就说你放不放我走吧!”红娃语气坚定。
“不放。”语调轻和。
“你不怕死么?”
“当然怕。”哪里会有人不怕死,只不过……
“怕你还……啊!”惊叫里,红娃只感觉手一麻,眨眼间*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屈胤祁的手里。
局势瞬间反转。
一瞬间的事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最让人惊诧的是,她不能动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微微一笑,如沐春风,“没做什么,只是让你暂时不能动罢了。小孩子家家的玩*太过危险,我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再还你。”
“恶贼!放开我!”
屈胤祁说:“小孩子也不应该骂人。”他说着,细细地打量起*来,“材质一般,做工一般,怕是路边随便买来的吧。可他们怎么会卖这种凶器给一个孩子?”
红娃抛给他一记白眼:“关你什么事?”又不是卖给你。
☆、传闻中的老牛吃嫩草3
屈胤祁:“是不关我的事,可要是叫人查出来你曾经干过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即便因为年纪小不必进去蹲,怎么也要被教育一番,你说是不?”
“多管闲事!”红娃恶声恶气道,“我进不进去、要不要被教育与你何干?”
“本来是不关我的事没错,可如今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你便是我买来的奴隶。在咱们国家,奴隶若是对主人有不敬行为,打死不赔,你可还记得?”
红娃怒目而视!可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
“虽然这律法不近人情,但不得不承认它们是存在的。你乖乖听话便罢,若是闹腾起来,我会如何对你,我也没有把握的。”
“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欺负孩子还算什么君子?”
他笑笑,“不是本事。我也不是君子,都说君子性温如玉,在下不敢以君子自居,怕污了君子的头衔。若你不安分,我会让你连话都说不出。”他做了一个点穴的手势。
其实他笑的是,他为什么要向一个孩子解释这么多?
红娃:可恶,就会欺负小孩子,以大欺小不要脸!
“说吧,你要带我去哪儿?”口气不善。
“我是你的主人。你只要听从安排便可。”
龟毛,“谁承认你是主人了?我可不认!”
不是么?屈胤祁疑惑,低头一看,小丫头挑衅地瞪着他,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气势犹如壮士断腕的气魄。惹得他低声笑。
红娃皱眉:可恶,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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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是祁伯伯买回来的奴隶!”小清清激动地跳起来,她的一双眼睛差点瞪到脱窗!
怎么可能!
苏临儿被她女儿的反应过度给惊到了,“小七,你先冷静一下。你太激动了。”
沈月怜给自己倒了杯水,又倒了一杯递给小清清,“对啊小清清,你太激动了。心心姐姐当时的反应都没有你这么激烈。你有点反应过头了啦。来,喝杯水压压惊,冷静一下。”
屈胤心满脸的惊奇,小清清的反应好像是有点夸张了。
难不成她是第一次听说奴隶的事情?
下一刻,沈月怜就代替她把这问题问出口了,“小清清淡淡反应这么激烈,是因为第一次听说奴隶的事情么?”
小清清用力点点头,“就是就是就是,怎么可以有奴隶!我们那里都是……对哦,我们那里好像也有买卖奴隶的。”她后知后觉。
苏临儿假装扶额——暂时假装一下:我不认识这个孩子,她不是我生的,我不认识她。
小清清鼓着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