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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欢歌笑语热闹繁杂之态。
“公子,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得赶快赶回相府。”见苏云璟停下,方明勒紧马绳靠近他催促道。
苏云璟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挥起马鞭,马儿在空荡的街道畅通无堵,嘶鸣一声,扬蹄快速而去。
相府已近在眼前,刚下马大门便打开,从里急急走出三四个人,显然是早已收到消息,领首之人径直来到苏云璟和方明身前,躬身一鞠,脸有焦色,“公子,方先生,你们可回来了。”
苏云璟认出这人是相府的管事苏仲,想起近日一直担忧之事,他问道:“仲伯,我父亲可还安好?”
“相爷现下无事,陛下只是下了限足令,老奴只望老天开眼,能让苏府躲过这劫。”苏仲自小侍候苏棋天,其感情不言而喻,刚说完已是老泪纵横。
方明神色肃穆,相府这次面临的劫难不小,相爷虽是被下了限足令,可到底还没威胁到性命,眼下还是尽快见到相爷才是,他看了一眼苏仲,脸露不悦,相府的命运还未断定,这会子在大街之上哭成这样成何体统,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苏云璟看出方明不喜,轻轻拍了拍苏仲,“仲伯,相府会没事的,您别太过忧心。”
闻言,苏仲擦了擦老泪,苍老的脸上有着某种坚毅,“是,是,老天爷一定会保佑相府。”
苏云璟看了眼早有不耐的方明,转而看着方仲淡淡一笑,“仲伯快带路吧,我们还是速速见到父亲为好。”
苏仲忙颔首,一行人匆忙向前走去,脚步刚入门内,大门即刻又紧紧闭上。
从五天之前接到那个消息开始,他们便马不停蹄彻夜赶路,苏云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向仕途安稳的父亲如今会碰到这般难事。
书房的门紧闭,周围一个奴仆也没有,苏仲解释道:“相爷说是要单独呆会儿,奴才们都去别的院子了。”
将苏云璟和方明带至门口,苏仲停下脚步,躬身道:“相爷就在里面,老奴在此就告退了。”
苏云璟点点头,轻轻敲了敲门,“父亲?”
“进来吧。”片刻之后,从里传出一甚是威严的声音。
已是多时不见父亲,此刻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苏云璟心中忽的涌起了一股愧疚,他在外停留多日,如今回府却是在出了这般大事之后,他是家中独子,对父亲却是甚少尽到孝道。
推开门,苏云璟慢慢走了进去,方明紧随其后,首座之上面貌白净儒雅,虽是已至不惑之年然而周身一股精锐之气弥现,然而毕竟是遇到了性命攸关之事,此刻眼中聪慧之中却又稍显疲态。
“方明见过相爷。”才至苏棋天身前,方明便弯腰行礼,神态恭敬。
“不必行礼了,起吧。”苏棋天揉了揉眉心说道。
苏棋天似是累极,苏云璟只觉心中一涩,不由脱口喊道:“父亲。”等苏棋天看向他时,他却又沉默下来,歉意填满了他的胸腔,这是他在世上最亲的人,他多久没有见到了?
苏棋天也没有再问下去,只看了他和方明一眼,说道:“你们都回来了。”说着,他慢慢站起身,叹了一口气,“想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相府这次恐怕要遭大难了。”
“相爷,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定事情会怎样,如今陛下只是下了限足令,看来也对此事稍疑,相爷毕竟为朝廷鞠躬尽瘁十余载,陛下不可能不念旧情,眼下我们只要拿出证据便可。”方明上前一步说道。
“证据?”苏棋天却是一笑,眼中射出一抹恨意,“何来的证据?就算有证据只怕早就被有心人毁了,朝中之人等着看我苏棋天落马之人不在少数,想要找出证据谈何容易。”
“百密总有一疏,方明不信那些人可以做到天衣无缝,请相爷给方明机会,方明定不会让相爷失望。”方明眼神灼灼,躬身说道。
“你的忠心我自是知道的”,苏棋天点头,“罢了,你想查便查吧,不过凡事要小心。”
“是。”方明再拜首,躬身退下。
屋内顿时只剩下苏云璟与苏棋天两父子,相府的事苏棋天一向是不愿意苏云璟插手的,官场如战场,人心叵测,他这个儿子像他娘亲,心善仁慈,他平日极少与他谈起朝中之事。
看着苏云璟明显消瘦的脸,苏棋天也没说什么,眼神示意一旁的椅子,淡淡的说道:“坐吧。”
苏云璟沉默的坐下,那时方明只说府中出了大事,含糊透露父亲惹恼了陛下,然而具体详情却不告诉他,想来定是父亲吩咐过的,他沉吟片刻,终是问道:“父亲,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棋天本来闭着的双眼微微睁开,“这些不是你能管的事,这几日先安心呆在家,最好不要出门,过几日我让方明安排几人护你出府,先去外地住一阵子。”
苏云璟本是聪慧,即刻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这是要保住他,父亲官场十几载,一向安稳,看来这次的事必是非同小可,否则也不会有这样打算。
他是绝不希望看着父亲出事的,略略思虑一番,苏云璟说道:“父亲,师父是一朝国师,陛下甚是信任,如果孩儿能……”
苏云璟的话还未说完,苏棋天已打断他,“如果你是想要让殷无忧帮忙,那便算了,殷无忧一向不问朝政,况且我相府也不需他人救济。”
扫了儿子一眼,他便再次闭上眼,虽然殷无忧收了他苏棋天的儿子为徒,可是他却与殷无忧甚少来往,那时殷无忧无意中见到尚且七岁的云璟便甚是欢喜,欲当场收为徒,他那时还只是一小官,觉得这也对他的仕途必有大益便一口答应,有了国师这一层关系,他理应仕途顺畅,却不想殷无忧那人性格寡淡,甚少与朝中之人相往过密,自然与他也不亲近。
他在朝中智慧愈显,后来招来歹人嫉妒,陷害诋毁,殷无忧却从不插手帮他,每次见云璟也是只单独传人来报,他苏棋天也是有傲气之人,既然对方不愿多交,他也不强求,这些年他辛苦筹划,步步为营,虽是险难,然而不是照样爬了起来。
云璟却对这些事了解甚少,他也不愿多讲,“你在外艰难,这几月辛苦了,先退下休息吧”说着,苏棋天眼神倏地狠戾,“不过我苏家之人岂能受这等屈辱,我苏府还没倒下,欺侮你的人为父必定不会让之好过。”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苏府面对的这一难题,可是苏棋天不愿道来,苏云璟也只好随着他,他起身,“是,云璟先退下了。”刚走至门口,回头看见苏棋天头上新添的一丝白发,他狠狠捏了捏手心。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
方明承诺说要找出线索,每次从外回来必会与苏棋天闭门在书房商议,苏云璟极少见到他,想要了解事情原委却也不得。
从管家苏仲的口中,苏云璟也只打探到父亲这次惹下的麻烦似乎与宫中之人有关,然而苏仲只是下人,知道的却也不多,除了告知这些再也提供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日,已近傍晚,天色微沉,下人刚把晚餐端上来,便有人来报:“公子,魏家大小姐来访。”
“魏筝儿?”
苏云璟微微蹙眉,魏筝儿是大将军魏敖之女,听说魏敖三月之前在边关大败胡人,近日才荣归皇城,眼下丞相府声势趋下,人人避之不及,她却偏偏这时来了。
“璟哥哥!”刚想着,便听到魏怔儿愉悦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即便有一个绿影奔了进来。
苏云璟侧目望过去,人影已来到他面前。
眼角弯弯,明眸皓齿,眼前绿衫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底的兴奋不言而喻。
“璟哥哥,你终于回来了!”魏筝儿神情激动,说着便紧紧拉住苏云璟的一只胳膊。
苏云璟微微挣扎欲避开,奈何魏筝儿拽的紧,只好说道:“魏姑娘,此时来访不知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见你吗?”魏筝儿嘟起樱唇,“璟哥哥,筝儿有好几个月都未见到你了,听苏伯父说你是外出为民祭祀祈福去了,唉,国师的弟子怎么这么累,璟哥哥,这几月你一定很辛苦。”
父亲对外竟是这般解释他的失踪?苏云璟淡淡一笑却是问道:“魏姑娘这次前来,就不怕魏将军责怪吗?”
魏筝儿对他的心思,他怎会不清楚,在与公主定亲之前,她明目张胆的接近他,不管他出现在哪儿,都可以看见她的身影,后来陛下将公主指给他,她倒是收敛些许,却仍是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
魏敖清楚女儿的举动,虽是极力阻拦,然而魏筝儿古灵精怪,总会想办法出现。
“我才不怕他呢!”魏筝儿美目一瞪,“我魏筝儿想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况且我爹一向疼我,大不了关我两天”,说着,她得意的笑,“这次我是偷偷出来的,只要别人不说,他又怎会知道。”说完,她瞥了眼身旁的贴身侍女,眼里警告意味显然。
那侍女怯怯的看了她一眼,忙低下头去。
“魏将军也是为你好,魏姑娘你应该听魏将军的意思。”他虽然不涉朝政,然而却还是知道魏敖与父亲政见一向不一,将军府与丞相府关系寡淡,魏敖不喜其女与相府扯上关系,更极力反对魏筝儿踏进相府。
魏筝儿犹豫的看了苏云璟一眼,“璟哥哥,你是在怪我爹作证,让苏伯伯被陛下禁足的事吗?”
苏云璟讶异的看着她,父亲的事与魏敖有关系?
“我知道都怪我爹作证说那晚看见苏伯伯出去,才让苏伯伯被人怀疑,不过璟哥哥,你放心,我跟我爹不一样,我绝不相信苏伯伯会做出对贵妃娘娘不敬的事。”魏筝儿一把按住苏云璟衣袖,眼神灼灼,“璟哥哥,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讨厌我啊。”
对贵妃娘娘不敬?
苏云璟大惊,“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魏筝儿呐呐的看着他,声音也变得结巴,“璟哥哥,你,你不,不知道啊?”他不知道该有多好,什么也不知道才不会因为此事与她疏远,可是她既然已经说漏嘴了,便只好接着说下去了。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听说我爹回朝的那晚,贵妃娘娘险遭人侵犯,他们都说与苏伯伯有关,陛下就给苏伯伯三日时间拿出证据证明清白,若不然……”魏筝儿声音小了下去,抬头瞄了苏云璟一眼,“若不然便要将苏伯伯关进天牢。”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