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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梁灼张大了嘴;看了看都不说话的其他人;大声道;“那是不是……是不是……我们还会死在往生咒中?”
阿鼻大帝轻轻在梁灼肩膀上拍了两下;努力措辞;“往生咒中死不了人的;只是……会失去魂魄而已。”
“没有了魂魄还不就是死了!”梁灼满眼惊恐;看了看周围一望无际荒凉的沙地;一把抓住阿鼻大帝的袖子;眼睛死死地盯着孟戟神君;颤声道;“我不要……我不要自己的魂魄死在黑暗里……快说;怎么样;怎么样才能度过往生咒呢?度过往生咒就能拿到曼珠沙华了吗?拿到曼珠沙华你就会放我走了吗?是不是是不是……”
“曼珠沙华在往生咒中不可能拿到;从往生咒中出去就更不可能拿到。”孟戟神君还是目色平静;看上去对于梁灼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你!那你就是骗我了……无论怎样我都要死……是不是……”梁灼的眼睛微微泛红;忽而阿鼻大帝的手漫过她的眼皮;带着淡淡的花香;清凉而温润;“娘子;你听他把话说完;不要急。”
梁灼怔了怔;过了一会;趴在阿鼻大帝肩膀上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许清池看着阿鼻大帝;光线照下去;照在他冰冷高贵的脸上;不知为什么;竟然看起来有些落寞……
孟戟神君顿了顿;终于道;“真正能起死回生回魂引魄的彼岸曼珠沙华;必须要用与逝者有相同血液亦或者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做引子;等这个引子走完了整个往生咒;到达彼生;那么逝者便能在彼生得到永生。”
梁灼抬起头;还是有些茫然;许清池向她看过来;语气平缓;“就比如你是烈红云的女儿;你与烈红云有相同的血液;所以孟戟将你带到这往生咒中;为的就是等你走完了整个往生咒;令烈红云重生。”
孟戟神君微微颔首;“正是这样。”
“哦;这下我明白了。”火倾城笑了笑;一拍脑门;对着梁灼道;“你看;这样和你说吧;如果许冰清也在往生咒里的话;那他也是可以让烈红云复生的……因为”
“许冰清?”梁灼扑哧一声笑了;“你脑子进鱼皮豆腐了吧?许冰清怎么能做烈红云的引子呢?他们又没有成过亲……”
“谁说的;那你是怎么生下来的?我听说明明就是……”火倾城还想争辩;却被许清池接了过去;冷声道;“闭嘴吧。”不知道是不是梁灼看错了;她看着许清池的脸色很不好看;难道烈红云做了什么令他灵界蒙羞的事情吗?
不过许清池很快便脸色恢复如常;只淡然道;“应该也是可以的……”顿了一顿;“有相同血液的父子母女关系或者有肌肤之亲的夫妻之间都可以。”
梁灼看着许清池;惊讶道;“怎么;烈红云和许冰清是夫妻吗?他们不是没成亲之前就……就……” !!!!就双双殉情了吗?
“就什么?”许清池直视着她的眼睛;梁灼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许清池的眼睛;就觉得说话没有底气;不由得低了声音;摆摆手道;“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178 梦魇
越往前走;越黑;阿鼻大帝灵力幻出来的那一盏淡蓝色的结界也愈来愈弱了;梁灼心里清楚;为了保留灵力;怕是连这一点光亮也撑不了多久了。阿鼻大帝拉着梁灼的手;“别怕;有我在。”言毕;终于;阿鼻大帝的那盏淡蓝色的结界灭了;周围一片死寂;阿鼻大帝拉着她的手;梁灼感到阿鼻大帝的手很厚实;有微微的薄茧。
这是一片广袤无边的大地……
黑色;冰冷而贫瘠。
一眼望去;除了蓟草沙石;再无人迹。狂风漫吹;风过之处;俱是滔滔银白色的荒芜。一行人在一个凹下去的沙地上升起了一团篝火;火苗不大;淡淡的一点橙红色跳动着;却是这荒凉黑夜里唯一的光源。
梁灼手支着地;靠着一块大石头慢慢坐下去;摸了摸肚子很是奇怪;“咦;怎么今天走了这么久;我也没感觉到饿?难道是饿过去了?”
火倾城看了看她;很是无奈;“我们只是魂魄进了往生咒而已;魂魄怎么会饿呢?”
梁灼手扣着下巴慢慢“哦”了一声;又道;“按你说的;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了;反正我们也不会饿不会渴也不会真的被火烧被水淹对吧?……是不是?”最后一句话说的时候却是看着前面的孟戟神君。
孟戟神君转过头;顿了顿;慢慢道;“不是。”“你!”梁灼立时恨得牙痒痒;还是许清池看她很是着恼的样子;回头朝她笑了笑;“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过都是已经成为过去的记忆了……”
“记忆?那我岂不是可以看到我的上辈子;上上辈子的样子?”梁灼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阿鼻大帝和火倾城突然又觉得开心起来。
“只是不要出不去就好了……不然;我感觉和幻世差不多……差不多恐怖。”梁灼想着又幽幽的补了一句。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自然能出去。”孟戟神君微微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梁灼轻轻叹了口气;嘀嘀咕咕;“你当然能出去了……”她说着很是无可奈何地往大石头上蹭了蹭;觉得全身疲软;就想睡觉;于是便慢慢往后靠着石头一点一点躺下去;然而石头太硬;硌得她的背有些疼;她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都还是不舒服;正准备换个角度的时候;突然听见阿鼻大帝轻声喊道;“娘子。”
她转过头去;只见阿鼻大帝将手搁在膝上;朝她微微一笑;“到我这里来。”梁灼眼珠子一闪;立刻眉开眼笑地扑过去;蹭蹭蹭;趴在他的膝上;低喃道;“阿鼻真好……”
“是么;”阿鼻大帝微微动了动身子;让她趴得更舒服些。梁灼头趴在阿鼻大帝的膝上;一动;忽然看到了黑暗中许清池的一双眼睛;幽深不可见底;像是千年的湖水;不知道为什么只那样一瞥;梁灼就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动了动头;又动了动头;后来干脆坐直了身子。
“不舒服么”
梁灼不动;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许清池。
“娘子……”
梁灼还是一动不动;心乱如麻:
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自己?为什么感觉自己和他总是相隔那么远?即使像现在这样离得这样近了;可还是感觉到远?……
梁灼忽然想到;如果此刻自己想枕在许清池的膝上;不知道他肯不肯?会不会讨厌自己?……本来以为自己想念了那么久的人;思念了那么久的人骤然出现了;那么一切就会水到渠成;就会如同人间戏文里唱的一样如胶似漆举案齐眉;可是……可是为什么感觉总靠近不了他?
她这样想着;下意识地又抬头去看他;没想到也正巧撞上他投过来的目光;梁灼心里猛地一跳;突然听见许清池的声音淡淡飘过来;“娴儿;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梁灼呆了;瞬及眼里的火光黯淡了下去;只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我没有。”
“没事;你一向很是敏锐;要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妨说出来……”许清池云淡风轻的加了一句;又重新转过头去;对着篝火。这下;梁灼用余光再也看不到他的眼睛;便把头垂得更低了;心里滴答滴答下起了小雨……
难道他和她之间;就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么?梁灼觉得这样的对话未免太过生疏;可是又想了想;悲哀的发现;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她和许清池之间也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梁灼双手抱着肩膀;忽而红了眼眶;她不要;她不要去救什么烈红云;也不要走完往生咒;她只要她和她曾经最爱的清池平平安安甜甜美美的走完一生。可是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一切;似乎偏离了初衷太多……太多……
“娘子;睡吧;”阿鼻大帝一直留心看着她;包括她看许清池时眼神的变化;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略显强硬地抬手轻触她的额头;“来;这里趴好……”
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一黑;一道黑乎乎的东西盖着篝火掠过去;很快;篝火又亮了起来;再然后又是一黑;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似的东西从众人的头上蹭蹭蹭飞过;带着阵阵寒风……
“嘭”黑暗中;许清池立即幻出了冰蓝色的光剑;刷地一下;蓝光摇曳;冰冷而刺目。梁灼一下子从阿鼻大帝膝上抬起头来;只见他也正低头看着她;黑眸幽深。他忽而低声道;“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梁灼顿时毛骨悚然;往旁边看了看;只见大家都醒着;只是许清池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冰蓝色的光剑;不知道为什么;神色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
“刚才我们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篝火上飞过;可是这里除了我们;根本就什么也没有。”阿鼻大帝语气平淡。
良久;淡淡篝火中只听孟戟神君缓缓道:“当年烈红云本是圣火族圣女;性格极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放眼整个三界也无人敢自称一定能够得到她的芳心……”
“可是最后许冰清大祭司不是得到了吗?”火倾城很不服气地插嘴问;“因为相传好像是许冰清硬是活活挨了烈红云三个月的昆仑鞭才打动了佳人的芳心……”
“那为什么最后许冰清又爱上了别人;那人是谁……”这一次问的却是梁灼。
“可是;”孟戟神君神色微变;突然看住了梁灼的眼睛;“可是烈红云和许冰清所立下的第一咒桃花;必须是要有爱意的人才能立下的;如果当时许冰清真的如传闻所说爱上了别人;为什么还能立下桃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而且桃花在整个灵界的晦元针顶上弥久不散;这不是很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既然是咒当然要永生永世放在那诅咒那些被诅咒的人;为什么要散去?”
“因为只要是用下咒人自身血肉所下的咒;三日之后就自然会从晦元针顶上消失;然后弥散开去;永世不散。”
“啊”梁灼惊得张大了嘴;“原来只有散去的咒才会这么威猛啊?”
阿鼻大帝没有回答梁灼的话;反而望向了孟戟神君;“你的意思;难道烈红云还有可能没死?”
孟戟神君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不过是猜测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尝试了无数办法;也感受不到她的魂魄……”
“只是晦元针顶上的桃花咒怨气太强;而且据我观察;倒像是女子的怨气更多一点;按理说如果当年许冰清和烈红云都是相爱的;又为何烈红云……烈红云她的怨气会那么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