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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灼几乎就要破门而入了。可是一种奇怪的直觉让她待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她一直是粗心大意的性子;在往生咒中就更是连带着一路倒霉;先是一进来就被那些破手抓;然后就是地鬼、怨妓;根本就没有什么敏锐的先知先觉的直觉而言;可唯有这次,竟是那么强烈。
而那个人完全没有理会她惊恐的质问,反而轻轻笑了:“你不是曾对我很是深情厚意吗?怎么现在吓成这个样子?”
梁灼不由一呆,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分明是一出风月折子嘛。只是为什么对付竟然也是个女的?难不成是兰姨情人的情人?
可还没由得她出神多久,只听嗤的一声,一片鲜血直接在她身边的窗纸上铺散开来,点点殷红。连成一道邪异的弯弧。
与此同时,房门也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兰姨纤细的身子踉跄着扑倒在地,面皮扭曲,嘶声力竭地长声喊叫:“冤鬼!这是冤鬼!哈哈哈哈哈。来得好,来得好……”
梁灼忙探身去看,只见屋子里已经空荡荡无一人,对面向西北的窗子在夜风里呼啦啦地作响。
………………
冯远山的姑姑当晚便躺在冰冷的棺木里,那致命的灵力瞬间穿透了她的心脏;她的脖子往下;露出来的肌肤上一路慢慢延伸攀爬着美丽而尖锐的血色红梅的印记……
梅花印记?又是死于巫蛊?不过这一次她可以肯定所谓的巫蛊杀人确实不是为了简单的提升灵力?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想她心里头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伤情绪;倏然一下;似是预料到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她是第三个。而她后面,还有多少人会死?
杀人的又是谁?
兰姨在濒死前为什么要说这是“冤鬼”?其实不光是她,前面死的两位也无一例外的引出了冤鬼索命的缘说,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据梁灼所知;冤鬼灵力甚微根本就不能随意的寻机报仇;况且在往生咒中;强大的灵力;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冤鬼又怎么可能进的来?
不过既然她们都提到了冤鬼;那么这个冤鬼到底是谁呢?她有何冤情?
梁灼将手上的桑叶交给风念萱捧着,一路从桑丘下来就心事重重。事到如今,她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她甚至忘不掉那人用细细的声音说着因果报应的时候,她分明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恐惧情绪。
往生咒中模糊混沌的境像;到底要把他们引向什么地方?
梁灼呼出一口气,看着通透绚丽的阳光微微眯起眼。那时候,兰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立刻倒地身亡,桑丘上其他的婢女听见动静都往这里过来。梁灼只得用灵力幻出一个结界;把身子躲了进去小心摸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在那个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才是说不清了。
她有点郁结地想,孟戟神君先前说她沾染是非的本事高明,现在可不正是这样?只不过这不是她有意要去沾的,而是非偏偏要缠上她。
忽听风念萱的声音发滞,颤抖着指着前方:“姑、姑婆婆……那边……”
梁灼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见前方的路上俱是黑压压的一片。
尸虫。
路面上拥挤爬着的玄黑色的、乳白色的缓缓蠕动的尸虫,正往他们这里疯狂涌来。
(亲,昨天唉…………不提了,懒惰,绝对是懒惰,没办法,这个感觉就像是恋爱,激情四射之后便落入万籁俱寂的疲累中……说真的,有的时候真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但是看着前面码出的那么多字,早上点开收藏夹发现上涨的收藏数,又不忍心“反正又没人认识我,此书太监了,换一个号写我又是一条好汉”…………好吧,自己为自己这么臭屁的伟大默默鼓掌……嘿嘿
211 风声
前面波涛暗涌黑如蜥蜴的尸虫正一个一个瞪足了黑色的眼睛缓缓涌来;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在它们的身后;白色的尸虫更是白浪翻天;挡去了下山的路。
梁灼觉得后背发冷;现在所有人都不在她身边;她不确定自己真有本事对付得了这些尸虫;“姑婆婆……”身后风念萱的声音带着发怵的颤栗;冯远山也禁不住全身发起抖来。风肆掠着;转瞬间只听得一声炸雷平地而响;轰隆隆的雨水便从黑乌乌的云朵里夺布而逃;刷刷刷、刷刷刷;激烈而狠戾地砸向地面。
没有一丝风;只听得到漫天漫地雨水匝地的乒乒乓乓声;梁灼脸被雨水冲刷的愈发苍白;捏了捏手心;慢慢转过头去朝瑟缩成一团的风念萱和冯远山微微一笑;轻声道;“没事的;有我在;不要怕啊。”
谁知身后的风念萱一听就“哇”地一声哭开了;雨水流进她的眼睛里;她的声音带着黏湿的哭腔;“就因为现在是你站在这里;我才怕啊……如果、如果是大哥哥……呜呜呜”风念萱被冯远山轻轻拉了一下;俯在他怀里呜呜呜越发哭得起劲。
梁灼瞬间无语;咬咬牙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难道她看上去就那么不让人信任吗?不过;又瞬间想了想;自己与孟戟神君比自然是差了太多;就事论事今日如果站在这的是孟戟神君倒也确实不用怕;叹了口气;又将身后两人往后推了推;屏息凝神;气贯中通;抬起手当空凌波一划;只见在前面结成了一道薄薄的淡蓝色结界;正潮水一般迅猛而至的黑白尸虫挥舞着抓着在结界的边缘撕扯、怒吼、愤怒地咆哮着……
梁灼自知这招也还是从阿鼻大帝那临时学的;上次在对付血蝶的时候就轻而易举地被攻破了;只不过那时候运气好;那些血蝶模样好看;对她也亲厚;所以她才侥幸得了一命。可是现在光是看这些尸虫恶心的外表就知道绝对不会对她亲厚;梁灼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拉身后僵得和两块木头似的冯远山和风念萱;低喝一声;“快走!”
风念萱和冯远山被她一拉;也回过神来;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铺天盖地在雨水中咆哮的黑色爬行动物;倒吸了一口凉气;跟在梁灼身后就踉踉跄跄地朝前没命地跑。
“快;快躲到桑林里去!”梁灼留在了风念萱和冯远山的身后;眼看着那群密密麻麻的尸虫越挫越勇;淡蓝色的结界也在被它们逼着一步一步朝梁灼她们这边逼近;梁灼知道;不消两三盏茶的功夫;结界就要被摧毁了。这点时间回兰烬族的村落怕是不大可能了;可是找个地方暂时躲一躲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雨水咕咕咕地哗啦啦浇在脸上;前面是风念萱呜呜哇哇的哭声还有冯远山不断催促安慰的话语声;天黑极了;仿佛又恢复到他们初初进入往生咒时的样子;梁灼盯着那些阴森可怖的尸虫;抹了抹脸上雨水;疑思道:为什么会突然多出来这么多尸虫?为什么昨日他们上山的时候都没有?偏偏这时候出现了?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还有;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梁灼总感觉自从进入往生咒后;似乎暗中总有一个人想置她于死地?上次的阵境是巧合?难道这次也是?
“姑婆婆;你快、快来啊……”风念萱被冯远山拉着在桑丘上面梨花带雨地朝梁灼招手;冯远山也有些急;连连喊道;“快;结界咬破了;你快上来!”
“嗯。”梁灼点点头;刚要抬脚走;突然只听见“嘶”的一声;像是类似风吹过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风念萱冲破云霄的尖叫声;“啊……………………!”
一只黑色的巨大尸虫当先冲破了结界;向她蹿了过来。黑暗中梁灼躲闪不及;勃颈处被尸虫“刺拉”一下当口咬了下去;只觉得全身一阵恶寒;想也来不及想便幻出一道薄薄的光剑朝着那个尸虫刺去;却不知结界已经被撞开了一个口;刚刚光剑才伸过去;另一只巨大的尸虫又旋即飞了过来;牢牢地趴在她的肩膀上虎视眈眈地瞪着她;还有另外一只见到梁灼勃颈处的血口;眼睛一红;正想下口去咬;梁灼浑身一寒;连忙运起腕上的紫玉灵镯幻出一道紫色光羽箭朝它频频射去;只见一道又一道的紫色光羽箭宛若紫色的流星在雨幕中斜斜飞过;那些扑面而来的尸虫也一个个应声而落;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梁灼刚松了一口气;只见前面的淡蓝色结界“嘭”地一声忽而整个破裂了;一大群黑色的海浪似的尸虫围攻上来;梁灼只觉得眼前一黑;慌乱中拼命用手去挡;只见双手四处挣扎间;一样丝滑的东西忽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梁灼怔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过了一会;似乎只听得到茫茫的雨声;“姑婆婆……”“姑婆婆……”
梁灼躺在雨水里脑袋里轰隆隆一片;摸了摸脸;摸到了一块丝滑的帕子;又揉了揉脸;还有感觉;想着自己大概还没有死;忙用力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诚惶诚恐在桑丘之上冲她喊着的风念萱;不觉又惊讶又疑惑;奇怪;那些尸虫去哪了?难道……难道是因为这块帕子?
梁灼将帕子放在了稍稍有光的地方;细细看去;上面还有些残留的血迹;这;竟然是;竟然是先前替孟戟神君治疗伤口时偷偷留下的帕子!
“娘子!”梁灼正沉思间;突然恍然听到了阿鼻大帝的一声呼唤;扭头去看;竟然是阿鼻大帝和许清池。他们怎么来了?
“娘子;娘子你怎么样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阿鼻大帝飞扑过来;一把搂过躺在雨水中的梁灼;神色很是担忧;在她身上三圈下三圈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又左右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急迫;“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召唤紫玉灵镯的时候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梁灼看了看阿鼻大帝身后一身青衣独自站在雨中凝视着自己的许清池;鼻子一酸;突然觉得分外难过;推了推阿鼻大帝;淡淡道;“你放开。”说着便要起身。
阿鼻大帝没有动;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勃颈处的两个鲜红的印子;光线太暗;他不大看得清楚;“别动;我看看。”阿鼻大帝根本就没有回应梁灼刚才的话;一把按住她;一手钳住她的右手;一手扳过她的颈子尽量迎着有光的地方;凑近了;俯下身去就要看;“啪”梁灼见阿鼻大帝动作过分亲昵;心中又羞有愧;随手一个耳刮子便响亮地打在了阿鼻大帝脸上;“你!放开我!”
忽见阿鼻大帝身子一偏;迅速绝伦地扣住她的双腕;梁灼吓了一跳;只觉得脖子上一热;阿鼻大帝的唇瞬及便俯到了她的勃颈处;梁灼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