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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布裙-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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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c。是谢含萩的相公,眉宇间没谢含萩那份怒气,身上也没随着妻子给他的姻亲穿缌麻孝服。还是很正常的过年装束。

唐太守立即知道这位相公不会同自己为难。

谢含萩的相公放开他袖子,果然对他毕恭毕敬一揖到地:“老父母!”

唐太守是锦城的最高长官——唔,目前还是最高的——俗话说“父母官”、“父母官”,唐太守年纪又大、资历又老,所以可以被尊称为“老父母”。他本人也很喜欢这个尊称,神态立即就柔和了:“贤侄。何事?”

“在下的妻子……您晓得,是谢家的。”这位相公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她一直跟娘家感情很好,老父母您看,怎么办呢?”

“……”唐太守心道,这问的什么糊涂话?难道他还能回答说“我出个主意,叫她别跟娘家感情好,你就不必担心了”?

“是这样。”谢含萩的相公也知自己问莽撞了,赶紧补充,“家母颇好面子,最近又是非常时刻,老父母您看,拙荆此时的行为,是否略失检点?”说着伸着脖子,想等唐太守嘴里掉出一个“对”,他就好好教训谢含萩一顿,严令她划清界线;唐太守嘴里掉出个“不”呢,他就再纵容纵容谢含萩。

“……”唐太守好容易和蔼起来的表情,立刻又要垮下去。这位相公吞吞吐吐,原来是逼他表态!他最讨厌逼他表态的人了!

谢含萩相公还不肯走:“老父母啊——”总要从他口里得点什么才甘心。

幸而唐太守是个红人嘛!其他人也在招呼:“老大人!”“唐公!”“太守!哟!给您拜年啦!”

唐太守匆匆给谢含萩相公扔下一句话:“以和为贵。”就忙不迭跑了。这位相公回去怎么解读这四个字都可以。

在相熟的老一辈之间,唐太守终于周旋得如鱼得水,那些老伙计们不是不好奇,但都问得含蓄,唐太守也可以答得很含蓄,圆滑无忧,彼此欢愉,还相约一定要多喝几杯。

忽太守夫人一脸惊惶的来找他:“轩儿不见了!”

“不见”的意思,就是找来又找去,家仆小厮们都帮着找来又找去,唐静轩还是不见了。太守夫人怕惹丑闻,不敢动用官兵和亲朋寻找,先来跟太守讨个主意。

唐太守呆立,脑子飞转,转了一会儿,问:“他会不会去慈恩寺了?”

太守夫人也呆立了一会儿,问:“他去慈恩寺干嘛呢?”

ps:

口角眉刀

云舟在慈恩寺,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冬天的天色,暗得真早。她夔头墨绿软玉钗头上垂下来的琼珠,噙着寺中的烛光,微微的、微微的摇。

第一卷 锦衣昼行 第七十八章 口角眉刀

唐静轩去慈恩寺,当然因为云舟在那里。

云舟在慈恩寺,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冬天的天色,暗得真早。她夔头墨绿软玉钗头上垂下来的琼珠,噙着寺中的烛光,微微的、微微的摇。

云华不由得想起老太太寿日的午后,她们两人对峙,空气凝重得有如利刃加身。

此时周围一遭人的口角眉刀,何尝不是利刃,云华却与云舟、与谢家所有人,一起并肩抵受了呢!

这便是一家人?其他人把你们看成一伙的,你们自己,也不得不把自己当作一伙的。

一顿茶吃下来,不是没些短兵相接之处,谢家人团结而端庄,外人倒没讨了好去,吃完茶后,规矩在寺后各自行散消遣片时,再回家中坐团圆席守夜。各自走动,却是好个乘隙时候!跟谢家结过旧仇的富家女眷想,说不定能欺负欺负某个落了单的谢家人吧?

谢小横不欲令孩子们落单。有时候,这些孩子就是喋血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落一滴泪。有的时候呢,他就像个最护雏的老母鸡,这些毛茸茸的蠢球儿,别人不可在他翅膀看护下啄一口去!

云舟盈盈拜谢小横、老太太道:“孙女去后山看梅花。”

往年,她都愿意去看梅花,这倒不全为摆雅趣的谱儿,发自内心,她爱这片山寺的盛梅,一片香雪。

今年,她去看梅花,则是舍出自己,给那些不甘心的家伙们来围攻。

那些人,积嘲在胸,引而待发,总要发作的。与其让其他亲长、姊妹受波及。还不如发在她身上。她有自信四两拨千斤,不令矛盾激化。另一方面呢,到底是哪几个人最恨谢家、恨起来能说什么话,她愿意亲自听听,日后,谢家重振家声——谢家是一定能重振家声的!——她再亲手,千倍百倍的还给她们。

云舟心胸狭窄、手段毒辣,她引以为豪。而谢家,是她这条毒蛇的巢,她将亲自守护它。即使出嫁了也会守护,像她的姑姑一样。这个巢养育了她的毒牙、护卫了她的毒鳞,她也不惜一切回报。

谢小横与她对视。彼此有了理解。烛影摇红,周遭,一波一波的目光、一寸一寸的人心。人心似海,目光如匕!他道:“好,你去。”

云华也在云舟身边随之拜倒:“爷爷。奶奶,孙女也同四姐姐去看梅花。”

云舟凝了凝眉。她从调笑侮骗这个六妹妹,到郑重对待、不敢轻慢,已经是迈出极大的一步,六妹妹的地位已经从一件玩艺儿、上升到一名敌手了。谁知今日,六妹妹竟要挺身与她站在一起共担刀剑?从一名敌手。竟更进一步上升到真正的姐妹了!

大太太也不由得吃惊。

云舟要独自走走,她是理解的,她这女儿就是这脾气。剑逼到眼前,也不会眨眨眼,天上下刀子,也要从容去走一遭。她认为这脾气才是大家风范,纵心疼。也骄傲。可二房的六姑娘,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捱义气了?竟叫她有点脸红……她这个亲娘。都完全没想过要陪女儿去走走。

这几日,她坐在自己房里,外头有什么村话,一句也不想听。她不是个消受得逆境的人。跟家人一起坐在寺里吃顿茶,已经到极限了!

云岭含着指头,眼睛眨啊眨的,也想去看梅花了。事实上她还想跑出去,趁人看不见,尝一团雪……

大太太扫了云岭一眼,云岭立刻乖乖坐坐好,把手指头拿出来,像大姑娘似的规规矩矩呷口茶。

谢小横对云舟云华点头:“去罢。”

二太太低头吃一口茶,很嫌云舟多事,不过算了,这个庶女,她反正也管不了了。

云舟云华,裙袂相接出去了,皆身姿轻盈如枝头的花瓣、步伐庄稳似月上秋湖,看起来极为悦目。筱筱和洛月,一人一边,小心跟定。

有些贵门女眷丢个眼色,也出去了。

如果不是出了一件大事,她们一定好好调笑云舟一番,看这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谢四小姐,是不是还摆出一副“锦城第一小姐”的架子?

这件大事是,福珞忽失惊道:“有谁掉到井里了?!”

那边井里是有扑水声。

还有:“哎呀,谁落的珠钗?”

其实很难说是珠钗,只是一粒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不是很圆、也并不是很不圆的珍珠,上头连着一段银枝,像什么首饰上断下来的。几乎所有女眷都有这样的珠子,也拼命在想,认识的哪位亲友今儿戴了这样的珍珠来?是谁跌到了井里?她到井边去干嘛?怎么会掉下去的?

这可比谢四、六小姐刺激多了!

云舟还往梅林走。

云华还跟着她。

“你跟来有危险,”云舟抛下低不可闻的一句话,“回去罢。”

筱筱张了张嘴,洛月皱了皱眉。

“放姐姐落单,”云华答道,“姐姐名声更有危险。”

怕有什么事发生,只有丫头跟着,是说不清的,姊妹在身边,总好些。

“我若像你五哥般,也要离家去呢?”云舟问,“你不怕坏我事?”

这次洛月张了张嘴,筱筱皱紧了眉。

“姐姐不会。”云华笃定道。

“你还真是……”云舟叹道,“我也不知前面有何事,你回去罢。”

适才进寺里,福珞上前与云舟挨了一会儿。福家既把女儿终身托给谢家,绝不抛弃谢家,这点比唐家好多了,但福珞也没敢同云舟多说话,却悄悄在她手中划字:去梅林。

云舟都不知林中有什么。

一念之仁,她要将这小妹妹放生回去。林中有福,她一人享,有难,她一人担。她不要欠云华这个人情。

洛月低头觑着云华的袖角,很想勾着云华,把她拉回去。那才安全呢!

云华幽幽叹道:“四姐。事到如今,你何必太刚强。多个帮手,总好些。”

是云舟在茶桌边立起身时,那一点仓皇和倔强,令云华动容。当年……当年作明珠时,阖府里,她最看重而敬羡的女子,岂不正是云舟!

她终不能令云舟独身进林。明珠之死,恨在云柯一人身上,最多再恨个老太太鲁莽不察。却不是云舟的罪呵!下药、投石,是云舟错了,却也……并未害及性命。后来,也和解了。既和解,便把那页掀过罢!

云华仍想护一护云舟。

举步间,微不可闻,她听见。谁的叹息?似玉阙微风,青袖下轻轻的怅怜。

云舟没有听见叹息,只听见琴音。

不是戎琴,是琴,中原唯有这一种乐器配称为琴,文武七弦。很轻,似相濡以沫人的心音。拨弦的动作,与其说是弹。不如说是抚,身子微微前倾,手掌向下呵护着,把心事尽托于弦中。

这一曲,抚的高山峨峨。弹琴的人。将一生托在这曲中问她。

弹琴的是唐静轩。

雪又开始下了,不大。唐家的僮子,替唐静轩打起伞。唐静轩摇摇头,起身走开。带僮子们都走开,留两把伞在琴边,给云舟用。

云舟云华出来,并未带伞遮雪。

云舟缓步至琴边。

没有谁会来打扰。唐静轩已派人手,在林边护定,不放一个闲杂进来。

云舟在寺里时,唐静轩为保护云舟声名,不能亲自进去邀约,只好求恳福珞帮忙。云舟既已进林,唐静轩身为太守长孙,护一护林子还是办得到的。

云舟可以放心抚琴。

唐静轩抚琴时,云舟在远远的梅树下,望着梅花,不望着他。他抚完,走开了,走到远远的梅树下,她才过来。他望着梅花,不望她。

筱筱拾起一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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