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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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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圆月当空,全城都被照得亮堂堂的,这般夜色,叫人心情都平和了不少。
偏厅略小,四席并置,相隔不远,距离刚刚好,乔定夜对这安排颇为满意。
即墨无白姗姗来迟,水绿色的儒衫松松披在身上,长发散在身后,带着夜风迈入厅中,微凉的气息中带着仿若刚睡醒一般的慵懒恣意。
他朝乔氏兄妹拱了拱手落座,头一句话便笑道:“乔兄叫无白感动之至,我自己都还不急着操持婚事,你却关怀备至,先父先母在天有灵也会感激你的。”
乔定夜讪讪一笑:“乔某越俎代庖,该惭愧才是,子玄切莫在意。”他举起酒盏,朝他举了举。
一旁坐着的乔月龄却不怎么高兴,即墨无白话中嘲讽谁都听得出来,说他们多事呢!她忽而觉着竟是自己上门倒贴的来了。
师雨坐在即墨无白身边,与乔定夜相对,三人神色都瞧得清清楚楚,想了想,对即墨无白道:“贤侄年纪早该成家立室了,乔大都护也是一番好意,你有什么主意不妨直言好了。”
乔定夜感激地看她一眼。
即墨无白托着酒盏认真想了想:“那我也不扭捏了。实不相瞒,我中意的是心灵手巧的女子,他日我与她同坐一处,描叶折花,定也颇为得趣。”
师雨不禁瞥一眼他的侧脸。
乔定夜看看胞妹,面露愁容,他这个妹妹舞刀弄枪无一不精,可要说到心灵手巧,当真是不沾边。
如此一来,原先要说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何况以白天的情形来看,即墨无白对乔月龄是半分念头也无的。
宴毕时厅中气氛凝滞,四人就等着彼此告辞离去了。乔月龄看见师雨对自己鼓励的眼色,又看看即墨无白,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已刀来剑往地斗争了半天。
正苦于找不着个合理的理由与即墨无白独处,却听他开口道:“乔姑娘以前不是一见面就要与我比武的么?今夜月色不错,你我不如试一试身手如何?”
她立即点了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师雨朝对面的乔定夜微微一笑:“我只能做到这里了,乔大都护见谅。”
乔定夜看着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意:“城主恩情,乔某永记在心。”
“乔都护不必客气。”师雨起身先一步出门,仿佛根本没看见他神情。
即墨无白和乔月龄二人的确是比了武,刀剑之声在后园中传出来,很远都能听到。
师雨倚在廊下望着头顶明月,正出神,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来人站在她身后,微微倾身靠近,在地上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与她的叠在一起。
“姑姑还有心思赏月?”
师雨没回头:“你们比试的如何?”
即墨无白低低笑了一声:“好得很。我对她说,谁赢了便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结果我赢了,便问她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师雨微微侧头:“哦?然后呢?”
“她起初不答,我再三追问,她忽而怒道绝无此事,扬长而去。”即墨无白“啧”了一声:“这便是姑姑所说的真心么?”
师雨唇角微扬,以乔月龄那死犟的性子,会是这个结果一点也不奇怪,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欲举步回房,一转身却正对着即墨无白胸膛,不禁退了半步,背抵住廊柱。
即墨无白垂眼看她,月色如水,她明眸善睐。
“姑姑当真希望我与乔氏联姻么?”
“胡说!”师雨语调软如甜糯,浓如纯酿:“你我皆知乔定夜图谋,墨城富庶,纳入安西都护府,多的是膏脂,在皇帝跟前又是一件旷世奇功,他既然动了心思就不会轻易放弃。我自然不希望你与乔家联姻,只不过怜惜乔姑娘一片真心罢了。”
“你怜惜她的真心,那何人怜惜我呀?”
“自然是乔姑娘最心疼你。”师雨横他一眼,推开他离去。
即墨无白目视着她的背影远去,虽然一想到周遭目光、风云态势,都提醒自己应该早日清醒,然而此刻觉出她似有妒意,心中竟无比欢愉。
原本当她是一泓毫不相干的冰泉,如何想到会酿成一碗酒,喝了会醉,却又心驰神往。
只是一想到乔定夜,那酒又变成了陈醋。
他托着下巴思忖:要怎么把这厮弄走呢?

、第二十七章
哈兰节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若羌的流言已经挤着夹缝吹入墨城。而此前不久;茶馆酒肆里的说书人忽然开始齐刷刷地说同一个故事——
汉初;匈奴使臣来访,嚣张跋扈,不仅羞辱朝中大臣;还让镇守边疆的女将军当众献舞取乐,好在被中书舍人巧妙化解。
使臣心怀不满;回去后捏造谣言;诋毁女将军与中书舍人有私情;引来百姓与满朝文武指摘;最后逼得中书舍人辞官归隐,女将军自刎以表清白。
朝廷连失两员肱骨;边疆告急,战火四起……
几个朝廷派出的使节恰好途经此处,听到这段故事,大为称奇,这前半段不是像极了朝中的事么?于是你一言我一语,若羌右相齐铸当时在长安城中的所作所为渐渐就流传出来了。
百姓们一拍大腿,哎哟这故事可不就是说的咱们代城主和太常少卿嘛!若羌就是那挑拨离间的匈奴啊!
墨城官员们也积极应对,于全城张贴告示,称若羌入侵在前,拒偿在后,如今又大肆宣扬谣言诋毁代城主和太常少卿,行径卑劣,有失一国风范。墨城决意从此与之决裂,并断绝其国人入境道路与贸易。
即墨无白在百姓心中有些地位,师雨虽不怎么与百姓亲近,好歹也是代城主,这二位怎么着也不能被外人如此欺辱啊。若是故事里的结局成了真,那可真是叫亲者痛仇者快了。
所以百姓们对这道告示可以说是拍手称快,甚至还主动帮助官府揪出混入墨城的若羌人,一时间全城上下同仇敌忾。
邢越在酒家里嗑花生米,一边瞄对面坐着的即墨无白:“少卿大人,一出好戏啊,您老实说,您当初辞官之后是不是去做话本先生了?”
即墨无白深沉地托腮:“隐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你发现了我的才华。”
“……”邢越默默吐出花生米,往他身边凑了凑:“您不肯按我建议的成亲辟谣,如此煞费苦心的遏制流言,不会是做贼心虚了吧?”
即墨无白瞪他:“胡说什么?我是那种人吗?”
邢越以为他这是在澄清呢,还想奉承地附和一句,结果他接着道:“我若真做了贼,是半点也不会心虚的。”
“……”
即墨无白忽然朝他勾勾手指:“见了陛下,心情如何啊?”
“妙不可言啊!”一说这事邢越就兴奋,若非不宜声张,他恨不得逢人就说才好。如今对着即墨无白,自然想怎么嘚瑟就怎么嘚瑟了:“您怎么也不问我是如何逃过陛下法眼的?”
即墨无白翻一记白眼:“陛下的为人我清楚的很,他通常不需要旁人开口,自有主张。你在那边一站,嘤嘤嗯嗯地支吾几句便好了,他会发现你才怪。”
邢越深感无趣,撇撇嘴不做声了。
即墨无白笑着坐近一些:“好歹我也帮你见过陛下了,你是不是该帮我一个忙啊?”
邢越呆住,手里的花生米咕噜噜掉到了桌上:“又来?”
哈兰节到了月中算是正日子,这天城主要登车巡游全城,向全城展示亲手所制的哈兰花,并为城中的新人祝福,鼓励劳作,祈求墨城繁荣,人口兴旺。
师雨已换好装,她面貌娇柔,特地选了件锦缎料子的齐胸长裾,质感厚重,添些威严。
霍擎今日亲自护送她巡游,跟着她出府时,忽然道:“城主对那流言如何看?”
师雨脚步不停:“不足挂齿。”
霍擎皱眉,其实他是最先听到这流言的人。边界的守军盘查往来商队时听到了风言风语,带入了营地,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自从上次在城主府撞见二人藏于花丛后那幕,老人家的心里就有些怀疑,如今更是不是滋味。
他是很欣赏即墨无白,兰芝玉树、君子端方的,又能文能武,有时候看到他就想起年轻时的老城主。平心而论,论文采即墨彦还不及他。可他到底是揣着异心来的,若是真的跟师雨有什么,影响的还是墨城。
师雨走到大门外,发现他半天没开口,不免有些关切:“霍叔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霍擎道:“城主的为人老夫深信不疑,不过还得顾念一下阿瞻,他若是知晓了消息,定会伤心的。”
师雨移开视线,微微叹气:“阿瞻认死理,您还是多劝劝他才好,他那副身子如何经得起一点折腾。”
霍擎点点头,犹豫了一下,终是将心中忧虑说了出来:“即墨无白是老夫所见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若是城主当真动了心思,老夫也不意外。”
师雨眼神一闪,未待开口,夙鸢过来禀报说一切都已准备完毕,可以出发了。她刚好撇开话题,登上车去。
原本这么盛大的场合,即墨无白是要出席的,可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连好几日都没见着人了。恰好最近处在风口浪尖,师雨觉得与他分开露面也好,便没有派人找他。
巡游队伍很长,几乎墨城所有官员都盛装出席了。
乔定夜跨着马就跟在末尾,虽然官衔高,但墨城有墨城的规矩,他是来观礼的,只能跟在后面。因为距离太远,他甚至需要仰高脖子才能看到师雨的车驾。
至于乔月龄,自与即墨无白比武之后就躲在房中,没见过外人。
师雨的车驾是专为巡游所制,顶部是圆形,四面以杆支撑,再挂上白纱,四方通透,随风轻轻摆舞,师雨端坐的身影便若隐若现,百姓们甚至能看清她交叠的双手,蒙着的面纱。
刚任代城主时,她也巡游了一次,如今面对百姓们的欢呼吵嚷全然淡定,甚至有些百无聊赖。
但她绝对不能动,只能一双眼睛不断地扫来扫去,身子依旧坐得笔直。
经过闹市,竟看到了即墨无白的身影,他侧坐在一间酒家的窗边,对面还有个与他对饮的男子。
师雨的视线在那男子身上一直停留到完全离开视野范围,确定自己完全不认识对方,心中大感奇怪。
想必这小子又是在暗中打什么鬼主意了。
长队缓缓前行,乔定夜也看到了即墨无白,却是脸色陡变。他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对面的男子,甚至还打马凑近看了看,脸上有了怒色。
那是他都护府里的领事,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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