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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装纯-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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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有能力的都已经搬走,就剩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了。”说着他努努嘴,示意我看向柜台后面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妇人的脸庞看起来很祥和,两只眼睛却始终紧闭着,像是被脸上的皱纹压紧了一般,一直都没有张开。
“她是一个瞎子。”老伙计低声解释道。
我盯着老头温和红润的脸庞,情不自禁地笑了,“这是您的夫人吧。”
“这个时候,除了老婆子,谁还会跟我吃这个苦唷。”老人点着头笑了。
我有点羡慕他们。
生在乱世固然身不由己,但是身边能拥有全心爱着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至少对我来说,这种幸福已经差不多可望而不可即了。
*******
起床的时候全身都是湿的,我打开窗户,看到一整片白花花的晃眼光线时,才真正意识到,夏天已经来了。
我只觉得惊异,因为在我印象里,冬天才刚刚过去,春天则似乎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不过我的这种情绪很快被面前的热水覆盖过去。
让这么年迈的老人帮我放洗澡水,我觉得过意不去。老人却抹了一把汗,笑得十分开心地对我说,“姑娘甭担心,老头子身体好得很呢,伺候你们三位完全不成问题。”
“三位?”我疑惑了一下,“不是没有什么人吗?”
“本来是没有的,刚才又来了两个年轻人。”老人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这半个月以来,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多客人呢。”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他们住在哪里?”
“就在你隔壁的那一间。”
“两个人住一间?”
“是啊,我也很纳闷,他们两个看起来都不像是缺钱的样子。”
我的眼睛颤了一下,示意老人先离开。
从浴桶中出来以后,我鬼使神差地走到隔壁门外,在门纸上擢开一个小孔,将眼睛贴到孔旁,一声不出地窥视着里面的动静。
这间也是普通的客房,同我的那间没有丝毫的差别。
一个男子背对我坐着,似乎在休憩,而另一个身形瘦长的男子则不停地检查着室内的东西,让人看不清面容。
这时,逆我而坐的那个男子忽然展开手心,一只茶蜂从他掌心处飞起来,转了好几圈后,又落回他的手上。
“还是感应不出来,念凌,你说这个镇子怎么这么邪门,一进到里面,连茶蜂都反常了。”
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更让我奇怪的是那个离南,都来这里十多天了,他似乎还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那个被称为“念凌”的人头也不回地说。
“这个客栈也没有,再这样下去,镇上的客栈都快要被我们翻遍了。”
念凌似乎发出一声无奈的笑,“钟兄,这已经是最后一家。”
“隔壁住着什么人?”背对我坐着的男子突然将目光转向房门。
我吓得立即蹲下、身子,用袖口擦去额角沁出的冷汗。
我知道他并没有发现我,但是,我看见了他。
凉手下最受宠信的助手。钟时。
只听得念凌发出一声遗憾的轻叹,“跟店家打听过了,是个女的。”
“奇怪,他能躲哪里去?”钟时开始沉思起来。
我轻手轻脚地回到屋子,换上刚从林子里走出来那套乞丐装,再次上了街。
没过多久,钟时和“念凌”也出了客栈,开始在空泛的街道上寻人。
要躲过他们很容易,只要低下头,做出一副潦倒的模样,就可以避开他们的怀疑。
然而有的事情并不像想当然的那么简单。
渐渐入夜时,他们拿了一张画像递到我面前。
我假装诚惶诚恐地双手接住,凑到眼睛下面。
这幅肖像画得真是逼真至极,尤其是脸庞上那双童真未褪的紫色眼睛,让画中的人看起来像活在纸张上一样。
“看过画上的人吗?”钟时问道。
“没,没有。”我像受了惊吓一般,脏污的手颤抖着滑下去,在画中南南的脸上留下一道黑痕,他的紫色眼睛顿时被遮掩在脏污的泥印里,变得模糊不清。
没有抓紧的那张纸霎时被人抢去,耳边响起钟时暴怒的声音,“臭乞丐,你找死!‘
他的一条腿抬起来,却并没有真正踹死我,只是用了点力气,踢在我的身上,让我倒了下去。
“钟兄为何对他手下留情?”念凌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千绝门向来杀人只认钱和门主,如今没人买他的命,门主又没有发话,当然只有让这臭乞丐走运了。”钟时一面说着,一面将几块碎银子扔进我面前的碗里。
我默默地盯着破碗,喉咙喑哑着说不出一个字。
在越来越暗的空气里,念凌和钟时像忽然驶过的风一样迅速远去。
浑身都感到疼,我抱着自己,仿佛自己已经被分裂成了两半,只要手臂放松一点,两半身体就再也不能合在一起。
刚才的那张画像被他们随意扔在了夜色里,随着风飘荡。
整条街上飘荡着的,都是南南的无瑕的脸。
他还没有死。
然而让我真正感到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凉也已经知道他还活着。
我被这种恐惧折磨得一丝睡意都没有。
*******
等了两天两夜,我终于见到了南南。
他似乎也在找人,一路都在向路边少得可怜的摊贩打听着什么,但摊主回应他的一律是麻木茫然的表情。
当他向着我走过来时,我找准时机,端着破碗迎了上去。
他对我的出现视而不见。
我只有抓住他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有危险,快走。”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他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幸好我的脸已经被乱糟糟的发丝遮住了大半,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都无法看清我的真面目。
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低下头放粗了自己的声音,“千绝门的人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你在说什么啊。”南南郁卒地开口,“我们这样子不会很怪吗,换个地方说话吧。”
说罢他拖着我就走,根本就不给我丝毫反抗的机会。
进入一个空无一人的巷子里以后,他立即从后面点住我的穴。
他揭开我脸前的头发,得意一笑,“果然是你。”
我怔了一下,才迟疑地问道,“刚才就已经发现我了?”
“自己仇人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南南一只手肘曲着靠在墙上,嘲弄地看着我的脸,“不过阮贵妃不是聪明绝顶吗,怎么会着了这样的道?”
“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我只是这般问。
“做梦梦到的。”
我不由得苦笑,孪生姐弟之间的感应,有时候真叫人不可思议。
不过,这么巧合的事情,难道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他也意识到这一点,我该不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这样也太残忍了,我想。
所以我对他笑了笑,“是来杀我的吗?”
“你不害怕?”
“除了这条命,我似乎没有什么好给你。”我顿了一刻,又继续说道,“不过,答应我,下手要快,否则我会怕疼的。”
他收回自己玩世不恭的笑意,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
雪白刀刃反射的阳光用力刺进我的眼睛。
南南轻轻抚着匕首,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了起来。
他拿着利器围着我转了两圈,才在我面前重新站定,“为什么不呼救。”
“没有人会来救我的。”我无所谓地眨了一下眼睛,“而且死在小美男的手下,会是种比较浪漫的死法啊。”
热烈的光束和冰冷的短刃一起缓缓捅进我的身体。
他刺偏了。原本对准的是我的左胸口,最后刺入的却是我的左肩。肩部位置虽然会让人很疼,却很难带给人生命危险 。而且他似乎忘记了我的吩咐,匕首刺进肉体的速度慢得跟老蚕爬行一样,叫人看得不耐烦。
这样一个没记性的孩子……
打死我也不想承认他就是我弟弟。
巨大的痛楚伴随着血液一起流出来,又像被兽类小口啃噬着一样,一点一点加剧。
正当我准备提醒他干脆一点时,他却忽然面色一白,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
他的腰后插着一把同样神采焕发的长剑。
钟时先看着我,然后神色极不自然地跪下,“参见娘娘。”
而他身旁的男子则持着剑鞘,满不在乎地与我对视着。
“你为何不跪?”我向他问道。
“我是奉幽人,为何要跪你。”这名瘦削男子脸上仍然是不冷不热的表情。
我笑着将目光投向钟时,“看不出钟堂主交友甚广啊。”
“娘娘不要误会,沈兄虽然出自奉幽,却一直怀有报效陛下的诚心,绝对是可信之人。”钟时连忙解释。
我眉一皱,还没再说什么,便听到南南发出的细微的呻吟声。
这才想起南南已经受了伤,这会儿怕是坚持不住了。
钟时也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去。
我害怕钟时再对他不利,便马上命钟时为我解了穴,不顾南南的挣扎将他护在怀内,吩咐钟时马上去请大夫。
钟时一脸为难地僵在原地。
“还有什么事?”我面色不善地问。
“娘娘,陛下派微臣来这里,就是为了取他的性命。”
“看清楚一点,本宫也受了伤。”我冷冷地说道。
钟时这才脚不沾尘地朝着镇上仅存的一家医馆跑去。
此时南南精力耗尽,已经在我怀里闭上了眼睛。
沈念凌则一直漠不关心地在原地站着,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



、相杀

在我的再三逼迫下,钟时终于同意暂时放过南南,但我们商量好,一旦凉怪罪下来,所有的罪责由我一人承担。
我们的马车离开这个萧瑟的小镇,一路向东进发。
为了不引人注意,钟时特意将赶路时间定在晚上,每天天一亮,我们便停下来,就近落脚。
因此在晚上,在颠簸的马车里,睡不着觉,吃不下东西,所能做的就只有说话。
然而钟时这些人一路都沉闷得要死,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于是我只能挑开车帷,百无聊赖地望着外面不断重复的风景。
夜夜如此。
不过,在第四个晚上,坐在车内另一边的沈念凌突然掀了帘子,对着外面正在驾着车的钟时说道,“娘娘饿了,你先去找点东西。”
我从神游中醒过来,正要发问,却意外地看见了沈念凌别有用意的眼神。
钟时并没有怀疑什么,把车停好便跳了下去。
“看好娘娘和离少爷。”钟时丢了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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