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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慌乱地侍候着扶苏穿衣物,先前想着告状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若说这件事,除了毫不知情的多数人之外,小鱼儿他自小侍候扶苏,最是多话,嘴里总没有把门的,怕他坏事,也被太女打发一边去了,这会儿瞧见驸马忽然换人了,哪能不惊?可他在宫中多年,也是个人精儿,看着三公主这黑着的脸,就知道将军大人不好惹,稀里糊涂的什么还都不知道,可不敢乱说话。
扶苏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走了两步,在屋里洗漱之后,也不让小鱼儿去叫大夫,只吩咐他准备马车,她要进宫,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休夫,她非要休夫不可!
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那连城正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那一抹红发呆,她不自在地撇过脸去,朗声道:“无论如何我都要休夫,即使我不娶连玉也不能娶你!”
小鱼儿扶着她走出门去,门外两个门神齐齐躬身:“公主!”他们一男一女,分别是连碧和连红。
扶苏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进来吧。”连城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连红和连碧面面相觑,齐齐入内,将军大人正在收拾地上的被子,他在军中多年,自己的事从不假手于人,连碧杵在一边,他眼尖地看见床上一滩血迹,连忙垂下眼帘。
连城叠好被子,又拽起了床上那个,塞到连碧怀中道:“这个拿走,我不想看见。”
连碧赶忙跑了出去,连红不无担心道:“将军不进宫么?公主这一去,非要大闹皇宫不可。”
“放心,”连城拿起床边挂着的长剑道:“她闹不起来,女皇再宠她,也不可能叫她休夫,皇家的颜面岂是可随意践踏的?”
他拿起长剑便往出走,连红跟在身后犹豫道:“不吃早饭么将军?”
连城也不回头,他大步而出:“你忘了本将军每日都要练剑的么?”
连红在他身后撇了撇嘴,每日那不是在将军府么,而且何曾这么晚起身过?
其实连城早就醒了,他习惯早起,天还没亮就按时睁开了眼睛,可翻来覆去几次,扶苏都睡得很沉,昨夜他顺着药力,也没委屈自己,和她几度缠绵,最后两个人疲倦至极,交颈而眠。
猜想着她醒来后看见自己的各种摸样,他伸指点在她眉目间滑动,仔细看着这个小妻主,果然是个美人,在东晋女子多以英气为美,但只这三皇女扶苏,自小身体羸弱,深受女皇宠爱,她肤如凝脂,随着年纪的增长凭添无限媚色,京中小公子私下都笑她像个小白脸儿,可哪个见了她盈盈腰肢,风姿翩翩,却又不是无比向往?
她偏偏喜爱连玉,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叹息着掷出长剑,连城回身对一边的连红道:“去叫所有的人到前堂来!”
不论如何也是成亲了,她既然得了他的身子上了他的床,就不能轻易离开,将军还是驸马,全凭他说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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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跪在大殿之上,正倔强地看着自己今世的妈她的母皇。
“婚事怎么能如此儿戏?”她试图说服:“就算我不娶连玉那也不能随便娶一个人啊!”
女皇扶意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她也不看扶苏,径自看着奏折。
“母皇!”扶苏刻意加上些委屈的声调:“我要休夫!我不能娶护国将军,他比我大了整整八岁,听说他杀人如麻……”
“住口!”女皇将手中奏折啪的一声按在凤案,她厉声喝道:“此事绝无回旋余地!注意你的措词!若是此事传了出去,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休夫一事休要再提!”
“母皇!”扶苏挺直了身板,她倔强道:“我必须休了他!”稀里糊涂和他上了床,昨夜零碎的记忆在身体中复苏,他在她身上肆意驰/骋,他怎么能这样!
“来人!”女皇站起身来:“拿我的藤鞭来!”
一边小太监怔了怔,女皇凤目冷冷扫过他迟疑的脸,他连忙跑去取。
太女得了消息因是有事耽误了一会儿,这当口赶了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跪在扶苏边上急道:“母皇息怒母皇息怒!小三儿一时还转不过弯来,我好好劝劝她!”
小太监已然跑了回来,女皇拿过藤鞭冷然问道:“三儿你想通了没有?还休夫么?”
扶苏眼中含泪,她自小身子不好,母皇和姐姐对她都十分宠爱,重话都不舍得多说一句,此时为了那个男人竟然要拿藤鞭抽她,委屈至极,她倔劲又起,大声道:“抽死我我也要休他!”
太女跪着向前两步急急摆手:“不行啊母皇,小三儿身子骨弱一鞭也禁不住啊!”
女皇只气得浑身发抖,她挥鞭过来,鞭尖劲道十足抽在地上,火花四溅:“你可想好了!”
扶苏看着那蹦出得火花,咽了一口吐沫,她一咬牙,一闭眼,低声道:“不休了……”
太女和女皇都松了一口气,女皇给了长女一个你怎么才来的眼神,这出戏差点就演不下去了。
太女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妹妹一眼,刻意抬高了声音:“启禀母皇,连玉小公子已然找到了。”
、 下马威不威
东晋和西晋议和之后,这是第一次要来使者商谈两国国商之事,在这个当口,扶苏也知道自己的婚事不能出丑。
向太女姐姐打听了,连玉被将军府的老太君关进了祠堂,无论如何终是不能见到,扶颖仍是不知所踪,女皇那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扶苏自宫中出来,直接去了译书房,她自小便对海外的小国很感兴趣,其实是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看看能否找到符合历史的地方。
人都道三公主天生聪颖,对外国语言学得很快,其实对于一个原先曾学过六国语言的白领,对于这个成熟的灵魂来说,这些所谓外国的语言都是小菜一碟。
成人礼过后,扶苏直接进了译书房钻研别国语言,说白了就是传播他国文化,翻译,与她共事的都是老学究,只有柳颜与她年纪相仿的,她还是走后门混饭吃的。小鱼儿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他有些不懂,驸马怎么突然换人了,这大婚过后不是放了假么,三公主怎么又跑到译书房来了。
“公主不回府么?”他在身后小跑。
她恍若未闻。
扶苏走得很快,她步入内院大门的时候,几个人抬眼见了她都暗暗吃惊,这三公主新婚,女皇不是给了假么,怎么又回来了?自从这公主来了这,她们一直都觉得是女皇派来折磨她们的。
柳颜在一边浑水摸鱼地抄录杂书,她见了扶苏也是吓了一跳,因是平日比较要好,成亲那晚想上前来着,结果新娘子早早就喝醉了,这会儿见了,连忙迎了上去。
她嬉笑着拱手道:“恭喜三公主贺喜三公主啊!怎么不在家和将军大人商讨家计啊!”其实她也怀疑,怎么新郎一夜之间就突然变成了护国大将军,可柳颜不傻,皇家的事,见怪不怪。
扶苏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走过去,拿起那本杂书扫了一眼,啪地摔在了桌上。
“叫你来这里不是叫你折腾这些市井杂书的!”她轻哼道:“前几日我抄录的那本原国小记,你拿去抄!”
“诶哟三公主饶命!”柳颜不以为意,她揽过扶苏的肩膀,回头剜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老学究一眼,回头在这心情不好的公主耳边低声道:“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别看我译这书文不行,别的事可是很有心得的!”
扶苏转念一想,这柳颜家中一正一侧,倒也安分得很,看来真的是御夫有术,她径直走到角落坐下,打发小鱼儿走一边守着不叫别个进来。
“柳颜——”她叹息道:“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事啊?”柳颜凑近她问道:“难道和将军有关?”
扶苏有苦难言,她不能说这夫君是代嫁的,更不能说娶错人了,可她又心有不甘,这就为难道:“这个护国大将军威名远扬,如今嫁进公主府,他怎能心甘,怕是不好相与啊!”
“这个公主有所不知啊!”柳颜道:“新婚夫妇都要讲究个威字,尤其像你娶的这个男人那更得立威了,如果叫他给你震住了,那从今往后,公主只能是个夫管严了。”
“岂有此理!”扶苏拍案而起,这婚事不能就这样了,她思来想去,坐下道:“柳颜你说说这下马威要怎么立才好?”
“这个嘛,”柳颜眼珠一转哼哼道:“别看将军怎么厉害他也是个男人,公主要让他知道,公主是妻主大如天,不能得到宠爱他就得人老珠黄,枯死在后院!”
“人老珠黄?”扶苏打了个冷战:“枯死在后院?这个太严重了吧?”
“诶~”柳颜道:“你看我娶侧夫的时候玉竹不也是要死要活的?可你再看现在他俩争着讨好我,一点也不敢违背我的话。”玉竹是她的正君。
扶苏怀疑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哼哼,柳颜笑得诡异:“咱们去惜君楼逛逛?”
……出了坏主意的场景分割线……
入夜,扶苏坐了轿子,带着小鱼儿回到了公主府,柳颜说要带她去惜君楼,她没答应,穿越过来之后,最震惊的莫过于女尊男卑了,娘娘腔的男人到处都是,这花楼她去过,二姐扶颖说带她开眼界,那次就带她去的惜君楼。
那些个浓妆艳抹的满身香气的男人,跳舞的像人妖,接客的……她闭上眼睛,实在不愿回想。
公主府里面,众小厮大气都不敢出,他们躲在下人房中面面相觑,这公主回来了,还不得大发脾气?
扶苏在译书房吃了点东西,回府后直奔主屋,结果正遇见连城在书房回来,夫妻相见,分外生气,他那两个随从像木头一样对她躬了躬身。
小鱼儿也连忙福身,他结巴道:“驸、驸马。”
连城冷厉的目光扫过他忐忑的脸:“下次叫将军!”
小鱼儿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三公主,这时跑来一个小厮 ,他急急跪下道:“禀将军!公主的东西奴才已经全都搬到偏院去了……”话未说完已然瞧见了暗处的扶苏,他白了脸。
“什么叫公主的东西都搬到偏院去了?”扶苏怒道:“谁给的你胆子!”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那小厮吓得直磕头。
连城冲他挥了挥手,他如受大赦连忙飞一般跑了。
“公主不必动怒,是本将军叫他们搬的,”他闲闲道:“想必公主也是不待见我,如此搬出主屋不是更为舒心?”
扶苏气得浑身发抖,她指